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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母親項鏈

  • 北山:王者之路
  • 非我執(zhí)
  • 5203字
  • 2025-02-20 22:11:45

當北山走出四大商會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來到了傍晚,夕陽下的城中湖泊被染上一層金黃色,他回過頭再次看了看那副破舊的牌匾,才發(fā)覺自己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濕透。

四百艘海船的調(diào)動得到了商人們的一致贊成,雖然整個過程看起來,就像是北山用夸大的說辭,把對方的大腦搞暈后,在迷糊中和他達成了交易,但好在想要的結(jié)果已經(jīng)達成。

會談結(jié)束后,四位會長和北山商議了接下來的步驟,北山很明確的要求他們直接把海船開到東北沼澤的達歌港去,在一個月左右他自會前去接收,并且提出了希望配置好相關人員的請求。

對于這筆大生意下的小生意,會長們沒有任何意見,只是希望北山能單獨承擔起這部分人的額外薪酬,北山明白這也是情理中事,自然也就答應了下來。

北山告訴四位會長,他會即刻傳信回南疆,讓那邊準備好需要的金幣,而且現(xiàn)在恰好是冬麥的收割時節(jié),那么四大商會還可以順道派人去運送第一批交易的糧食。

同時,盡管和商人們會談很傷腦筋,讓北山覺得比起這個,還是在戰(zhàn)場上拼殺更輕松一些,但其中有一點倒是令他非常滿意,就是四位會長明顯對他需要如此大規(guī)模的船隊感到疑惑,但還是恪守了商人的本分,沒有過多詢問原因。

“商人只關心生意內(nèi)的事情,至于之外的那些,屬于雇主的秘密。”剛才,薩爾會長在分別前有意無意的說了這么一句。

看著即將落入地平線的太陽,北山伸了個懶腰,回頭對一直陪同的萊特,略帶歉意的說道:“沒想到會這么久,讓你累著了。”

“累嗎?我覺得還好。”萊特嘴角掛著奇怪的笑容,“不過我是真沒想到,你會把圣庭推出來當擔保人,那種情況下我還不得不站在你這邊承認。這下可好,莫名背上了一筆巨大的可能性債務,要是被長老們知道,我大概會被罵死的。”

面對這番抱怨,北山一把摟過萊特的肩膀,哈哈大笑:“放心,真要有什么問題,捷斯亞會自己承擔的。而且,這么久了,你難道認為我會是個不靠譜的人嗎?”

“那……可不一定。”萊特很難得的開起了玩笑。

“額……”北山吐了吐舌頭,“沒想到我在你們眼中,竟然會是這種形象。”

萊特雙手一攤,繼續(xù)玩笑道:“沒辦法,誰叫你在南疆的時候,受到了修斯的影響太深,大家都認為攝政殿下是個奸詐小人。”

“啊。”北山眼睛瞪大,“我的形象有這么差嗎?”

“好啦好啦,我只不過開個玩笑,北山攝政的形象在南疆民眾眼中,可是能比肩上神的。”萊特笑著擺了擺手,然后又說了個更大的玩笑。

北山當然知道萊特是在開玩笑,之所以如此配合,一方面因為是這個一本正經(jīng)的牧師難得如此,另一方面自然是海船的困難被完美解決,北山他自己也心情大好。

“好啦。”北山拍了拍萊特的肩膀,“我們也該回去了,這應該是在雙子城的最后一個夜晚,準備準備,明天就接著動身北上,爭取在盛夏時到達東北沼澤,不然晚了的話,出海的季風就轉(zhuǎn)變方向了。”

北山說著,正要抬腿回莊園,眼睛一瞥,突然看見在不遠處的碼頭邊,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蹲著和一個似乎喝醉的老人在說些什么。

“嗯?”北山停住腳步,“萊斯利,你在那兒做什么?”

