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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沙漠迷途

  • 西游情事
  • 臥蟲兒
  • 3052字
  • 2018-11-06 12:10:06

入夜,群星璀璨,星羅棋布的像一盤棋局,但誰又是博弈者呢?

皓月潔白無瑕,月光如水銀般明晃晃,圣潔而又高雅,但里面的污垢誰又知道呢?

窗口折射進銀輝,照在正在房中熟睡的玄奘臉上,面孔平和,呼吸沉穩安詳,他從未睡的這般自然,至少打記事起便是如此。

因為他總會在夢中惶恐驚醒,他時常清晰的感受到有一雙眼睛在暗中注視他,操控著他。

那眼睛很美,他很享受被那雙眼睛盯著看,那眼睛也很冷,冷得令他害怕,每每醒來時,渾身都會滲出冷汗。

所以有人問玄奘最怕什么?他總會說怕死、怕疼、怕做夢。

忽然,玄奘耳畔響徹一陣風吼,狼嚎般森然。玄奘驟然驚醒,再度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在沙漠之外。

躺在空曠的草地上,綠油油的,透著露水濕潤的清涼,仰望星空,玄奘嘆息著起身。

這時,他發現面前多了一道披著黃袍的身影,是一只削瘦的老鼠精,身上燈油味濃郁。

鼠精上下打量眼前的和尚,儒雅、文質彬彬都是形容他的最好詞匯。

“你要殺我?”率先開口的竟是玄奘,從容不迫的反倒不像是個怕死的人。

“你知道?”鼠精大感疑惑,他本想干凈利落些的。

搖搖頭,玄奘說道:“我猜的。”

這三個字一出,鼠精沉默。他不信,不僅他不信,就連玄奘也不信。

因為這一路走來要殺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各種理由,各種因果,厭煩的已令他不再愿多說什么。

“我怕死,更怕疼,所以我請求你動手快些好嗎?”玄奘說的是實話,他真的很怕疼。

鼠精愕然,之后點點頭,此時除了動手殺人,他也已不知到說什么好了。

鼠精空蕩蕩的繡袍里翻出一柄寶劍,寒光閃閃,月光灑過竟泛著絲絲隴隴白霧。

直直的一劍刺出,劍速卻不快,相反很慢,慢的仿佛沒有移動。

玄奘眼睛一眨不眨,開始發酸,酸里有眼淚流出,恍惚中,玄奘看到劍尖經點在他胸前的衣衫上,真的很快。

突然,一道身影翩然而至,打出光芒,鐺得驟響,打破了寧靜,將寶劍震到一旁。

身影一定,玄奘借著夜空的光輝看得清楚。來人是一個妙齡少女,身著淡紫色紗衣,世上好的綢緞。再瞧模樣柳眉鳳眸,鵝蛋臉頰煞是可人美麗,正是追尋田真而來的欣顏。

欣顏面對鼠精沒有露出絲毫的懼意,反而嬌叱道:“好不知羞恥的妖精,竟然欺負普通的凡人。”

“閃開!否則莫怪我出手無情。”鼠精回過神,看出少女有些手段,不想多惹麻煩,冷冷威脅道。

鼠精為了他所創造庇佑的一方極樂世界,任何事他都做得出來。殺一個和尚,或多殺一個少女,相對而言沒有什么不同。

“好大的口氣。”欣顏欺身近前,藕臂晃動,圣潔的如云霞。

草地的露水肉眼可見的快速匯聚成一條河流,聚在藕臂正中,旋轉出一條十丈水龍,濺起輕涼的水氣,吞向鼠精。

鼠精風帶般飄舞,左右忽閃,揮劍擋住水龍,嗤嗤崩出脆響,竟傳來精鐵迸撞的聲音。

鼠精揮劍越來越快,快得只能看到一片光幕,劍上的霧氣放大化成一個惡魔的虛影,吞向水龍。

相對于玄奘,不僅連劍光看不見,就連惡虛影看得也不是清晰。

但鼠精仍然低估了水龍的威力,虛影吞下水龍,卻遭到反噬,很快消彌潰散。手握的寶劍也不斷噴出缺口,最后虎口吃痛,寶劍脫手而出,插落一旁。

欣顏不僅人美,所施展的手段也是美麗,此刻她適時收手,化去水龍,笑瞇瞇的看著鼠精,美顏如花。

“你個小老鼠,今天算是給你個教訓,希望你好自為之。”

