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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屠莊取寶

  • 神劍
  • 段玉新
  • 7714字
  • 2009-05-14 09:33:12

白眉人亦晃動雙鉤與左丘盛戰在一處,一出手便抖出自己壓箱底兒的絕技——天鷹勾魂式,雙鉤舞開猶如二只蒼鷹,一只為主直奔上盤,另一只為輔,疾走下盤,無論攻上還是襲下,招招式式斥斥洪洪,連成一片,始終未跑一個兇字。左丘昌全力對敵,劍術上自然不敢疏忽,防守時在身外罩上一張大網,別說是蒼鷹,縱是蒼蠅也無法逾越。左丘昌以長劍正面進攻,而側面又以沖天炮襲擊敵人難以防守之處,這劍拳齊下,所收到的效果果真比單用一項要好得多。

白眉人一邊對敵一邊思量:“我素以巧、快、兇而成名天下,敗在我鉤下的高手不可計數,左丘昌的確是個難得的敵手,如果不是所處立場不同,必然會成為一個可以論武談心的密友。敵人兇悍,看來不加勁兒不行了。”鉤上加勁,致使雙鉤上下翻飛,如有神助,經過他的努力,果真在數招之后便把敵人的氣勢傾數壓下。漸漸的雙鉤化成無數飛雪將左丘昌及其長劍包裹起來,雙鉤閃爍著煌煌銀光,不亞如兩條銀龍在劍氣、真氣構成的云霧中橫行疾馳,只消劍屏稍閃一絲縫隙,必會引江河之水炰烋而進。

左丘昌深知一旦敗北必定橫尸于茲,故此竭盡全力施展雙擊,以求得能力挽狂瀾、扭轉戰局。沖天炮雖猛烈,雖威力不凡,那皙皙的長劍亦遄疾異常,支撐著暫時不敗尚可,扭轉乾坤談何容易!

四大高手在打斗,令大院中白氣四散,冷風颯颯,時有地上的磚被吸到空中,時而可見磚頭在二股真氣的相吻下化為磚屑自空中隨風吹動。真氣所凝成的白光一旦隕落在屋頂上,必然會導致瓦礫橫飛、梁木升空。

司馬云龍目瞪口呆,這二場廝殺無論任何一場均照他以往所見的打斗精彩萬倍、兇惡萬倍、兇險萬倍。司馬云龍在尋思這二位不速之客的門派、來頭、底細,可惜的是他在江湖上行走才不過幾日,接觸的人也沒有幾個,加上又不會武功,所以雖在想可惜就是想不明白。其實,猜想對方的家數對于高手來說并非難事,因為但凡武功高手均對各門武功無不有著深入的了解,所以對方只消一出手即可知道他是何門高手。

恰在此時,白眉人與左丘昌的廝殺發生了驚天的變化,白眉人突然抽身而起,賣了個微弱的破綻給對手。左丘昌忽見千載一時的機會終于閃現,便在敵人躍后那一瞬間立地沖其發難,左掌聚一股強大的勁氣打向十余丈外的敵人,拳拳相連,真氣滾滾不息,猛疾沖向前方。向前飛躍之時,右手劍也跟著舉起,欲待真氣打中敵人后再砍一劍。

沖天炮本系拳吐真氣擊敵,真氣前行自然先打中敵人,敵人傷了之后緊跟著的一拳自會一擊使其斃命。如果對方內功照自己高,其威力自然難以發揮。左丘昌知道敵人內功在自己之上,先行的真氣得手也傷不了他,而后跟著擊中的拳也只能將他打傷,刬地再補上一劍,無疑正可取其老命。

白眉人借著敵人的真氣在空中施展絕技,輕如飛羽后飄,似乎是敵人的真氣太過強大渾厚,一下子將他推向天際。左手一翻,呼的一聲,真氣捅動鉤飛,劃著弧直鉤向敵人后頸玉枕穴,右手鉤緊緊相隨畫著弧自右手飛出吻向敵人腰眼穴。雙鉤飛出極快,一閃即逝。乍見此情,左丘昌已知不慎中了詭計,連忙匆匆晃動長劍攔擋敵人的左手鉤,意欲先擊飛其左手鉤而后再擊其右手鉤。殊不知,敵人的左手鉤太過剛猛、力道十足十,長劍根本無法撼動。這么一來可就慘了,不止左手鉤直釘入他玉枕穴,而且右手鉤也已打中腰眼穴。“你給我滾下去吧!”白眉人緊隨雙鉤撲上,以真氣吸回雙鉤時,抬腳將左丘昌踢到地上家人腳前。一招得手,無疑證明了白眉人這一式雙宿雙飛果真威力無窮。

