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哥,我可以要個禮物嗎?
- 青醫(yī)魂
- 歪才少爺
- 2274字
- 2010-03-09 22:15:22
從那天起,我們工作之余,都會在那里相聚。
張繁,小豪,龍飛,我,還有雪男,貝兒,菁菁。
剛開始的時候,因為和大家都還有些陌生,雪男還有些拘束。日子一天天過去,雪男也開始真正的融入了這樣一個團體。三個女孩子每天下了班就來給這間舊倉庫打掃衛(wèi)生、給我們做做飯菜,看著三個美女在那兒跑來跑去,聞著那熱騰騰的飯香。我們的心中都有種暖暖的滿足。
可排練卻因此而破綻百出,四個人中,常常有人會不知不覺就走了音。當然,走音最多的就是我??粗┠性谖颐媲盎蝸砘稳?,我的眼神就常常隨著她,飄得越來越遠……
有一回,張繁干脆停了音樂,“喂,肖巖同志,即使你的雪男同志如花似玉、美貌無雙。但求你色也色得含蓄點行不。天天都是這樣纏mian的眼神,還讓哥們活不?”
易貝兒最近也有些反常。自從在這間破倉庫里擔任了“炊事員”職務,她的衣服卻穿得一天比一天靚麗鮮艷。更不知道哪根神經(jīng)末梢出現(xiàn)了較為嚴重的問題,她竟然史無前例地穿上了高跟鞋。這身裝扮和她的“炊事員”本職工作未免也太不搭了。更有一回,我們正在舞臺上排練,她走進來的時候,竟然濃妝艷抹,眼睛上涂了厚厚的眼影。我們所有人的音樂在她進門的那一刻,就嘎然而止,張繁的手夸張地懸在半空中停了足足有一分鐘,龍飛的鼓槌更是直接掉在了地上。我的嘴張成“O”型愣在原地。
這個我們認識了很久,名叫易貝兒的女孩,閑庭信步地走上臺來,很“優(yōu)雅”地撿起了龍飛的鼓槌交在龍飛的手里,看了我一眼,然后問張繁,“張繁哥哥,今天是我生日,出門的時候我化了個淡妝,怎么樣,漂亮嗎?”
張繁似乎忘了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囁嚅著說:
“這個妝……真……真夠淡……的……”
眼看著貝兒的眉毛就要蹙在一起,還好小豪夠靈活,摟著我的肩膀,“哈,怪不得貝兒今天這么漂亮,今天我們放假,給貝兒過生日去!”
我連忙附和道,“對對對,今天放假”。
易貝兒這才得意的來到我面前,雙手往我前面一伸,“拿來!”
我故意作出無辜的樣子,從口袋里掏出一元硬幣,小心翼翼的放在貝兒的手里。
“這是周杰倫用過的硬幣,當生日禮物送你了,小心點別丟了……”貝兒和那些小女生一樣,都莫名奇妙地喜歡著呼呼哈嘿的周杰倫。
硬幣在貝兒的手里,貝兒的手沒有動,只是可愛的搖了搖頭。眼睛依舊巴巴的望著我。
我知道再也裝不下去了,每一年易貝兒的生日都是我?guī)退^的,每一年也會送她不一樣的禮物。對待貝兒如同自己唯一的親妹妹般,又怎會忘記她的生日。
走到角落里,從工具箱里拿出了一早就包裝好了的禮盒,走過去遞給貝兒。貝兒小心翼翼的將它拆開。這是貝兒前不久“不小心”告訴我她很喜歡的一個芭比娃娃??僧斔蜷_包裝紙看見它的時候,卻不象我想象中的那樣開心。貝兒將它抱在懷里,手輕輕的撫著它藍色的頭發(fā),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心里在想著什么。
我昨天就已經(jīng)在KTV訂好了包廂。我們就在這里給易貝兒過了生日。
比賽的日期越來越臨近了,我們的排練也基本上接近尾聲。忙碌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恰好借著貝兒的生日,大家都想放松一下。張繁叫了幾箱啤酒,嚷著今天一定要不醉無歸。龍飛小豪和我,都欣然同意。
蛋糕店恰時將我訂的一個三層的大蛋糕送來。貝兒打開盒子的時候,看見了蛋糕上寫著:“祝我們的貝兒,21歲生日快樂!”
小豪關了燈。我將一根蠟燭點燃,插在蛋糕中央。對貝兒說:“和以前一樣,許個愿吧!”
貝兒看了我一眼,雙手握在一起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貝兒吹滅了蠟燭。
張繁問貝兒許了什么愿,貝兒卻嚷著大家的禮物為什么還不拿出來。張繁就說,只有說出愿望才有禮物,貝兒將長發(fā)往腦后隨便一扎,隨手在蛋糕上抹了一下,就張牙舞爪的跑向張繁,張繁怪叫著在我們之間逃竄。龍飛和小豪義憤填膺地堵住了張繁,將張繁按在沙發(fā)上,貝兒做著鬼臉,舉起了手中的蛋糕……張繁夸張的嚎叫著:“救——命——啊!”。
我和雪男坐在角落里,微笑地看著他們鬧著。
那天晚上,我們最后都喝得有些醉了。張繁醉得更為厲害,頭趴在一堆啤酒瓶里還不斷著嘟噥著莫名奇妙的話。
“……你……你們知道……那天打……打架,被趕……出去的為什么不是我……我們,而是那幫人……人,是因為……因為酒吧老板的……女兒,是……是……是我馬……馬子!”張繁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好愛她!可……可是她……她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龍飛靠在張繁的身上,手里還拿著酒瓶喝著,似乎在想著什么心事,聽著最好的朋友在那兒哭著,沒有說話,又仰起頭咕噥喝了一大口。
我嘆了口氣,走過去將外套披在張繁身上,張繁看上去很少有不開心的時候。我們四個人之中,他的年齡最大,所以遇到事情的時候,總是將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一直肩負著很多。盡管畢業(yè)后棄醫(yī)從商,也一直關心著我們的一切。卻沒想到他也有著心中的痛,也有著他的脆弱,竟從沒聽他提起。我們平時對他的關心實在太少。
墻上的鐘時間已經(jīng)快指向午夜十二點,貝兒抬頭看了下,又看了看我。
“哥,我可以要個禮物嗎?”貝兒突然對我說。
一直聽她叫我的名字,卻很少聽她叫我哥。我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當然可以,現(xiàn)在依舊是你生日,你想要什么,哥都給你去買!”
“我想要你吻我一下!”
……
我去拿酒瓶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呆住了。
“哥,吻我一下好嗎?”易貝兒堅決的望著我。
我看了一下雪男,雪男沒有躲避我的目光,微笑地看著我,竟然沒有意外的神情或一絲的不快。
轉過頭,看著貝兒的眼神,我的心竟然突然間有些痛。我走了過去,看著貝兒,低下頭在她的額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貝兒看著我,笑了,笑的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