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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久別重逢 原來是你

決賽現場。

樓梯間。

“顧瀟。這樣故弄玄虛真的好嗎?”笛音截住了趕往休息室的顧靈巖,踩著恨天高,居高臨下的語氣里全是嫌棄。

“我沒有故弄玄虛。”顧靈巖看著笛音,平靜的說道。

“哼哼,真是可笑,要不是故弄玄虛,你能走到今天?”笛音雙手交叉在胸前,朱唇輕啟,卻尖酸刻薄。

從海選到一路走來,笛音早已褪去了最初的怯懦,成長的那樣順其自然。

“笛音,你這是什么意思?”顧靈巖抬起頭毫不退讓的迎上了她的目光。

“上一場比賽的時候,評委問你什么時候摘下面具,你說等你證明了自己的時候。真是可笑,你是在吊大家的胃口嗎?證明了自己?是在暗示獲得冠軍吧,是不是覺得大家為了一睹你的尊容,手下留情,這樣你就可以拿到冠軍了。你覺得評委們會這么膚淺嗎?”

“正因為評委們不膚淺,所以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顧靈巖依舊的平靜的看著她。

“那你就其丑無比,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笛音,你不要這么刻薄。我有我的目的,但我覺得我沒有義務告訴你。”顧靈巖被她的無理取鬧激怒了,但是她還是保持著原有風度,把一腔怒火緊緊的壓在心底。

“那好,那我今天就揭開你這面具,看看你的真實面目。”說著就要去拉扯顧靈巖的面具。顧靈巖急忙躲開她的手,不料,下巴卻被她長長的指甲劃得生疼。

“笛音,我們是憑實力在唱歌,干嘛和她一般見識。”

顧靈巖抬起頭,辛亞西兩只手抓著笛音的兩只胳膊,同樣居高臨下的看著顧靈巖。

“我就是看不慣她嘩眾取寵。”笛音委屈的說道,生氣的甩開了辛亞西的手。

“我也看不慣,不過,很快就不需要看了。顧瀟,別忘了我們的約定。今晚,你就準備收拾東西帶著你的目的滾出音樂界,音樂界真的不需要你這樣的人。”辛亞西盯著她,仿佛要把她看進眼睛里。

“謝謝提醒。”顧靈巖快步走下樓梯。為什么會讓他長一張那么像蕭陽哥哥的臉?聽到那張酷似蕭陽的臉對她說出如此狠毒的話語,心痛的不能呼吸,淚水順著臉頰肆無忌憚的流了下來。“如果是蕭陽哥哥,一定不會這么對我的。”顧靈巖心痛到窒息。

“靈巖,你去哪兒了?是哭了嗎?”林子皓覺得顧靈巖不太對勁,焦急的詢問道。

“子皓哥。”顧靈巖只覺得她現在特別需要一個依靠。

“靈巖?出了什么事情?”林子皓搖著她的胳膊,在公司,她從來都沒有這么喊過他。

“沒事兒了。”顧靈巖抹了一把眼淚,她看到辛亞西和笛音從他們旁邊高傲的走過去。林子皓看了他倆一眼。“是不是亞西又說什么難聽的話了?他就是刀子嘴,你不要放在心上。”

“子皓哥,沒關系。本來心情很low,現在反而斗志昂揚了。”顧靈巖斜眼看了一眼二人的背影,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

“調整心態,你一定可以用聲音征服大家的。這首歌是我用心寫的,你要用心去唱,所以我也會用心去聽。這首歌表達的感情你完全能駕馭,畢竟,是你親手填的詞,所以,站在舞臺上,只為音樂存在,我認識的顧靈巖可以做到的。”

“嗯,那我去準備一下。我會加油的。”顧靈巖抬起頭看著他,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憐。

林子皓捧起她的臉,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迅速到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顧靈巖呆若木雞,大腦一片空白。“別傻了,鼓勵的吻,送給我的知音。”林子皓看得出她的不自在,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分量不重,但很真誠。