轟的一聲,左丘昌由空中隕落于地,嘴發甜、嗓子發癢,一張口,哇的一聲,鮮血濺在地上。他的夫人慌忙撲來,把奄奄一息的丈夫緊緊抱在懷里。別說他挨了敵人那勁道十足的一腳和玉枕穴所中的一鉤,縱是單單那腰眼穴處所中的一鉤也無法令他活到五更天。腰眼穴是經外奇穴,位于第四、五椎椎棘突旁三寸至四寸處,此穴一旦被毀,無藥可醫。

白眉人突然扭過頭沖隱在人群中的徐圣、司馬云龍喊道:“二位既然來了好久,何不出來一敘?”其實自打徐圣二人出現在人群時,他便知道了,所不過是來客并未跳出來壞自己的好事,他也并未理會。如今自己收拾了左丘昌,為再次與人廝殺贏得了時間,所以才把未知敵我的徐圣二人喊出來。

自打擠入人群那一刻起,徐圣已知溜不掉了。當白眉人叫他時,并不感到驚訝,反倒一想到對方的身份,令他發憷膽寒。迫不得已,徐圣只得拉著司馬云龍從人群中擠出來,雖無一句話,可是難以自掩眉間的恐懼。倒是司馬云龍見到白眉人時起,已知是兇多吉少,由于抱著必死之心,反倒毫無怯懼。

懷抱夫君的左丘昌夫人沖徐圣厲聲吼道:“表弟,這個白眉鬼打傷了你表兄,你趕快殺了他,為你表兄報一掌之仇……”

左丘昌有氣無力地道:“表弟,你沒走,這……這太好了,你……你……你馬上過去,助……助你二哥殺……殺殺了那個紅毛……毛鬼……”他想徐圣一生重情重義,所以并未離去。他打算令徐圣先去助兄弟殺了赤發人,而自己則指揮莊丁將白眉人托住,為二人誅赤發人贏得時間。赤發人一死,憑兄弟加上徐圣的力量,即可輕松自如的殺了白眉人。等到天星莊之圍一解,徐圣再率自己與兄弟的兒女離去也可以。

然而徐圣則全無反應,對于兄嫂視而不見,簡直形同陌路。

白眉人懷抱護守鉤,向徐圣邁幾步,嚇得徐圣連連退卻,微微一笑,頗為溫和的說道:“徐大俠,你是個聰明人,左丘昌不服王化,膽大包天敢與天兵抗衡;他的夫人蠻橫無理,竟敢詬罵于我。這二人男的是又臭又硬的茅坑里的石頭,女的是罵大街的河東獅吼,死不足惜,依你看來應當如何處治?”

“殺無赦!”徐圣心意已決,雙目射出兇悍之光,右袖一拂,颼的一聲,毫不客氣的以氣推出一柄削刀。這柄如碧玉盤的削刀畫著幽美的弧線、拉著寒芒飛來,割下左丘昌的頭顱、在血泉飛涌之時順勢一進,美玉投懷,在婦人腹內劃了個圈,刀頭飲血,心滿意足飛回徐圣袖內。徐圣麻木無血色,對付趙錢時的八面威風早已蕩然無存,顯然從骨子里面畏懼白眉人,恰似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短處捏在白眉人手中。

“好,好一招更上層樓,刀勢勁猛、內力悠長,果真不墮堂堂高手之風啊!妙極,為大義、為大業,肯滅親人,肯犧牲一切,真是我輩中人啊!”白眉人欣慰的點了一下頭,又道:“徐大俠,你可愿意歸于主上麾下,加入到我們的陣營中,與我們共圖大業嗎?”他有意叫徐圣加入,可又怕引狼入室,才叫徐圣殺了左丘昌夫婦,意在試探一下徐圣,徐圣交的答卷令他大感滿意,這才邀他加入組織。

徐圣沖白眉人一拱手,高聲發誓道:“徐圣與弟子早有心加入,奈何一直無緣不能得遂大愿,今夜天賜良機萬萬不能失之交臂。徐圣與弟子甘愿加入,誓死對主人忠心不二!”

