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與魔談心
- 神劍
- 段玉新
- 6329字
- 2009-05-14 09:31:12
徐圣轉過身來對美少年正色道:“小子,你的仇家被我打退了,現下你可以拜師了。哈哈,不曾想到我徐某人闖蕩江湖十余載,從未動過收弟子的念頭,一旦動了卻會自他人手中搶。嘿嘿,這就是天意呀,這就是緣份啊!”
司馬云龍見胖矬逃了,未及歡悅片刻,聽徐圣此言,不亞如一盆炭火中被人冷不防倒入一盆飄著冰的冷水,霎那之間令他陷入到愁苦之中,呆呆憨憨的立在墻邊,束手無策之余心中叫苦不迭:“本以為胖矬的退卻是重獲自由伊始,誰知天意弄人,反倒是樂極生悲,擺脫狼爪又入虎口。這一入魔爪,生死系在一線之間是小,縱是死怕也難落個好名,必會遺臭萬年。”他恨徐圣將自己當成擊垮胖矬所應得的戰利品,更恨自己大腦中為何渾渾噩噩、一片墨汁,恨當初為何不用點兒心思習武,恨自己讀書時為何不喜閱覽《吳子》等武經七書。
徐圣道:“你不言語自然是應允拜我為師啦!”
“路逢奇士高人,更勝遨游鄂地!”老子花子滿口酒氣,期期自語。
司馬云龍打定主意,當即大吼:“我一個字也沒有吐,完全是你一廂情愿!”
徐圣道:“小子,你給我聽好了,我的一廂情愿就是你的心甘情愿,這是任人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今兒因你的緣故,致使我得罪了同道,如你小子就此離去,二矬尋我的晦氣是小,我堂堂大丈夫為人笑柄、無法立足江湖是大。”雙目圓瞪,異常兇惡的恫嚇:“我好言跟你講,你莫要不識抬舉,你一再固執已見、不肯拜我為師,我只需雙手緊一緊,便可把你小子掐死。嘿嘿,恁么一來,大家一拍兩散,你小子沒了小命,我沒了門人,雖有些可惜,但還不至于為天下豪杰恥笑。小子,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司馬云龍前邁一步,豪邁慨然地說道:“一拍兩散正是你家小爺求之不得的,你快快給我來個痛快的,一掌斃了我!”
徐圣不僅未老羞成怒,反而更加喜歡司馬云龍,感到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人能有此生死不懼的大丈夫氣概,成人之后定是個像自己一般頂天立地的英雄。倘若真將自己這身絕技盡數相授,憑他的資質和悟性,假以時日,必然會雛鳳蓋過老鳳聲、揚名武林。遂溫和些道:“小子,你可要想好了,我徐某人不是自吹,憑我這手以氣推刀的絕技,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乞求得能拜在我的門下,學我的絕技。今日你我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在這破酒肆中相聚,也算是機緣了,我打敗了胖矬一時高興才吐口說收你為徒,你小子如果鬼迷心竅,不肯珍惜這稍縱即逝的天賜機緣,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兒啦!”
