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1（丁小雨的師生戀）

這感情好，丁小雨這丫頭居然搞起師生戀來了，我在一邊數落著丁小雨，也沒注意到，洛離臉上的變化。我對丁小雨說：“我看你什么時候把哪個什么叫鄧若中的叫出來，讓我們審視審視，你說是吧。”我拍了洛離一下，洛離回過神來笑著說好，我看她表情怪怪的我說：“想什么呢？”洛離笑了笑說：“我在想怎么考驗丁小雨他男的呢。”我也笑了說：“恩，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建議。”

我和洛離定好的審視鄧若中的時間，就定在星期一，因為那天丁小雨剛好有他的課，還是上午最后一堂。不過那天洛離說有事兒就跑了，落下我一個人。看洛離那慌慌張的樣兒，我也不好攔她，說不定那丫頭還真的有事兒。

坐在丁小雨和鄧若中的對面，我感覺我自己渾身上下都在發光，都快成太陽了。他兩人在那兒卿卿我我，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我輕咳了一聲，丁小雨轉過頭來，用眼睛丟我一句，干嘛？我反瞪了她一眼，說，這不是明擺著么。丁小雨猶豫了，看了看鄧若中，再看了看我，然后極不情愿的站起來說：“你們先吃著，我去洗手間。”說完了，還瞪了我兩眼，意思是要我別做的太過火了。

少了洛離在身邊，我哪兒知道該怎么審啊，坐在鄧若中的對面，我們大眼瞪小眼的，半天沒一句話。我在正在那兒埋頭沉思到底該說些什么呢，鄧若中冷不丁的冒了一句出來說：“你和小雨認識洛離吧？”我抬頭看他，點點頭，鄧若中接著說：“我是洛離的大學……同學。她現在還好么？”我看著他感覺有些懵了，洛離認識他，那她跑什么呀？我說：“洛離呀，那丫頭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性子，她現在好著呢。”鄧若中聽了我的回答笑了起來，只是無論我怎么看都感覺他臉上有的都是心碎的表情。

丁小雨回來了，在哪兒笑得特淑女，她說：“你們倆再說什么呢？笑得這么開心？”我笑著說：“我們再說你那點兒丑事兒。當然得高興了。”丁小雨拿眼橫我，她說：“小然啊，要不我們一起吃飯怎樣啊？”聽她的聲音都快嗲出水了，眼神卻沒怎么變，我知道這丫頭看我不爽正想趕我走呢。正好我也不想在呆下去了。我站起來，禮貌的對鄧若中笑了笑說：“我還有事兒就不和你們一起了，下次吧。”鄧若中張了張嘴看樣子想要留住我，不過我沒給他機會，我對丁小雨說：“小雨啊，今晚要是不回來記得給我電話啊。”說著還對坐在她身邊的鄧若中瞟了一眼。丁小雨的臉馬上就紅了，礙于淑女的外表，還有鄧若中在身邊不好對我發作。

出校門的時候，正好看見洛離在門口來回的走著，跟條游魂似的。見我出來她就迎了上來，我說：“姐姐在這兒等誰呢？”洛離往我身后看了看，見只有我一個人松了口氣。她說：“你怎么沒和丁小雨他們一起呢？”我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丁小雨，她現在正火著呢，把我趕了出來。”洛離笑了笑說：“那丫頭，這么久了還是沒變，要哪天她真找著了她最愛的那個，還指不準得把我們給甩了。”洛離打開車門說：“上車，姐姐我帶你吃大餐去。”我聽了可高興了，剛才沒敲詐到丁小雨的男人，現在卻送上一塊更肥的肉上來。

坐在車里，洛離時不時的用眼角瞄我，我知道她有話相對我說。不過我在哪兒裝作不知道，轉過頭去看車窗外的風景。洛離帶我來到一家自助餐廳，好家伙，每位兩百六十八，這都夠我吃上幾天了，不過有人給錢，我怕什么，大不了撐死在里面。

拿好菜，洛離就把我的盤子給奪走了，她說，先別吃，我有話要說。我看著盤子里面的豬排直流口水，我說：“你快說，我餓著呢。”洛離又把那盤豬排往她身邊挪了挪，說：“這是有關小雨的事兒。”我說：“我知道，你是想說鄧若中是吧。”洛離看著，跟見了鬼似的，我說：“鄧若中說他認識你，他是你大學的同學是吧。”洛離點點頭，說：“我和他不止是大學同學。”我抬頭看她，洛離卻低下了頭。她接著說：“他是我前男友，我們分了。”

對于這個結果我早猜到了，我說：“那你是因為還愛著他，所以怕見了面尷尬才不和我們一起的？”洛離說：“是也不是。”我沒明白，看著她等她的下文，洛離說：“我不愛他，上大學那會兒是他追的我，我就想和他玩玩兒，后來我遇見JASON就和他分了。”在我所知道的洛離，是和丁小雨一樣，屬于敢愛敢恨的那一種，男朋友多的去了，分手也是常事兒，和她分了手的男人，來鬧過的有，來哭過的也有，還有在她家樓下連守了一個月的也有，不過她甩都不甩。但是這次，也不知道這丫頭怎么了，現在到害怕了。