顧靈巖如釋重負,感覺到自己想的太多,竟也不由自主的害羞起來,她感激的瞅了一眼林子皓,快步走進休息室。

“親愛的觀眾朋友們,晚上好,歡迎收看由SHR主辦的大型選秀節目。本場比賽將是最激動人心,最受人矚目的巔峰對決。經過數月的努力,三名選手今天將在這里進行冠亞之爭。讓我們再來認識一下我們的superstar,他們分別是具有超高人氣的大眾女神笛音,飽受爭議的面具女孩兒顧瀟以及德才兼備的文藝女生韓超群。最終花落誰家,咱們拭目以待。現在讓我們掌聲有請上一場的冠軍笛音,為我們帶來她的參賽歌曲《一路有你》。大家掌聲有請。”

伴隨著悠揚的音樂,笛音一襲白衣娉婷而至,精致的五官在閃光燈下更顯美膩,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笛音一出場,現場立馬沸騰起來。

“女神!女神!”直到笛音歌聲響起,尖叫聲才慢慢靜下來。

笛音演唱的是辛亞西精心為她創作的歌曲。

光陰散

一地落

歲月如歌

此情不言

溫暖人間

此景不語

隨風飄落

往事蹉跎

有你

不懼歲月

你在夢里

你在心上

你在回憶中

摸不到的臉龐

觸不到的傷痛

你的美

隨風飄遠

似落花

空留戀

幾經歲月

不在身邊

怎曉得

你的容顏

該是何種滄桑

笛音幾乎是零失誤的把這首歌唱完,曲風有些悲傷,現場甚至出現了抽泣的聲音,大幕合攏,笛音提著裙擺走下舞臺。

“感謝笛音精彩的表現,真是太感人了,不愧是美貌與實力并存。讓我們再次把掌聲送給美麗的笛音。接下來,將是助陣嘉賓傾情演奏時間,大家大聲喊出第一位助陣嘉賓的名字好不好?”

賽場熱鬧依舊。

顧靈巖不想看到笛音盛氣凌人的樣子,所以找了個借口出去休息室等待。剛出門口,正碰到從賽場出來要過來休息室的辛亞西。

“這是要逃跑嗎?看完笛音的表現,想要臨陣脫逃了是嗎?現在逃跑還來得,至少不會那么丟人。”辛亞西奚落道。

“這首歌是你的寫的?”顧靈巖完全不在乎他刻薄的語言,倒是想趁此機會狠狠地打壓一下他的氣焰。

“是我寫的。怎么了?”辛亞西本想接著奚落他,他這么一問,反而沒了脾氣。

“笛音的表現,你真的很滿意嗎?”顧靈巖看著他。

“零失誤。我為什么不滿意?”辛亞西看著她問道。

“別人覺得零失誤也就罷了,連作曲人填詞人都覺得零失誤,那可真是奇怪。她把作曲人要表達的感情給意會錯了吧。”顧靈巖瞇起眼睛看著他,不屑的說道。

“那你倒是說作曲人要表達什么感情?”辛亞西依舊高冷的盯著他,但是此時他的目光里已經透漏出察覺不到的心虛,可是,就算是這么微小的變化,顧靈巖也捕捉到了,她在心里暗暗的笑了一聲。

“作曲人要表達的感覺是親情,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表達對母親的一種感情,這是一種什么感情,不用我說,作曲人你也知道吧?可笛音演繹的是愛情,她把這首曲子完美的演繹成了愛情。是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好了,我要上臺了,和你在一起多一秒鐘,就會影響一分我的發揮。”顧靈巖提著裙子走到向賽場。

辛亞西傻愣在原地,沒有暴跳如雷,沒有反唇相譏,因為,她的話,仿佛連標點符號都是正確答案。她竟然能把自己隱藏的如此之深的感情讀出來,就像是笛音那般冰雪聰明,也猜不到一二。

他本來是打算到休息室找笛音的,卻原路返回,呆坐在原處。

“難道是自己誤會她了嗎?若不是單純的喜歡音樂,她怎么那么用心的去自己做的曲子?對她那么刻薄,甚至連她的歌聲都不愿去好好的聽一聽,她居然能靜下心來聽對手的歌曲。這段時間一來,難道是自己錯了?”辛亞西坐在觀眾席上,終于決定好好的去聽一下下一位選手的歌聲,這是顧靈巖給他上的一課。