“沒就沒,反正我不稀罕!”司馬云龍氣憤填膺地道。
“你不稀罕,我稀罕!”徐圣遄馳出爪,扣住司馬云龍領口,如拎包裹輕飄飄夾在腋下,噌的一聲,自門口飄出。與此同時,耳畔邊傳來堂倌向外攆老叫花子的喝罵聲。徐圣宛似鬼影一般,拖著妖風,一氣竄出四十余里,才停下來喘口氣。
徐圣又攜著司馬云龍跑了一程,這才將司馬云龍放下,叫他自己跟著走。司馬云龍固然討厭徐圣,不樂意同行,可一來打不過他,二來又無良計脫身,無奈只得暫且從命。然而,有時他也會耍些小聰明,可是每每將近得手時均為徐圣有意無意地識破。這么一來,便引來徐圣無數聲訕笑與嘲諷,幸而徐圣不加責備,只是在心底對這個弟子又加緊了防范。
傍晚時分,二人進了一座城鎮,尋一家客棧住宿。用罷晚飯,徐圣嫌休息尚早,故而在室內飲茶并且欣賞弟子。司馬云龍也睡不下,可對著徐圣,感到還不及睡覺好受,所以便早早倒在了床上。雖然是躺下,可是輾轉反側終難入夢。
窗外風聲淅淅,鳥啼唶唶,無意之中增添幾許煩惱、愁苦,使得司馬云龍翻過來、覆過去,大腦中盡是怎么樣自魔爪中逃出,苦思良久始終胸無良策。直到后半夜,甫才打定主意:“好了,就這么著,暫時一切順著他,使他安心,去掉戒備之心。一旦他放棄警惕,屆時我逃脫也就不是什么難事了。”
待司馬云龍一覺醒來,發現已是日出東方,剛穿好衣服,房門便被人推開,徐圣走了進來,笑嘻嘻的說道:“徒兒,怎么樣,睡得還好吧?”
司馬云龍下得床來,用冰冷的聲調抱怨:“被人如拎個物件一般拎著來回跑,嚇都嚇了個半死,做了一夜噩夢、出了一身冷汗,好得了嗎?”
徐圣聽了這話覺得弟子雖不快可不像昨日連話都懶得與自己講上一句,相信再過幾日弟子的怨氣會全部弭消,高興之余道:“行了,別抱怨了,酒菜俱已備好了,趕快用餐去罷,而后好趕路。”
二人草草吃了些便出了店門,司馬云龍跟著徐圣走,詢問道:“去哪兒?”
徐圣道:“去天星莊看望兩位表兄。唉,仔細數落,自上次滄州不期而遇一別,迄今已有三年時間不曾見兩位表兄了,真不知他們現下怎么樣,過得好不好。”
司馬云龍微微一愣:“天星莊,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聽說過……”突然間想起了,與伯父入盤龍嶺入深山時,在陳峰等人未被白眉人屠殺前,曾聽他們講過要去天星莊求救。那神秘的白眉人也要去天星莊,著實不知結果怎么樣了,此去正可解開疑團。
“天星莊名動江湖,你聽說過并不值得可大驚小怪的,假如說你沒聽說過,這才是值得稱奇呢!”徐圣笑道。
司馬云龍說道:“你說天星莊名動江湖,這倒是頭一次聽說,說說看,天星莊究竟有何稱奇之處?”
“就是你不問,我這個師父也得跟你嘮叨幾句,免得見了面口出不遜,惹得大家尷尬,連累師父面上無光。”徐圣邊走邊自豪地介紹:“天星莊氣派固然不及萬元山莊十分之一,財富也趕不上逍遙山莊,兩位莊主的武功、人品可是鄭萬元、司馬英之流所萬萬不及的。兩位莊主為人剛直,并稱天星雙劍,平生不好錢財、不喜美色,唯獨好結朋交友。我的大表兄復姓左丘,單字名昌,雖然擅使長劍,可江湖上公認十七路沖天炮更高明,故而搏得了個‘單掌開南天’的綽號;二表兄名左丘盛,相比之下武功更勝一籌,師承少林寺住持的師弟、已故悟覺門下,大力金剛掌渾厚有力、威力驚人,更從武當掌門師兄飛飛道人處習得了青云直上,可以稱得上劍術、掌法、輕功無不卓絕。兩位表嫂固然不懂武功,可那賢惠世間少有,是典型的賢妻良母。而且,莊內更有數百名高手,人人身懷絕技、以一頂百。”
司馬云龍又問:“你們想必是同道中人了。”
“這可不大好說。”徐圣苦笑著。
司馬云龍不解:“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有什么不好說的?”
