麗妃走后,蘇綰綰道:“若想要治好澈兒的病,就得去拜訪鬼醫。”
“鬼醫?”
蘇綰綰笑了笑:“他在舞月涯隱居,脾氣萬分古怪。你應該聽說過。”
風綾墨點了點頭。醫術高的人,都有些不尋常之處。
蘇綰綰又道:“你打算派誰去?”
“自然是親自去。”
他說得理所當然,千澈卻是一驚。“陛下?”
守她,為她尋藥,還要拋下國事親自去拜訪脾氣古怪的鬼醫,風綾墨他真的是仁至義盡了啊……她想著這些,眼中有幾分迷惘。
“好。”蘇綰綰的神色閃過一絲欣喜:“鬼醫從不出舞月涯,過幾天待澈兒能走動了,你與她一同去,你看可好?”
長孫祁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這下也聽出幾分不對。已經確定千澈中的是‘舞步絕’了,雖然讓千澈也去可能會更好一些,但也不是特別必要,丫頭這是又在訛人呢?
風綾墨是關心則亂,聽到蘇綰綰的提議不由苦笑。千澈愿意和他同行?嘆了一嘆:“問千澈吧。”他看向榻上的女子:“千澈,你的意見?”
蘇綰綰不斷晃著她的手:“去嘛去嘛。這樣見到鬼醫的幾率會大一些。你要早點好起來才行呀。”
千澈緩緩點頭:“好。”
……
出了帝棲宮的路上。
長孫祁對蘇綰綰擠了擠眼:“丫頭,‘舞步絕’的解藥并沒有那么難求。憑你和鬼醫的交情,至函一封就可以拿到。何必這么麻煩?”
蘇綰綰翻了個白眼:“祁大傻,別告訴我你猜不出來我的用意。你看他們明明就差那么一點點嘛,不制造個機會讓他們單獨相處一段時間,估計心里的想法一輩子也不會講出來。”
長孫祁聳了聳肩沒那么樂觀。就憑那兩人的性格,制造了機會也未必會講才對吧?
另一邊,帝棲宮。
昨天千澈受傷太重,他照顧她倒沒覺得什么。而現在她雖然仍很虛弱但清醒得很,兩人同處一室,風綾墨倒有點尷尬。他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千澈,你現在想吃點東西么?”
千澈微笑著點頭:“好。”
風綾墨給她拿出點心,又端來水。動作沒有一分不自然。他做這些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了初見。那時他懷疑,她包容。而現在照顧和被照顧的,換了位。
看她秀氣地吃著點心,風綾墨突然想起了什么:“千澈……當時麗妃給你下毒,你知道?”
千澈停了一下:“嗯。”
他一窒。“可以告訴我怎么回事么?”
千澈想了想,其實和他說了也沒什么。他總不至于把麗妃追回來砍頭吧?
“她提到云兒,我就服了‘舞步絕’。”
她說得很輕描淡寫,但風綾墨一下子抓住了問題所在:“她拿云兒威脅你?”
千澈淡淡笑了笑:“云兒沒事了。”
她仍然是一語帶過。風綾墨卻蹙起了眉。麗妃的籌碼只是一個婢女,她便如此在意。那么當時她在理政閣表現得那般肆意張狂,會有幾分可能是她真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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