“下面,第二位參賽選手,面具女孩兒顧瀟楊,帶著她的曲子,沖擊我們冠軍的寶座,讓我們掌聲有請。”

“做作女。”“嘩眾取寵。”

辛亞西狠狠地瞪了一眼旁邊竊竊私語的兩個女生一眼,兩個人吐了一下舌頭,不再言語。

雪瀟瀟

萬里河山遍渺茫

燕飛馳

輕盈掠平地

不惹泥

獨賞美景如此

百合美

清荷艷

金菊嬌柔

萬里晴空孤雁自飛

總有一段光陰

嘆紅顏

癡心等

等不來故人歸

終是有情

抵不過

歲月無情

縱然兩小無猜

終將是路人

辛亞西的心被一點一點的沖擊著,震撼著,那聲音,像是山澗的泉,一滴一滴,干凈,清晰,空靈。

她把這首歌的感情演繹到了極致。辛亞西閉著眼睛,她贏了。

辛亞西一直坐到最終宣布結果。

“比賽的季軍是,顧瀟!這樣,沒有懸念的,冠軍就是我們才貌兼備的笛音。恭喜你笛音。”主持人的聲音回蕩在賽場中,很快被歌迷的呼喊聲淹沒。

“笛音,女神。笛音,女神。”

“謝謝大家的支持,一路走到今天···”笛音開始了背誦早背的爛熟的致辭,這些,辛亞西也知道,甚至還為她修改過稿子。

辛亞西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看著顧瀟,她眼神里有一點點失落,但更多的是釋然,但是,可以看得出,她并不在乎,不在乎冠軍季軍,更不在乎和他打的那個賭。到現在,辛亞西才知道,她是真的不在乎。

“瀟瀟今天能夠得到亞軍,是不是該兌現之前摘下面具的諾言了呢?”笛音發言完畢,主持人把話筒遞給顧靈巖你。

“顧瀟?顧瀟?”辛亞西聽到主持人親切的喊“顧瀟”的時候,心里咯噔了一下子。

“今天能夠站到這里,我真的十分開心。大家對于我戴著面具參加比賽這件事情,爭議很多。其實,動了這個念頭是因為我有一位要好的朋友參加歌唱比賽,只因為長得丑,所以第一輪海選就被淘汰了。而我個人認為,那臺比賽最終的冠亞軍,實力也未必能及得上她。所以,我幼稚的想到這么一個辦法,希望能夠讓大家不要看臉,聽聲音,用心聽。能夠站在這里,我還是看到了大部分用心聽音樂的聽眾。真的很感動。所以我更加沒有摘下面具的必要了。比賽結束后,顧瀟也將從這個舞臺上消失。我希望顧瀟的存在能夠告訴大家: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聽聽音樂,要靜靜地聽,用心去聽。謝謝你們。”顧靈巖深深的鞠了一躬。

“看來有的歌迷對瀟瀟是所有誤會啊。謝謝瀟瀟的苦心。既然她不愿意,那我們也不再勉強,那么接下來有請超群發表感言。來超群。”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聽聽音樂,要靜靜地聽,用心去聽。”這句話好像在什地方聽過。辛亞西拼命地回憶,可越是拼命,越記不起。

“結束了。”顧靈巖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比賽結束后她無力的靠在墻上,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在我心目中,你是冠軍。”林子皓拍著她的肩膀。

“謝謝你,子皓哥。無論如何,都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了,也算是一種成功是不是?”顧靈巖如釋重負的看著他。

“你真的不打算簽約我們公司?”林子皓真誠的問道。

顧靈巖搖搖頭。“我還沒有打算把唱歌作為一種事業。”

“靈巖···”

“好啦。明天終于可以安心的睡懶覺了。”

“明天晚上公司慶功宴,一起來玩吧?”