我說：“分了就分了，難道被你甩的男人還少了么？對了，JASON是誰啊？”洛離看了我一眼說：“他和其他被我甩的不一樣，JISON是我現在的男朋友。”我說：“有什么不一樣啊，難道你喜歡上他？”洛離低下了頭，沒說話。我猜洛離也許喜歡過鄧若中也不一定，以前她老是說自己是玩玩兒，不過再怎么玩兒也有累了的時候吧，說不定鄧若中就是在洛離那個時候突然殺出來的。洛離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喜歡過他，不過把他給甩了我覺得挺過意不去的。”我說：“為什么呀？他人太好了？”不過想一想也不對啊，和洛離交往過的也不是沒有人特好的男人，她們高中的學生會主席就是一個很好的列子，什么事兒都寵著她，帶人也很好。洛離找他分了，他還在洛離家樓下哭過呢，當時看得我和丁小雨都想直接把洛離給綁了，送過去。

洛離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看著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其實我和丁小雨都挺羨慕洛離的，人長得漂亮，人緣又好，在她身邊的男人每個都挺不錯的。我說：“你那個JASON是怎么回事兒？怎么沒聽你提過啊？”洛離說：“他是我上司。”我看著洛離，覺得洛離在提起JASON的時候有些傷感，但眼底里卻有止不住的溫柔。不過見她不愿多提我也不好再問。洛離突然瞪著我說：“你不許把這事兒告訴丁小雨！”接著她又補充說：“無論是鄧若中還是JASON的事兒！”我急忙點點頭。不過洛離好像不太相信我，她說：“莫然我警告你，要是你敢給丁小雨說了，你信不信我那天把李戈扒光了給送你床上去。”我嚇得縮了縮脖子。

洛離把我的豬排還給我，說：“豬排都涼了，去換一個。”我點點頭，站起身來換菜去了。我想洛離這次也許是真的動情了，要是以前她交上新的男朋友，鐵定整天嘴邊都掛著，這次卻反常的沉默了。我不知道洛離在想什么，當然也不知道他和那個JASON之間發生了什么事兒。我更不知道，洛離正向著也在這兒吃飯的李戈和唐小詩走去。

乘著拿菜的時候，我往嘴里猛塞了幾塊雞柳，要不然洛離待會兒再來點什么心血來潮，我又得沒東西吃。回到我們坐的位置，洛離人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吃的還在這兒，我估計她可能是上洗手間去了。正好，能舒舒服服的吃個飯，沒人打攪我。

我正對著盤里里面的美食發動進攻呢，就感覺衣領被誰給提了起來。轉過頭去一看，洛離正兇神惡煞的盯著我，好像恨不得將我給剝皮拆骨似的。弄得我以為我又是什么地方惹著她了。洛離瞪著我說：“吃吃吃！我看你丫兒的就知道吃，都快胖成豬了。除了吃你什么都不知道，連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吃飯也沒知覺！”我被洛離突然砸下的一大堆話弄得有些懵了，沒聽清她后面兩句說的是什么，我說：“怎么了，什么事兒又把你給招惹了？”洛離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拉著我的衣領就走，差點沒把我給拖到地上去。

我掙開洛離的手，被她這樣拖著哪兒成啊，要是讓人看見還以為我是一個給正牌老婆抓住的二奶呢。見洛離又想上來拖我，我連忙拉住了她說：“怎么了，你道是說清楚啊。”我也有些急了，拉著洛離的手不放開。洛離瞪了我一眼，說：“你自己看那邊。”

順著洛離的手指方向看過去，就看見李戈還有唐小詩兩人坐在窗邊，唐小詩往李戈的盤子里夾菜，李戈正在幫唐小詩理頭發。看著這幅畫面我有些恍惚，記得曾幾何時我和李戈也是坐在窗邊，我幫他夾菜，他也再幫我理頭發。我站在哪兒沒動，然后轉身就想走，步子搖搖晃晃的，跟丟了魂兒似的。洛離拉住我，說：“你走個屁，給我上去。”看她那冒火的雙眼，我也不知怎么的來了火站在那兒沖她大叫：“上去個屁，干我屁事兒，要去你自己去！”洛離也和我杠上了，她罵我說：“莫然你他媽去不去！”我瞪著她，說：“你干什么不自個兒去，他和我沒關系！”洛離握著拳頭說：“那是你男的！”“他不是！”我全身有些發抖，抖得跟個塞子似的，都快麻痹了。好像剛才喊出去的那一聲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

餐廳里面的人都停下了動作，向我們這邊看來，感覺像是有幾千根刺兒，不停地戳著背脊。我想走，但是被洛離給拉住了。“莫然。”聽到了這個聲音，我有些慶幸自己得到了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