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可愛的光頭哥
- 埋葬希望
- 文盲小子
- 4886字
- 2011-11-25 18:17:39
初九答道:“我要知道師祖的大名,日后好在江湖中為師祖楊名去。”
那光頭男子笑道:“你小子并不愚笨啊!還蠻會說話的。”
初九笑了笑道:“我并不愚笨?真的嗎?”
光頭男子很認真道:“你并不愚笨啊。”
初九又很認真的問道:“師祖,您可別騙我。”
光頭男子不耐煩的說道:“我不會說謊的。”
初九很感激道:“我不是愚笨之人,哈哈哈!謝謝師祖。”
那光頭男子說道:“我先走了。”
初九很是失望道:“師祖,您還沒教我開山神掌呢,就這么把您這并不愚笨的徒孫給丟下了,您還真舍得。”
那光頭男子笑了道:“別叫我師祖,我可是長生不死的,幾十年后,你一定比我老的,你就我光頭哥吧。”
初九諾諾道:“哦,光頭哥,光頭哥這個名字好聽。”
那光頭哥又笑了笑道:“當然了,我當年就是一‘光頭哥’的名號聞名江湖的。”
初九嘆了口氣道:“可惜啊那時我還未出世,未能一睹光頭哥在武林中揚名立萬的風采,而現在徒孫在武林中的名聲未響,人生一世,不可無名啊。希望日后自己能被人們稱作九大俠。”
光頭哥長笑一聲道:“別急,總有你出頭之時,你得把我伺候好了,我就傳你開山神掌。”
初九很是高興道:“我會與光頭哥痛飲、玩樂在一起的。”
初九目送光頭哥縱身飛去,而后讀起《孫子兵法》,他的心思一分為二,一半心在讀書,一半心在練武。
他執書飛上屋頂,在月光下讀著《孫子兵法》的第三篇《謀攻》,孫子曰:夫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修櫓轒輼,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又三月而后已。將不勝其忿而蟻附之,殺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災也。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戰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毀人之國而非久也,必以全爭于天下,故兵不頓而利可全,此謀攻之法也。
故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故小敵之堅,大敵之擒也。
夫將者,國之輔也。輔周則國必強,輔隙則國必弱。
故君之所以患于軍者三:不知軍之不可以進而謂之進,不知軍之不可以退而謂之退,是謂縻軍;不知三軍之事而同三軍之政,則軍士惑矣;不知三軍之權而同三軍之任,則軍士疑矣。三軍既惑且疑,則諸侯之難至矣,是謂亂軍引勝。
故知勝有五:知可以戰與不可以戰者勝,識眾寡之用者勝,上下同欲者勝,以虞待不虞者勝,將能而君不御者勝。此五者,知勝之道也。故曰:知己知彼,百戰不貽;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
他一口氣讀完《謀攻》,又重復讀了數十遍,他越讀越大聲,越讀越順口,山林中的飛禽走獸被他的聲音震跑,螢火蟲卻飛來圍繞在他身旁,增加亮度。
他心中大喜,不自覺的練起移步大法,口中還朗誦這那兵法,那篇《謀攻》已記下不少,這移步大法也精進不少,他飛向林間,那林間飛翔的小鳥都不比他快速、敏捷。
現在的他如山中的精靈在林間穿梭,右手運著內力吸著大批螢火蟲,所過之處必是亮光閃閃,所過之處必有鳥兒尖叫。
他玩膩了,飛回住屋頂,嘆了口氣道:“《謀攻》篇之要,就一‘知’字,要知己知彼,而后設計而行。呵呵,光頭哥說我不笨,我現在發現自己真的不笨!”
他有自我勉勵道:“快看第四篇,今夜要看到第六篇。”
《孫子兵法》第四篇《形》。孫子曰:昔之善戰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故善戰者,能為不可勝,不能使敵之可勝。故曰:勝可知,而不可為。
不可勝者,守也;可勝者,攻也。守則不足,攻則有余。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動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勝也。
見勝不過眾人之所知,非善之善者也;戰勝而天下曰善,非善之善者也。故舉秋毫不為多力,見日月不為明目。聞雷霆不為聰耳。古之所謂善戰者,勝于易勝者也。故善戰者之勝也,無智名,無勇功。故其戰勝不忒,不忒者,其所措必勝,勝已敗者也。故善戰者,立于不敗之地,而不失敵之敗也。是故勝兵先勝而后求戰,敗兵先戰而后求勝。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為勝敗之政。
兵法:一曰度,二曰量,三曰數,四曰稱,五曰勝;地生度,度生量,量生數,數生稱,稱生勝。故勝兵若以鎰稱銖,敗兵若以銖稱鎰。勝者之戰民也,若決積水于千仞之溪者,形也。
這《形》篇所論之精要,就是要創造一個利于我的條件一制勝。初九感慨道:“可惜這創造取勝的條件與機會,不是很容易的。”
他誦讀了五十五遍,終于記下這《形》篇。接著便來背第五篇《勢》。
孫子曰:凡治眾如治寡,分數是也;斗眾如斗寡,形名是也;三軍之眾,可使畢受敵而無敗者,奇正是也;兵之所加,如以碫投卵者,虛實是也。
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故善出奇者,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河。終而復始,日月是也,死而復生,四時是也。聲不過五,五聲之變,不可勝聽也;色不過五,五色之變,不可勝觀也。味不過五,五味之變,不可勝嘗也;戰勢不過奇正,奇正之變,不可勝窮也;奇正相生,如環之無端,孰能窮之?
