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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賒店大捷

  • 古鎮(zhèn)賒店
  • 黨老翁
  • 5814字
  • 2014-07-29 08:25:11

陳德才部進入陜西后,清軍主力反復(fù)圍剿,陳德才始終困守商洛山中,后接賴文廣信,讓東去解困。陳德才認為既然西進不行,不如還到安徽一帶活動就糧。于是就帶領(lǐng)眾匪突出商洛山,又沿原路返回,捻匪張琮輿殿后。大隊到丹縣時,被清軍圍困。陳德才率眾突圍,出西峽口向南逃去。張宗輿晚走一步,缺口已被堵著,不得已向北逃向內(nèi)鄉(xiāng)南召山中。清廷下嚴旨,命令各地巡撫總兵,一定要圍追堵截,消滅陳德才張宗輿于豫鄂兩地徹底平息這場匪患。

咱們按下陳德才不說。但說張宗輿進入內(nèi)鄉(xiāng)南召山中后,山中土地少且貧瘠,山民普遍貧窮,缺吃少穿,搶掠不到東西。聽說,陜西總兵從西邊打來,南陽總兵又從南邊打來,河南巡撫帶隊從開封向西邊靠攏。張宗輿一看形勢危急,慌忙帶人馬突圍,急急出南召伏牛山,經(jīng)方城南向賒店奔襲而來,欲在賒店再搶掠一把!

在說賒店方面,已得到南陽知府衙門、南陽縣令的通知讓加強警戒,謹防捻匪東竄騷擾。賒店鎮(zhèn)在新任鎮(zhèn)長原御前侍衛(wèi)蘇世營的帶領(lǐng)下做了充分的準備。蘇世營賒店西六里隨莊人,其父対世營愛而不溺,嚴而不倦,能言勿使嬌聲,能行禮讓尊親。世營幼年勤奮聰敏,拜族兄武秀才為師訓其武功。平日靜心學習嚴酷訓練,十六歲身高五尺五,英俊有力功夫超群。尤善使大刀能舞動六十斤大刀,后逐漸增到一百二十斤,舞動如風潑水不漏。嘗獨自練到深夜志在報效朝廷。平日為人豪爽仗義從不強暴欺負貧弱。后中舉被朝廷選為侍衛(wèi)在宮廷。做侍衛(wèi)期間,一天藍惠兒即后來的慈禧,見蘇世營身材魁梧年輕英俊,不禁春心萌動,也為了能早日懷孕生子成為貴妃,用迷藥將蘇世營灌迷,與之交配,生下后來的同治皇帝。為此當賒店山陜會館大拜殿建成時,賒店人求蘇侍衛(wèi),拜求慈禧太后賜字時,慈禧慷慨答應(yīng),想起二人所生兒子同治,順手寫下“龍”字,賜給賒店,給蘇世營極大的面子。成為全國會館唯一一個有慈禧題字的會館,也成為賒店一榮。民間傳說,蘇世營在宮廷為侍衛(wèi)期間,一日,皇上邀兩宮飲宴,慈禧年輕好勝多飲至醉,皇上命蘇世營侍衛(wèi)回宮,蘇世營見慈禧美貌如花,人間難找,見慈禧酒醉更加迷人。那慈禧也有意**,故意支開隨行太監(jiān),蘇世營借慈禧下轎之時,假意相攙,偷拉其手。慈禧乘機倒在懷中,一同送入寢宮。蘇世營后來知道這事,越想越怕,請求外放到陜西金鎮(zhèn)關(guān)為官,后又辭官回家,在其姑父黨總會首的推薦下,成為第一任鎮(zhèn)長。賒店人為感謝他曾請慈禧賜字又是侍衛(wèi),在賒店北螺店街路東賒店最好的地方建侍衛(wèi)府。府門前豎一高高的旗桿,上懸繡“御前侍衛(wèi)府”字樣的旗幡。人稱旗桿院或侍衛(wèi)府。

