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真相

“我，太子的女人蕪君，未嫁前，我，曾經是龍五，但是龍五只是一個職位，在最高等級侍衛十二生肖中的排位而已，所以我還是假冒您的嫡子的那個人老婆，我知道王鳳鳴指腹為婚的是您的親生兒子劉書的妻子，不是我的秀才。您要為您的阿書爭天下，請白郎中幫他治病，希望我的那個可憐的大師兄早日病好，這都沒什么錯，阿棟是父皇的兒子，雖然他母親卑微的身份不足以讓大臣們臣服，冒名頂替了您的兒子，這不是他的錯，他也不想這樣的，他也希望他的大哥阿書能好起來，所以他一直在逃避。本來我們在鄉下過日子也就算了，可是公公看不到大哥有好起來的跡象，更麻煩的這件事就是公公您惹出來的，因為您寵愛王貴妃，王貴妃之子福王本來也是聰明乖巧，您的寵愛使他們母子有了野心。”

“不，蕪君，這錯是我，”皇后打斷了蕪君的話，“是我故意放縱她們的，我對她王貴妃說太子不會回來了，她家富貴長不了，她哥哥王丞相竹籃打水一場空，如果時間一長，王丞相在朝廷樹敵眾多，他家必要滅頂，王丞相得知于是擺出了弱者姿態，歸隱家鄉，他在家鄉的村子里建了各種防御的設施，只是為了自保。我本以為王家勢力就那么退出去了，王貴妃應該敬我幾分，哪知道她更是想法來爭取皇上您的寵愛，我生氣了，于是故意引誘福王母子，讓他們以為自己可以取代太子。我對福王說，他哥哥不會回來了，我對皇上您說，福王母親出身名門，將來定能成一代明君，而太子卻是一個下人所生，污穢不堪，與身邊內侍鬼混，我竟然詆毀我的養子。阿棟本來就是膽小，他看我臉色那么多年，只能選擇逃避。”

“朕知道你的小心事。”老皇帝流淚了，“朕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想書兒病好，不想要阿棟這個養子，因為這是我的主意，是我逼你收阿棟為養子的，因為當時他沒有身份，朕不敢給他母親身份，他母親是殺手，一個故意接近我想取得我性命的殺手，當初我收了她讓她活著就是想看到她像狗一般活著，所以他就沒有身份，他很聰明很刻苦，當時白公公教他的武功，他學得很好，完全有可能成為十二生肖的大師兄鼠，但是我不甘心他將來只是一個侍衛，因為他是我的兒子，他很優秀，我不可以錯過他。我的嫡長子長不大了，是個侏儒，是在他六歲的時候我知道的，但是我等，等了幾年，實在無望，朕不希望有人笑話朕，于是交換了這兩人的身份，環兒，你的兒子成了下人，而他成了太子劉棟。”

“也就是我的夫君根本不是嫡長子，可公公你為什么還要他回去，你派人照顧我們夫妻，媳婦都能理解。”蕪君說道。

“朕當時是放棄了棟兒。”老皇帝說道，“我不希望他痛苦生活，也不希望皇后面對這個本來就不是自己骨肉的孩子難過，要知道我的環兒看到阿棟就會想到自己苦命的兒子，如今只能與侍衛為伴，隱藏身份，一個十歲的孩子對童年不會是一點記憶都沒有的，他看見母親不能相認，那是多么殘酷的事，于是我把阿書送出了宮，蕪君，你們不是在一個寺院中學藝的嗎？你們都是我為阿書選的玩伴，當然我也有小小的私心，將來你們都是保護他的死士，你們都是些無父無母因為身有殘疾被拋棄的孩子，因為我知道阿書永遠融不進這個世界，只有都是些怪胎才能共同理解，從此后我把阿棟當作阿書悉心培養，本來是為了撫平環兒失子之痛，哪知我還是沒看出環兒你的痛苦，我應該早點接回阿書，至于阿棟，他是個好孩子，我只要給他母親封號，讓他們母子團聚，他也是有資格當太子的。他是我的次子，只比長子小半年。阿棟走后，我也解脫了，認為環兒你不會再難過。”