“黑與白均還好說,可關鍵是他們介于兩者之間。兩位表兄身在綠林中,然而師承名門,在綠林之中什么‘塞北雙雄’、‘江南四惡’、‘黑白無常’盡皆是故舊,在正教人士中路子安、李志誠等等俱是座上賓,由于跟雙方哪一方也未劃清界限,所以為師才說不大好說他們屬于那一邊。兩位莊主相交滿天下,這是他們所引以為豪的,可這也正是我所為他們擔憂的。”徐圣難以自掩面部的憂慮。
司馬云龍不明所以:“人家相交滿天下,你有什么可擔心的呢?”心道:“人人夢想朋友遍布天下,如此就能立于不敗之地,所以我看你不是擔心而是嫉妒。”
徐圣長嘆了一口氣,說道:“相交滿天下固是令人自豪、欣慰,可如果朋友當中有幾個小人,那么給你帶來的將不是自豪與欣慰而是悲哀和災難。打個比方罷,這就好像在你身邊常有一頭老虎來回亂轉,而你則當它是朋友,當然它不餓時是只乖巧的大貓,的確挺可愛。然而一旦它饑餓或者發怒了,那么第一個被它撲殺的恰恰正是你這個離它最近的人。這樣的朋友縱是你日日以肉喂養,不使它有一刻饑餓,可你并不知道它什么時候高興、什么時候發怒,無論你如何真心待它,也不可能換來其以真心待你。唉,我的兩位表兄就是這個與虎同室而居的人。你說說看,他們的生命無法掌握在自己手中,我這個至親能安得了心嗎?”
司馬云龍模棱兩可的道:“有那么嚴重么,誰又是他們身邊的猛虎呢?可是,我還搞不明白,這些跟你的擔心到底有什么干涉呢?”
徐圣有問必答,其實是想叫司馬云龍明白自己不以武功逼他,而以德服人,以真心來對待他,說道:“豈止是這些,為師所說的這些不過是冰山一角啊!表兄的睡榻前到底有多少老虎不得而知,畢竟到現在為止尚無一個漏出兇相來。為師告訴你說這里的關系大了,在江湖上混的人都知道黑白兩道水火不同爐,雙方無不視對方為五世仇人,均想鏟除對方而后快。大家都清楚一個真理,我不誅你必為你所殺,昨日你也看到了,為師并未去招惹青城派那四個混蛋,可他們卻想殺我而后快,緣故也恰恰就在此。說起青城派,為了叫你更清楚些,為師就拿他們的掌門路子安來打個更直白的比方。比如他現下已經得償所愿一統武林正教,那么你不妨試想一下,他的目標本是武林總盟主,又豈能因道不同而停下他前進的車輪呢?再者說了,雙方無不視對方為脊背上的毒刺,他又豈能允許我們這些屠殺過他同門、同道的刺在脊背上生長呢?你這站在中間的人無疑成為了雙方均想爭取的對象,無不想利用你來打擊對方,你如果選擇其中一方,興許可以僥幸得活,假如你態度不明朗、站著不動或不想得罪任何一方,無疑把兩方均得罪了,你成了獨家寡人,那么擺在你面前的也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我了解兩位表兄的為人,深知重情重義是他們的優點,同時也是弱點。”
“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可現在的江湖上一直都很平靜,哪有什么兇險呀?”司馬云龍不服氣的道。
徐圣駁道:“無風無浪的江湖表面上的確如你所看見的這樣,很是平靜,儼然一副天下太平的景象,可是一旦颶風突起、巨浪能把大山給擊碎,這其中暗藏的兇險多得很哪!殊不知,最近江湖上迅速崛起一個神秘組織,大肆殘殺綠林同道,順者生,逆者亡,所過之處雞犬不存、寸草不留。為師的故人楊家寨寨主‘十殿閻王’楊祿即是個例子,不知出于何種原因,不知得罪了神秘組織中的誰,一夜之間人去寨空,山寨成了一片白地,到現在為止于楊祿的生與死無人能說清楚,當真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啊!似這樣的怪事在綠林中接連不斷的發生,弄得偌大的一個綠林竟然找不到一寸凈土,搞得江湖豪杰人人自危。可是,更加奇怪的是據傳聞這個神秘組織存在不止一天半日了,竟然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來路底細,縱連組織的領導人是何許人也,組織有多么龐大,總部在什么地方這樣簡單的問題,竟也無人知道答案。不過,只是知道這個組織內部高手不計其數,而且個個武功高深莫測、出手老辣,劍到之處不留活口。他們揚言要蕩平黑道、一統綠林,不知為何始終不去招惹正教人士,有人說他們懼怕正教人士,我看這里另有文章。徒兒呀,你仔細想想,像這么一個神秘可怕的組織,有志一統綠林,又豈能準許天星莊擋在面前哪?”想到這個神秘組織,心中發憷,不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司馬云龍豁然道:“這么說,你去天星莊是想看看這個神秘組織有沒有把魔爪伸過去。對吧?”
