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著令大皇女白瑜因不念長幼,心性殘暴,特廷杖十下,小懲大誡,即刻執(zhí)行。”北月女皇說完,連眼角也沒給白瑜一下,隨即旋身,拂袖而去。
白瑜捏緊了拳頭,額頭上的青筋都跟著跳動了幾下。
果然,這是她的好母皇啊,廷杖……如此懲罰,將自己的顏面掃地,尊嚴踐踏……
罷了,今日她寄人籬下無可奈何。
不過,來日方長,她定要這些人,付出代價!
皇貴君,白童晨,還有鳳凰歌……都別想好過!
“哼,可真是便宜你了!”皇貴君捏著帕子走到她身邊,附嘴在她耳邊道,“這只是開胃菜,大皇女可別這么早就受不住了啊……”
白瑜巍然不動,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話。
“還愣著干嘛,陛下的旨意沒聽到嗎,還不快帶下去!”皇貴君對著面面相覷的內侍們道。
“是——”幾人上前,作勢要按住她,“大皇女,得罪了。”
“不必,我自己會走。”
……
“主上,現今四國內部都相繼出現問題,政局不穩(wěn),正是我們重新一統(tǒng)大陸的好機會。”
一個黑衣男子單膝跪地,語氣急切。
“先不著急。”
他對面的男子一席銀線滾邊的繁復白袍,白發(fā)白眉,淡漠的藍色瞳孔,正是祈國國師冰衍無疑。
“屬下愿肝膽涂地,誓死效忠,還望主上早做決定。”
“我不是說了嗎,先不著急……”他的眼神仿佛越過山洞前綿延的雪山,看向某處不知名的地方。
“三魂七魄未歸位,我的力量還沒有恢復,所以,先不著急。”
黑衣男子抿了抿唇,終究沒再說些什么。
其實他何嘗不知道,收不收回魂魄只在主上一念之間,那些魂魄在初期都是渾渾噩噩,想要收回易如反掌。
他疑惑的是,為什么主上還要任由那些魂魄衍生出身體和自己的意識?
主上的心思是越來越難猜了,希望到最后是真的放長線釣大魚,而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偷雞不成還蝕把米……
……
“少主,最后一批良駒已經送到,影夜帶人前去請點差算了。”影郜對著書桌那邊的鳳凰歌道。
“嗯,做的很好,等會兒將賬目給我看看。”鳳凰歌招手示意他退下。
“師傅得到了一個最新消息,你要不要聽?”
安墨陽啃著一個從果盤中挑出來的果子,腳架在太師椅的扶手上,好不悠閑快活。
“有話快說。”鳳凰歌將練字的毛筆放入一只筆洗中,看墨色逐漸暈染開。
“穆王,你大皇兄,記得不?”
“廢話。”
“我是真覺著你們倆像胞兄妹,如此有默契,哈哈哈……”安墨陽把腳放下來,“他現在跟你一樣,都在練兵。”
末了他還補上兩個字,“私兵。”
鳳凰歌提起毛筆的手一頓,這么快。
“多久了?”
“嗯...師傅跟我說,估摸著是兩個月前開始的。”
跟她差不多時間。
如果不是她確定身邊人都不會走漏消息,她都要懷疑是有人告密了。
“可知道規(guī)模幾何?練兵場所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