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溫順的走過去,盡量笑的和善純潔,沒有雜念,希望能得到冷面人的憐憫。
他似乎等的不耐煩了,焦躁的說了句:“啰啰嗦嗦,走的這么慢!”說罷,伸手一撈,把我扯進懷里。
我剛要驚叫出聲,后又想千萬別惹怒了他,堵在嗓子眼里的叫聲就變成了細細碎碎的嗚咽。驀然,一支修長的手握上我的腰,我的身子猛地一抖,心里狂潮翻動,本姑娘的腰豈是你摸得?想占我便宜,沒門!我憤怒的扭動,表示反抗。
“別動!否則我把你扔下去!”頭頂傳來冷冷的聲音,仿佛是天上落下的冰雹,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俺的頭上。
扔下去?什么意思?
我低下頭,一陣眩暈,腳底下哪里還有石洞,分明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如果扔個石頭下去,一定摔成石沫。
哇咔咔——
石壁上的寒光反射進眼眸,帶給人的是驚悚與刻骨的涼意。
我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拼命地勒著,把所有的恐懼與不安全都用到胳膊上,一陣小馬達似的呼吸聲漸漸地從頭頂上傳來。
我疑惑的抬起頭,看到那張放大英俊的臉上紅光煥發,冷汗直冒,但依舊賣力的施展輕功向上沖去。
我趁機把鼻涕抹到他黑如墨玉的衣襟上,又高興的抓起他那飄飛的衣袖,捏了一把鼻涕。
嘿嘿……真解氣。
放在襟畔的小手,不安分的動起來,向里摸了摸,嘖嘖……胸膛還真結實,里面的肌肉肯定是一塊一塊的,這都是勤練功的結果啊!
飄飛的雪花,落在發間,他的臉龐似真似幻,也看不真切,似乎與黑木崖的雪融為了一體,我癡癡的抬起手,想觸摸英俊的臉龐,平常冷冰冰的,是不是臉上的肉也是冷的。
“到了。”一張冰塊臉,斜睨著眼眸,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我趕忙收起停在半空的手,發現自己仍像樹袋熊似的掛在他的身上,雪白的藕臂緊緊地勾住美男的脖子。
“小——丁——子!你沒死啊!為師好想你——”先聞其聲,不見其人。
我針扎似的從帥哥身上跳下來,全身緊繃,迎接師父的淚流滿面。猛然間,雙肩被一個枯瘦的老頭抱住,老眼噙滿淚花,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還不忘自備紙巾,捏把鼻涕。
“師父,節哀,徒兒這不還沒死嗎?”我強壓住怒意,溫柔細語的道。
“沒死就好,嗚嗚嗚——你要是死了,這不是讓白發人送黑發人嗎?你忍心看師父孤苦無依的活在世上,晚景凄涼的郁郁而終么?”
“好啦好啦,別哭啦……”我拍著抖成一團的雞肋,安慰著,心里升起一陣酸痛,師父說的挺有道理,我好像看到一個瘦弱干柴的老頭,整天抱著徒弟的衣裳,睹物思人,以淚洗面,最后不堪重負,含淚而終了……
嗚嗚嗚——
真可憐,我與師父抱頭痛哭。
“你哭誰?”
“我哭我師父含淚而終,你哭誰?”
“我哭我徒兒命葬黑木崖……”
我抹抹眼淚,甜甜地一笑:“我們現在不都好好的么?”調皮的朝師父擠擠眼。
“對啊!看我都老糊涂了!哈哈哈——”師父高興地撫著胡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