蘇世營接南陽縣令通報,知道捻匪一竄入伏牛山中,很有可能再次犯賒店。就在柳河橋搭便橋,由戴良棟帶領(lǐng)總隊一百八十人渡河,在河北岸埋伏等待。欲想在此劫殺捻匪,不使其侵入鎮(zhèn)內(nèi)。如不行退守寨內(nèi)等待南陽官軍。寨墻上的重火器罐炮小白龍裝填火藥派專人看守負責。九隊十八團由劉長利調(diào)度指揮,大部分上寨墻守衛(wèi),一部分負責鎮(zhèn)內(nèi)巡邏,嚴防賊人入城破壞。

一切以計而行,三天后徬晚時分,捻匪在張宗輿帶領(lǐng)下魚貫而來,熙熙攘攘的隊伍,象趕會一樣根本不象是去打仗。有的走到河北岸山崗前坐下休息有的還在路上嬉鬧。戴良棟見捻匪已到眼前,看看約有百十人又在射程內(nèi)就命令開火。只聽“嗵”的一聲,百十條槍一齊開火捻匪呼啦啦倒了一大片,他們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沒死的還站著四下看,又是一排槍又倒了一片。這是他們才看清是山崗上打來的,張宗輿也已到問:

“是怎么回事?”

一個捻匪說:“山崗上有槍!”

又是一排槍打來,張宗輿差一點沒被打中,眾匪紛紛向后跑,山崗下倒了一大片捻匪。張宗輿拔出大刀大喊:

”不許后撤!向前沖!”

眾匪只得向前沖,又被搶打死一片。這時軍師關(guān)秀才到,張宗輿找軍師商量。軍師說:“賒店人已有洋槍,洋槍很厲害,打得遠打得準使人一槍斃命。但賒店人不多,我們現(xiàn)在撤下來休息吃飯,等天黑下來大家一哄而上,不上者殺!拿下山崗攻入賒店你看怎樣?”張宗輿說:“好就這樣!”

蘇世營也來到山崗,一見這種情況,對戴良棟說:“我們?nèi)松伲箨犇矸艘缓宥希瑯屢膊恍校蝗绯锰旌谕耸劓?zhèn)內(nèi),以寨防守。”

戴良棟說:“我也這樣想,咱們用草人立于山崗上,眾人都撤過河,在南岸抵抗一陣!”二人帶眾人悄悄地過河去。

天黑了。一更時,捻匪約一千余人,張宗輿命王同帶隊向山崗上包抄而上,看見山崗上有一二百人,他們用箭射,見無槍打,人也不倒,沖了上去,刀砍槍戳,原來都是草人,王同大怒一連砍到幾個草人,拿草人出氣。只聽轟!轟!轟!幾聲,捻匪倒了一大片。原來,在戴良棟帶眾人撤走時埋下火藥拉上引線,等捻匪到時點火,炸得捻匪鬼哭狼嚎!王同從土里爬出來憤怒急了,大罵賒店人不是東西使陰害人!發(fā)誓非滅了賒店不行!帶人沖向河邊渡口處。:

軍師關(guān)秀才對張宗輿說:“帥爺快過河,若晚,人已退入鎮(zhèn)內(nèi)就不好辦了!

張宗輿催人快過河。大刀一揮喊:”過河!”

眾人紛紛跳入河。這時王同的人馬已到河中央,只聽“唉約””唉約”“唉約”,幾個匪徒倒入水中。用手一摸原來是三角鐵蒺藜扎著腳,前后一會兒被扎著腳的有十幾人,王同也被扎著腳血直流。因是夜里,看不見恐怕河水也被染紅了。原來戴良棟過河時讓人拆掉橋并在河里撒鐵蒺藜,讓匪徒涉水過河好扎他們的腳。

王同被人抬回岸上,其他被扎著腳的人也被抬回。王同不住嘴地大罵:“我尻他媽!賒店人真賴!撒鐵蒺藜!”

關(guān)秀才說:“帥爺!不敢耽誤,渡口不行,從兩邊過,快過!不然就來不及了!”

