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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殺手再現

  • 烽火京華
  • 沈沉
  • 4570字
  • 2010-08-09 15:47:52

這一晚平安無事,第二元張金線起床以后,因為昨日沽回的酒菜,招待霍百丑已吃了,所以在吃過早飯后便出門,依然到那酒肆喝了一壺酒,像往常一樣灌滿酒葫蘆,買了一包下酒的鹵菜,往家里走去。大街上雖然有好此鋪面開門營業,但街上仍然十分冷清,只有稀稀落落的行人匆匆走過。對于這種情況,張金線已是并不感到驚異,金兵和張邦昌等勾結,實際上大宋這京城是控制在金人之下,加之兩位官家都成了金人的階下囚,一般宋朝百姓,誰不感到恥辱和驚懼,沒有特殊事情非上街不可的話,寧愿躲在家里,總會覺得要安全得多。

張金線走到昨日碰上四個蒙面殺手的小巷,那被他殺死的四名蒙面殺手的尸體,不知被什么人弄走了,但地面還留著一灘烏黑的血跡,那是那個使判官筆的蒙面殺手服毒自殺所留下的。張金線并不在意這些,仍然和往常一樣,用不快不慢的速度從昨天打斗過的地方走過。他素來不太喜歡想已經過去的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來殺他的人已經死了,而他還活得好好的,這就行了。

他走過小巷,來到自己的家門口,他如往常一樣,打開鎖,推開兩扇門,抬起腳正準備跨進屋去,但是他這一步卻沒有踩下去,而是后面的那只腳一蹬,“嗖!”整個人從門外,如箭一般地射進了屋里,與此同時,只聽得“嗤嗤”之聲不絕,不下十來支飛針,“奪奪奪”地射在他身后的地上和門枋上。在張金線如箭般飛身射進屋里的同時,他右手袖中那神秘的金線,也像閃電一般向這堂屋的梁上射去,一閃而沒,只聽得一聲悶哼,一個人影,從梁上跌了下來,摔在地上,寂然不動。

張金線沒有去管那摔在地上向他偷襲的殺手,而是沉聲地說道:“何方來的鼠輩,使這偷襲暗算見不得人的伎倆,都給我滾出來吧!”

他話音一落,便聽見有人鼓掌說道:“高明,高明,果然高明。沒有想到,馳名京師玩提線傀儡的張待詔,還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隨著這話,從屋角陰暗處,轉出兩個人來。

張金線一看這兩個人,和那摔在地上生死未明的人,都未蒙面。這兩個人看年齡都在三十歲左右,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高的瘦得像根竹竿,矮的胖得像個圓木桶。瘦長子吊客眉、斗雞眼、鷹勾鼻,留著兩撇八字胡,身穿麻布衣,手中提著鋸齒鐮;那矮胖子卻禿眉豆眼、蒜頭鼻子、闊口剛髯,也是麻衣芒鞋,手中是兩柄潑風快刀。

張金線一看這兩個長相特殊的人,不禁冷笑了一聲道:“張某一個大相國寺賣藝的小民,何其有幸會勞動‘春秋堂’大名頂頂的‘勾魂雙令’光顧,真有點受寵若驚了。”

原來在開封府,有一個十分神秘的殺手組織,名叫“春秋堂”,因為歷史上春秋著名殺手刺客特多,如專諸、豫讓、聶政、荊軻、曹沫等等,故取名為“春秋堂”,這“春秋堂”設在哪里,幾乎沒有人知道,據說堂主復姓慕容,名無情,“春秋堂”組織龐大,傳言其組織的殺手不下百人,其中有一部分武身深不可測,所接手的買賣,據說從未失手過。由于堂內人數眾多,高手如林,成了京城這江湖武林一股不容忽視的強大勢力,令武林黑白兩道都對其不敢有所藐視。這勾魂雙令,是“春秋堂”的一級殺手,瘦竹竿姓壽,胖木桶姓龐,均不知其名,皆以壽勾魂、龐勾魂呼之,二人長相奇特,冷血無情,不是非比尋常的買賣,也不會派二人出手。所以張金線見到二人,方有那樣的話。

壽勾魂道:“你張金線那里只是一個玩傀儡的待詔藝人!你可是深藏不露呀。要是我們弟兄倆還不算孤陋寡聞的話,十多年前,武林中名噪一時的‘奪命金線’當應是閣下無疑,因為閣下剛才那奪去我們那位兄弟的命的那根金線,已泄了閣下的底。所以堂主才派我們兄弟出馬,來勾你老兄的魂。”

張金線:“春秋堂派你們二位來殺我,是我得罪冒犯了你們春秋堂么?”

