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北月國
“廢物!讓你好生帶晨兒回來,你看看晨兒的手臂成什么樣子了!”北月皇貴君正捧著白童晨的手臂一臉心疼,那如玉藕臂上,幾道青紫的痕跡格外刺眼。
白瑜站在臺階下,垂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尖發呆。
那淤傷是何時弄上去的,她也不知道。
這次本來就是奉母皇之命帶逃婚的白童晨回國,自己因此還折了好幾個還算得力的下屬,而到如今非要因為這種事情怪罪她……也是,自從父后病重,這不論前朝后宮,都是這位皇貴君的天下了。
思及此,白瑜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來。
“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肖像太女之位,簡直癡心妄想,不自量力!”皇貴君斜眼看了下方似呆住的白瑜一眼,輕輕放下白童晨的手臂站起身來。
他動了動嘴唇還欲說些什么,卻聽殿外內侍朗聲道:“女皇陛下駕到——”
隨即他眼睛一亮,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莫須有的淚,快步向外頭迎去。
“陛下——”皇貴君委身行禮,身子卻以一個詭譎的姿勢一倒——
“愛妃!你怎么了?”北月女皇連忙扶著他,一張浸欲多年但保養還算得宜的臉上,眉頭深深蹙起。
“臣侍無礙,只是苦了晨兒,不知怎地,竟落得一身傷回來……”說著說著,皇貴君又用帕子按了按眼角。
“一身傷?”北月女皇驚訝,她這才注意到殿中還有二人,她的大皇女白瑜和九皇子白童晨。
“陛下,您可看看,晨兒這手臂上……”皇貴君去拉白童晨的手,抬起來給北月女皇看,青紫的顏色清晰而殘忍,著實令人憐惜。
“晨兒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樣的傷啊陛下,更何況,晨兒一個弱男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何須大皇女花費數月時間送回來?以臣侍看,這其中必有什么蹊蹺!陛下,您可得為晨兒做主啊!”
皇貴君字字泣血,仿佛不給白瑜一個懲戒都天理不容,死有余辜。
北月女皇的眉頭越皺越緊,仿佛可以夾死蒼蠅。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瑜,你說,咳咳咳……”
“母皇,兒臣不知。”白瑜道。
“不知?好一個不知,大皇女是敢做不敢當了嗎?”皇貴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白瑜依舊低著頭,其實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只可惜,此時此刻,她無論說什么,都會變成狡辯開脫,毫無用處,徒增煩惱。
而白童晨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明面上,他仍然是那副委屈傷心的神色,眼中的淚珠欲掉不掉,看得好不惹人戀愛。
“那依愛妃看,該如何處理?”北月女皇的眉頭不知何時松開了,連帶著神情淡漠而涼薄,沒人知道她心中想什么。
皇貴君一看北月女皇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可以得償所愿了,他的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得色,道:“依臣侍看,大皇女居心叵測,殘害親弟,這樣的皇女若是現在不嚴加管教,日后還不知道要滋生多少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