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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過招!猴子與貍貓

前田利家看似兩不相幫的撤軍,其實對羽柴軍的勝利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導(dǎo)致柴田軍潰退。之后,利家在越前的府中城暫駐,這是柴田勝家逃向北莊城的必經(jīng)之路。然而,利家并沒有拿著柴田的人頭去向秀吉領(lǐng)賞,相反的還提供給柴田軍幫助。“義父大人,利家對不起您,臨陣撤退,使您戰(zhàn)敗。”“唉,義父豈不知你和那猴子的關(guān)系,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我跟他實在是處不到一塊兒。”“您有何打算,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吩咐。”“敗軍之將還能有什么要求,給我一碗泡飯吧,好幾天都沒有怎么吃東西了。”“阿松,準備泡飯。”利家親自吩咐妻子下廚。柴田勝家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兩人看著這位歷經(jīng)滄桑,又再次戰(zhàn)敗的老人,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楚。“飽了飽了,阿松的泡飯真是美味啊。利家,我回去北莊城后,秀吉必然來攻,你可以爭當先鋒。義父沒有什么能留給你的,就把討伐我的首功讓給你吧。”“義父大人,我怎能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我已經(jīng)老了,之后的時代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我情愿把越前托付給你,也不會交給那猴子。”“孩兒明白了。”“好了,我們出發(fā)了。”

4月22日,秀吉大軍殺至府中城,派堀秀政為使者勸降了前田利家。4月23日,前田利家按柴田的吩咐作為羽柴軍的先鋒包圍了北莊城。24日,柴田勝家?guī)ьI(lǐng)200余人退守天守閣,準備切腹自盡。據(jù)說其采用的是最正式的十字切腹法,是最傳統(tǒng)的切腹方法。最后,包括夫人阿市在內(nèi),共有80人一同殉死。阿市是由于之前的丈夫淺井長政死于羽柴秀吉之手,所以一直痛恨他,才答應(yīng)嫁給了比自己大25歲的柴田勝家。雖然是政治婚姻,但老夫少妻,勝家對阿市關(guān)懷備至禮敬有佳,對其三個女兒也是無微不至視如掌上明珠。勝家本想將阿市和孩子們托付給前田利家交予秀吉,但是阿市下定決心陪勝家一起死。阿市的辭世句為“人生苦短如夏夜,杜鵑聲聲催淚別。”享年36歲。勝家的辭世句為“夏夢無常一世名,杜鵑凄鳴上云霄。”享年61歲。阿市的長女茶茶,已經(jīng)14歲了,看著燃燃大火中的北莊城天守閣,又回想起了當年小谷城的情景。暗下決心,一定要為母親和兩任父親報仇,殺死羽柴秀吉。

逃亡中的佐久間盛政,被黑田官兵衛(wèi)手下擒獲,后于京都六條河原斬首示眾。美濃國的織田信孝,由于失去了柴田勝家這一后盾,只能向自己的哥哥織田信雄投降,但沒想到被哥哥要求切腹,于4月29日自盡。再說孤軍作戰(zhàn)的瀧川一益,繼續(xù)奮戰(zhàn)守城,但見已無人響應(yīng)也于7月開城投降。秀吉本想殺死一益,但一益不光交出了全部領(lǐng)地還剃發(fā)出家,而且獻上了朝山日乘的名畫,這才保全性命。之后得到丹羽長秀的庇護,在越前蟄居。被柴田勝家安排在越中國防御上杉景勝的佐佐成政剃發(fā)出家,并交出了女兒為人質(zhì)向秀吉投降。

織田信雄通過此戰(zhàn)獲得了尾張國、北伊勢、伊賀等新的領(lǐng)地,但其還不滿足。想像哥哥信孝一樣進入安土城,成為三法師的輔佐人。可剛到安土城沒多久就被羽柴秀吉下令轟了出去。織田信雄大怒,原以為秀吉討伐織田信孝、柴田勝家、瀧川一益是為了幫自己繼承信長的家業(yè),但沒想到秀吉其實是自己想奪權(quán)。1584年新年,秀吉下令向織田家的遺臣們報捷,并要求眾人來送上賀禮,其中就包括織田信雄。信雄大怒,不僅把使者亂棍打出,更決心準備與秀吉一戰(zhàn)。之后,信雄通過姐姐德姬,聯(lián)系上了德川家康。