壽勾魂道:“你并沒有得罪我們春秋堂,是有人出了高價,要我們春秋堂派人來取你的人頭,我們收了別人的高額定金,所以決定派我們弟兄來殺你,只可惜我們這個伙計性急了一些,不等我弟兄下令便先自動手,被你查覺,反丟了他的性命。”

“有人出高價買你春秋堂的殺尹來殺我?這人是誰?為什么要殺我呢?”

“我們這一行的行規你這個老江湖怎會不知道,我們對雇主是絕對保密的,所以你的問題我們不能回答你。”還是壽勾魂回答道。

張金線:“我就是死也要死個明白,你們總得告訴我,雇你們的人為什么要殺我哇。你們總不能不問青紅皂白就隨便殺人!這里畢竟是大宋京都開封府哇。”

壽勾魂:“只要有人出得起大價錢,雇我們殺誰我們就殺誰,哪個去管那么多青紅皂白,是非曲直。大宋京城!?開封汴梁!?我們春秋堂過去都是如此,更何況現在,大宋老少官家都成了粘罕的囚徒了,張邦昌要當‘皇帝’了,還有大宋么!你要問原因,念你也是道上的人物,不妨也可以透露一點給你,這事和你那徒弟有關,誰叫他去得罪當前誰也得罪不起的勢力呢。”

龐勾魂道:“兄弟別說了,你忘了我們的行規了么,何必與他多費口舌,早點把他的頭割下帶回去,好找雇主拿那未付的一半銀兩去。”

張金線:“那好,你們有本事就來把張某的人頭割去吧,這頭在項上擺著呢,就怕二位沒得那本事。”

龐勾魂道:“有沒有那本事,試了便曉得了。”

勾魂雙令一擺手中兵刃便要向張金線動手,忽聽得門外有人說話了:“咋搞起的喲,仗恃人多,要以多打少么!?這個老子可看不順眼羅。說不得咱老子也要來湊個熱鬧啦。”隨著話音,從門外走進一個人來。

屋中三人一看這來人,中等身材,年齡約五十歲左右,淡黃面皮,花白短須,看起來相貌平平,背上卻背著一個大藤箱。

這個人張金線十分熟悉,既是他多年的朋友,也是在相國寺靠技藝討生活的同行,以影戲著名的董十五。

張金線苦笑了一下,向董十五打招呼道:“十五哥,這不關你的事,你何苦也來趟這趟渾水呢!”

董十五道:“金線老弟,你這話就大錯特錯了,你的中難道不是我們的事么!除非你不認我這個老哥哥,不認我是你的朋友!莫非你瞧不起老哥哥我這幾于莊稼把式?害怕我不是他們的對手拖累了你!?”

張金線忙道:“不,不,不,小弟不是那個意思,因為老哥哥不像小弟孤家寡人一個;再說現在要來殺小弟的是春秋堂的勾魂雙令,春秋堂的誰惹老哥哥定也有所耳聞,為了不連累老哥哥,所以小弟不希望你卷進這場是非之中來。”

董十五道:“春秋堂怎么了,能把人嚇死么!他兩個那副尊簽,有幾個不曉得他們是春秋堂慕容無情的爪牙勾魂雙令呢。老哥既然來了,就沒有什么怕的,那怕他是天王老子,咱董十五也要斗他一斗。”

他大步走了過來,與張金線并肩一站,對勾魂雙令道:“倆小輩,我們二對二,公平一決,你兩個就上吧!”

龐勾魂道:“董十五,你要來給張金線陪葬,我們也不會吝嗇多勾一個魂。”

董十五冷哼一聲道:“還不知道誰勾誰的魂呢。”他轉對張金線道:“兄弟晾衣竿給你,矮冬瓜算老哥哥我的。”

四個人就這樣二對二地干上了。龐勾魂手中那對潑風快刀一擺,就地一滾,就像一個大肉球被一團雪白的刀光裹著卷了過來,他因為身體矮,所以擅長的是地趟刀法,專攻對手的下盤。董十五本來背者一只大藤箱,兩手空空的,卻就像變戲法一樣,不知從哪里變出來一付黝黑锃亮的檀板,他這付檀板特大,有巴掌寬,有兩尺八寸長,本來是用鏈子連在一起的,現在卻把鏈扣解開,一手拿了一塊,迎著龐勾魂的地趟刀揮舞著,口中還叫道:“矮冬瓜,來吧,讓你嘗嘗董爺爺的十八般兵器的厲害。”說來確實也怪,他一路檀板,記記都準確無誤地敲在龐勾魂的潑風刀上,把這一路看來十分凌厲的地趟刀一一化解,待得龐勾魂的刀法一滯一緩,董十五卻又像變戲法一樣,手中的檀板不知怎么又變成一把胡琴,左弓右琴,這次都是向對方攻了上去,嘴里卻說道:“你且試試董爺爺的‘除魔琴法’。”他這一琴一弓,招數奇特,打拉勾彈抹砸,有時弓弦相交,還發出一聲怪異的琴音,令人聽之,就像那琴弓拉在自己的心上,不由心神一顫。盡管龐勾魂武功很高,卻被董十五這胡琴的怪異招式攻了個手忙腳亂,一時間陷于被動之中。