聽見北山的聲音,萊斯利一溜煙的跑過來,躬身說道:“老爺您可算出來了,家里人起床后,一直見你沒回去,讓我來瞧瞧。”

“倒是讓你們擔心了,不過還好,已經(jīng)都解決了。”北山笑了笑,目光卻再次飄向那個喝醉的老人,“和你說話的那位是?”

萊斯利順著北山的視線望去,隨即解釋道:“小的其實也不認識,在這兒等老爺?shù)臅r候,這位老先生喝醉了倒在那里,我過去問問需不需要幫助。”

“這樣啊。”北山沉吟了一下,“那你去問問他家在哪兒,我們幫個忙把他送回去。”

“這種事老爺就不必親自去了,小的等下送他回去就好。”萊斯利連忙說道,生怕北山會因為這種小事而耽誤了正事。

北山笑著擺了擺手:“不妨事,反正下午和商人們聊了那么久,頭有些暈,順道走走散散心也好。而且,明天就要離開,趁著這個機會還可以多看看雙子城的風貌。”

本來北山是不想多管閑事的,讓萊斯利去詢問,也只是出于惻隱,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個老人看起來眼熟,仿佛與自己有著某種難以言喻的聯(lián)系。

萊斯利見北山堅持,只好恭敬地應了一聲,然后走向那位喝醉的老人,輕聲詢問起他的家庭住址,老人含糊不清地說了幾句,萊斯利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聽明白。

“老爺,聽清楚了,這位老先生的家離這里不遠。”萊斯利問清楚的時候,北山也走了過來。

他仔細打量起眼前的老人,對方頭發(fā)花白,滿臉皺紋,眼神迷離,不過身上所穿的衣服看起來倒不像一般人家。

北山盯著老人,心中的疑惑更加密布,他始終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對方,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最終忍不住問道:“老先生,我們是不是見過?”

“啊?”老人瞇著眼睛,費力地打量著北山,然后搖了搖頭,嘴里嘟囔著,“不知道,不知道,我這腦袋里裝的都是酒,哪里記得住人。”

北山無奈地笑了笑,這老人真是喝糊涂了,他站起身,對萊斯利說道:“你扶著他,我們送他回去。”

同時,北山朝身后的萊特,露出個抱歉的眼神:“要不你先回莊園那邊?”

萊特輕輕搖頭,笑道:“你都不妨事,我身為牧師卻對此不管不顧,也實在說不過去吧。”

北山點了點頭,示意萊斯利扶起老人,三人一同朝著老人說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北山不時與老人搭話,試圖從對方的言語中捕捉到一些信息,但老人依舊含糊其辭,只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并沒走多久,老人口中的家就在四大商會總部的后面一條街,正如北山從對方穿著判斷的一樣,他眼前是個比他居住的地方,還大上幾倍的豪華莊園,一眼望不到頭。

“咣咣咣。”北山輕輕敲響緊閉大門上的銅環(huán)。

“誰啊?”門里有人答話。

北山解釋道:“有位老先生說是家在這里,我好心把他送回來?”

話音剛落,大門豁然大開,一位身著華麗制服的仆人站在門內(nèi),眼神中帶著幾分驚訝與急切,他迅速掃視了一眼被萊斯利攙扶著的老人,隨即恭敬地對看向北山。

“啊,真是太感謝您了,尊敬的先生!這就是我們家的太老爺,沒想到他會醉倒在外面,實在讓您費心把他送回來。”

與此同時,這個仆人朝莊園里大喊:“快去通知老爺,太老爺找到了!”

接著,仆人又回過頭對北山說道:“請您務必進來喝杯茶,讓我們表達一下感激之情,您可是幫了大忙!”

北山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不用客氣,既然人已經(jīng)送到,他也沒有必要留著非得喝那杯茶,雖然心中那股對老人面熟的感覺還未消散,但畢竟還有其他事情要做,而且全大陸這么多人,這感覺大概只是以前見過相貌相似的也不好說。

正當北山要開口拒絕時,莊園里傳來一個聲音:“父親,您怎么又喝醉了往外跑,這要是掉到水里怎么辦!”

