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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為了這個屬于我們的舞臺!

  • 青醫魂
  • 歪才少爺
  • 2799字
  • 2010-03-08 22:00:08

手機不停地在響。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小豪。

和這幫狗友說過很多次,上午是我的查房時間。我將手機按掉剛要塞回白大褂,卻又響。

我放下病歷,歉意地向病人笑笑。走出病房,接起電話。

“有屁快放。”我惡狠狠地說。

“巖子,下午排練!帶上你那破電吉。”錢小豪的聲音壓抑著一股興奮。

“不是說下個星期才有場地嗎?”

“我有一朋友騰了件廢倉庫,我和張繁去看過了,很不錯,24小時全天候隨便用”從這得意的語氣里我想象著他拿著手機搖頭晃腦、口水橫流的模樣。

我還是猶豫了一下,“可今晚雪男約了我陪她買東西。”

“音響和我們的東西上午我們就搬過去。下午六點我來接你,”他直接無視掉了我說的話。“帶上你的電吉,再叫上貝兒那丫頭,晚上喝酒慶祝。”似乎為了鄙視我的色字當頭,他故意不提雪男的名字。并且不容置疑地掛掉了電話。

夏天雖然快過去了,但白天似乎依然還是那么長。小豪開著他那輛藍色瑞虎來接我們的時候,老天還沒有要黑的意思,陽光灑在醫院門口的草坪上,略有些閃動的刺眼。只是不再那么炙熱。

雪男就在我的身邊,臉上有種莫名的淡淡的開心。從那次她媽媽腎結石之后,她開始同意了和我交往。我們開始了所有初戀的戀人都會去做的事,看電影、麥當勞、逛街,我發現,雪男是屬于那種很聰明的女孩,很懂得欣賞浪漫和制造浪漫。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里,總有股清新的溫柔在我全身每個細胞里流動。我開始漸漸習慣生活里有雪男的影子。當然,這一切我并不打算向如來佛祖隱瞞。雪男邀請我去她家吃飯的時候,我就知道佛祖對一切都已了如指掌。母親去世后我幾乎沒有過那樣開心的晚餐。看著一桌子熱騰騰的食物,和雪男的媽媽善意的微笑,瞬間,我有叫一聲媽媽的沖動。那一晚送我下樓的時候,我牽了雪男的手。雪男沒有拒絕,靜靜的陪我在她們家樓下走了一會兒。雪男的手柔軟而有些冰涼。后來,我對雪男說,“我喜歡你,雪男。”當時雪男的眼神望著別處,嘴角掛著微笑算是默許。我的心那瞬間感覺在空中翱翔。也有種爆炸般的膨脹,我大聲地在樓下喊:“雪男,我——喜——歡——你!”雪男驚慌失措地拉著我就往遠處跑,路上給了我個爆栗,“死巖子!媽媽在上面呢!”看著她可愛的表情,我傻笑。原來雪男也有粗曠的時候。

我和雪男坐在后排。小豪開車。

“貝兒呢?”

“我給她打了電話,讓她按你給的地址直接過去了。”

看著小豪不時的從后視鏡瞄我們,臉上全是噯昧的笑。我慢條斯理的捋了捋不存在的劉海,自言自語,“那天和你一起吃飯的女孩子長得還真有點象箐箐,呆會兒見了箐箐,我得問問她是不是還有一雙胞姐姐。”

小豪立刻止住那厭惡的表情。握著方向盤嚴肅地看著前方,再也沒有去看一下那后視鏡。

雪男忍著笑,臉憋得通紅,也不知是不是被風吹的。

到了地點。我這才知道小豪為何在電話里那么興奮。

——這地兒也太大了。

足有四個籃球場大的倉庫里堆著一堆木材鋼管和塑膠管。金屬管在樂器演奏中會有共振,這簡直就是特地為我們準備的環繞音響鞏固版。張繁和龍飛正在滿頭大汗地搬著木材。倉庫前方搭建的舞臺已初見雛形。易貝兒穿著條米黃色的短褲,支著細腿在他們面前煞有介事的指揮著,手里揮著塊又黑又破的抹布。

回頭正好看見了我們從車上下來,貝兒立刻老神在在地走到我們面前。

“哎,你們怎么來這么晚,想故意偷懶是吧,到后面幫箐箐燒水去。”她手里的黑抹布在手里飛快的轉著,讓人想起二人轉里的傻大姐。我直接過去一爆栗,“一邊去,沒大沒小,這是你雪男姐,叫人。”

