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再一次休克進入深度睡眠,但從我們小天才那平靜自然的睡態就能看出。這一次,他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圣爵很了不起嗎?不照樣被他蕭墨硯打回了原型。即使其間也有著貝拉的些許幫助,咳咳…不過,畢竟那是他第一次使用天賜,手法還略顯笨拙;加之當時的情形千鈞一發,以導致蕭墨硯不僅失血過多,而且氣血翻涌,危及腎臟。不過,這一周在柳菲的悉心照料下,蕭墨硯倒是在漸漸好轉。臉色,也不像被扛回來時那么的滲人。最近,他已是基本痊愈;恢復意識,也是指日可待。
“柳菲姐,你說今天墨硯會醒嗎?”寒月在一旁削著蘋果,一邊低聲詢問著柳菲。
“我的好妹妹,這已經是你這周問的第兩百次了。就算我醫術再高,我總不可能高到連這個也算得準吧?那就不是醫術高而是算命準了。”柳菲見寒月一臉的急切與憂傷,也是不禁苦笑了一下。
“那,好吧……如果墨硯沒醒,你就幫我把這個蘋果吃了吧,柳菲姐。”言畢,寒月對著柳菲微笑著。
“別來這套。這幾天就是因為他沒醒,你削好的蘋果沒人吃,結果把韓毅和師父吃的到現在看見蘋果都反胃。今天他們打死也不來看這臭小子,就是不想再看見蘋果。”柳菲不理會寒月的賣萌攻勢,一反常態的拒絕道。
“柳菲姐,你對我最好了,你是不會讓我受委屈的。”寒月循循善誘著。
“不同意!本來最近就在瘦身,再吃就要反彈了!”柳菲抗議道。
“那我就拿去,給韓毅大哥?”寒月調笑道。
“小妮子還敢笑話你姐了!?看招!”柳菲果斷欺身,撓著寒月那纖細的腰肢。一時間,安靜的病房卻是變得格外的熱鬧。
“這是哪兒啊?”一個悠揚的男聲傳入了正在嬉戲的二女耳中。
“這當然是師父的住宅,你是睡糊涂了吧臭小子。”柳菲隨口應付著,繼續對寒月施展攻勢。
“沒錯,我們把你帶回來了,墨硯。”寒月也是一邊轉過頭來給蕭墨硯解釋,一邊抵擋著柳菲。五秒鐘后,等兩人反應過來時,蕭墨硯早已是一臉的無語。
“我說……你們也太不把我這病號當回事了吧。”蕭墨硯看著之前還在打鬧中的寒月和柳菲,說道。
“誰知道你說醒就醒。都過去一周了,要不是我們照顧你,你早就被餓死了。”柳菲忿忿道。
“放心,我早就沒那么容易餓死了。”蕭墨硯反擊道。的確,隨著德古拉的那份傳承的深入,蕭墨硯的體質與血脈也是大為強化。現在的實力,也算是能和圣爵周旋一二。這樣的進步速度,堪稱神速。
“切,囂張,不過運氣好罷了。”柳菲不屑道。
“運氣好,也是拿命換來的。”想起之前與圣爵的交鋒,蕭墨硯依舊心有余悸。
未等柳菲接下話茬,一陣清風襲來。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貝拉已經緊緊的抱住了蕭墨硯。
“我說…不必這么吧?”饒是以蕭墨硯的臉皮,也是唰的一下紅了起來。因為最關鍵的,是寒月在場……
“你昏迷了,我很擔心。”貝拉微微別過臉,柔聲道。
“咳咳,你這么說話我不適應,全身都不舒服…”蕭墨硯也是別開了視線,看向了寒月。
“別管我,你隨意。”言畢,寒月拖著柳菲就出了病房,留下蕭墨硯在原地錯愕發呆。
“我說,你在不放手我就要喊人了…”蕭墨硯感覺自己的肋骨都快被貝拉勒斷了。
“好吧,不為難你了。”貝拉緩緩地放下了胳膊。
“這叫不為難我?剛醒就給我個難堪,我算是徹底服了你了。”蕭墨硯拿起枕邊的水杯,吐槽道。
“別不識抬舉了。剛得知你醒了我就趕回來了,知足吧。”貝拉冷冷道。
“是啊,反正我沒有寄希望于你會去給丫頭解釋什么。沒被你氣死,也算好事。”
“我說,你剛醒就欠揍嗎?”貝拉咬了咬銀牙,微怒道。
“嘿嘿,現在誰揍誰還不一定呢,就別自討沒趣了。”蕭墨硯略微調動了一下周身的能量,舒活了一下筋骨。當然,這在要強的貝拉看來,分明是**裸的挑釁。
“算了,不和你磨嘰了,完全是在自己找氣受。一會兒吃午飯,我在樓下等你。”貝拉說完,便走出了病房,關上了房門。
