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殺心反噬
- 魔心佛道
- 香丘
- 2542字
- 2016-07-05 12:22:10
一輪皎白的月光再一次登上星光燦爛的夜空,肆意綻放著自己誘人的身姿,群星點綴正似那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匍匐者——這一切看在眼里,真是不知究竟是明月因眾星追捧而明亮,還是眾星因為追捧明月而變得明亮……
白白的月光下,在昏暗的山林間,有兩個三個輕輕凸起的像微型山丘一樣的墳?zāi)广溉蝗粏柩手?
添上最后一捧新土,邢善將長刀插在地上,雙膝慢慢跪了下來。
焚五最后選擇跟蒙波在一起,拜托邢善將她和蒙波埋在一起。
但是,邢善卻并沒有那么做,而是給他們分別立了一個墳頭,只不過緊緊地挨在一起——知道蒙波對女人沒有什么興趣,所以只是將他們埋的很近些。期望到了地下,兩人可以再續(xù)緣……
扭頭看了看旁邊的另外一座墳頭,邢善緩緩地低了低頭。不知不覺間眼簾之下留出了兩行清淚……
“噗!”
殺意侵心,一口膿血于咽中噴薄而出,正噴在立插著的狹長的明晃刀身之上,鮮血侵染,刀身幽亮起來!
赴死之前,焚五將事情告訴了邢善。
一切發(fā)生的太過莫名其妙,太過匪夷所思——邢善完全沒有預(yù)料到,阿浥庫會對蒙波做出這種事情來。亦完全不能想到,這給予最終的致命之傷的竟然是紅山狼王!也萬萬沒想到,紅山狼王最后竟是死在自己手里!
拔出鋼刀,邢善并沒有將它再次插入刀鞘之中,而是就這么堂而皇之地拿在手里,鮮血順刀身流淌沾染了很多泥土……
現(xiàn)如今邢善的心海比之當(dāng)日得之任彌之死的時候,更加地殺意澎湃!
但邢善卻死命地壓制著,任由殺意在自己的心海范圍內(nèi)肆虐——任由殺意在心海肆虐,會承受鉆心的疼痛和嚴(yán)重的內(nèi)傷。邢善明知如此卻依舊放任,好像唯有如此才能緩解心中莫名鉆心傷痛……
夜鶯部族的那個小山谷里,邢善殺了很多人。可這次邢善不準(zhǔn)備效仿那么做,他只想殺死阿浥庫一人!
…………
紅野山地處在在太明帝國北部邊緣!
按照太明帝國的征途板塊,這地方本是帝國疆域內(nèi)的。但是因為開國之初四處的戰(zhàn)亂,帝國一直沒有太大的精力來管顧這一塊。
所幸,在紅野山地這片地界上,生長有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很多部族。部族眾多而沒有一統(tǒng)。沒有統(tǒng)一,也就沒有部族會率先向帝國作亂——而紅纓部族,就是生長在紅野山地的較大的一個部族之一!
各個部族分為總支部落和各種依附而生小部落分支,這種依附而生的小部落名義和稱呼上與之總支部落沒什么不同,但實際上卻是不可同日而語——紅野山地最南部的一個紅纓部族的小分支里,邢善就在這里。
山區(qū)和草原上的部落比之帝國各種大小都城自是更加地趨近人類之初的原始,所以這里的人們,更加地遵守日起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節(jié)奏。
在不是什么節(jié)日或部族里沒有什么大事情,在太陽剛要落山的時候,人們就會關(guān)上屋門在榻上躺下,準(zhǔn)備休息了……天黑有野獸出沒,一般事情人們不會選擇在晚上處理。
而邢善此時正像一個野獸一樣行走在這一個小部落里,殺氣騰騰,就像那餓了有些時日還又被烈日、雨夜,曝曬、空乏得由甚饑不擇食的野狼一樣!
…………
在手里帶血狹刀的威逼下,邢善輕松地找到了阿浥庫的屋子!
“來吧!”易小小褪去身上的衣衫,瞥了一眼尚還坐在桌前的男子說道。
面色有些緊張,昏暗的油光下,男子臉頰有些微紅!