眾匪又從渡口兩邊涉水過河。嗵嗵嗵!又是一排槍打來河里又倒了一片。匪徒們嘩啦一下又撤了回來,可在張宗輿的喝令下,又涌向河里。戴良棟見匪徒人眾,把撤過河埋伏在河南岸的人分批撤回寨內(nèi)。

等張宗輿帶眾匪來到賒店寨時,戴良棟帶所帶的人早已退入寨內(nèi),正站在寨墻上守衛(wèi)。張宗輿一看賒店寨墻高約二丈有余,寨樓里寨墻上到處火把齊明,狼煙洞點亮,人們荷槍實彈。不禁大吃一驚:

“想不到賒店這三四年居然修起寨又買來洋槍,寨墻、寨樓、罐炮、老白龍防守嚴密,如今要攻下賒店恐怕不易!”

一會兒王同也被抬到,他坐在擔架上大喊:“快攻呀!沖啊!”

四個匪徒抬著他,原確山子弟一起向前沖去!張宗輿只得指揮人馬,攻打賒店!

寨墻上寨樓內(nèi)眾丁勇或用槍射或用箭射或用石頭砸,匪徒倒了一片又一片。但王同要報殺兄死弟之仇,要報扎腳之仇,早已紅了眼,帶領(lǐng)眾匪,在張宗輿的督戰(zhàn)下,抬著云梯,像潮水一樣撲向寨墻。這時只聽轟轟!轟轟!寨墻上,寨樓里罐炮、老白龍響了,匪徒被炸得鬼哭狼嚎倒下一片又一片。王同也被炸死,再也聽不到它叫罵聲。匪徒敗退下來,一直跑到河邊。

當捻匪退到河邊時,軍師關(guān)秀才大喊“帥爺!快停下莫慌!”

關(guān)秀才上前拉著馬韁繩說:“賒店槍炮已打不到了,快讓兄弟們停下來!”

張宗輿下得馬來,喘著氣嘴里罵道:“我尻他媽!賒店真害,非得血洗他不行!”

眾匪也陸陸續(xù)續(xù)停了下來。關(guān)秀才說:“我剛才看了一下,人家有洋槍大炮咱只有大刀長矛弓箭,如這樣硬拼,如何拼?”

張宗輿問:“先生有什么好辦法?快快說來!”

關(guān)秀才說:“我們遠途而來已很疲勞,加上河邊受挫士氣已落,現(xiàn)在攻城取勝很難。不如退下來今晚休息,明日再戰(zhàn)。再想辦法!”

張宗輿說:“中!照先生說的辦!”眾匪退下來休息,在附近村莊搶掠一番。

一夜無話,第二天,張宗輿率捻匪到西北門處布陣,張宗輿騎馬在中,兩邊各五員匪將,后面六十人手拿盾牌,其它人都躲在盾牌之后。

張宗輿在馬上大喊,“誰敢給我決一死戰(zhàn),快快出來受死!”

蘇世營與戴良棟商量:“張宗輿擺陣與我決戰(zhàn),我等應(yīng)該迎戰(zhàn),你緊守寨門,我?guī)б话偃讼氯ビ瓚?zhàn),會會賊人!”

戴良棟說:“迎戰(zhàn)張宗輿由我去,你是總指揮哪能前去?”

蘇世營說:“我聽說張宗輿武功高強,出道以來很少遇到敵手,自視很高,我和齊少爺去會會他,看看他有多大本領(lǐng)!”

蘇世營點起一百人請齊少爺一起,三聲炮響,寨門打開,蘇世營從寨內(nèi)跑出,蘇世營齊少爺騎馬在前,后面緊跟一百人清一色手拿長槍,肩背大刀,排成十行最前一排手舉盾牌,在距張宗輿百步列隊。

張宗輿在馬上大喊:“誰愿拿下此人?

萬老大拍馬而出大叫:“末將愿拿下此人!”

原來萬老大上此打賒店腿被砍傷后,十分氣惱,決心報仇,又在軍營練功三年,自覺武功大漲,無人能敵,要立功混個名聲,因此第一個出戰(zhàn)。齊少爺一見是萬老大,也拍馬而出,“鎮(zhèn)長承讓!讓我會會此匪!”

二人也不答話就交起手來,萬老大武功確有長進,齊少爺與其來回走了十個回合,還沒有分出輸贏,但齊少爺已摸清了對方套路,上中下刺砍劈反復(fù)如此。齊少爺燕青刀法,神出鬼沒變化無窮,齊少爺故意使出破綻,引萬老大劈來,齊少爺虛晃一刀,揮刀劈下萬老大左臂,萬老大吊著左臂跑了。

張宗輿一看大驚,心里想,此人武功不差,我也難以取勝,不給他打讓換一人。就說:“今日咱們主帥交戰(zhàn),請你們主帥出戰(zhàn)!”

