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的方德是條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伺機而動;那么現(xiàn)在,他褪去了那污穢不堪的偽裝,挺直了他的脊梁。他冷眼關(guān)注著貝拉與圣爵激烈的戰(zhàn)斗,突然抽出兩把匕首,再一次扔向了圣爵。
“貝拉,天賦全開!”方德大聲喊道。
“別用這種命令的口氣,聽著很不爽。”話雖如此,但貝拉還是不會誤了這等時機。她趁著圣爵尚未作出反應(yīng),及時開啟了“逐格”。可是,當(dāng)匕首即將劃開圣爵的皮膚時,他卻消失了蹤跡。
“同樣的失誤,我可不會犯兩次了。”兩個呼吸間的空隙,圣爵便在這危險的夾縫中躲過。看向方德的眼神,也是變得冷冽了起來。
“本來還想讓你死的痛快點。你的行為,已經(jīng)讓我打消了善念。”圣爵冷冷道。
“不要再假惺惺的了。當(dāng)了你這么多年的走狗,我還不知道,你的謊言是有多虛偽。”方德道。
“所以你認(rèn)為,在我身邊潛伏了這么久。都能摸清,我所有的底細(xì)?”圣爵把玩著剛才險些傷及他的匕首,玩味道。
“我說過。今天,我就沒打算活著離開。我已經(jīng)懦弱太久了,這一次,寧死也不會當(dāng)一個逃兵。”方德做好戰(zhàn)斗準(zhǔn)備,直視圣爵,嚴(yán)陣以待。
“既然如此,我就讓你這個自以為可以洗涮罪孽的白癡,看清自己是有多有的墮落。”言畢,圣爵調(diào)動起了周身的能量。而那生命本源的律動,卻是讓之前好端端的方德突然痛苦不堪,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不停地冒著冷汗。
“怎么回事?”一旁的蕭墨硯十分的擔(dān)心。
“既然是他的走狗。那么方德的體內(nèi),自然會有他的一絲血脈。以用來,控制傀儡。”貝拉握緊了長鞭,身子微微擋在蕭墨硯之前,做好了戒備狀態(tài)。
“就像,水騰沖?”蕭墨硯試探性的問道。
“就是一個意思。不過,看樣子方德的體內(nèi)可不止一星半點的血脈。很有可能,有著圣爵的精血。畢竟,方德比起水騰沖可是強過了太多。”貝拉淡淡道。
“會長現(xiàn)在的行為,難道……”蕭墨硯搖了搖頭,似是想要忘掉這荒誕的想法,他著急的看著被折磨的方德,懸著的心,異常的酸楚。
“貝拉,你能幫幫嗎?算我,求你了。”蕭墨硯懇求道。
“唉。不是我不想幫你,是我,真的無能為力。”貝拉嘆了口氣,無奈道。這種以血立下的誓約,即使貝拉的實力高于圣爵;想要打破,也是有傷及性命的危險。畢竟,這份主仆關(guān)系不是方德與她訂下的。作為一個旁觀者,她也愛莫能助。
“該死的!就沒辦法嗎?如果你不想辦法,我就沖過去了!”蕭墨硯道。
“別做傻事。你剛才也看見了圣爵的實力。你現(xiàn)在過去,無異于以卵擊石。”貝拉道。
“可我不能見死不救啊…”蕭墨硯的眼中,終是涌出了悲痛的淚水。而此刻,卻是傳來了方德悲涼卻開懷的笑聲。蕭墨硯擦了擦淚水,再次望向了方德。
此時的方德,已經(jīng)被圣爵狠狠的踢了好幾腳。他護(hù)住自己的小腹,硬是挨下了圣爵最后一記鞭腿。他吐了口淤血,靠著意志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而那眼神,卻是格外的驕傲與囂張。
“你是真的對死亡,沒有任何恐懼嗎?”即使是冷血薄情的圣爵,也是被方德的行為所震撼。因為剛才那一腿,即使是林楓、海默,正面挨了也是會傷筋動骨。而被他血脈壓制的方德,卻還能站起來。看來這些年,方德也在默默的精進(jìn)。雖然支撐在站起的,更多的是不屈的執(zhí)著信念。
“你只是個仗勢欺人的混球罷了,我對你又有和懼?有本事,就放開壓制和我正面打啊!膽小鬼,你算得了什么?真會丟你們血族的臉!”方德繼續(xù)嘲笑著。
“會長,夠了!不要再去挑釁他了!”一旁的蕭墨硯猜出了些許端倪。雖然他不敢確定,但此刻不安的情緒也是讓他喊出了聲。
“你給我閉嘴!既然還拿我當(dāng)會長,就不要在一旁唧唧歪歪!這場仗,是屬于我這個罪人的。”說完后,方德便不顧貝拉與蕭墨硯。一步接著一步,艱難地向著圣爵走去。
“貝拉,記得你所答應(yīng)我的…”方德用盡最后的一點體力,將話語空氣壓縮,傳入了貝拉的耳里。而一直不露聲色的貝拉,臉色也是一下沉了下去。她沒有說一個字,卻已是做好了應(yīng)對的準(zhǔn)備。而她身后的蕭墨硯,自然不知道他們所醞釀的計劃。