“顧靈巖和你們公司一點關系都沒有啦,你是想讓我以什么身份出現呢?我可再也不想戴上面具了。所以,還是算了吧。”顧靈巖笑著拒絕道。

“那好吧,不勉強你了。我現在送你回去。”林子皓摸了摸口袋里的車鑰匙。

“不了,林總。我想一個人走回去,路上需要整理整理這段時間的心情。做個總結。嘿嘿。你應該還有不少事情要做,我先走啦。拜拜。”顧靈巖舉起手擺動了一下,就迅速消失在林子皓的視線里。

和林子皓告別了以后顧靈巖走出SHR的大門,后頭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以后再也不用來這個地方了,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靈巖。”趙藝蕭拿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奶茶從草坪那邊傳過來。“給。暖和一下手。”

“怪不得這么半天沒有看到你,原來是去買奶茶了,謝啦。”顧靈巖舉起奶茶,初冬的陽光抬起頭,穿過杯體,在她臉上留下一小塊陰影。

“靈巖,你唱的超好了,比那個叫什么笛音的好多了。可是,唉···我們還是失敗了。不過沒關系,多少也能證明你的實力,這可是總決賽的舞臺,你在舞臺上的那番話,霸氣。”趙藝蕭捧著一杯奶茶,輕輕地嘬了一口,燙的她吐著舌頭,大口的喘氣。

“誰不說呢。”顧靈巖抬起頭,卻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如果是來取笑我的,那就免開尊口,我已經準備離開了。”顧靈巖沒好氣的說道。

是辛亞西。

“他是誰?”趙藝蕭疑惑的看著顧靈巖。

“自命清高的混球。”顧靈巖拉起趙藝蕭的手,小聲的咬著牙說道,這段日子,自己真的被他折磨的快要瘋掉了。忽然她的目光停留在辛亞西的手上,馬上彈了回來。

“我的手鏈為什么在你那里?”沒等辛亞西開口,顧靈巖就一把奪過他手上的手鏈。

“這是我從林總車上找到的,正要拿去還給他,怎么···”辛亞西飛快的說道。“你說這是你的?”辛亞西奪過手鏈。

“是我的。上面還刻著我的名字。”

“這上面是有一個巖字,你不是叫顧瀟嗎?和你有什么關系?”辛亞西反復的盯著那個手鏈,一臉迷惑又不甘示弱的問道。

“是靈巖的,她一直都戴在身上,怎么會跑到你哪里?”趙藝蕭說著就要從他手里把鏈子奪過來,辛亞西猛的閃過去,趙藝蕭“啪”的一聲拍到了手背,辛亞西的手背當即就紅了。

“你叫他什么?!”辛亞西震驚的搖著趙藝蕭的胳膊。

“靈巖,顧靈巖,顧瀟只是藝名,現在可以還給我了嗎?林總也可以作證的。”顧靈巖見他把趙藝蕭搖的亂晃,怕他一時著急傷了她,就忙不失迭的解釋道。

“我叫顧靈巖。奶奶家院子里有一顆特別亮的石頭,特別漂亮。奶奶說,它是天上掉下來的石頭,是家里的寶貝。”最初相識的場景在辛亞西的出現在腦海里,一并出現的,還有墻頭的那雙烏黑的眼睛和潔白的小乳牙。

“靈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聽聽音樂,要靜靜地聽,用心去聽。給。”小時候的事情一一浮現在眼前。

“縱然兩小無猜,終將是路人。”

原來她叫顧瀟,不只是巧合而已,原來她的眼神,不只是似曾相識,原來是你。

“喂,你給我的手鏈,我說了,那個巖就是我名字的最后一個字,你有沒有在聽?”顧靈巖見他停了手發起呆來,忍不住晃了晃他。

辛亞西伸出手,慢慢地伸到她的臉前。

“喂!你在做什么!”顧靈巖猝不及防,手足無措。“把我的面具還給我。”面具被辛亞西輕輕地摘了去,一張楚楚動人的臉映入眼簾,烏黑的頭發被風吹得有點散亂。但是,那依舊清澈的眼神,慢慢的變成那年夏天,低矮墻頭閃爍著的光,從心底鋪散開去,左心房,右心房。