徐圣雙眉一皺,殊是慷慨激昂地說道:“我素知兩位表兄的為人,不言而喻他們已經成了這個神秘組織企圖蠶食的對象,只是不知敵人什么時間下毒手。我與他們是姑表至親,我自小在天星莊有過一段極為開心快樂的童年生活,兩位表兄雖然性格各異,可待我絕對沒的說。不知他們有危險也就罷了,如今預感到了我不趕去與兩位表兄共同抗敵,全了兄弟之間的情義,我徐圣就不是個人,也枉為人師。當然了,我的想法也只是我個人的一方面猜想,如果事情不是這個結果那最好不過了。可是,去了給他們送個信兒、提個醒兒,叫他們行事謹慎小心些總是沒有什么不當的。”
司馬云龍道:“照你的說法,去通知他們一下倒不是沒有必要的。”
徐圣嘆道:“但愿老天保佑,希望咱們去得及時,天星莊無恙,兩位表兄并未遭到敵人的毒手!”
司馬云龍有些吃驚,想不到一個殺人如麻的大魔頭竟然會如此重視親情。司馬云龍突然想到徐圣久在綠林,沒有他不知道的事,自己仇家的底細他或許知道一些也未可定。為了避免徐圣查知自己身背血海深仇一事,又不能直截了當的詢問。躊躇良久,終于想到一個迂回的辦法,問道:“我聽趙錢說在綠林中,武功最高的首當其沖要數他們兄弟,其次是八大魔君之首,叫什么‘天煞獨行客’令狐豪的人。二矬武功不高,卻極喜好自吹自擂,我不相信他們是綠林第一人,去掉他們,那么這個令狐豪想必一定是天下第一人了。對吧?”
徐圣感到弟子所問正中下懷,一掃愁眉苦臉,笑道:“徒兒,這話不錯,你寧可相信雞蛋是樹上長的、魚兒是天上飛的,也不要相信二矬的連篇鬼話。不過,為師不得不承認八大魔君之首令狐豪在劍術上的造詣確實是無人可及,他老人家那無招勝有招的神技頗似前朝名劍令狐沖。確實,令狐豪昔年也曾一怒之下仗劍殺上華山玉女峰,將華山前任掌門趙君擊敗、逼其伏劍自刎家中,并險些將華山派的高手屠盡殺光,令華山一派人丁不旺、迄今在江湖上一蹶不振。可以這么說,也正是因為他老人家給咱們綠林人士大大出了這口惡氣,所以他老人家在咱們綠林英雄心中那就是劍中之神,可惜老人家卻在聲名日隆時封劍歸隱了。令狐豪劍術固然精湛,可他并不是咱們綠林中的第一人。”
司馬云龍忙問:“那么誰才是第一人呢?”