“唉,又懷念暈著的時候了。”蕭墨硯想起貝拉為他付出的心血,頭又不聽使喚的疼了起來。
中午,明明是為蕭墨硯回歸而辦的PARTY,卻是演變成了一場尷尬與微妙的中午飯。寒月、貝拉、蕭墨硯,都埋著頭只顧著吃飯,吃完飯就回了房間。一時間,也是讓眾人無語凝噎。
“那個,貝拉向墨硯攤牌了?”林楓“為老不尊”的問著柳菲。
“應該沒有。不過她干的那些事情,是個傻子都看得出來。更何況,是哪個小子呢。”柳菲有序的收拾著碗筷,隨口道。
“不得不說,貝拉為墨硯所做得,真的太多太多。以她血族的立場,到頭來卻為了這一人對立。其間的辛酸,常人很難想象。”韓毅一口喝完杯中的果汁,淡淡道。
“但是這種事也要看感覺啊。這不是你說的嗎?不然,再多的付出也不過是一廂情愿罷了。”柳菲若有所指的說道,弄得韓毅一時語塞。
“我說你們這些小青年,就不能等風波過了再談情說愛嗎?現在是什么時候?皇,可是隨時都有復蘇的可能。”林楓無奈的搖了搖頭,面色凝重道。
“說道這個,有件事忘了給師父匯報了。”韓毅道。
“什么事?”林楓問道。
“‘天創’計劃后,我的實力一直被那個瓶頸死死壓制著。不過最近,瓶頸似乎開始松動了。”韓毅輕描淡寫的說著似是不找邊際的話。可一旁的柳菲和林楓,卻是面露喜色。
“是嗎?終于要突破‘紅合’、領悟天賜了。這可真是一件喜事。”林楓道。
“是啊。對于這個殺招,我還是蠻期待的。”韓毅道。
“既然如此,你就跟主人一塊修煉天賜吧。我大發慈悲,當你們的護法。”一個調皮的嗓音,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李師萼,你一大早就出門,怎么到現在才回來?”柳菲不解道。
“嘿嘿,出去干嘛自然是秘密啦。不過放心,肯定是去處理重要的事的。”李師萼解釋道。
“和墨硯一塊修煉?恐怕不妥吧。現在以我的進步水平,和他一起只會拖他的后腿。”韓毅謝絕道。
“雖然你說的我聽著很舒服,但天賜絕非一朝一夕就能大成。而且,我并不會有意拉攏你陪同墨硯。因為這一次的修煉,將會有不小的風險。”李師萼淡淡道。
“沒那么危言聳聽吧?就算我不能幫到墨硯,不是還有你這個護法嗎?”韓毅道。
“你錯了。如果你與墨硯一同修煉,受到威脅的人,是你。”李師萼目光直視看著韓毅,緩緩道。
“是嗎?有意思,反而讓我更期待了。”此時的韓毅,卻是抒懷的笑了笑。拿上自己的背包,又鉆進了訓練室。
“這貨,到底有沒有聽懂我說的啊?”李師萼頗為惱火的忿忿道。
“李師萼,這一次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樣?”韓毅走后,柳菲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與惱火,質問著李師萼。
“喂,你生什么氣啊。我明明說的那么明顯了,是他自己瞎激動的。”李師萼道。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我想,你今天這么早出門,與你所制訂的修煉內容,應該有些關系吧?你所說的,到底是個怎樣的修煉?”林楓道。
“抱歉,我暫時不能告訴你們具體內容。因為,這的確過于瘋狂,甚至殘忍。但如果成功,那么收獲也是不可計量的。”李師萼認真地說道。
“可你剛才也說了,這對韓毅是個威脅。”柳菲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
“沒錯,這個修煉,對于韓毅來說的確是個前所未有過的挑戰。他能不能撐過去,我不好說。但如果他成功了,韓毅得到的收獲,不低于主人。或者說,不低于,德古拉。”李師萼少見的說出了那個讓她無比崇敬的稱謂。
“那么,在你看來,韓毅成功的概率,有幾成?”林楓躊躇許久,終是問出了他心中最關心的問題。
“兩成,而且是我保守估計下。如果遇到什么突發情況,一切又會變得懸而未決。其間的種種,基本都要靠他自己了。”李師萼道。
“兩成?這不是讓他去送命嗎?我拒絕!”柳菲在第一時間表示了反對。