聽到這話,北山愣了愣,然后轉(zhuǎn)頭對萊特和萊斯利說道:“看來我們還得耽誤會兒了。”

因為就在莊園里疾步走出的那位,是北山的熟人,當對方來到大門口時,北山輕笑著打了聲招呼:“沒想到這么快就又見面了,薩爾會長。”

薩爾看見門口的幾人也是一愣,然后笑道:“攝政,哦,不,北山,沒想到會是你送老爺子回家。還有圣子殿下也在,這世界真是小啊,哈哈。”

薩爾快步上前,先是關切地查看了一下他父親的狀況,見無大礙后,才轉(zhuǎn)向北山,眼神中滿是感激。

“真的太感謝你了,我父親年紀大了,總是這樣讓人操心。這次若不是你,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呢。”

北山擺擺手,示意不必太過在意,“舉手之勞而已,薩爾會長客氣了。”

此時,北山心中那股感覺此刻似乎找到了答案,薩爾和他父親幾乎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怪不得自己會看著面熟。

“既然碰到了,不如就進去坐坐吧。”薩爾誠摯邀請,“也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好好感謝你一番。”

別人的面子或許可以不給,但薩爾卻不能,畢竟是才達成交易的商會會長,北山于是點頭說道:“那叨擾了。”

說罷,薩爾帶著北山進入了莊園,同時揮手讓跟隨而來的幾個仆人,把他家老爺子也扶進去。

不得不說,身為四大商會的會長,薩爾家實在有錢的可怕,就在北山一眼掃過的目光中,他就見到花圃里有許多珍貴的植物。

一行人穿過裝飾華麗的庭院,步入莊園寬敞明亮的客廳,仆人們迅速備好茶水點心,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

在品茶交談中,倒也沒有什么正事要聊,交易的細節(jié)已經(jīng)在四大商會總部商討清楚,此時也不過就是些天南海北的閑話,北山偶爾問起一些關于大陸商路的趣聞,薩爾則在回答時也隨口問了問南疆光復戰(zhàn)爭的過程。

時間在笑談里很快一閃而過,當北山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后,才驚覺已經(jīng)很晚,連忙站起身來向薩爾說道:“時候不早,我也該告辭了,今天多有打擾,實在不好意思。”

薩爾也站起身來,笑著回道:“還是得感謝你,不然我父親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要是下次還來雙子城,請一定再過來坐坐。”

薩爾自然看得出北山還有其他事,身為精明的大商人,他當然不會強留北山再待一晚。

北山朝一直正襟危坐的萊斯利,以及把這里完全當成自己家,愜意靠在椅背上的萊特,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刻心領神會,也隨之站起身來。

本來薩爾準備親自送北山到莊園大門外,但才走到主樓的門口,北山就笑著拒絕道:“薩爾會長事務繁忙,不用再送了,我們自己過去就好,倒是海船的事,還望多多費心。”

薩爾也不客氣,連連點頭:“放心,商會答應的事,肯定不會讓你失望。”

“那就有勞薩爾會長,告辭。”北山說著,同時對薩爾微微躬身一下,不論從合作的對象還是比他年長這兩方面,他都該稍微恭敬的表示一下,不過倒是嚇的薩爾連忙回禮。

而就在北山禮節(jié)完畢,就要離開的時候,在微笑揮手的薩爾身后,一道聲音突然大喊:“等等!”

北山疑惑地轉(zhuǎn)過頭看去,原來是剛才被仆人們扶去睡覺的薩爾父親,此刻正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

“老先生還有什么事嗎?”北山不明所以。

老人顫抖著手指向北山,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他嘴唇微動,有些艱難地開口:“你……你脖子上……那個是什么?”

