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三)
- 天地崖
- 仰望向日葵
- 2068字
- 2010-11-14 19:58:27
眼前一排都是客棧,客棧各式各樣,沒有重樣。我說:我們要住哪一家?
令狐退以來過的人的口吻,說:酒香不怕巷子深。
我說:什么?
令狐退說:跟我來。
毫無預兆地進入一條小巷內,七彎八拐,暗無天日,極盡僻壤之境。我說:會不會迷路?
令狐退說:在這里,無論走哪條路最終只會到達那條路。
我說:也就是說現在走的是你并不認識的路?
令狐退似有感嘆,說:萬物殊途同歸。
我說:都去一件客棧就不美好了。小心沒位置。
令狐退嗤笑。
客棧還是出現了。這是簡陋的客棧,一看即知是窮得叮當響,沒錢買大街上的好門面的窮店。
我說:這里應該清閑得很,很安靜啊。
令狐退此時已經默不作聲。
何靈看了看四周,說:這里很靜謐,或許不簡單呢。
我說:到處都是很復雜的。
客棧內,無客棧專屬人員店小二,很是空曠。我們自己找了個位子坐下。
此時,一酒桌上一高一矮兩個人對著同一杯液體久久不語。驀然,高人喝下一半,然后淚流滿面。矮人問:怎么了?
高人說:我突然想起了去年今天我父親去世了。
矮人不語,然后舉杯就飲,然后滿面老淚。
高人明知故問,說:怎么了?
矮人說:我在想你怎么不隨你爸一起去呢。
不遠處老板在柜臺后默不作聲地算賬。
我說:老板,我們是不是坐到了觀眾席上了?
老板抬起頭,眼里飽含贊賞,說:一語道破天機,你們這幾天的花費就免了。嗯,好幾年沒見過了啊。
何靈說:這真是令人納悶。
此時一高一矮兩人化身店小二開始招呼我們用餐了。
老板舉著一杯酒過來,說:大俠不凡,請問……
我想是正題來了,說:我是秋千秋,干杯。
老板震動一番后喝酒掩飾。
我沒想到我竟已經有了些許名頭,如此看來,依老大所言,不藏頭露尾果真會精彩的。
老板說:久仰久仰。
我覺得老板不是在恭維,確是久仰。
何靈說:你在這里能聽到外面什么消息嗎?
老板說:每天總有阿貓阿狗來幾只,江湖那些事兒還是略知一二。
我說:老板久仰哪里?
老板說:你來自清風鎮。
我大驚,如今我自己都快忘了清風,沒想到區區一個老板竟然知道。
我說:你……
老板打斷我的問話,神秘一笑,說:你不要問,問了就不神秘了。心里還是心外?這差別是很大的。
一顆石頭沉入心海,我說:你知道嗎?
老板大出意料地莫名其妙,說:不知道。什么?
我說:你回去吧。
老板手持空酒杯回去柜臺邊了。
令狐退獨自喝酒不休。
客棧內還有一桌,一人自斟自飲,好不瀟灑,好不蕭條。
我對他說:一人喝悶酒不好,一起?
他淡淡地看了我們這里一眼,然后回過頭去。我想這類人是難接近,他們的心與世隔絕,眼睛藐視著世界,身體在俗世里翻騰,而且渾身寫滿生人勿近。我如是想。
然而不一會兒他卻拿著包得嚴嚴實實的一看就感神秘的包裹來到了我們的桌前。他說:我的酒剛喝完。
令狐退開口,說:一起喝。
他說:我不想告訴你們我的真名,不過你們可以稱呼我為皮球,我不介意。
我聽到他說不介意,以為我們冒犯了他,說:謝謝。
皮球灑然一笑,說:我們就算是酒肉朋友了,這算什么。
令狐退說:今朝有酒喝酒醉,喝。
酒桌上聲音沒有,舉杯動作頻繁。
高人與矮人各抱了一壇酒上來,令狐退說:爽快。
我問:你們剛剛演戲?
高人說:人生如戲,只為有趣。
矮人說:我被迫演戲。被迫喝芥末。
高人高深,說:時也,命也。
矮人不知敢不敢怒,就知不敢言。
我說:這里客人多嗎?
高人說:這里其實并沒有客人。
矮人說;聽說都是假象。
我說:你們說什么?
高人說:人來了。
說完兩人退下。
屋外靜寂被打破,一群人的雜亂腳步聲輕重不一的傳來。
何靈說:可能有高手。
令狐退放下酒杯,說:更多的是低手。
一行五六人,個個怒氣沖沖破門而入。
老板對此置若罔聞。
我想白吃了一頓不好不出手,或許老板就等著我出手呢,上前,我說:門壞了,賠錢賠錢。
領頭一人瞪視著我,說:你就是秋千秋?
我說:少轉移話題,把錢交出來。
他渾身肌肉暴漲,說:不知死活。
以目前情勢看,他們自認為占據絕對上風,是不會賠錢的。我有必要讓他們認清現實。
向日葵真氣貌似好久沒用了,聽說武功都是不進則退,如逆海行舟,但我感覺我這沒在傳說里出現的《向日葵寶典》很是不一樣,它如頑石中立,決不后退,就是不知是否有長進,但我無法知道,因為從無同等級敵手啊。這就是力量上的傲視天下?
向日葵真氣運轉至右手,一掌拍出,對掌,他一臉慘然,我一臉微笑。向日葵真氣拔高了。
他大眼圓睜,說:東方不敗……
余音一絕,我說:識相的快給錢。
他已經失去了知覺,不知是敗在我《向日葵寶典》之下,亦或是被東方不敗的名頭弄得驚駭而絕。
他的一名同伴顫抖地走出來,說:我們也是這店的老板之一,所以……所以不用賠錢的。
遠處的老板朝我點了點頭。
他又說:你是誰,為什么要打人?
我想起是我先出手的,而對方不過的踹了下自己的門而已,真是管得太寬了點。
我訕訕一笑,趕忙救治傷員。輕易地收回正在他體內肆虐的向日葵真氣,片刻后他蘇醒過來。我說:休息一年就好得不得了了。
他一臉悲痛,說:我該死。
我說:我練的不是《葵花寶典》,東方不敗和我沒有什么關系。
他聞言,死死盯著我,一字一頓說:你——該——死。
我說:愧不敢當。
他說:我難道要休養一年才能好嗎?
我說:一年時間可以回到你的巔峰狀態,一天時間可以回到你接近巔峰的狀態。
他大笑,眼神說不出的詭異,重復說: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