“我也以為我會不難過，但是我見到了鄭妃和兒子一起有說有笑，我難過，就算是不想阿書，我也想到了阿棟，他很乖的，至少我自己作孽，連兒子都沒了一個，我求皇上您召回了阿書，當然進宮的不止他一人，他帶來了他的所有師弟們，但是我始終無法正式與他相認，阿書雖然個小，但是真的很孝順很能干，但是我不甘心，是我讓鄭妃難過的，我故意讓她兒子帶兵守邊疆，讓他們母子分離，在皇上面前說些話使皇上疏遠阿權這個孩子。”皇后說道。

“這個我都知道，阿權得以鍛煉并不是壞事。我找回阿棟是因為阿林。我不明白的是皇后為什么對阿林那么縱容，阿林被我們寵壞了，你偏偏還幫他，弄得他膽子越來越大，克扣軍餉，貪污銀兩，阿權是沒有辦法才去江南籌銀，沒有軍餉怎么抵擋得了雪國，那個鄭家也是冒著殺頭的危險幫他。”

“陛下都知道，為什么不早點制止？”皇后說道。

“王貴妃不能沒有兒子，我知道你的痛苦，你也應該理解清兒的痛苦。”皇上說道，“她哥哥王世清也是為了家族利益把她送進宮中，他后來后悔了，他寧可自己離去，也要保住自己外甥，可知他不是不關心妹妹的人。所以我可以留下這個兒子，卻不能立此子為太子。沒想到禍根由此而起。”

“你為什么不找劉權，我看他人就不錯。”蕪君說道，“有勇有謀，文武雙全，倒是我那個夫君，我怎么沒見他什么好武功，手無縛雞之力。”

“阿棟這孩子就是會隱藏自己。”皇后說道，“我不喜歡他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不會對我說真話，他只會裝得可憐兮兮的，你陪在他身邊都不知道他會武功，我豈能真心對他，說當時我恨他，他何時把我當過母親，在他心中，我是他仇人，逼死了他母親，他就是養不熟的狼崽子，在他父親面前裝什么好狗。”

蕪君聽到皇后連狗都說了出來，就知道皇后還真沒把阿棟當兒子。只是有時似乎并不是這樣的，阿才阿秀兩個孩子對他們的這位奶奶很是喜歡。

“朕是無人可找，才要找回阿棟的，朕本不想打擾你們平靜的生活，阿權不是我的親生骨肉，鄭貴妃本是大將軍鄭君的丫頭鄭平兒，他們兩人從小青梅竹馬，但是鄭君母親不答應那丫頭嫁給鄭君，要給鄭君娶王家小姐清兒，這樣才門當戶對，當時我還是皇子，我雖然同情卻無奈，鄭君是我最好的好友，他為抗擊雪國來犯者就死在了虹城，當時平兒已有身孕，卻無名分，是朕收留了她，她后來為我生育了個女兒，就是六公主。朕不能立阿權呀，他只能是員猛將，要不然對不起祖宗，有自己親兒孫不立，把江山拱手他人。”

“是您殺了龍五的吧？”蕪君突然想起了龍五之死。

“沒錯，他太花心，他對不起七公主，另外他與人勾結，借十二生肖名貪墨錢財，我只是派人秘密處決。”老皇帝神情自若起來，“小五，這件事剛好被我借用了一下，你不要抱怨朕。”

“誰敢。”蕪君低聲說道。

“你這丫頭什么不敢？那時阿書帶你進我書房玩，你穿著皇后的朝服坐在朕龍椅上，要不是看著阿書的面子，你還有性命嗎？”

“又不是龍袍，我只是小孩不懂事玩玩罷了。”

“你那時還小孩？十五六了吧，別說你的刀子不快，沒幫我秘密處決過人。”

老皇帝提起了那件事，蕪君臉上紅一陣紫一陣。

那老皇帝對自己還真不錯，自己就算武功再好，可屢次進犯，都沒事。

“你下去吧，你的話已經帶到了，你也別亂跑了，去看看你夫君吧。”老皇上說道，“唉，這就是命。你是阿棟的女人，阿書這孩子真是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