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唐妮，從今天開始，我拿你當我祖宗供著。”金媽媽對著一大堆的金銀笑呵呵道。有幾個帳房在忙碌著。為了給姑娘們兌現提成，我們特地多請了幾個帳房來此結算，薪水是日結的。我要保證她們第一天上班就有錢拿回去，有的人家里并不寬裕的，這種做工方式是她們認同的，我要消除她們及她們家人的疑慮，不用賣身照樣可以賺錢養家。醉香院原來的那一班老的員工，因為與金媽媽是終身的關系。就安照她們的意思，如果想賣身就許她們賣身，但是要給她們全新的姿態的。保證她們的風頭不亞于外頭的一幫小丫頭。這樣做到內外一致，大家倒也其東融融起來。

“好好，發下了這些出去，我還有這么多，好，太好了。”金媽媽的眼晴放出了光來。走到我面前。突然跪了下來。

“從今后我金媽媽只聽你一個人，我保證不為難你。姑娘請放心罷。”我笑著站了起來。

“媽媽也沒對我怎么樣，我要感謝你呢，好歹一路也聽了我的建議，這樣回報你也是該的，媽媽既如是說我倒有個想法。”

“姑娘只管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照辦。”

“天上人間要不斷擴張的，我這個小院子我想好了，可以改建成清公館，然后還有漢公館，唐公館……這樣我們住在這里就不合適了，媽媽可幫我在外面找個小房子，不需要太大，讓香玉或是哪個伺候我就成。當然我不是說要離開，只是我好集中精神為天上人間的發展多出謀劃策一些。”

“哎喲，姑奶奶，難得姑娘有這種想法，我怎么舍得你住小地方，明兒就讓人給你置一處，用你的名字，算你自己的。保證讓你滿意，家里伺候的一應人等，我老會為你置好。請姑娘放心。”金媽媽樂呵呵地搖著肥臀去了。

“恭喜姐姐，得償所愿了。”香玉看著我，一臉的興奮。我苦笑了一下。

“這只是個開始，你愿意跟著我嗎？只是這樣只怕你要少了不賺錢的機會呢。”

“姐姐，香玉能夠新生是姐姐的功勞，再說香玉沒有家人，賺那么多錢又做什么用呢，有姐姐疼著，香玉就知足了。”香玉哭了起來，我的淚也流了下來。

“好，好香玉，我也不會虧待你的，只管放心。”我扶起了她。

“滾，滾出去，王爺呢？”永寧躺在床上，氣得把李嬤嬤端來的茶扔在了地上。自那日在府里受傷，好幾天過去了，除了老王妃天天來探視，王爺連個影子都沒見著。派人去傳小李子，可是他每次都找理由推掉。要么不在府中，跟王爺出去了，要么王爺交待了事情要做完，否則要問罪，再要么就是來探一下頭，說些寬她心的話，其實王爺不來，說什么都無益。

“公主，別氣了，瞧你這腿，本來上點藥就該好的，只是這一氣，倒傷了身子，到現在也沒好，您只要好了，想找王爺那不是隨時的事嗎？”李嬤嬤讓人打掃了地上的殘渣，勸道。

“可是我心里，我心里……”公主氣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公主，您一定要溫柔一些。這樣被你嚇跑的王爺才會回來。”李嬤嬤遣退了侍女們，坐在床邊，拉著公主的手道。“回頭我再給老王妃身邊的嬤嬤送點東西，讓她在老王妃面前多多美言，好歹讓她把王爺給弄了來。到時候就看公主你的了。”永寧聽此臉一紅，把頭埋到了被窩里。

“哪個要見他？！”

“真不想見，那我不去了。”李嬤嬤笑了起來。

“嬤嬤。”永寧撒起嬌來。

“傻孩子，別人不了解你，嬤嬤我還不了解你嗎？”李嬤嬤撫摸著永寧，心頭一陣酸楚。這個公主從小便是她帶的，可以說象她親生女兒一樣，如今嫁進了王府，卻不得寵，這個王爺好生奇怪。面對如花似玉的公主居然一點也不動心，要么他不是男，要么就有其他的隱情，她可得把眼晴擦亮點，可不能教公主受了什么委曲。