“如果他倆在修煉中遇到什么危險,我希望你能及時應對,拜托了。”林楓如此誠懇的語氣,也是讓李師萼與柳菲不禁楞了一下。回過神來,李師萼淡淡道:“你也知道我對主人的態度。這句話,其實就是讓我多注意一下韓毅罷了。不過這一次,我接受了。不為別的,就為你的理解與支持。不過無論最終的結果如何,你們都怨不得別人。因為警告,我在最開始就說清了。”李師萼拂袖而去,回到自己的房間,少見的果斷干脆。
“師父,你老糊涂了嗎?這不是眼睜睜看著韓毅往火坑里跳嗎!”柳菲早已氣的滿臉淚痕。
“我老了…不中用了…不讓你們這些年輕人瘋狂一把。這片天地,恐怕就要,淪陷了…”柳菲沒有看到,林楓摸煙的右手,竟有著一絲顫抖。他那悲傷與無奈的神色,似是猜到了,這其間的些許玩意…
血獵總部,極地館。此時,海默正把腿翹在桌子上,邊抽著雪茄邊關注著各個監視器的動態。可今天,又是一整天的風平浪靜。這讓一向性情暴躁的他,更加的坐立不安。
“這幫家伙不會這么的老實。難道,他們又在謀劃著什么恐怖襲擊?該死!為何我也被‘軟禁’了!”一腳將面前的椅子踢得變形,海默還是感覺心中燃燒著怒火。
“放心吧,不是他們想要老實,而是最近損失過大,開始收縮陣線了。”一個淡淡的男聲,傳入了海默的耳朵。
“‘萬事通’,今天又帶來了什么最新資訊呢?”海默沒好氣的說道。
“別這么一臉苦瓜相。當初你幫林楓他們,我也沒說不行。可你大爺卻把自己的身份牌都借人了。就算現在冤案洗清,你這原則上的錯誤也要被罰的。”男聲腹**。
“所以說你就要我像你一樣把自己藏起來啊?開什么玩笑?要是不說我可就去睡覺了。”海默威脅道。
“蕭墨硯回歸,貝拉反被‘俘虜’,血族實力受損。夠刺激嗎?”黑影一閃,男子終是露出了身形。不過,他依舊被一團黑霧所包裹著。只能,依稀看出一道修長挺拔的人形。
“你說你師弟,是不是從小在桃花堆里長大的啊?”海默打趣著。
“我看他是桃花生的。”黑影男子的吐槽更為直接…
“那么說來,現在我們占據絕對優勢了?”海默暗喜道。
“你錯了。相反,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男子道。
“又出了什么狀況?”海默道。
“方德死了。作為血獵中的佼佼者,他的死亡對于血獵也是一種重創。”男子道。
“這些年來我們不也干掉了他們好幾個侯爵嗎?作為抵消,應該算不上太過吃虧。”海默道。
“可是方德忍氣吞聲這么多年,卻依舊未能干掉圣爵。多少,有些可惜呢。”男子道。
“別這么貪心了。當初我和林楓兩人聯手,才干掉了一個公爵。而且,林楓如今還…唉。”話到此處,海默內心深處的愧疚,再次涌了上來。
“只是覺得他之前這么對老凌,怎么說,也得死的有價值一點。”男子很認真的說道。
“我去…原來你還在糾結與這些陳芝麻爛谷子。要是沒其他的,我就先走了。”海默也是被這個華夏人快弄出神經了。
“蕭墨硯要進行最后的修煉了。”男子輕描淡寫的說道。
“哪方面的?”海默問道。
“天賜;以及,天賦!”男子的聲音,都顯得有了絲緊張與激動。
“什么!是你的主意吧混蛋!你知不知道同時開啟這兩項會帶來多大的后果?況且現在的蕭墨硯連天賜這一項都掌握的吃力。凌泉,你到底想怎樣?”饒是以海默的閱歷,也是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知道您老見識比我廣,閱歷比我豐富;過的橋比我走的路還多。可有一點你不可否認,對于血族血脈,你的了解程度是不能與我相提并論的。因為,我自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所以,我了解墨硯此時的處境。既然他已經吸取了兩位公爵的足量精血。此時,已經他開啟兩項的最佳時機。如果血脈冗雜,反而會影響進程。”‘泉’,是他的名字;‘凌’,是他之后改的姓氏。凌銳的第一個弟子,蕭墨硯的又一個師兄。
“那么其間發生的意外、暴走與試煉又如何解決?而且,誰愿意來當冤大頭?不對,應該說是陪練。”海默道。