蘇世營在馬上答道:“原御前侍衛(wèi)賒店鎮(zhèn)鎮(zhèn)長蘇世營,前來領(lǐng)教!”

張宗輿一聽是原御前侍衛(wèi),心里不禁一震,不防賒店還有如此人物,但他自視很高從來不把人看在眼里,嘴里說:“管你是御前侍衛(wèi),今日里也叫你命喪此地,放馬過來咱們大戰(zhàn)幾合!”

蘇世營策馬向前,二人在馬上大戰(zhàn)起來。蘇世營使刀,張宗輿也使刀,雙方一來一往,大戰(zhàn)約三十個回合,張宗輿左臂曾二次中箭,隱隱發(fā)疼漸漸不支。張宗輿跑出圈外,在馬上說:“侍衛(wèi)果然好功夫,我二人今日到此,下午再戰(zhàn)如何?”

那蘇世營也久不征戰(zhàn),體力也已不支,說:“好!下午再戰(zhàn)。”雙方各自收兵。

張宗輿回去與軍師商量:“那蘇世營齊少爺武功果然高強,加上我左臂有傷很難取勝,如何是好?”

軍師說:“大帥不必發(fā)愁,我看賒店人馬不多,不必跟他單打獨斗,將它團團圍起,猛攻西北門西門再分兵攻打東門不愁拿不下賒店。”

張宗輿說:“好!就這么辦,下午你指揮我在后觀察督戰(zhàn)。”

蘇世營回到寨內(nèi),與黨總會首戴良棟等人商量:“張宗輿武功高強難以取勝,敵人有一二千人我們只有幾百人,不如只守不攻,嚴守寨墻,他們一時也打不進來,等待官軍來救。”

黨總會首說:“我不懂打仗,你二人看著辦,我看世營說得可以,你二人加強防守,要啥我給啥。”

午飯后捻匪分成兩隊猛攻西門西北門。在張宗輿的督戰(zhàn)下不顧罐炮矢石,死了一潑又一潑,抬著云梯向寨墻沖去。但土匪始終沒有上到寨墻上。二門越打越吃緊,蘇世營戴良棟只得調(diào)其它門的槍來支援,雙方打得難解難分。

這時突然東門突遭一哨土匪人馬猛攻,東門防衛(wèi)人較少,有兩個土匪已打上城來,云梯上土匪一串。防衛(wèi)東門的是酒仙社、竹木行社,上官先生歐陽厚生帶五十人在此防守,竹木行社是賒店一大香火社,有大小商家六十四家,因經(jīng)營竹木,整日與竹木打交道,都會點武功.在此有一百人。社長是萬家竹木行掌柜圖大炮,此人臂力極大,見土匪急攻東門,雙手拿一粗竹竿約有四五丈長,先打云梯上的土匪,土匪一落地,又打攻城土匪:上官歐陽見土匪已上城,二人手持大刀連連揮動將城上的土匪砍死,眾人槍炮齊發(fā)將土匪打退,經(jīng)一個時辰的鏖戰(zhàn),東門始終牢牢在賒店人的手中。到徬晚時,土匪漸漸退敗下陣來,喊殺聲慢慢沒了,城下留下一百多尸體。

張宗輿與關(guān)秀才商量:“如何拿下寨來?”

關(guān)秀才說:“我今天繞寨看了一圈,賒店一周都有寨墻,設(shè)有九座門,唯獨碼頭處沒有寨墻沒有門,只一個木寨門,可沿河岸兩邊進去,不如我們今夜趁天黑,從此門摸進去,則寨可破也!”

張宗輿大喜說:“好計!軍師好計!”