易貝兒這才裝做剛剛看見雪男,雪男今天穿的是件淡藍色裙衫,配上一襲長發隨意的飄在肩頭,雖然比貝兒大了四歲,站在那兒卻依然帶著卡哇伊的亭亭玉立。低頭看見雪男的手和我握在一起,貝兒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奇怪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復了天真無邪的笑容。將抹布換了個手,她伸出臟兮兮的右手,“你好,我叫易貝兒,大家都叫我貝兒。”她依舊如平日里一樣,字典里有叔叔阿姨大姨大媽老師妹妹弟弟爸爸媽媽各種稱呼,唯獨莫名奇妙地沒有了哥哥姐姐。

很明顯這是丫頭的惡作劇,我還沒來得及阻攔,雪男已經很大方的伸出手和貝兒的濕漉漉的黑手握在一起。并且用女孩獨有的方式,俯身和貝兒輕輕擁抱了一下。雪男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肖巖一直和我說起你,原來貝兒真的很漂亮。”

說話聲音雖輕,每個人卻依然可以聽見。我撓撓頭,心想,我說過這話嗎?怎么我自己都沒印象。但貝兒的笑容突地就正常了。熱情的挽起雪男的手往里走,“雪男姐,我帶你去參觀參觀。”我的嘴張成“O”形傻在原地,女孩子變臉真是比翻書還快,簡簡單單一句話讓她竟然放棄了立場開口叫姐姐。這時候,就見一道黑影撲面而來,我反射性的一把抓住,原來是貝兒剛才手里的那塊臟抹布。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經過一番艱難的戰斗,排練場總算初步成形。舞臺已經完整地搭好,鍵盤、架子鼓、電容話筒、調音臺、音箱全部就位,小豪的貝司和我的電吉它放在一角。鋼管全整齊的排列舞臺前方兩側。將那個巨大的金屬梯就放在倉庫的正中央,當作是觀眾席。

沒急著去撣身上的塵土,張繁、龍飛、我、小豪,我們四個人默契地并排靠在梯上,看著正對著我們的舞臺,心里被一種回憶里的感動所包圍。仿佛那年那個舞臺上我們齊奏的音魂仍在耳邊。是的,那是我們的魂。而現在,舞臺就在我們的面前。

我從龍飛口袋里,掏了根煙放在嘴里,依舊沒有去點燃。和他們一起,靜靜的望著舞臺……

時間已是晚上九點多。我們沒有離開,就在舞臺前方臨時搭了個桌,打開我們帶來的啤酒,我們共同舉起酒杯,慶祝這一片屬于我們的LOFT,慶祝屬于我們的烏托邦。

那晚,女孩子們為我們的慶祝準備了一桌豐盛的菜。哥兒幾個都沒吃幾口菜,卻不停地舉起酒杯。每個人的眼里都開始有些霧靄蒙朧。當熱淚即將滾滾而出的時候,張繁站起來將酒杯高高舉在空中。

張繁說:“為了這次比賽……”

小豪說:“為了這個只屬于我們的舞臺……”

龍飛說:“為了我們的夢想……”

我說:“為了兄弟!”

砰一聲,酒杯重重的碰在一起,撞出了第一個美妙的音符。

我終于忍不住,紅著臉,口中噴著酒氣,一步跳上了舞臺,將電吉它的肩帶緩緩戴上。

我的手里捏著撥片,手懸在空中懸了好久。小豪他們三個也紅著眼陸續的跳上舞臺,走到了自己的位置。我閉上眼,眼中全是一片紛亂的回憶,回憶那一年大學畢業,在那個舞臺上的我們;回憶大學五年的片片回憶;回憶工作以后遇到的種種,甚至,我想起了我的母親。

我終于撥響了第一個音符。

優揚的旋律在夜晚這間屬于我們的舞臺上悠悠展開。小豪的貝司配合著電吉它的高音穩穩的托著我。張繁的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旋著節奏,龍飛將長發系在腦后,眼神漸漸迷離,雙手舞動著,落下的鼓點塑造著整個音樂的靈魂。

“空中的煙塵,舞動著我們的青春,我們也想那樣去飛,飛向青春的夢想……“

……

就在那一刻,我似乎找回了真正的自己,找回了那曾經失去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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