“哦?”北山低下頭看去,他的脖子上正掛著一個項鏈,那是在迷途森林的時候,大長老給他的母親遺物,北山一直戴在身上,緊貼著胸膛,似乎那樣就能感受到他未曾見過面的母親還在身邊。

北山恍然,這應該是剛才對薩爾行禮時,不小心從內(nèi)襯中劃出來的,項鏈上墜著的那朵精美的不知名小花,在他身體的微微晃動中閃過柔光。

“您是說這個?”北山右手輕輕地在胸前把項鏈抬住,那朵小花在燈光下更顯溫潤光澤。

老人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朵小花上,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似乎有回憶,有感慨,還有克制不住的激動。

隨后,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時,老人一個箭步?jīng)_到北山身前,想要一把搶過北山脖子上的項鏈。

北山不由一驚,連忙側(cè)身躲開,老人卻沖的太急,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好在北山左手一把給抓住了。

薩爾微皺著眉頭,連忙從北山手中扶過老人,在對北山歉意的笑了笑同時,也開口說道:“父親您怎么不好好睡覺,跑下來做什么?您看看,差點驚到了客人。”

接著,薩爾看向北山,輕聲解釋道:“北山你別怪罪,我父親他就這樣,自從多年前家中出了一檔子事情后,他總是每天酩酊大醉,神志時而清醒時而模糊,真是不好意思。”

北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在意,目光溫和地看向老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同情和心疼,他輕聲說道:“沒關系。”

老人被薩爾扶穩(wěn)后,眼神依舊緊緊盯著北山脖子上的項鏈,那雙布滿皺紋的手還在微微顫抖,仿佛想要觸摸到那朵小花。

薩爾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轉(zhuǎn)頭對還愣在原地的仆人們呵斥道:“太老爺醉的狠了,還不快把他扶去休息!”

沒曾想,這話不說還好,薩爾一說出來,才被幾個仆人攙扶住的老人就像個孩子一樣,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腳亂蹬的哭喊道:“我沒醉,我一直沒醉過!”

薩爾見狀,無奈地嘆了口氣,對北山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北山,你看能不能把項鏈摘下來,讓我父親看看,他這樣……我也沒辦法。”

北山猶豫了一下,但看到老人那充滿期待的眼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緩緩將項鏈從脖子上摘下,遞給了老人。

老人接過項鏈,顫抖著摩挲著那朵小花吊墜,眼中噙著淚花,嘴里喃喃自語:“沒錯,就是它,就是它……”

北山和薩爾見到這一幕,都不禁疑惑叢生,特別是北山,這明明是他母親生前佩戴的項鏈,但怎么看都好像眼前的老人認識一般,這讓他內(nèi)心不由有種隱隱的預感。

“父親,您這是怎么了?”薩爾半跪在老人身邊,心疼的問道。

老人此時的表情復雜之極,哭和笑在臉上糅合,發(fā)瘋似的低聲喃語了半天,才猛然看向薩爾,語氣激動的問道:“薩爾啊,你還沒看出來嗎?這項鏈,這項鏈是當年我送她的成年禮物啊!”

一聽這話,薩爾也身形一僵,連忙看向項鏈上的吊墜,那朵精致的小花在他眼中,漸漸變得熟悉起來,他猛然想起,這個項鏈似乎還是他陪父親一起去挑選的。

“薩爾會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北山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覺得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聰明如他不可能不知道,眼前這對父子,和自己的母親必然有著深刻的淵源。

薩爾脖子僵硬的轉(zhuǎn)頭看向北山,看得出他在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問道:“北山,我能問問,這項鏈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北山回答道。

薩爾的目光在北山的臉上停留了許久,似乎在尋找著某種確認,最終他緩緩開口:“像,果然很像,特別是眉目,和希爾一模一樣。”

“希爾她是?”北山問的這個問題,其實他內(nèi)心已經(jīng)有了答案。

“你難道不知道你母親的名字?”薩爾顯得有些疑惑,“希爾是你的母親,也是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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