白眉人一捋胡須:“好,這般識時務,果真不失為一代豪杰呀!徐大俠,你放心好了,他日得機,我自會好好提拔你的。哈哈!”

那廂正在與勁敵苦苦周旋的左丘盛聞聽兩聲慘叫,連忙回首相顧,見兄嫂已經雙雙斃在表弟刀下,大腦中轟得一下子炸了。做夢也未曾想到,口口聲聲說與自己共同抗敵的表弟,竟會是殺害自己兄嫂的罪魁禍首,連這樣的人都不可信任,試問在這個世上到底還能信任誰?他恨白眉人的兇殘,可是更恨徐圣的背叛,眼睛冒火,真恨不得立刻撲過去,一人一劍,把他們的頭顱盡數切下。然而,自己又被赤發人纏著,無法分身過去,這無疑令他心中的怒火燃到頂點,令他想結束戰斗的心情益發迫切。

赤發人偷眼瞧見左丘盛急于想戰勝自己,加上剛死了兄長心有雜念,無疑這正是自己擊斃敵人的絕佳機會。抽刀變式,唰唰直刺向敵人的膻中穴、丹田穴,當真好勇猛、好老辣、好迅捷的一式長驅直入啊!左丘盛無暇細想,匆匆抬劍相攔,企圖阻敵刀于劍墻之外。

“小子,你中了大爺的計啦!”赤發人見目的達到,當即揮刀變招,極其迅捷鎖向敵人左臂,寒芒飛爍,不費吹灰之力即將左丘盛的左臂整個剁下。這一切骨劇痛立時使左丘盛自渾渾噩噩中省來,待見敵刀更加歹毒的又到,一面點穴止血、止痛,一面竭盡全力飛身躲閃,大腦中則在盤算著:“兄長已死,徐圣倒戈,完了,這回天星莊真是完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看來我也只能暫時退去,大仇也只有日后再報了……”見敵刀向自己雙腿砍來,借此機會凌空而起,在白眉人:“武當輕功青云直上!”的叫喊聲中飄出家園,妻子兒女也都不顧了。

赤發人一見哪肯放走敵人,對同伙道:“這里的后事交給你來處理,我去追左丘盛那條漏網之魚,咱們下一個目的地相見。你們,跟我追殺左丘盛這個草包去!”在白眉人的嗯聲中率領一部分高手,如鬼如魁的飄出天星莊,盡數消失在夜空中。

司馬云龍溜到左丘昌小女兒的身邊,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衣襟:“小妹妹,還愣著干么?快跑啊!”

“覆巢之下無完卵;父母不在了,我不走。”左丘昌的小女兒流著淚道。

“徒兒過來,不要多管閑事。”徐圣怕司馬云龍惹怒白眉人,從而牽連自己,便一把將其拉了過來。

白眉人突然間臉變勃然,沖被圍住的敵人們大吼:“你們的莊主已經死了,你們還愣著干么,還不放下兵刃歸順?不想死的,就放下兵刃走過來!”

莊丁、仆人們哪敢猶豫,紛紛放下兵刃走過來,只有左丘昌兄弟二人的家小和幾個丫鬟、老媽子一步也不向前移動,大有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勁兒。家人深知乞求枉然,敵人決不會準許自己活到天明。這幾個女子、婦人深知自己受主人大恩,不能報答也只有與主人同生共死了。

白眉人用手一指未曾歸順的人,對歸順的人命令道:“你們既然歸順了,我便得給你們個立功贖罪的機會,,咄,這些婦孺不肯歸順,罪該萬死,你們拾起兵刃將她們全部屠光。大膽的去干吧!”