本來春秋堂這勾魂雙令,是以兩人聯手合擊,能更好地發揮威力,但今天一上來,就被張金錢`董十五分別纏住,不讓他們有在一起的機會,自然威力大減。這里龐勾魂被董十五怪異的武器`怪異的招式攻得手忙腳亂,那另一邊與張金錢廝殺的壽勾魂也同樣處于下風。

張金線在息隱江湖以前,在武林中博得一個“奪命金線”的諢號,那可不是浪得虛名。他的兵刃就是這根金線,這金線也是大有來頭,它是用黃金之“精”拉成比蠶絲還細的絲,再與西洋烈火島中火山熔巖中生存的一種名叫烈火金蛛吐的絲混紡而成,這金線堅韌無比,那怕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也不能傷,入烈火也不能熔,而且它的招式詭異萬狀。張金線仗以成名,在武林中罕遇對手,出道以后,到是很作了一些行俠仗義之事,一時俠名遍播,但也結下了不少仇家,仇家派出殺手,趁其不在家中之時,將他不會武功的妻子和半歲的女兒殺死。張金線得知,悲痛不已,雖然最后殺了仇家和兇手,為妻兒報了仇,可也深感江湖的險惡,心灰意冷之下,息隱江湖,到京城以提線傀儡為生,憐好也碰上、結識了幾位退出武林與江湖的朋友,都在京城各以技藝討生活,大家都互相知根底心照不宣地相交往來,互相照顧。京城人還以為張金線之有名,是因為他提線傀儡玩得出神入化的關系,其實卻不知他這“金線”的真實由來乃是“奪命金線”之故。

勾魂雙令的武功所長,是兩人聯手合擊,壽勾魂的鋸齒鐮專攻人的上盤,而龐勾魂的一對潑風快刀,則專攻人的下盤,令人上下不能兼顧。但今天卻被張金線、董十五分開了來,威力打了折扣,加上這兩個人的兵刃奇特,武功招數也詭矛,所以不但占不到便宜,反而很快落于下風。

張金線那根金線,猶如靈蛇般令人難以捉摸,令壽勾魂防不勝防,明明這一招那金線攻的他的面門,他舉刀格擋,那金線卻又倏變為點向他的后腦,憑空地拐了個彎。張金線的輕功身法本就上乘,借助這金線,更顯得身法輕靈詭異、飄忽不定。壽勾魂明明這一刀攻出,張金線人卻倏然從眼前失去身影,一晃卻到了他的身后,金線直指他身后某處,他不得不飛快將攻出的刀硬生生地收回,趕快轉身改攻為寧,常常鬧得他手忙腳亂。

董十五與龐勾魂相斗,他背的那個藤箱,簡直就像一個百寶箱,一個兵器庫,他和龐勾魂兩個打了百十招,就換了好幾種兵刃,開頭是一什檀扳,隨后又是一把胡琴,現在又是兩面銅鈸。但是,龐勾魂既沒有看到董十五放下箱子并打開它,卻又沒看到他是怎樣一下就換了兵刃的,反正就像變戲法一樣,一件一件新兵刃就在他手中使了開來。他的這些少見而古怪的兵刃,卻又和他所從事的伎藝有吳的樂器,這些樂器都變成了他的武器。

打著打著,董十五脫手把兩面銅鈸擲出,兩面鈸變成飛鈸,急速飛旋著,發出尖銳的嘯聲,一面飛向正在與張金線惡斗的壽勾魂,一面飛向龐勾魂。

壽勾魂正被張金線逼得手忙腳亂,哪里防得董十五在與龐勾魂對打中還抽空給他這么一下子,聽得嘯聲,忙不迭地一閃,但卻遲了一點,要害部位雖然避過,但左肩卻挨了一下,那鈸沿快如利刃,頓時被削了五四寸長、數分深一條口子,血流如注。

龐勾魂見一面飛鈸向他飛來,忙用右手的潑風刀一刀劈出,將鈸劈得從旁飛過,但卻未曾防得那傷了壽勾魂的那一面鈸,卻飛旋著向他打來,直切他的右頸,他趕快一搖頭,那面鈸從他面頰滑過,他覺得有一股液體順著面頰流了下來,他下意識地用手一摸,卻是一手血,他的右耳竟被鈸削了去。

勾魂雙令這一下均掛彩負傷,知道今日是討不了好,再硬撐下去,也要和他們同來的那個伙計一樣尸橫于此。兩人心意相通,雙雙fei身奪門而逃,逃到門外才丟下一句場面活:“張金線、董十五,今天我兄弟倆栽了,算你們狠。春秋堂還會再來找你們討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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