鼠精默不作聲,冷冷的一哼。雙手掐弄法訣,一絲絲道紋在背腕勾勒,玄奧無比。

手印一成,頓時從鼠精腳下生出一股旋風,風中黃沙滾滾,如同奔涌的洪流。風勢逐漸變大,最終將地面卷出一個巨大的漩渦。

“去!”鼠精抬手一點,旋風直挺挺的沖出,迅猛的像一頭獵豹,又像是海面上掀起的巨浪。

大地都被瞬間涌起,草芥地皮拔地而起,紛飛在旋風周圍,同時也將玄奘與少女攪入其中。

旋風挺拔高立,好似天柱直聳云端,整片天地都一片昏暗。旋風里昏天黑地,旋風了少女頭昏腦脹,混沌中少女操控水氣融成一個水蛋,把她和玄奘護住。

旋風巨朔,雷霆般轟鳴不已,轉瞬飄至數萬里。旋風散去時,雨過天晴,欣顏與玄奘腦袋昏昏沉沉的倒在地上,四肢百骸酸麻不已。

土城的客房中田真正盤身打坐,這對他來說便算是算是休息,何況他始終抱有提防,他對這個人妖共存的國度心懷不安。

在玄奘被帶走的一瞬,田真便以察覺翻窗跟了上去,但他的速度在凡人間雖快,可比起一些修為高深的妖精就差的太多了。

追了一段時間,田真很快就被甩開,迷失在茫茫沙漠中。黑夜的鴉將他吞噬,冷冽之意滋潤著他的肌膚,刺骨般寒冷。

忍著寒冷,田真在沙漠里走了很久,天天漸漸亮了,亮的詭異,太陽的光芒祥和毫無熾痛感,不似平日沙漠里那種酷熱。

可田真來不及去體會沙漠里突兀的奇妙,認準方向全速前進。一步一丈,快得看不清腿影。

田真體會到擄走玄奘妖怪的一縷妖氣,是一尊修行多年的大妖,實在是擔心玄奘的安危。

不知到多久,田真甚至沒有一絲疲憊,只知道走了很遠很遠,又是黑夜降臨,溫度如常,再不似般寒冷。

田真明悟,他所感觸到的一切都少了一種違和感,他觸動了某種禁制,被困在沙漠里一座不知名陣法中。

頓住麻木的身形,田真問道:“你是誰?”

他能感受到陣法中困著的生靈,生命氣血旺盛而又強大,磅礴的向江河,唯有怨氣極重。

“我?”

良久,就在田偵以為自己的感觀出了錯誤之際,真過一個粗壯聲音,宛若雷鳴震震。

“我是誰?我也記不得了。不知是四百年,還是幾百年,我也記不清歲月,這里始終四季如春,平淡溫和的讓我痛苦,暖意里我只能感受到無盡的孤獨。”

“你是妖?”田真神經繃緊,不禁警惕環顧四周。

“妖?我的記憶深處銘刻烙印,我是神,曾追隨過一位無敵戰神,陪伴他渡過漫長歲月,征戰四方,助他降伏過他的畢生大敵。”聲音說得激動,這是他僅存記憶里唯一的榮光。

“那位戰神呢?他任憑你被封印,對此置之不理嗎?”田真大聲問道。

聲音回應道:“我不知道?我都忘記了。”

田真陷入沉默,赫然明悟。或許人世間最大的痛苦就是平平淡淡的活著。不傷不滅,讓你沒有念想,不知痛由何來,永遠沉淪在枯寂中。

田真說道:“我想要離開,我想你應該知道離去的路。”

“我知道,甚至可以送你出去。”聲音很平靜,可是田偵聽起來像是在誘惑。

“條件。”田真說得爽快了當。

聲音沒有思考,直接說道:“你必須幫我一個忙,問問我是誰,然后來告訴我。”

“去哪問?我怕我做不到。”田真完全沒有頭緒,他即便料到會這樣,可心里仍然不想被牽扯進這樣一場因果當中。

聲音沒有遲疑,又說道:“不知是多久,我聽聞路過的人說。灌江口有一位神人,上知前五百年,下知后五百年,勿論天上人間。”

“好!我答應你,一定會去問清你是誰,回來高訴你。”田真他也曾聽聞灌江口有一位神人,也知道一個生靈活的久了,哪怕他是個傻子,也會活成人精。

這是聲音主人從一開始就算計好的,田真不是第一個,自然也不是最后一個。

可是知道自己是誰,真的有多么的重要嗎?田真不知,因為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誰。

“你不怕我一去不回嗎?”田真問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你可以試試。”

田偵得到的答案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的沁入內心依舊驟然一緊。

接下來很順利,在神秘生靈的幫助下,田真輕松的離開了這片沙漠,尋遍沙漠,田真再也發現不到那座土城,也尋不到絲毫玄奘的蹤跡。

萬般無奈,田真一邊祈禱著玄奘平安無事,一邊趕赴灌江口。

趕了兩日的路,田真離灌江口越來越近,絡繹不絕的人群也開始一一的出現。

這些人大多衣冠靚麗錦繡,都是富貴人士,攜重金來請灌江口這位神人推演日后的旦夕禍福。

田真也有重寶,大多數都是從那烏龜精的水神宮偷來的,其中最名貴的莫過是那一顆龍眼大小的碧綠色夜明珠。

這顆珠子神奕非凡,通體碧玉,但平時并不放光,有時又明亮的刺眼,無論白晝黑夜,尤其每當田真接近,這顆珠子就越發明亮,但是田真并不知道這是世人苦求的青天白日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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