那些人聞聽大為震驚,萬未料到新主子下的頭一道命令竟然是誅殺舊主。有幾個漢子見歸順求生的代價是殘害舊主人,因不忍心竟然操刀自刎了。有的對舊主人不滿,有的為了茍且偷生,紛紛綽起鋼刀,奔回去砍向、刺向舊主人及昔日的朋友。慘叫聲、喊殺聲、謾罵聲匯成一片,直沖月宮。見左丘昌兄弟二人的妻妾、子女們,及幾個下人一個接一個倒在血泊中。鮮血四濺,染紅天星莊的一草一木,怨氣沖天,射落星斗。

面對眼前這慘不忍睹的場面,白眉人及其眾手下、徐圣不但無動于衷,反而哈哈獰笑,顯漏出頗為興奮的樣子,似乎在他們看來在人世間再也沒有比這出劇看著更過癮的了,聞見鮮血的氣息,無疑令他們這些嗜血成性的魔鬼亢奮不已、血脈沸騰。與這些人的憤興形成反差的是司馬云龍的拭淚,他見到這種慘景,禁不住憶起自己家發生的血案,因為感同身受,所以使他忍不住落淚。

白眉人道:“你們去到所有屋中把金銀珠寶、古玩字畫統統取出來,這些好鋼就應用在成就霸業這刀刃上。徐大俠,你意下如何呀?”

徐圣建議道:“依我看為了殺一儆百,還應當把這破爛莊子一把火焚成白地,也好叫后來人不敢輕言不服王化、與天兵抗衡。”

白眉人非常贊同的點了一下頭。未過片刻眾手下紛紛還來,可是收獲卻少得可憐,除了一些古玩字畫外,再就是拿來無用的房契、地契,銀子不過兩千余兩,大多全是散碎的銀子。偌大一個天星莊就這么點兒家當,任誰也不會相信的。

白眉人身旁一個親兵沒好聲的詢問剛歸降的莊丁:“快說,左丘昌把金銀珠寶埋在什么地方?”

“不用問他們了,他們不曉得。”白眉人見那些人果真個個大搖其頭,又命令道:“你們趕快到在左丘昌、左丘盛的寢室去,務必找到一對寒月虎頭鉤。你們聽好了,就算是挖地三尺,也得把這對鉤給我找出來。”

聞此言徐圣走上前來,解下背后包裹,呈于新主人面前:“您看,是不是這個?”

白眉人接過包裹,打開一瞧,不禁喜出望外:“不錯、不錯,就是它、就是它呀!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哈哈……”忙扭頭對徐圣道:“徐大俠,真有你的,你可真我命中的鄭通啊!對了,這是左丘昌的傳家之寶,你又是怎么弄到手的?”

徐圣不尷不尬的說道:“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屬下與左丘昌、左丘盛是姑表親,因為看不起他們與卑鄙小人路子安等人有染,所以很少與他們來往。今日,屬下辦事路經這里,實在是因為弟子累了而不愿行走,無奈便上來討杯水喝。席間,左丘昌不斷與屬下套近乎,最后以此物相托,聲稱有仇家找上門來了,要屬下代為保管鎮宅之寶。屬下酒后稀里糊涂的便答應下來了,現在回過頭來看看是中了他們詭計。這兩個狗東西真不是個東西,竟然連我也給騙了。媽的!”

幸而白眉人正在欣賞手里的稀世珍寶,對于徐圣的話也并為放在心上。突然道:“走,我領你們去開啟天星莊的寶庫!”

來到天星莊門外,將天星莊的大門和那對石獅子團團圍住。白眉人命令眾人后退,將自己的護手鉤交由一個手下拎著,他自石匣內取出寒月虎頭鉤,左右一分,錦袍無風自動,正在暗暗運氣,枕戈待旦,似乎眼前又有一場大戰。

白眉人騰空而起,猶如一只羽箭直射頭頂的黑云,大頭朝下沖回來,在離地兩丈余遠時,極為迅捷的將寒月虎頭鉤加上十足內力分別拋出,呼呼奇嘯,飛動如龍,咔咔齊響,竟然雙雙插到門前那對仰天長嘯的石獅口中,只露外一尺來長。白眉人飛墜時,再次于雙掌上運足勁力,砰砰同時拍向雙鉤,二氣如水引著雙鉤直入石獅腹內。

白眉人剛落地,轟的一聲,搖岳巨響立時傳來,再看天星莊的石階突然莫名其妙的深深陷下。白眉人領眾人來到憑空突添的古井前,在火把的照耀下發現里面有一條不知多長、不知伸往何處的隧道。白眉人感嘆道:“唉,初時我不信,現在看來我不能不信。龐兄果真有先見之明,看來真是所言非虛啊!看見了吧,這便是天星莊的寶庫,走,我帶你們取寶去!”

