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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二)

  • 總裁的茶花女
  • 蓉塵
  • 3429字
  • 2009-05-28 21:55:50

“棲雪堂,”夜雪想到昨日司馬道子帶自己看的那個荒僻院落。他竟然命人在一夜之間將它收拾停當,夜雪真不敢相信。她憑著記憶走向那個荒廢的院落,落入眼前的景象讓她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月亮門上懸著一塊諾大的牌匾“棲雪堂”。

她側(cè)過頭,眼淚滑落下來,喃喃自語:“王爺,你對我真好,可我要的,不是這些……”

第四章

“夫人……”

夜雪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搜尋著聲音來處,果然是小幽。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小幽跛著雙腳奔了過來。

“小幽……”夜雪一把抱住小幽。

“小幽早說過夜雪夫人能緊緊抓住王爺,那么這頓打,小幽挨的也是值得的,”小幽抬頭望著她頭頂?shù)哪档ぃ敖憬隳阒烂矗窟@朵花,只有王妃能戴的,王爺一定是特意吩咐過的。”

夜雪搖搖頭,將牡丹從發(fā)髻上取下,舉著對她說道:“小幽,你不懂,我要的不是這個,而且不屬于我的東西,我也不想要。”說著往地上一扔,抱著小幽痛哭起來。

“夜雪夫人,姐姐……”小幽不明就里,只是拍拍她,安慰道:“在這府里,有了寵愛就有了一切,姐姐,一切都會好的,都會好的。”

棲雪堂,司馬道子為了應(yīng)景,在一夜之間移來了很多含苞待放的梅樹,瓦檐下也掛著幾盞扎得好像雪花一樣的宮燈。小幽的房間在夜雪臥房的一側(cè),院子正中的屋分了正堂和東西廂房。每間房子都布置一新。正堂門兩側(cè)甚至分派了專職打簾的小廝。

“小幽,你還是休息吧,”夜雪陪著小幽回到她的房間,丫鬟都撤了下去,兩人的手熱切地握著,便不曾撒開。

“姐姐,你真不應(yīng)當答應(yīng)王妃。”

“小幽,都過去了,”夜雪搖搖頭,“不答應(yīng)又能怎樣?”

“您知道么?我怕極了,當時王妃說,要一直打下去,直到打死我為止,嬋小姐說,我還有利用價值,這時候我就明白了,她們要算計您。”

“其實你把參茸凝香丸的秘密說出來,她們應(yīng)當會饒過你的,一個不能生養(yǎng)的小妾,對她根本沒任何威脅。”

小幽扳著臉,咬著嘴唇,正色說道:“姐姐,你當我是什么人?我們匈奴人雖不如你們漢人那么足智多謀,卻知道,誰對我好,我便要對誰好,死心塌地地對她好,姐姐對我是實心實意的,不像是王妃……”說道此處,小幽委屈地皺皺眉,“她以前待我很好的……”

夜雪無耐地嘆息了一聲:“小幽,別說你不懂,就連我也不懂,這個嬋小姐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夜雪想到她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眼神。

“她啊,”小幽撅撅嘴,“她總是那么脾氣古怪,讓人感到冷冷的,活該她嫁不出去。”

夜雪不解:“她是山西王氏家族的二小姐,照理說門閥聯(lián)姻,她應(yīng)當是不二人選啊。”

“話雖這樣說,”小幽撇撇嘴,“她十幾歲時男扮女裝在太子府讀書,結(jié)果碰到了在京里述職的桓溫大將軍,當時桓溫將軍將桓玄送入宮中讓他做太子伴讀。桓玄總喜歡跟她玩到一處,于是桓溫將軍就去跟嬋小姐的父親提親,嬋小姐的父親卻一口回絕了親事,等桓溫將軍走了之后,桓玄便在京城大街小巷貼上告示,說嬋小姐此生非她莫屬,若有人膽敢覬覦便是找死,自然,誰敢跟他們這些**去抗衡。開始也有不少人提親,不過在連續(xù)幾家被桓玄公然羞辱之后,便再無人問津了。”

夜雪嘆了口氣:“自始至終都是父母之命,究竟嬋小姐是否愛桓玄,誰都沒有問過。”

“姐姐,你也太好心了,還為她嘆息,她可好,就連對她這樣死心塌地的桓玄公子,她都要利用,明知不可能,還要給人家希望,就這樣牽扯了整整八年。”

“八年前,王嬋還是個半大孩子,怎么會如你所說,”夜雪撫了撫小幽,“我們這些身在高門大戶的卑微女子,又怎么能知道當中的悲苦,她如此難以琢磨,也應(yīng)當是身不由己吧。”

“姐姐總是好心,唉,我們這些當差的往往不得不把好心放在家里,好不容易好心一把,又要招來皮肉之苦,還差點兒丟掉小命。”

夜雪聽小幽這樣一說,忍不住向她傷處望去:“不會了,小幽,從今之后,姐姐要保護你,再不讓你被人傷害了。”

小幽眨眨眼睛:“姐姐,說說王爺吧,他對你可好?”