“我,我……我是第一次。”臨槍上陣,男子反而躊躇起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抬頭正看見易小小那光潔的身子,一股氣瞬間卡在喉嚨處,由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喘了幾息……
男人的第一次,有些人會緊張難耐不能自已,有些人則會如餓狼垂涎撲食過去——阿浥庫顯然屬于緊張難耐的前者。想著其下午拿刀砍在蒙波身上的樣子,易小小還真想不到他回事這么一個人。
不屑地翹嘴笑了笑,遂躺下身子不再言語——她覺得阿浥庫早晚會是一個死人,并不要刻意地去屈居討好。只因邢善還沒有找來,自己不得以只能如此的生存罷了。
出賣肉體而換來生存的事情,易小小不是第一次做了。心里自然沒有一點正常人應(yīng)有的想法,很是自然。更何況做妓時候出賣肉體只是為了換錢,現(xiàn)在換的可是生命!
“吱呀~~呀!”
木門被人推開,阿浥庫慌忙站起身子,聲音之中相當(dāng)?shù)夭荒蜔?
“誰啊!”
回答他的只是一道刀光!
刀鋒削過,而燈花不動!
“他死了?”
知道邢善會來,只是沒想到來得這么快,更沒想到阿浥庫會死得這么簡單。易小小不確定樣子地問道——短短的三個音節(jié),卻被賦予了太多寓意——如若早知道,或許會反抗一下的吧,易小小想。
燈花昏暗,阿浥庫喉嚨間咕嘟而出的鮮血,證明著死亡就是這么簡單——“咕嚕,咕嚕~~”
但是正如易小小揣測的那般,事情終究不會如此簡單!
“浥庫?浥庫,你在嗎?”
屋門沒關(guān),正好堂皇地走進(jìn)一個人,正是阿浥庫的父親——這個小部落的族長——阿琋朳!
“浥庫!”
看到自己兒子躺在血泊之中,瞬間便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活了大半輩子了,因膽小而始終被人詬病的族長,終于在這一刻發(fā)狠了起來!
“啊!我,要殺了你!”
揮著拳頭就向邢善打來!
一拳之力還有點點光在直拳之上流閃!
紅纓部族向來擅用長槍,阿琋朳這一拳更是宛如那長槍在手一樣!
以狹刀之力對上拳腳之鈍,邢善自是不會有絲毫內(nèi)疚。提著長刀便向著阿琋朳的拳頭刺去!
然而,畢竟身中“圣龍誕”之毒,身體之中的氣力廖無——阿琋朳輕松地閃過了邢善的長刀,一拳打在邢善胸間!
砰!
被一拳打中胸膛,邢善卻是硬生生地挺住了,順而借著狹刀的優(yōu)勢,同樣一刀砍在阿琋朳胸間!
被一刀砍傷,阿琋朳也知道自己沒有兵器的致命之處。
眼光四散,正看見床頭邊上立了一根長槍。
槍身七八尺,以銀光淬其鋒!
阿浥庫總角之慶那年,自己送他的生日禮物!
當(dāng)先一步,摸起手中長槍。長槍在手,一瞬間阿琋朳整個人看起來都大不一樣了!
一式銀蛇吞象!
欲以掀起整座木屋般在大海里翻騰卷涌……
十年磨一劍,百年塑一槍!
長槍一出手,邢善便知道自己抵之不過!周身氣力全無,怎么可能是靈境高手的一招之?dāng)常?
于是,在瞬間邢善便決定放開心海之中對于那股殺心的壓制——殺這么一個擅槍的靈境高手,目前的狀況自己只能動用“‘皈依’一刀”!
與人對戰(zhàn),生死剎那間!至于放開壓制過后殺心的反噬,邢善沒有時間多做考慮!
可邢善還是低估了那股殺心反噬的威力——未給邢善機會出刀,剛剛放開壓制的殺心,便吹起一股滔天巨浪便在心海炸開,若那火山爆炸!猶那洪水決堤!——就像被陰云遮擋了一上午的驕陽,終于在正午過后大放其不可直視。
眼前一陣黑光……
“噗!”
“砰!”
邢善自己最后的印象……一口鮮血噴在阿琋朳的身上,阿琋朳也竟然是如自己一樣倒在了地上——與自己的頭相撞在一起——微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