唰的一下,白眉人第一個躍下古井,徐圣暗道:“我與二位表兄是至親,天星莊有寶庫這事他們竟然半個字也未向我提起過,而這些人竟然了如指掌,真是神了!”不敢猶豫,忙提起司馬云龍的腰帶,飄進古井內。其余人紛紛跳下,頓時令隧道內人滿為患。

溜著隧道前行,左轉右拐,前方閃出一道厚重的大鐵門。來到鐵門前,有幾條大漢一起上前推門,卻無法撼動鐵門。白眉人罵了一聲沒用,抬掌運氣相擊,也未能令鐵門有絲毫反應。惱羞成怒之下,連連猛擊數掌,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上面有字!”司馬云龍突然發現門的頂端有些字。

白眉人及眾人抬頭一看果真有字,眾賊高舉火把一照,字如拳大,深入石內,顯然是為內功好手以指力雕上去的。字字入目:

誰人武功世間為魁?

白眉人飛身而起以指力在下面寫上個名字,眾人一看是“汪正清”。當他落下來站了許久,也未見鐵門有何變化。不言而喻,刻上去的名字顯然不正確。

“如此看來也只能刻上‘歐陽旭’這個名字試試啦!”徐圣撲上把歐陽旭的名字也刻上了,可當他落下來時發現鐵門依舊毫無反應。耳畔邊傳來眾賊人的叫聲,悟靜、玄真真人、令狐豪、楊建新等等的人名立時灌來。

司馬云龍豁然而悟:“何不將‘天星莊建莊之主’這幾個字刻上去試試呢!”

“好建議!”白眉人再次躍上,依照司馬云龍的意思,將其所說的幾個字刻上。果真,鐵門發出一聲巨吼,自動開啟,腳下的隧道通往另一道鐵門。白眉人笑道:“怎么想到的呢?真是好聰明的孩子呀!徐大俠,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看弟子的眼光與看形勢的眼光都獨一無二,不能不說是江湖一絕啊!”

“過譽了,小徒不過是誤打誤撞罷了!”徐圣聽上司大贊弟子,自然不勝喜慰。

眾賊在白眉人的率領下走了進去,眾人猜測,不知這道鐵門又會有什么古怪。可是,當眾人到門前時,手輕輕一托,門竟然開了,未曾設機關。見里面全部是鐵箱子,賊人們興奮的叫嚷著將鐵箱子紛紛打開,珠寶多少就不必說了,單單上好的白鏹就足足有四十余萬兩。徐圣驚詫的道:“他們天天在我面前叫窮,不曾想竟有這么多家私。”

“這些鐵箱子又重又無用,就不帶走了。你們每人自取一對元寶,作為逛窯子之資,其余的裝到帶來包裹中運回總舵。”白眉人見眾手下紛紛行動,他將一箱子大約有二千余兩的黃金放在徐圣面前:“徐大俠,今夜攻打天星莊,你居功至偉,這一點點黃物先收著,全當個零花錢吧!不要推辭,也不要客氣,這是你應得的,收下吧!”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徐圣完全可以自己獨吞這筆財富,可他并沒有,一來是懼怕自己,二來可能是不知這個秘密,如不給他一點點甜頭,日后如何命令他去為己方賣命呢?

