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

部隊給了我一種幻想。

如果我現在不在服役那我肯定要去練一下散打武術或者跆拳道。

有兩個原因：

一是空手打架想KO誰就KO誰。

二是防狼有道還吸引眼球。

強身健體說不上，強國更別想了。

來把中國抗戰時候最原始的三八步槍說給撂倒你照樣撂倒。

哈哈說到這突然想起來許可和小唐山的一次對話。

插敘一段。

那次是冬天許可和小唐山在外面站崗。

許可說：“小唐山，你說咱們條件這么就這么艱苦?。砍圆伙柎┎慌蠖爝€得在這挨凍。憑什么??？”

小唐山說：“姐姐，這是部隊！有這條件已經不錯了好么？沒讓你鑿壁借光聞雞起舞小米加步槍的干活你就阿彌陀佛吧?！?

“他要真讓我鑿壁借光聞雞起舞我倒認了，可咱現在比雞起的都早！”

“你啊，有尋思這些的閑工夫好好練練你那業務，研究研究兵法武器啥的，說不定以后你當了大官我還能借上點你的光！別在這合計沒用的了可！”

“也行，兵法我就算了說說武器吧，說不定以后真上前線了還能用上?！痹S可說“你剛才說的那個‘小米加’是種什么步槍??？”

“。。。。。?！?

站完崗回來許可就出名了，誰見著她都笑，她都蒙了，還問我：“怎么誰都對我這么客氣啊？”然后還傻兮兮的回給人家一個燦爛的微笑。

我當時死的心都有了。

再說回來，說這練功夫得事。

有了一身好武藝，我就能在任何時候都有能保護自己的能力看誰不爽就一通狂扁，完事之后腳底生風天涯海角逃之夭夭。

哈哈哈哈哈。

（九十六）

“王杰？”朱大隊又叫了我一聲，八成是看我走神走的嚴重。

本來我心里還沒有個目標我該拿誰開刀，一看著朱大隊這胖臉我就知道了，要是哪一天我會了武術我第一個海扁的就是你，死胖子。

我指了指嗓子。

傻子也能明白我說不出話來。

朱大隊說：“別難過，沒通過就沒通過吧?！?

少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心說。

要是你跋山涉水的去救你戰友，回來途中又是墜崖又是昏倒還趕不上大部隊你難過不難過？就不說這些，就說要是你在領徽章的時候都要急哭了還得回答你們設置的那些狗屁問題你難過不難過？再說，要是你好容易回來了大部隊和戰友就在眼前了你突然想喊喊不了想叫叫不出你難過不難過？讓你休聲一個月還告訴你你被淘汰了你難過不難過？！

假惺惺，部隊都假惺惺。

也就是我說不來，我要是能說出話來我肯定吐他一臉唾沫。

呸，這口我一定要吐出來，太惡心了！

我扭過頭：真不樂意看見你那張胖臉。

“不過，小同志，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彼舳核频恼f。

我慢慢轉過臉：能是個什么好消息呢？

“有個人，要見你一面?！?

（九十七）

要說部隊大，它是真大。

新兵營過去之后戰友們下了連，有的也許你還能聯系上有的壓根就沒有音訊了。

要說部隊小，它也真是小。

你不想看見的人天天在你眼皮底下晃來晃去，你只見過一面的人也可能就是你未來的領導。

喏，周政委。

就是那個新兵營問我想不想進三連的那個政委。

如果我現在能說話，我一定告訴他我真特別特別后悔進三連，我真的，當兵最后悔的就是學報務，學報務最后悔的就是進三連！

海倫凱勒不是有個假如給我三天光明嗎？我不用三天光明，假如給我三小時聲響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一定得告訴你三連有多變態，新兵去了就被涮，連長導員還真真的告訴我立功了，新兵下臺了本來我要值勤了卻莫名其妙的分到這個鬼地方，每天受著非人的折磨，這就是三連的榮譽了？

我真不明白。

哎，真的，不得不說。人就是有在被限制了一樣能力的前提下會飛速的發展另一種能力本事。

就比如上學的學生們，初中還差一點，高中的。

哪個不是頭發今天一個好造型明天一個新模樣。

都是頂著被教導主任和老師批評的風險也都得給自己收拾的標新立異。

再一個就是鞋。

高中生普遍沒有不好的鞋。

為什么呢？

衣服被限制了，褲子被限制了，能拾掇拾掇讓大家覺得自己與眾不同的地方除了腦袋就是鞋了，你說鞋能穿次的么？

前幾天我去一個高中逛了逛，里面的小女生一個個頭發都跟抱窩了一樣，可能她們現在都叫凌亂美吧。男生的小發型左右上下參差不齊的，走了沒一百米就看見五六個阿童木從我身邊呼呼哈哈地走過去了。

還有的女生把一碼色的紅色校服褲子改成哈倫錐腳褲，我真都特佩服她們的想象力，我當年高中時候還是個土老帽。

半長不短的頭發，也沒有一雙好鞋，每天背著破書包在學校里上了兩年學班級還有同學竟然叫不出來我的名字。

那時候太平凡了，平凡的就像什么呢？

就像一個三流電視劇里龍套，其實龍套都比我那時候更閃耀。

再說說部隊里的女兵吧。

知道部隊里的女兵什么出眾么？

皮膚。

部隊里的女兵皮膚最好！

可能你們會覺得每天風吹雨淋日曬風吹怎么會好，其實我們這種訓練的也都是極個別的，因為女兵一般的生活環境都比男兵要好很多，給女兵安排的差事也相對較輕松的多。一般都是首長在哪女兵在哪，打起仗來我們是和首長在一起的部隊心臟，不打仗的時候和平年代你還不興誰美麗美麗多下下功夫給自己？

天生皮膚底子好的，有。

后天家有錢人漂亮的，有。

舍得給自己的往臉上砸錢的，有。

割雙眼皮墊鼻梁的，也有。

不是說部隊的女兵就不愛美。

部隊的女兵美起來你們都害怕。

先說衣服吧，衣服是統一的，想換也換不了，除了你外出的時候有套便裝換，其余的時間正課穿正裝干活穿迷彩。

鞋也是統一的，不像學校里的孩子還能有事沒事換雙運動鞋玩玩。

所以多數功夫就下在臉上了。

多貴的化妝品都舍得買，不管是義務兵還是士官，單位發那些津貼根本就是有錢沒地方花，所以也就舍得也樂意往自己的面子上多下功夫。

又說多了，其實我就是想說，我現在雖然說不出話來了，但我發現我的思維的敏捷程度和邏輯能力還有想象力就更上了一層樓。

但是面對周政委。

我真是心甘情愿我現在是個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