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勢也;鷙鳥之擊,至于毀折者,節也。是故善戰者,其勢險,其節短。勢如彍弩,節如發機。
紛紛壇紜,斗亂而不可亂也;渾渾沌沌,形圓而不可敗也。亂生于治,怯生于勇,弱生于強,治亂,數也;勇怯,勢也;強弱,形也。故善動敵者,形之,敵必從之;予之,敵必取之;以利動之,以卒待之。
故善戰者,求之于勢,不責于人,故能擇人而任勢。任勢者,其戰人也,如轉木石。木石之性,安則靜,危則動,方則止,圓則行。故善戰人之勢,如轉圓石于千仞之山者,勢也。
《形》篇所言不過一“奇”字,這時的初九不得不佩服孫子之才歷久而彌新,讓他這無知的山間小人得以脫胎換骨,他誦讀了七十遍才把這《勢》篇背下,夜已近三更,他還不休息。
又翻下一頁,背起《虛實》篇。
孫子曰:凡先處戰地而待敵者佚,后處戰地而趨戰者勞。故善戰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能使敵人自至者,利之也;能使敵人不得至者,舍之也。故敵佚能勞之,飽能饑之,安能動之。
出其所不趨,趨其所不意,行千里而不勞者,行于無人之地也。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不攻也。故善攻者,敵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敵不知其所攻。微乎微乎,至于無形;神乎神乎,至于無聲,故能為敵之司命。進而不可御者,沖其虛也;退而不可追者,速而不可及也。故我欲戰,敵雖高壘深溝,不得不與我戰者,攻其所必救也;我不欲戰,畫地而守之,敵不得與我戰者,乖其所之也。
故形人而我無形,則我專而故分;我專為一,敵分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則我眾而敵寡;能以眾擊寡者,則吾之所與戰者,約矣。吾所與戰之地不可知,不可知,則敵所備者多;敵所備者多,則吾所與戰者,寡矣。故備前則后寡,備后則前寡,備左則右寡,備右則左寡,無所不備,則無所不寡。寡者,備人者也;眾者,使人備己者也。
故知戰之地,知戰之日,則可千里而會戰⒇。個知戰地,不知戰日,則左不能救右,右不能救左,前不能救后,后不能救前,而況遠者數十里,近者數里乎?以吾度之,越人之兵雖多,亦奚益于勝哉?故曰:勝可為也。敵雖眾,可使無斗。
故策之而知得失之計,作之而知動靜之理,形之而知死生之地,角之而知有余不足之處。故形兵之極,至于無形;無形,則深間不能窺,智者不能謀。因形而錯勝于眾,眾不能知;人皆知我所勝之形,而莫知吾所以制勝之形;故其戰勝不復,而應形于無窮。
夫兵形象水,水之行,避高而趨下;兵之行,避實而擊虛。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敵而制勝。故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故五行無常勝,四時無常位,日有短長,月有死生。
初九嘆道:“此前我使出的招勢極少有虛招,只求極快未曾想以虛招,巧招取勝,既然有了孫子的指點,吾當虛實皆有,玩弄一下敵人也還不錯。”
他即興練起魚腸劍法,他加入了許多虛招,使得這魚腸劍法更加變幻莫測。練完魚腸劍法又練起移步大法,他又加入不少精妙的虛招。
此時,天已亮了,他的經歷未減,他沖向沙灘,他飛上浪頭。在海中洗澡,與魚兒同游,清爽的海水把他的汗液沖走,把他的汗臭氣沖走。
他的人精神了許多,他先深潛了五丈,又如箭一般射出海面,射向竹屋。他的速度很快,不到數二十下的時間,便到了竹屋門前,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樣子,身上衣服的水干了不少,頭發也干了不少。他為什么要自己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呢?