“屬下卻之不恭!”徐圣收下這箱黃金。

眾賊人打好包裹,在白眉人的率領下自古井中躍出。白眉人自石獅口中取出寒月虎頭鉤,發現比自己的兵刃強上百倍,便把自己的兵刃扔了,以這對天星莊寶庫的鑰匙來充當兵刃。同時,又命幾個手下前往天星莊各院去放火。

未過片刻工夫,偌大一個天星莊當即為火龍捆住而不得脫身,烈火甚是貪婪,意欲躍上月宮,去給冰冷的月宮添幾分溫度。濃煙如霧霎那之間即將萬里碧空給遮住了,而且煙霧還在不斷四外侵略擴張。噼噼啪啪的聲音響成一片,不言而喻是火龍正在啃噬著房梁,它們統治了整個聲音世界。燃燒物體時發出的那種刺鼻的氣味直沖肺腑,使人窒息,令人喘不過來氣。這火無疑使天星莊成了黑夜里的金烏,在它的照耀下使得一望可至萬余里,比白晝時看得還要明亮。

白眉人、徐圣、司馬云龍及眾賊人這才奔山下走,徐圣扛著箱子,小心翼翼的詢問:“不知您下一步意欲何往,及有何處可要屬下效勞的?”

白眉人想了片刻,鄭重其事地道:“我去處理另一件小事,你不必隨行,可暫時先去辦你自己的事,不必急于一時三刻,立功的機會日后更多。一旦有用得著你的地處,我不會不開口而叫你逍遙自在的。另外,你也放心,主上那里,我自會代你多多美言,只要主上高興,美女、珠寶唾手可得,地位也可指日高升。徐大俠,放心好啦!”

“屬下從命,主上那里請您代屬下講好話,多謝了!”徐圣現露一副奴才嘴臉,自言的錚錚鐵骨也不知去了何處。

司馬云龍默默無語,也想不通,那些手無寸鐵的婦孺她們到底犯了什么罪,個個盡屠,怎么連一丁點兒人性也泯滅了?徐圣的出爾反爾固是始料未及的,可也知道這就是黑道鬼魁,為了生存、為了目的,什么都干得出來。不由自主地又想起自己家中的滅門慘案,把人屠光、不留活口,把錢搶光、不留一個銅錢,把房屋燒光,這兩樁案子簡直如出一轍,所不同的是罪魁禍首不是同一個人。不過,相信這個白眉人與那個汪嘯天之間多多少少一定有聯系,相信自他身上定能查出些端倪來。可惜不能與他同行,不過,幸喜自己這個偽師父徐圣深深了解白眉人的底細,相信自他口中一定可以問出有關白眉人的事。

到了山腳下,回首天星莊,大火熊熊,兀自在燃燒。白眉人與徐圣分了手,在徐圣的謅諛之詞中,率人消失在了火光里。徐圣心下溢出一縷悲涼與內疚,沖天星莊那正在燃著的烈火鞠了個躬。心下固然覺得對不住表兄,可是表兄那副樣子實在生不及死,殺了他何嘗不是助他解脫了呢?至于表嫂,自己不殺也活不了。為了自己不至于死無葬身之地,也只得有負表兄的重托了。

司馬云龍跟著徐圣直走到午時方走進一個小山村,挑了個比較干凈的農戶家歇歇,命農婦給自己師徒弄一些粗茶淡飯,總算是草草把肚子填飽了。二人小歇片刻,徐圣丟下一塊碎銀子,扛起箱子領著弟子出山村。徐圣覺得自己有了錢,可是扛著箱子到處走多有不便,同時也容易招惹居心不良之人的算計,故此現在首要的是找一家銀號,將金子存進去,兌換成金票,這樣無論是拿著,還是花著均方便。

一路之上,司馬云龍不住向徐圣打聽白眉人的姓名、身份、來頭,希望從其口中探知想要的一切。然而,徐圣隨口敷衍,說自己并不知白眉人的底細,僅僅知道他們武功均極高,那個組織的勢力大得能把天包住,他們主上的武功冠蓋宇內,至于是何來頭一概不知。對于徐圣的話,司馬云龍將信將疑,主要的疑問是徐圣如果真地不知對方底細,又怎么可能畏敵如虎、臨陣倒戈?然而,當他再次詢問時,徐圣便以現下不便多言,日后有機會你自會盡數曉得來加以敷衍。司馬云龍固是大為不滿,可也別無他法,只有等待時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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