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天獄大角色
- 魔心佛道
- 香丘
- 2065字
- 2017-01-07 19:16:05
聲名在外的“天喻鎖”纏身,幾名魔頭并沒有讓楊卓失望,沒多久便被天獄衛踩于腳下。
“楊卓小兒,你騙我!”
“騙你?”楊卓拿頭一轉,冰冷的笑容綻放在眼角尾紋里:“塞上風,我當初可就告訴過你,信與不信,全在你自己。你既然相信我了,那能怪誰?”
“你!”
塞上風滿臉褶皺的臉深深地埋在積雪中,腦袋上踩著一雙如雪花般潔白的軟靴……如塞上北、塞上南亦不莫復如此,半塊臉頰被深深地踩進積雪中。
家兄弟被如此欺辱,塞上西將這些看在眼中卻并沒有什么波瀾泛起……渾濁的眼光瞥了幾眼便失去了興趣,只是盯著遠處那名尚不知名諱的男子,略有打算的樣子。
和塞上西一樣,邢善此時也是將大部分的注意力集中張唐鄭身上,或者說被張唐鄭操控的塞上東的尸首上——對于楊卓和塞上風兩人之間有的沒的,完全不放心上。
噌!
金屬摩擦地聲音在雪中響徹,是沮無仙將胯間的長劍拔了出來……明亮的日光照射下,沒有想象中的耀眼光芒反射而出,反而像是被陰沉沉地劍身吸收了一般,若泥牛入海。
劍有古怪,刑善暗忖。
念頭剛閃過,耳邊忽然聽聞楊卓的大叫:
“哈哈哈!沮兄,好身手,好身手啊!”
好快!
邢善咽了口唾液,雖心中早有預感自己不會是這名叫做“沮無仙”之人的對手,但……看到這瞬間一地的殘肢斷臂,依舊還是被驚駭到了。
抽劍出鞘的,提刀人影動!
然后……然后就看見了這一地,仿若斷壁殘垣般的尸首。胳膊兩條、大腿半塊、整個腦袋、還有,還有一條……
緊握在手中的狹刀,不由自主地松了松。邢善知道,自己背脊上已經滲出了一片冷汗。同時也想明白了,艾茹雪為什么會棄自己離去。
身為一個合格的殺手,敏銳的觀察力是必不可少的。艾筎雪一定早就看出沮無仙的不凡。
和邢善深藏不露、心計十足反應不同,張唐鄭兩眼呆滯、瞪大著眼睛……
“厲,厲害!”
“桀桀桀……沮無仙,不是在天獄里,怎么手軟嗎?力道不夠啊!”
順著塞上西的話語看去,果然……潸潸流水般向外溢淌著紅白之物的脖頸處,尚有幾片肉皮和分離的腦袋粘連著,若斷藕絲連。
“哼!”
沮無仙冷冷地轉過頭,看向塞上西:
“著急死?”
“桀桀桀……舍不得爺爺死啊!哈桀桀……算你小子有良心,還記得爺爺當年趴在你阿媽身上,累死累活,要不然……”
砰!
一陣悶響和那晴空悶雷不無區別,塞上西本就趴在雪坑里的身影,隨著聲音巨響清晰地看得清纏了兩顫。
但趴在如積雪的松軟上面,塞上西生生挨了沮無仙如此巨響的一腳,卻是似乎分毫沒有陷入積雪中……
這對力量的把控,邢善不禁汗顏。
咕嘟,咕嘟~
塞上西咽了兩口,依舊沒有忍住胸腹積血,哇地一下子噴出大片血坑……
“桀桀~~不敢殺爺爺嗎!用點兒力!”
塞上西的樣子打定注意是不準備繼續茍活了,不覺中邢善對那“天獄”有了幾分好奇。究竟是怎麼樣一個存在,能讓塞上五魔這種魔頭,寧死也不愿再回去?
邢善實然大可不必去思考“天獄”里究竟是怎么一副樣子的問題,楊卓已經打定注意將其關進去:
“躲在女人身后,你算是男人嗎!”
“倬喀伊,讓他走……我留下!”軼莫姬站在邢善前方一字一句說道。
“你還護著他!你忘了……”
“閉嘴!讓他走!”
“頜頜頜呵……姓楊的,人家姑娘就沒看上你這種小人!”塞上風躺在一旁積雪中譏諷著:“你這種無恥……”
“他娘,你給老子閉嘴!”
抽刀轉身就要劈下,刀鋒直抵塞上風暴露在雪中的脖頸……
轟!
突然,一股烏煙在塞上風身上炸開,楊卓首當其沖被掀翻三丈余遠……等烏煙消散后,照在陽光下的是一個黑影,模糊見得是個人。
邢善心中大是驚惑!
怎么會憑空閃現出一個人影來——上一次看到如這般夢幻的出場方式,還是在夜鶯部族禁地里,初見無戀尊者水無戀!
驚心未定,又覺得腳下積雪顫動了幾分,耳邊傳來:
“呼……啊!呼——舒服啊……舒服!久違了的陽光……這么濃郁的靈氣,看來這是出了天獄了?”
“審無跡,我帶你出來了!”
“嘿!呵呵哈哈哈,好小子,有你的!”人影單手一身,與塞上風胯間飛出一物。
“須彌芥子?”
“咦?你小子,有眼力啊!”
邢善驚駭之余脫口而出,引來被稱作“審無跡”之人的欣賞目光。但明明是贊許的目光,卻依舊看得邢善渾身發毛——嫖客們看待**酮體的眼光,不亦是贊許。
《佛經·維摩經》有記載:以須彌之高廣,內芥子之完小,無所增減。
再傳,有后世高僧頓悟此法者,親畢生之力,圓寂后留下三顆真金舍利,可納乾坤!為:黑,白,黃,三顆。
典籍上這么記載:此舍利之大小與芥菜之種無異,而顏色亦復相近。觀其狀,命其名:須彌芥子!
本以為只是典籍上記載的虛幻之言,不曾想,原來當世之上竟真真正正地存在!
“塞上風,你好大膽子!”
“姓楊的,和你合作,不留一手怎么行!”
“將他帶出來,你可知道后果嗎!”
剛被摔了一跤,楊卓尚未明白什么事呢,眼睛卻看到了塞上風的跟前站立之人!這一眼不要緊,三魂丟了六魄……
那濃郁黑氣,不是“天喻鎖”對強大氣息的反噬又是什么?
“桀桀桀……小風,這么多年沒白跟爺爺混,當年……”
“你他娘,是吃屎了嗎!聲音這么難聽!”
邢善早就覺得塞上西的聲音太過刺耳,就像指尖指甲一層一層地劃過光滑地巖石表面所發出的聲音,異常揪心!但并未說出來,這個審無跡顯然不客氣:
“你他娘,給老子閉嘴,屁大孩子,爺~爺地瞎叫喚?”
“你!”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