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也尿了
- 我!大俠
- 玉壺品茗
- 1293字
- 2025-05-18 13:22:31
鎏金香爐迸濺的星火映著殿下緊繃的下頜,我的指尖沿著睚眥紋玉銙游走時,能清晰感知到他腰腹肌肉的震顫。羊皮符卷暗格開啟的瞬間,殿下玉帶下驟然繃緊的弧度令我呼吸一滯——那被蜀錦包裹的輪廓正如敦煌壁畫中倒垂的琵琶頸,在青雀帔帛的遮掩下呈現出極具張力的曲線。
當阿羅那的彎刀鞘撞擊廂壁時,殿下喉間溢出的氣音與玉帶銙松脫的脆響重疊。我的掌心隔著云錦披風觸碰到他腰際的瞬間,被布料束縛的炙熱棱角硌得指節生疼。這種壓迫感讓我想起那夜更漏時分,殿下練劍后隨手擲在案幾上的玄鐵劍鞘——約三指寬,一掌長,此刻卻在暮色里化作某種更為危險的兇器。
直到現在我現在已經躺在就日殿偏殿的床上一想到那柄狼牙棒仍舊一身冷汗,坐起身來燭影搖紅間,我蜷縮在椒泥涂就的云母屏風后,發間殘留的沉水香混著更漏聲滲入衾枕。忽而記起敦煌畫窟里那尊被僧眾以金箔遮掩的歡喜佛——檀香木雕的背光曲線本該是寶相莊嚴的弧度,卻在搖曳酥油燈下化作九皇子玉帶間蟄伏的兇器。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青瓷枕上凸起的忍冬紋,那夜掌心觸碰到的炙熱棱角仿佛穿透時空,在月華浸潤的鮫綃帳里重新顯形。不同于玄鐵劍鞘的冷硬,記憶中的兇器分明裹挾著活物的脈動,如同阿羅那彎刀出鞘時映著西域烈陽的鋒刃,將蜀錦云紋割裂成漫天飛散的經幡殘片。
更讓我心驚的是敦煌壁畫中倒垂的琵琶頸,在暮色里竟化作三危山巔的鳴沙漩渦。九皇子喉間那聲壓抑的氣音,此刻竟比大慈恩寺的晨鐘更清晰地震顫著耳膜,連帶被云錦披風磨紅的指節也重新泛起灼痛——這灼痛分明沿著脊柱竄向尾椎,在腰窩處凝成佛前青銅燈盞里將熄未熄的燈花。
鮫綃褥下滲出冰裂紋青瓷的沁涼,卻在肌理間蒸騰起三危山巔的雪水。蜷緊的足弓驀地觸到衾被間冰涼的玉連環——那枚從九皇子銙帶上松脫的螭紋佩,此刻竟似佛前蒙霜的青銅甘露瓶,被衾枕間暗涌的暖意烘出細密金液。
我驚覺腿間綢綾不知何時已浸透敦煌壁畫里飛天琵琶的松煙墨,那抹被暮色染成紺青的濕痕正沿著《藥師經變圖》中倒懸的藥叉足尖蜿蜒,恍若阿羅那彎刀鞘上墜落的西域葡萄酒,將素紗褻褲暈成莫高窟北涼時期剝落的青金石色。
更漏聲里,恍惚看見月光在屏風上蜿蜒成《降魔變》中舞動的金剛杵。當初春融雪滲進劍脊龍鱗紋的瞬間,寒鐵與暖霧交織成的白煙,此刻竟在腿間化作龜茲樂伎鼓面上震顫的銀鈴露——正如被佛陀掌心焐熱的酥山,沿著金翅鳥浮雕的羽脈緩緩漫過紫檀供案,于腿間凝成龜茲古國失傳的二十四調琵琶柱。
指尖陷進衾被間剝落的青金石色,卻觸到阿羅那彎刀鞘上未干的血珀。那夜溫泉池中蒸騰的玄鐵白霧,此刻竟在月華里顯形為九皇子掌紋間游走的迦樓羅金翅,將我腰間松脫的紺青綢綾絞作莫高窟檐角剝落的銅風鈴。當最后一聲更漏墜入香爐余燼,驚覺腿間銀鈴露已沿著三危山壁畫里的藥叉脊骨,凝成佛前那盞青銅燈里最后爆開的燈花。九皇子玉銙帶松脫時迸濺的金屑,此刻正順著《藥師經變圖》中倒懸的月光,將衾枕間的忍冬紋染成西域葡萄酒里沉浮的碎金箔。
“難不成我也憋不住尿”搖了搖頭,身體放松不少,靜靜躺回了床褥,褻褲里氤氳水汽化作敦煌殘卷上的褪色朱砂批注——那被西域烈陽曬裂的墨跡,此刻正沿著我腿間蜿蜒的青金石色,在黎明前的黑暗里綻成大慈恩寺檐角最后熄滅的佛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