“這不是陪練,更不是替死鬼。如果處理得當。那么血獵方面,將會得到一個甚至高于你、林楓亦或‘守墓人’的強大血獵。”說道這里,凌泉的眼中閃爍著不小的憧憬。
“不用說了,肯定是韓毅了。算了,任由你們這些年輕胡鬧吧。反正我們這些老頭,也快撐不起這片天地了。是時候,把接力棒傳下去了。”海默淡淡道。
“別說的那么頹廢,我還是兩成把握的。”凌泉道。
“我去……”海默總算知道了什么是年輕無極限,膽量無下限……
訓練室內,韓毅進行著多項測試。前一秒還躲在模擬的掩體里開槍射擊,下一秒,卻已是緊握紅纓槍,將面前的各個關卡通通擊潰。十分鐘后,他放下了武器,走到角落喝著水等待著綜合等級的評定。
“不會還是S吧?就不能來一次S+嗎?”韓毅自言自語道。
“如果師兄在換彈時不追求完美,成績或許還會好點。”蕭墨硯的聲音,在韓毅背后響起。
“別說這么費解的話。我智商不夠,很難理解。”話雖如此,但韓毅還是微笑著從背包里摸出一瓶果汁,遞給了走近的蕭墨硯。
“最近…不抽煙了?”蕭墨硯試探性的問道。
“戒了好幾個月了。感覺,不用再依賴那個了。”韓毅喝了口礦泉水,如實回答道。
“那就好,吸煙有害健康嘛。”蕭墨硯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剛才你說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韓毅問道。
“彈夾有著明顯的區分:哪怕同是手槍,也有著七彈、十二彈。十五彈等等的差異。既然你選擇了這種大彈夾手槍,那么無論是實戰還是訓練,都要學會靈活運用。又不是彈夾不裝滿就不能使用。在面前這么零星的目標,不必在這上面花太多功夫。應該,像我這樣。”言畢,蕭墨硯接過了那把手槍。打了個響指,系統便主動為他安置新一輪訓練所用的關卡障礙。蕭墨硯微閉雙眼,等待著一切就緒。
一分鐘后,他睜開了雙眼,開始了行動。在他邁出第一步的同時,系統也開始了各個數值的計算。訓練中,蕭墨硯的臨場反應與精準度倒是與韓毅沒有太大差別。甚至,移動速度還略慢于韓毅。沒辦法,體能可以提高,但身高這一方面小天才這輩子估計是沒戲了。不過其間他的換彈,卻是讓韓毅若有所思。明明十五發的彈夾,蕭墨硯每次卻僅僅安放了十枚左右的子彈。按照常理,增加了換彈次數應該會更慢一些。可這一組訓練下來,蕭墨硯的成績卻是比韓毅快了近三秒。這在爭分奪秒的戰場上,可是彌足珍貴的三秒。為此,韓毅也是不得不服。
“首先在換彈上就要快,不能笨手笨腳,更不能緊張。其次嘛,其實每個彈夾的最后幾顆子彈都是最難安放的,搞不好還容易卡殼。所以,我干脆只裝三分之二的數量就行了。而我節約的時間,正是那最后幾顆子彈的時間。甚至,足夠我再多換一兩次彈夾。”蕭墨硯解釋道。
“有你這么天賦異稟的師弟,我感覺壓力好大啊。”韓毅拍了拍蕭墨硯的肩膀,打趣道。
“沒有競爭哪來進步嘛。”蕭墨硯也是抒懷的笑了笑。
“對了。關于修煉的事,李師萼給你講了嗎?”韓毅問道。
“謝謝師兄提醒了,我來找你就是為這事的。這個修煉你不能和我一起!”蕭墨硯道。
“為什么,李師萼不是說這對我幫助也挺大的嗎?為什么我不能去?”韓毅有些不解。
“很簡單,因為……”未等蕭墨硯說下去,一個冷清的女聲便蠻橫的打斷了小天才的話語。不過那銀鈴般的清脆,卻是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因為墨硯剛蘇醒不久,自然不能立即開始。墨硯的意思,是讓你等待三天。三天后,自然可以。”貝拉解釋道。
“早說嘛,嚇我一跳。放心吧師弟,這一次,我不會拖你后腿的。”韓毅收拾好了背包,便離開了訓練室前往浴室。而留下蕭墨硯與貝拉,在原地對視著。
“為什么要讓師兄陪我趟這趟渾水?”蕭墨硯的眼中閃爍著怒火。
“他很適合當你的陪同。而且,綜合實力與關系,他也是再合適不過。”貝拉淡淡道。
“合適?合適什么?”蕭墨硯不解的問道。