——竹屋里有一個人,那個人是天涯老人。
天涯老人背對著初九,初九的心由輕松轉為緊張,初九的心中充滿了顧慮,他害怕他師父會對他做一些讓他難以應付的事。
天涯老人只是咳了一聲,初九趕忙道:“師父,早上好。”
天涯老人淡淡道:“有衣服換嗎,穿這濕衣會著涼的。”
初九感動道:“沒有。”
天涯老人轉身正對著他,左手中拿著一套白衫,那白衫白如白云,右手中拿著一套黑衫,那黑衫亮如墨水。
天涯老人問道:“要哪一套?”
這是選擇的時刻,一黑一白,選黑或白的意義不同,白色純潔,黑色深沉。
初九想選白的,可又想選黑的,他無法決定。
天涯老人又問道:“兩套都要?”
初九低頭低聲道:“如果可以……”
天涯老人又從懷中取出一套灰色長衫。
初九指著灰色長衫叫道:“就它了。”
天涯老人淡淡說道:“三套都要吧,一套怎么夠換呢。”
初九答應道:“好的。”
天涯老人把三套衣服留在桌上,他回頭如箭般飛出門去,很遠地方傳來天涯老人的話,“你該明白師父的用心。”
初九呆立于竹桌前,他呆了好久,然后淚如泉涌,他非常的感動。
他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他要成為一個智勇雙全之人,他要成為一代絕世無雙的俠客。
現在的他靜坐于床上調息運功。他把許多雜念拋到九霄云外,只留下一種親近自然的心態,來運氣凝神,調養身體。
此際沒有了激動,沒有了沖動,沒有了感動。
他的心若清泉般清澈明了,他練著移步大法的內功,口念那心法口訣,內力漸增,面色光滑潤澤。他的精力聚于掌間,以便運功化去胸中廢氣。
人有三急,他也有去解手之時。他飛至林間隱蔽處,在那解決了小便,而后飛回竹屋。
日至午后,黃昏未至。
初九還是于床上調息練功,他的心依舊平靜,他的人依舊很有精神,他練功的動作依舊很熟練。
這樣的運功打坐了兩個時辰,他并不會有腰酸背痛,頭昏眼花之態。他的人變得比剛才安靜了許多,他的武功有了很大的進步,他的耳朵能聽到一里外蚊子飛舞的聲音,他現在可以運功坐于半空中不掉下來。
這是個很好的現象,證明他已做到輕若鴻毛的地步,他的武功上了一個新檔次,從一代數一數二的高手,晉身為現今武林的第一高手。可他不是武林的第一高手。
這有區別嗎?
有!
武林第一高手包括隱士高人,那些隱士高人的武功難以猜測。
現今武林第一高手則是指那些活躍于當今武林的高手的排名。
初九憑什么當上現今武林的第一高手?
他練成了移步大法,他可以做到行如疾風,他又加入了許多虛招,這樣他的《孫子兵法》才不會白看。他現在可以做到以巧取勝,他并不知足。知足雖長樂,卻也僅僅是自我安慰之語。但他得開心一笑,他好久都沒開心一笑過。
于是他笑了,他笑到了天黑,他的笑是很小心翼翼的笑,很竊竊得意的笑,天已越來越黑。初九是個心細之人,他想光頭哥該來與他分享他的快樂了。此刻林中有一股風刷刷響,他便猜得是光頭哥要來。
他便坐于桌邊,屋門大開,靜候光頭哥的到來。
一陣風,一陣酒香,一陣笑聲傳來,光頭哥便出現在屋內。
倆人見面并無問候語,只是飲酒。
那酒還是竹葉青,只是這次喝的竹葉青味道更濃更厚更香更甜,更上年頭。剛喝了六口,初九的頭就昏了不少,他要用內力來抵抗體內的酒力,他的內力不足以逼出這上好的酒,而且沒有一位愛酒的高手很愿意用內力逼出美酒,這酒力很迷人,這內力很愛美酒。
所以初九非醉不可,而且是大醉。他似爛泥般癱軟在竹地板上似睡非睡。
光頭哥卻還神采奕奕,面色微紅,指著躺在竹子上的初九說道:“這竹葉青可是我珍藏了一百五十年的佳釀,你可要好好珍惜,怎能就這么睡去。”
初九能聽到卻無力回答。
光頭哥又說道:“哎,見你這等酒量,怎么能學到我的開山神掌,我這開山掌法乃是我在喝酒之時悟出的,你就這么醉倒了,我還準備將這開山神掌練一遍給你看呢,誰知你已醉倒了。”
光頭哥看了看地上睡著的初九,見到初九睜圓雙眼,目光中帶著許多渴望,那是令人難以拒絕的渴望。
于是,光頭哥便練起開山神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