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雪中事
- 魔心佛道
- 香丘
- 2025字
- 2016-12-21 00:10:33
天地生于混沌虛無,而后靈氣衍生于天地?
靈氣發于混沌虛無,而后天地衍生于靈氣?
遙遙亙古,不可知其惑。但可觀之,靈氣之不可撼動的地位。天地、靈氣、萬物……三者成就大千世界。
自詡萬物之靈者——人,正是借助對靈氣,那旁騖無可比擬的心有靈犀,造就本身霸主地位。
既存于天地中的靈氣,則既存于天地中的其他一切,皆可取之、享之、蹴而不屑之……靈氣,其本身沒有任何可衡量的價值可言,關鍵的,是使用方式。正如那據說最為寶貴的時間一樣。
靈氣之說,略過贅述……言及天生靈氣為人所用,那便不得不提及另一樣。
……
靈氣或是人戰勝其他物種而稱霸世間的工具,但人生之根本卻非然此。
據言,道門有精奧道法者,謂之:閉關之術。其中又另有區別,大、小、死關、生死關……如此種種,但不管怎么精奧高深得無以復加的道法,亦或是高深到無以復加的境界等等,仍尚未有所聽聞可脫離世間而存在。
為何,人是鐵,飯是鋼!幾天不吃或可行,一年不吃,餓死你!
……
天生五谷,五谷養蒼生。
而五谷之說有一漏項,不得不在此加上——稻!
稻,色白,粒狀,略帶透明,頗具粘性。中有一種稻,大抵上是叫糯稻,產量糯米,健脾養胃好好吃,香丘很喜歡。
尤甚做成一種糕點——糯米糕。
清水洗凈盆中放,加上點水籠上蒸。過時大抵兩刻半,就能做成糯米飯。(PS:即興賦詩一首,教大家做飯,咳咳!)
糯米飯做成了,若是用火將兩面烤硬,直至噴香四溢……好像扯得有點遠了,總之呢,在大雪飄飄的天氣里,戶外行走,就和兩手捧著啃這個一個道理。
身體早就感到吃不消了,卻還是在吃蠟燭一樣的啃,機械性地邁動雙腿勉強跟上四魔的腳步。
“這么下去不是辦法,休息一會吧。”
耳邊塞上西干癟的聲音,此刻在羅弛聽來真是像玩了沒花錢的女人一樣。
“休息!死在大雪里???”
這句話聽著就沒用塞上風那般悅耳了,簡直就好比一旬七趟的妓院,老鴇扯著嗓子再叫:嘿!大爺,今兒漲價了。
“趕緊走!”塞上東不忘回頭補上一句。本就矮小的身材,攛掇在半丈高的雪地里,唯有脖頸上面的大腦袋裸露著。若是不明白,單看一個腦袋在白茫茫大雪上滾在滾去,端的是嚇人。
“老二,這么下去不是累死,就是被活埋在大雪里,不是個法兒。”塞上北開口說道。
羅弛不傻,跟著四魔混跡幾天,大概上是看出了些事情……面前四人,正是幾十年前惡名昭彰的“塞上五魔”。
而其中魔頭塞上西,應該還是在那個“天獄”之中。此次四魔逃了出來,卻依舊沒有擺脫那所謂的“天喻鎖”。聽名字,該是個“鎖鏈”樣的東西,其四人境界該是被這“天喻鎖”苦寂纏身。
當年教授自己一身盜術的老頭就是身中這“天喻鎖”,這一點羅弛確實沒有欺瞞四魔,也卻是被“神醫”應田生所解除。
為此對方四人讓自己帶著去找應田生,解除這“天喻鎖”。但不論應田生會不會幫助四魔,倘若四魔找到了應田生,自己是否還有繼續利用下去的價值?
更甚者,自己身上的毒還沒有解!
羅弛心里盤算著……
面前四人說是親兄弟,其實內部矛盾一眼即可勘破。扭頭看了眼身側的塞上風,羅弛打定注意在這里找尋機會——此魔的存在,在四人中相當不受重視。
每次開口發言,不是被訓斥,就是被無視——也唯有自己的存在,讓其顯得不那么明顯。
最重要的是,羅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的緣故,感覺這個塞上風好像在拖延時間?明明身子比自己強勁的多得多,但卻經常落到自己身后。
時不時四處遠眺的目光,或許可以躲過其他三魔,但絕對逃不過自己的眼睛——武力境界上面羅弛自認不如,但這眼力勁兒上,羅弛自信不輸給在場的任何一人!
難道這塞上風是在等救兵?
一個從“天獄”中逃竄出來的囚犯,何來救兵可言?除非,塞上風不愿意逃,他更愿意待在“天獄”里,所以在等待天獄衛追趕上來!
打眼瞅了下掛在其腰間的木盒,羅弛趕緊收回目光,順勢打了打肩頭上不一會堆積的雪塊……
煌鰍,應田生指明索要之物!
若是被天獄衛追趕上來,將四魔重新抓回“天獄”,那這煌鰍自己又該何處尋呢?難道真要等到天獄衛追上來,和四魔戰作一團的時候,自己趁亂盜取塞上風身上的煌鰍?
突然間,走在正前方的塞上南扭頭望來,嚇了羅弛一個激靈——難道!自己的心思被對方看穿了?
“這小子倒是細皮嫩肉?!?
“嘿!老三,餓昏頭啊!還得讓他幫找人呢!”
“桀桀……一個后輩大夫罷了,既然知道了對方名諱,還怕找不到!”
“別!別……我,我還用!”羅弛剛才腦子里盤算的主意,一瞬間就被嚇出了七竅。
自前腳踏進這江湖,羅弛還就真沒擔心自己有一天會被殺死……當然,不想死又是另外一回事。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著自己意愿來,死早晚會找上自己。
或者也是年輕,就會想那些有的沒的——沒事就想想自己以后會是怎么樣一個死法?
但是,打破腦袋羅弛也沒想到自己會被人吃掉!
吃掉?
“頜頜~你小子還有什么用?”
塞上南當真用看食物的眼光望來……
“我,我……”
急中生智?
那都是說書的扯淡,在嚇得要死的情急之下,生出來的只能是自己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幾個來來往往的破字,頂破天或許會伴隨著一些零零星星的未了愿望的奢望片段。
“有人!”
塞上西浮在莫大白布之上的腦袋一轉:“那邊!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