一提到瑯琊王司馬道子,夜雪便顰起雙眉,眼神里無限幽怨,小幽似乎察覺了什么,隆起身子,恰巧碰到傷口,“哎呦”了一聲。夜雪嗔怪著拍了她腦門一下:“壞丫頭,總是打算這個做什么?”

小幽壞笑:“總要先積累經(jīng)驗嘛,女人一輩子還不是找個好男人嫁了才是正路。”

夜雪假裝正色道:“那好吧,明天我去問王爺,給你找個好男人,把你打發(fā)了就是。”

“哎呀不行,”小幽忙改口,“沒有小幽陪著姐姐,一個人住在院子里還不要孤單死了。”

“哦?”夜雪審問似的看了她一眼,“一輩子么?”

“哎呀,算小幽貪心,姐姐正當盛寵,讓我撈點好處再配人也不遲啊,反正我們匈奴女兒家基本上該會的我全都不會,再不撈點兒好嫁妝,那可真是沒人要了。”

夜雪笑著離開了,小幽的心直口快算是領(lǐng)教了,她能從王妃手下生活那么久,也許就是王妃看中了她的心直口快,毫無心機。

出了小幽的房間她走向自己的臥房,穿過廳堂,猛然聞到西廂房內(nèi)傳來了陣陣筆墨香氣。她好奇地走進去,看到筆墨猶新,硯臺上已研好了濃重的墨汁,宣紙鋪陳在方正寬闊的書案上。屋子里卻沒有人,顯然離開的時候急匆匆地。

“會是誰?”夜雪奇怪:是誰研好了磨,準備寫什么?她悄悄走到書案前,用毛筆舔飽了筆鋒,落在紙上,寫了一句:投我以桃李,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

“原來,本王的小夜還會寫字啊!”門外的司馬道子見她書了這幾個字后,興奮地叫了起來。

夜雪抬起頭,見他抱著一堆堆大小顏色不一的折頁本,興沖沖地站在廂房外,身后還跟著兩個跑的氣喘吁吁的小廝。

“王爺,賤妾獻丑了。”

“讓我來看看,寫的是什么?”司馬道子轉(zhuǎn)手將東西碼放在書案一角,忙不迭地站到夜雪身畔:“投我以桃李,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念完,司馬道子的臉色微微一變,對兩個小廝說:“你們都出去吧。”

“王爺,謝謝你為賤妾做的一切,賤妾……”夜雪看看紙上的墨跡,又看看司馬道子,她今天從起身開始就享受著司馬道子給自己帶來的照顧,無論是類似王妃一樣待遇的頭飾,還是這間別致的“棲雪堂”都讓夜雪感到莫名的溫暖,紙上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地暗示著司馬道子,她甚至有些羞愧自己的大膽。

司馬道子用手指拎起那張紙,輕柔地捏在手中,雙手捧起,聞著香氣。紙輕柔地隨著他的氣息而抖動,良久,他在那迷醉的表情中睜開眼睛:“夜雪,為什么我覺得這筆墨中帶有你獨特的香麝之氣。”

夜雪將手交到司馬道子手中:“王爺,你對賤妾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我明白,我的終身,沒有所托非人。”

“夜……”司馬道子把她抱起高高舉過頭頂,爽朗地笑了起來:“真么說,夜,你是愛上了我了,對么?”

“啊?”夜雪遲疑了,“王爺,事實是,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愛不愛有那么重要么?”

司馬道子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轉(zhuǎn)而排遣著自己,笑了笑:“不愛沒關(guān)系,哈哈,沒關(guān)系,只要你答應(yīng)讓我愛你,那便好了。”

夜雪懇切地望著司馬道子:“雖然,小夜不知道是否愛上了王爺,但我可以答應(yīng)您,會好好的,用盡全力去學(xué)著怎么愛您。”兩個人凝視著對方的臉,不約而同地相擁在了一起。

“王爺,皇上剛剛遣人又送來兩匣奏折……”

屏風(fēng)后有人叫起來。

“好,就站在那里等我!”司馬道子將夜雪輕輕放下來,快步走到西廂房和廳堂的屏風(fēng)后,似乎跟來人吩咐了兩句,捧著兩個匣子一股腦放在案幾上。

“奏折?”夜雪不解地問,“那不應(yīng)當是宮中之物么?”

“哼,本王那位皇兄從為母后守孝三年之后便不再批閱所有奏章了,一般都是我在宮里將所有折子看一遍,撿重要的呈遞上去,不過,從今日開始,本王一定要將折子都拿回家看,這樣剛剛好趕上與我的夜雪進早食。”

夜雪望著他興沖沖地臉,為他翻開了一本奏折,攤開在他面前:“夜雪幫王爺一本本翻開,磨墨,添水,不過……也只能做那么多了。”

“夜……”司馬道子坐在案前,癡癡地望著夜雪,“你知道我最愛你哪一點么?”

“嗯?”夜雪挽起衣袖,細細研磨著墨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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