“我想以李師萼的粗神經,肯定不會給你講的那么細。很簡單,既然你可能在修煉中暴走失控,那么也有抑制甚至根除這一隱患的可能。所以韓毅,是不錯的人選。”貝拉道。
“啊?為什么我不覺得?”蕭墨硯的眉毛都快擰成麻花,依舊沒想出緣由。
“我說了,綜合實力與關系。別給我提寒月,就算你不失控,她也不會受得了那種煎熬。而且,以她現在的實力還無法承受那么大的提升。”貝拉道。
“這種修煉,到底是什么方式?”蕭墨硯道。
“它的方式,簡單而又直接。到時,你自然會知曉。不過我建議你,到時候千萬不要壓制本心。跟隨內心深處的想法行動,這樣對你、對韓毅,都好。”貝拉道。
“好啦,知道啦!啰嗦。”蕭墨硯不耐道。
“既然你是這態度,那我就先走了。”貝拉可是心高氣傲的女皇,自然受不了誰給她臉色看。哪怕是蕭墨硯,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貝拉也會不爽。
“那個…關于上次,謝謝你了。”蕭墨硯尷尬的別過了臉,低聲道。
“上次什么?”貝拉竟是明知故問了起來。
“就是上次在墓陵,我又被你救了唄。現在,我欠你兩條命了。”蕭墨硯如實道。
“得了吧,我才不稀罕你的小命呢。你還是自己留著吧,不用你還。”雖然貝拉的語氣依舊不算客氣。可那眉宇間的輕松,卻是讓蕭墨硯也松了口氣。
“現在,住在外邊的吧?”蕭墨硯道。
“嗯,離這兒不遠,兩站路的車程。有時還像個普通人一樣,擠著公交的過來。這,就是那么所說的慢生活吧。”貝拉道。
“這算神馬慢生活啊!喝著香茗看著書,想睡覺時絕對躺著,不是為了得到什么而做什么,而是因為喜歡什么而做什么。”蕭墨硯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和你,就像是慢生活?”貝拉嘗試著去理解,卻把蕭墨硯,嚇得夠嗆。
“那個…關于這個,有空再討論。時候不早了,我去吃飯了。”言畢,蕭墨硯便轉身往回走。可沒走兩步,他還是不爭氣的停下了腳步。
“要一起嗎?”蕭墨硯問道。
“不了。本來就不住在這兒,中午在這里吃飯都是因為得知你醒了。現在,我實在沒有任何理由打攪。”貝拉埋下了頭,淡淡道。
“無論如何,都不要因為做出的選擇而頹廢迷茫。”蕭墨硯目光堅定的說道。
“嗯,謝啦。心情,好多了。”貝拉伸了個好看的懶腰,轉身離去。
“再見…”哪怕是告別,蕭墨硯也是不敢大聲說出來。或許,他還是無法接受這份難以回報的恩澤。他朝著飯廳走去,在那里,有著他本心真正的所屬。
“什么!!!寒月不見了!”蕭墨硯實在不敢想象最近到底要鬧出多少狀況。
“別擔心,月妹妹不是離家出走。她只是,有著自己所奮斗的。”柳菲的話雖然讓蕭墨硯松了口氣,但其間的閃爍其詞還是讓他察覺到一絲異常。
“你還是說了吧,紙是包不住火的。再說了現在師父跟著寒月妹妹一塊兒失蹤,你是解釋不過去的。”韓毅在一旁幸災樂禍,同時也偷偷地給蕭墨硯泄露著信息。
“去試煉就去試煉了嘛,我又不會生她的氣。”蕭墨硯淡淡道。
“你,都知道了?”此時的柳菲完全像是被李師萼附身般犯二。
“拜托,‘天創’的時候我就猜到了。況且,當初你們來救我的時候,我還親眼見識了成果的好不?這丫頭,天生就是狙擊手的料。”蕭墨硯道。
“就是嘛,月妹妹這么優秀,你就別不知足了。”柳菲道。
“我可以當作沒聽懂這句話什么意思。不過,您老還是先把自己的事解決好吧。而且,閉關在即,我可不想你這樣閑得慌。”三下五除二,蕭墨硯將碗里的飯菜吃完,便回了房間。
“這家伙,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感恩啊!好歹是我不辭勞苦的把他救醒的耶!現在提醒他兩句,他還給我臉色看了。韓毅,你說這是不是太過分了?”柳菲向韓毅抱怨著不爽。不過此時的韓毅,卻沒心思理會。他一邊研究著平時訓練的綱領,一邊琢磨著修煉的內容。
“突然,好期待呢。”誰曾想到,這看似美妙的修煉天賜,卻是格外的驚險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