夜里子時后張宗輿率六十人依計去偷襲,關(guān)秀才指揮大軍擂鼓攻城。城上火把齊明燈火一片,城上城下喊殺沸騰。但仔細看,土匪只沖到射程以外,就停下吶喊。如此反復(fù)。黨總會首這時也來到寨墻上,他看了一段,對戴良棟和蘇世營說:“匪徒們在佯攻,也看不到匪首張宗輿,必有陰謀!我看各處都沒事,要嚴防木寨口,捻匪可能打哪里主意!”蘇世營也說:“我也仔細看了,他們在佯攻,莫不是要偷襲木寨口,那里防衛(wèi)較弱。”

“木寨口有腳力行守衛(wèi),齊少爺武功高強,諒無事情”有人說。

“齊少爺武功再高,但那里沒有寨墻寨門,不好守,齊少爺又連日作戰(zhàn),身體困乏還是小心的好!”黨總會首說。

戴良棟說:“會首分析的對,他們在打木寨口主意!”

蘇世營說“你快帶人到木寨口嚴防土匪偷襲!”戴良棟帶二十條槍飛奔木寨口去。

戴良棟一行人剛到木寨口,腳還沒有站穩(wěn),就聽見守門人大喊:“誰?什么人?干啥的?”一流黑影也不答話直往前沖。

戴良棟喊:“快開槍!是捻匪!"

槍響了。守衛(wèi)在木寨口的,是腳力行、湖北會館的人,也開槍打起來。戴良棟二十人、腳力行、湖北會館的人一齊開火,一陣亂槍后黑影全部打趴下了,再也聽不到喊殺聲。只有一人沖上了岸,到了老槐樹下,戴良棟打了一槍沒有打住,直往街里跑去。戴良棟說:“你們留下,繼續(xù)監(jiān)視嚴防,我去看看那個人!”說著也一陣風似的跑去。

會館的東門開著,戴良棟一路追來,跑入門內(nèi),看見一人在院里舞刀大叫:

“賒店人我殺回來了!我要血洗賒店!”

吳三帶人將他圍了起來。正準備打,戴良棟到問:“你是何人?敢如此胡說!”

張宗輿大刀杵地大聲喊道:“老子是張大帥,快下拜磕頭!”

戴良棟說:“原來是匪首張宗輿,失敬!賒店與你無冤無仇,你何故血洗賒店!殺我鎮(zhèn)民、奸我婦女、搶我財物,有火燒春秋樓!你之罪惡罄竹難書,今日又來賒店!”

張宗輿說:"不錯!你爺爺不但今日來,說不定還要再來!”

戴良棟一聽憤怒異常說:“惡賊!我本想與你公平?jīng)Q斗,讓你心服口服。如今我不學武林之人了,都退下!”

吳三等人退到一邊,張宗輿舞刀砍來,戴良棟“呯”的一槍,槍聲響處,張宗輿搖搖晃晃倒在地上,掙扎哆嗦了幾下死了。

戴良棟命人將張宗輿尸體抬到北門寨樓上,四個火把齊明。

戴良棟大喊:“下面聽著!張宗輿已死!趕快投降!免你們一死!”

這時,碼頭被打傷的土匪也被齊少爺帶人押到寨墻上,寨墻上人們齊聲歡呼:快投降!快投降!勝利了!勝利了!

匪徒們再無斗志,有的扔下槍就跑,有的跪地投降,有的隨關(guān)秀才一起跑了!

賒店大開西北門西門,鎮(zhèn)丁練勇一起追了出來!

眾匪隨關(guān)秀才一起,如落荒之狗,滿山遍野鼠竄而逃。剛渡過河,南陽官軍一聲鼓響,箭如飛蝗一樣,迎面射來。匪徒倒了一大片,匪徒四散而逃,關(guān)秀才帶一干土匪沿河向東而逃,官軍一直追到麥陂附近,又殲滅了一大部!

天明了,賒店勝利了!捻匪打跑了!匪首死了!人們都在歡呼。全鎮(zhèn)鞭炮齊鳴鼓聲鑼聲大作,到處在歡呼,到處在慶祝!

中午時分,蘇世營將張宗輿的人頭擺放在春秋樓遺址上,人們用匪首之頭,祭奠春秋樓!追憶春秋樓!

有人在亂尸中找到了付文杰,腿被打斷,還沒有死,想到是他找來棉被桐油,火燒了春秋樓,千仇萬恨,割下他的頭顱,也擺在春秋樓遺址上,來祭奠春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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