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我對自己明天的命運甚是堪憂。
在一夜的惶恐不安中,我惺忪的醒來,堅硬的石壁咯得我的身子快要散架了,轉(zhuǎn)動一下脖子,活動活動筋骨。
忽然想起了什么,慌忙朝對面望去,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下來,他總算還是個男人,沒有棄我于不顧。
黑衣黑發(fā),高大的背影留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黑色的流蘇與頭發(fā)融為一起,不仔細看,很難發(fā)現(xiàn)。
由于背對著,我沒法看到他的臉,想來,傷好的差不多了,應(yīng)該沒有了幾日前的病態(tài)柔弱,對于他的正面,我還是比較期待的。
他拿了寶劍,冷冷的道:“看夠了沒?還不快點起來,準備行動。”
我驚訝的吐吐舌頭,他背后難道長眼了,竟然知道我在偷看他?看來,以后得多加小心提防才是,耳力這么好,武功自然也不差,有可能與花間少相媲美。
我警惕的站起來,甜甜的一笑:“帥哥,一切安好,我們什么時候行動?”
他轉(zhuǎn)過身,黑發(fā)旋轉(zhuǎn)飛舞間,銀光一閃,臉上多了一個精致的面具,只露出彎彎上翹的唇角,其他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瞬間,眼角一塌,閃過一抹失落,恐怕再也無法一睹冰山美男的芳容了,有點遺憾啊!
他緩步走過來,停到我身邊,冰冷的眼眸直視著前方,完全拿我當空氣。“你配和我說“我們”么?在這殘酷的世間,沒有我們,只有敵人,哼!”唇角帶著譏諷,美男不屑的繼續(xù)向洞口走去。
臭小子!你說什么?這么狂妄自大?
竟然瞧不起本姑娘,我感到偉大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腹部絞痛(多半由于饑餓),我緊緊地攥起拳頭,昂首挺胸的跟上去,先不與他計較,等出去再讓小花花好好教訓(xùn)他。
我努力用武功壓著怒氣,一遍又一遍的念著清心咒:世界如此美好,而我又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洞口雪花紛飛,強勁的寒風(fēng)依舊肆無忌憚的怒吼,吹在臉上,猶如刀割。
我謹慎的躲在他的身后,阻擋著瘋狂地寒風(fēng)。
冰冷的雪花打著旋兒,乘著寒風(fēng),飄落進來。
“大俠,您確定在如此惡劣的天氣下,我們……呃……不是……您能成功飛到上面么?”我誠惶誠恐的問著,心里膽戰(zhàn)心驚,一是怕惹怒了冰山美男,害怕自己沒被冰雪凍死,反而被眼前人釋放的冷氣寒死,化做冰雕,后世之人美其名曰:冰雕美人,渾然天成。二是怕山高路遠,某人武功不濟,直接葬身山崖,摔成肉餅。
我哆嗦的嘴唇還未合上,只覺一道冰寒的目光刷刷的射過來,似乎想把我凌遲處死,“你在懷疑我的能力嗎?”聲音不溫不火,卻讓人感到寒冷無比。
“不是啊!大俠!阿——阿嚏——小的怎敢懷疑您呢!”我連鼻涕都顧不上抹去,急忙解釋著,雖然眼看鼻涕結(jié)成了長長的冰棍。
冰山美男嫌惡的扭過臉,向前走了一步,與我保持距離,我依舊滿臉堆笑,心里卻暗潮涌動,這廝,竟然有潔癖,靠!嫌棄本姑娘,我姑且忍著,來日方長,早晚給你算賬。
“過來。”他冷冷的朝我望來,眼神空洞的仿若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