“找到了嗎？”南宮成跟在歐陽境后面一連三天都光顧了天上人間。每天都花了大量的銀子，他們自打進了門便有一個小二跟著伺候，由他們挑選要去的地方，每一個地方進去了，他們都有一種大開眼界的感覺。仿佛真的置身仙境了，當中的宮娥仙女個個都似在飛一樣的來來回回，若看中了哪位，便由她帶著人到一處居室，內外也是仙霧環繞的，或飲酒，或唱歌，只是若要有非分的要求，自會其他仙女來伺候，反正只要是進去的人無一不快樂而去，滿意而歸的。他們在里面轉了幾天，一張熟面孔都沒有碰到。想找管事的打聽一下，卻每每只看到那個胖胖的女人在數銀子，她身邊的帳房總是在飛快地打著算盤。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在哪呢？”歐陽境真是心急火燎的。

“算了，走吧。”南宮成前幾日就聽說了公主受了傷，想著怎么著也要回去看看，不然說不過去呢。只是太子拉著他找人，一時又找不到，他又沒法脫身，心中著急，便想著早些回去。

“大爺，兩位今日不選地方嗎？只是我們這里的最低消費是一杯雞尾酒。請。”小二領著他們去了一處似大廳樣的地方。有侍女端上來兩杯酒。

“這是什么酒，長得真奇怪。”歐陽境端起了一杯聞了聞，一股香氣襲來。

“好香啊。”南宮成也端起了另外一杯。“我這個是藍色的，你那個是紅色的呢。也蠻香的。”

“兩位爺慢用。”侍女退了下去。歐陽境喝了一口。

“甜甜的。酸酸的，味道不錯呢，這會子我還真有點上火，喝點這個舒服多了。”歐陽境坐了下來，南宮成剛聞到香味便一口把酒給喝了下去。

“好喝。”他轉了個圈，有處飄飄欲仙的感覺。看到歐陽境臉紅了起來。

“你臉紅了呢。嘻嘻！”

“還說我呢，你不也紅了。”歐陽境也是搖搖欲墜的樣子。

“我說這酒叫什么名來著的，真好喝。”歐陽境招了招手。立刻有侍兒走上前來。

“兩位爺，還有什么吩咐？”

“這叫什么酒來著，蠻好喝的，再來一杯。”

“兩位爺稍等。”侍兒拿出了本子查了一下。

“兩位剛剛喝的一杯是‘鶴頂紅’，還有一杯是‘蘭色經典’各再來一杯嗎？”。

“鶴頂紅……”歐陽境嘴里念著，突然心一沉，腦子有一刻的清醒。“什么，鶴頂紅！”南宮成也給吼得醒了過來。

“你們，想害人，來人哪，抓刺客！”這樣一呼，里頭頓時亂成了一團。

“爺，真的，這只是起的名呢，我們的調酒師說這個名字才夠震撼，我當初就說了這個名不好。您不信哪，我喝給您看。”金媽媽來到一片狼籍的大廳道。心里真是一千個一萬個阿彌陀佛，虧好沒有影響其他地方的生意，不然她可要心疼死。

“真的？”南宮成沉著臉，背著手。

“當然是真的，要不這位爺怎么可能還會好好站在這里呢？那不早就……”金媽媽在接觸到歐陽增狠戾的眼神時嚇得收回了后面的話。

“我們做的可都是正經生意，沒有強買強賣呀，請爺明察。”金媽媽深知兩人來頭不小。看他們的穿著便知是王公子弟，剛剛不嚷著抓著刺客，搞不好是更高級的人呢。想到這里她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

“既是誤會那就算了，向你打聽個人。”歐陽境瞇起了雙眼。

“爺盡管問。”金媽媽立即喜笑顏開，剛想站起來，看到南宮成還沉著臉，便沒敢起來。

“你們這里有位才女嗎？”歐陽境想了半天，開了口。金媽媽差點跌倒在地。

“爺真是說笑了，我們這里的姑娘，哪位不是才女呢，若爺有疑問，盡管可以去考考她們，今晚既讓兩位爺受了驚，后頭的姑娘出場費用全免了，爺盡管考就是了。姑娘們快出來啊。”說完她朝外面招呼了一聲，那些閑散的姑娘們全都涌進了大廳。小二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把這里恢復了原貌，根本看不出來曾經動過手。

“大爺請坐。”姑娘們一上來就耀花了歐陽境和南宮成的眼。

“你們……”原來進來的姑娘們服裝各式各樣，看得他們眼暈，但是每一個看上去都是那么的清麗脫俗，她們只是站在那里等著他們慢慢地審視，不象以前會群撲上來。等著邀寵。她們靜靜地看著他們，一時間歐陽境和南宮成陷入了混亂，好象進的不是一家妓院，而是在宮中選秀。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下一句有人能對的上嗎？”歐陽境問道。

“咯咯……爺就問這首嗎？”誰知她齊齊笑了起來，異口同聲道。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