“‘笑面閻君’汪正清!”徐圣見弟子很是驚詫,便進一步說道:“汪正清不論在武功上、還是在內功上無不照令狐豪高,妻子冷玉鳳也是身懷不世神功的高人,早在半個世紀之前,如不是小人司馬真從中作梗,他們早就一統江湖了,并且為師敢肯定現在的天下是姓汪而絕不是姓朱。汪正清有席卷天下的壯志雄心,有化腐朽為神奇的不世神功,他才是我們綠林中真真正正的第一人。”
司馬云龍道:“那么,有他這樣一位父親自小精心調教,他的兒子一定是當今天下武功最高的高人。對吧?”
徐圣舉首哈哈獰笑,捋著虬須:“徒兒,這回你可是猜錯了,汪正清他沒有子嗣,確切點兒說他的愛子是幼年夭折了。不過,如果他的兒子還活著的話,如你所說一定是當今武林第一人,不憑別的,單憑他父母的身份。據傳聞,在汪正清仙逝不久,他的妻子與兒子即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是生是死到現在也搞不清楚。不過,說她們母子死了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畢竟如果她們當年僥幸未死,這些年過去了如何不現身江湖呢?可見她們已經故去,真是可惜呀!哎……”
司馬云龍不相信,畢竟屠了自己滿門的人明明自稱汪正清的兒子,這又如何解釋?假意連連嘆息,道:“如果真的故去了,那確實是太可惜了。可我有疑慮,正如你所說冷玉心乃是高人,似她這樣的高人又怎么可能保護不了愛子呢?顯然,故去這個結論令人無法接受,再者又無墓地,緊憑無根無據的推斷來斷定生死,令人難以信服。對了,有沒有另一種可能性呢?比如說母子隱居世外什么的……”
徐圣皺眉苦想良久,說道:“徒兒,你的猜測也不無道理,可惜的是到現在為止并無一人自稱是汪正清的后人,也無一人講自己見過冷玉鳳或自稱師承冷玉鳳。除了死了這種猜測外,便是冷玉鳳不想令愛子涉足兇險萬狀的江湖、步其父后塵,轉而隱居起來,甘心情愿過起了平凡人的生活,除此之外似乎找不出更可靠的解釋。”
司馬云龍直入主題:“你久闖江湖,依你看來現在江湖上出現的這個神秘組織的主人,他有沒有可能就是汪正清的兒子呢?”
徐圣不聽則已,一聽之下不禁打了個冷戰,心下雖知不無可能,可也不愿往這上想,畢竟太可怕了。穩定一下心神,敷衍道:“無憑無據,可不敢這么妖言惑眾。徒兒,你要知道,現在的江湖已是人心惶惶,你的話一經在江湖上傳播開來,還不令大家紛紛拔劍自刎呀!”
“哼,我看你這才是危言聳聽、妖言惑眾呢!”司馬云龍小聲嘟囔,他不滿的原因倒不是徐圣的責怪,而在于徐圣給的答案,他想自己未涉足江湖的人知道的事,徐圣一個久闖江湖的人又豈能不知呢?
“好罷,就算是為師妖言惑眾吧!”徐圣誤以為司馬云龍對于自己責怪他不快。
徐圣這換了一副嘴臉,更令司馬云龍有些懷疑徐圣對自己所言的真實性,司馬云龍也知自己雖然懷疑徐圣,可畢竟無有證據,想來徐圣還是不相信自己。司馬云龍想到這里,也就不再執著的追問了。徐圣見弟子不再追問自己不大清楚的事,也感到輕松多了。
在司馬云龍的要求之下,徐圣又講了一些有關天星莊的事情,諸如天星莊為何人所建、建于何年何月、山莊周圍的風景如何等等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每每談到天星莊兩位莊主的武功時,徐圣均會自豪的大吹一番,不過往往會出幾句自己不及的謙虛之言、驚人之語。
徐圣又給司馬云龍指點天星莊壯的位置,并稱為了不至于半夜三更到達目的地,只能拎著他飛行一段。故此,徐圣拎起司馬云龍,施展輕功提縱術,向前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