可是,我的確是個混球,竟然忘了你的眼睛。

顧靈巖把面具和手鏈搶回來。

“羞辱完了吧。那我現在不欠你什么了是吧。那可以干干凈凈的說再見了吧。不,再也不見。讓開!”顧靈巖用力的推開他,拉著趙藝蕭跑開了。

“靈巖這種人該揍他一頓,我去···”趙藝蕭奮力的掙扎著,企圖掙脫開她的手心。

“算了,藝蕭,反正再也不會見面了,沒必要和這種人糾纏。”顧靈巖停下腳步,回頭瞅了一眼他的背影,還是呆愣在原地,他的背影令她恍惚不已,也令她留戀不已。

“我還欠你的。可是,你真的一點也認不出我嗎?”辛亞西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痛苦的聲音從心底里吶喊出來,撕心裂肺的感覺從心頭蔓延開去,嚙噬著每一根神經,疼到發狂,疼到麻木,疼到不知所以。

“亞西,想什么呢。”笛音從后面蹦蹦跳跳,輕輕地拍了辛亞西肩膀一下,臉上的微笑難掩心底的得意。

“沒什么。”辛亞西背著她,拿手輕輕地擦去眼角的一滴淚。

“明顯就是有心事兒嘛。我們的陽光少年是怎么啦?”笛音湊到辛亞西的臉上,一雙大眼睛閃著光芒,那樣的光,辛亞西是看不見的,因為和靈巖相比,它太弱了。

“找我什么事兒?”辛亞西別過頭不去看她。

“哼。”笛音假裝生氣的踢著腳下的一塊石子。“比賽完了也不見你的身影,你都不會替我高興嗎?想和你分享喜悅呢。”笛音抬起頭充滿期待的看著他的表情。

“有什么好高興的,不是早就預料到會拿冠軍嗎?”

“那不一樣。切,真是塊木頭。”笛音陰沉著臉說道。“不說這個了,明天的慶功宴你會去吧?”

“不去。”辛亞西面無表情的說道。

“為什么不去?”笛音費解的問道。

“你們的慶功宴我沒興趣。”

“我的慶功宴不是你的慶功宴嗎?笛音脫口而出。

“不是。”辛亞西繞過她,朝著SHR的大門走去。

“亞西!”任憑笛音在后面呼喊,辛亞西背影依舊孤獨而落寞,這是笛音怎么也看不到的。

林子皓辦公室。

“恭喜你,你贏了。”林子皓給辛亞西遞上了一杯咖啡。

“我輸了。”辛亞西低著頭,像是在思考什么。

“笛音奪冠,你是贏了。你可以在音樂界大展拳腳了,笛音就交給你了,你們的合作很棒。也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知音。”林子皓在他對面坐下來。

“真正贏得人是顧瀟,不是,應該是顧靈巖。我自詡單純的愛音樂,自命清高,自認為自己對于音樂的追求是純粹而熱烈的。這一次,顧靈巖的計劃真是讓我羞愧難當。我一直諷刺她目的不純潔,玷污了音樂,在整場比賽中,我一直帶著偏見聽她唱歌,還自命不凡。其實真正不純粹的人是我,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你是故意讓我贏的,你在背后做了不少工作吧。”辛亞西抬起頭來看著他。

“呵呵。”林子皓看著他。“靈巖的聲音條件比笛音好,音樂的天賦悟性極高,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輸就輸在,一張面具上。可是,面具,是她參加這次比賽的目的,我不能強迫她摘下面具,但我也沒有辦法說服評委讓他們用耳朵去判斷,因為他們大都是公司的股東,他們沒有人想純粹的做音樂,他們想賺錢,他們不想冒險。所以,靈巖就成了犧牲品。我沒有做過工作,對于靈巖而言,這是個必輸之賭。她太天真,太單純。”

“你早就見過靈巖?”辛亞西問道。“不然她不可能站到這個舞臺上,更不可能走這么久。”

“對,我是一個商人。”林子皓嫻熟的轉著手里的筆,面不改色。

“林總,這樣對靈巖太不公平。”

“你這是在像靈巖認錯嗎?這句話你不應該對我說,應該對靈巖說。”

“不過,你應該不會放棄顧靈巖的,林總。”辛亞西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林子皓。

“呵呵。”林子皓走過來拍了拍辛亞西的肩膀。“明天慶功宴,我把地址給你。”

“你知道我不會去的。”辛亞西站起來,信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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