由于本寺之變的緣故,之前被分封在武田領(lǐng)地的織田家武將全部撤走。導(dǎo)致甲斐、信濃、上野三國一時之間處于沒有領(lǐng)主的狀態(tài)。德川、北條、上杉趁勢為爭取三國之地展開了戰(zhàn)斗,史稱“天正壬午之亂”。直到1582年10月,由織田信雄出面調(diào)停,三家才結(jié)束爭斗,北條氏直迎取了家康的女兒督姬結(jié)為同盟。最后甲斐、信濃由德川家掌管,上野由北條家掌管。夾在中間的真田幸昌,先臣從于上杉,中間又降服于北條,最后又轉(zhuǎn)投德川。但德川、北條兩家議和,德川家康下令讓真田把沼田城交還北條,遭到拒絕,兩家關(guān)系由此惡化,真田遂又復(fù)投上杉。此時,德川家康不僅有了甲斐、信濃、駿河、遠江、三河5國之地,更有了北條氏作為后盾。作為織田信長長久以來的盟友,德川家康有足夠的實力跟羽柴秀吉一戰(zhàn)。

1584年3月6日,織田信雄殺死了手下親秀吉派勸自己不要出兵的三名家老津川義冬、岡田重孝、淺井長時。秀吉大怒,終于下定決心對信雄出兵。與此同時,織田信雄還號召紀伊國的雜賀黨、根來黨以及四國的長宗我不元親和北陸的佐佐成政加入自己的陣營,形成對羽柴家的包圍網(wǎng)。針對織田信雄的伊勢兵力,羽柴秀吉相繼說服了關(guān)盛信、九鬼嘉隆、織田信包等有實力的武將加入自己陣營。同時,還派遣堀秀政和蒲生氏鄉(xiāng)向伊勢進軍。針對織田信雄尾張的兵力,秀吉許諾給織田老臣池田恒興尾張、三河兩國的領(lǐng)地,讓其作為先鋒出擊。池田恒興雖然沒參加賤岳之戰(zhàn),但憑借其在山崎合戰(zhàn)中的表現(xiàn)和織田家的地位,已經(jīng)獲得了13萬石的領(lǐng)地,并成為美濃大垣城的城主。3月13日,恒興攻取了織田信雄尾張的犬山城。之后,堀秀政和蒲生氏鄉(xiāng)也攻取了伊勢的峰城。秀吉方先下手為強取得了優(yōu)勢。然而,織田、德川聯(lián)軍的反擊速度也十分迅速。

3月13日德川家康進入清州城,得知犬山城陷落后,于3月15日向小牧山城進軍。同日,兼山城的森長可接到命令,率軍出城準備接應(yīng)池田恒興。但是情報被德川方的伊賀忍者截獲,德川家大將松平家忠、酒井忠次、奧平信昌于羽黑地區(qū)設(shè)伏。3月17清晨,正在行軍的森長可隊,遭到酒井忠次5000人部隊的奇襲,不敵大敗,死亡300余人。3月18日,德川軍占領(lǐng)小牧山城,開始在周圍修筑堡壘和工事準備抵抗秀吉的大軍。3月21日,秀吉率領(lǐng)3萬人馬從大坂出發(fā),27日到達犬山城。看到織田、德川聯(lián)軍的大營,軍師黑田官兵衛(wèi)不禁感嘆道:“德川大人名不虛傳,此營攻守兼?zhèn)洌胍賱俸茈y。”羽柴軍也抓緊修筑堡壘和工事,除了罵陣和小摩擦外,雙方都沒有率先出手。戰(zhàn)況進入了膠著狀態(tài)。

3月22日,紀伊國的雜賀黨得知秀吉已向尾張進軍,于23日分兵兩路向大坂方向進軍。一路攻擊蜂屋頼隆防守的岸和田城,一路攻擊松井友閑管理的堺港。由于正在準備修建新的大坂城,一路之上完全沒有任何阻擋。留守的蜂須賀家政(蜂須賀勝政之子)、生駒親正、黑田長政(黑田官兵衛(wèi)之子)一面率軍奮戰(zhàn),一面向秀吉告急。4月4日,池田恒興來到秀吉帳中稱已想到破敵之策。“秀吉大人,再這樣耗下去可不是辦法。紀伊國的雜賀黨已經(jīng)攻向大坂,如果四國的長宗我部元親再出兵,則我后方危矣。德川與北條已經(jīng)結(jié)盟,其無后顧之憂啊。”“我也正在為此事憂慮。”“德川與我在此地相持不下,三河必然空虛,如我軍分兵偷襲三河,并放火示威,則德川軍必定大亂,一戰(zhàn)可定。”“不可,太危險了。若被敵人知道并于半路設(shè)伏,分隊有全滅的可能。”“我受大人厚恩,甘愿冒險。”“你先退下,容我再思之吧。”4月5日,不愿放棄的池田恒興和森長可一起又來到了秀吉的大帳請命,森長可更是放出話來要一雪前恥。秀吉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分兵偷襲三河的作戰(zhàn)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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