“方德,你讓我對華夏的血獵,有了新的認(rèn)識。有你這種人當(dāng)會長,我想他們的腦袋也是差不多秀逗的吧?不管你現(xiàn)在玩什么花樣,至少有一點我還是清楚。你說什么,我就不該做什么。現(xiàn)在,你還是繼續(xù)享受這痛苦吧!”圣爵咬緊牙關(guān),不斷調(diào)動周身的血脈之力。而之前還勉強能站起來的方德,此刻再一次倒下。那從皮膚漸漸滲透而出的血滴,讓方德頃刻間變成了血人。
“不要再這樣下去啊!停下快停下!”蕭墨硯被貝拉攔著,無法阻止眼前的慘劇。他也明白,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去了也只是徒勞。可剛剛才云開霧明;幾分鐘前,才了解了方德所作所為的本意。而如今,卻要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會長死去。這,絕對不是蕭墨硯的作風(fēng)。他劍眉一橫,大聲喊道:“圣爵,別上了他的當(dāng),他這樣做是為了……”
“蕭墨硯,你給我閉嘴!”這一次,讓蕭墨硯意想不到的是,表示憤怒的,居然是站在方德面前的圣爵。
“真不知道你們這些血獵到底在搞什么鬼。不過既然蕭墨硯要我不要殺你;那么恭喜你,你的死期,已到!”圣爵瞬間暴走,所有能量全力調(diào)動。律動,也是達(dá)到了頂峰。方德艱難的回頭,看著滿臉淚痕的蕭墨硯,吐出了最后的,遺言。
“再見,謝謝……”霎那間,方德被劇烈的血脈沖擊力硬生生的碾成了粉末。在蕭墨硯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時,一旁的貝拉已如寶劍出鞘,眨眼間來到了方德化作飛灰的中央。在圣爵還未察覺過來前,抓緊時間搜集空氣中那稀少卻黏稠的精血。那是圣爵的精血,也是蕭墨硯徹底覺醒的必需品!
“貝拉,你果然是反了!你居然為了那個小子,不惜做到這種地步!”此時的圣爵,已然徹底暴怒。
“我怎樣做,不用你管。況且,你也管不著!”貝拉也不想與多費口舌,在他行動前,她天賦全開,抓緊一切時間搜集。終于,當(dāng)圣爵用蠻橫的實力打破她的天賦領(lǐng)域時。血脈,搜集完畢!
“快,喝了它。”貝拉來到蕭墨硯面前,催促道。
“我就知道…你們會這樣做…可是,你們考慮過我的感受嗎!”蕭墨硯對著貝拉吼道。
“如果方德提前告訴了你,我想,你是百分之一千的不同意。‘先斬后奏’,或許才是最好的辦法。你并不了解方德的想法。對于他而言,最大的欣慰莫過于幫到你,和解脫。如今,他做到了。他走的無怨無悔。快喝了吧,加上這里,已經(jīng)夠一個公爵所需的分量了。”貝拉道。
“他那骯臟的血,我實在喝不下去。”蕭墨硯還是沒有放下心中的隔閡,沒好氣的說道。
“是嗎?那這樣呢?”貝拉不等蕭墨硯表態(tài),便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再將之前搜集的圣爵精血倒入口中。她一把抓過蕭墨硯,用最直接的方式,嘴對嘴將精血送入了蕭墨硯的體內(nèi)。而被強吻了的蕭墨硯,此刻只覺腦袋一片空白。身子,越發(fā)的冰冷;臉頰,越來越燙。而一旁的圣爵,卻是被這眼前的一幕,驚的出了神。
過了大約一分鐘,蕭墨硯終是恢復(fù)了一點意識。他用力推開了貝拉,一臉羞惱的看著她。似是等著,她的解釋。
“別介意,我也只是履行之前所答應(yīng)你的承諾。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有了兩個公爵的足量精血。”言畢,貝拉還轉(zhuǎn)過臉去,幽怨道:“而且,這也是…我的初吻。”聽到最后一句話,蕭墨硯的腦袋有如五雷轟頂。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發(fā)作,卻眼見貝拉,意外的倒了下來。
“你怎么了?”蕭墨硯越來越搞不清狀況。看著臉色蒼白的貝拉,蕭墨硯的怒氣也是消散了不少。眼中,包含的深切的擔(dān)憂。
“沒事,可能只是精血的流失量有點多。我休息一下就好了。”貝拉淡淡道。
“像你這種暈血的家伙,在我們?nèi)祟惍?dāng)中可是不允許去獻(xiàn)血的喔。”蕭墨硯打趣道。
“去你的。我本來就是吸血鬼,為什么,還要獻(xiàn)血?沒去開獻(xiàn)血車已經(jīng)算不錯了。”貝拉翻了翻白眼,反擊道。
“看樣子,你也學(xué)會開玩笑了呢。哈哈。”蕭墨硯將外套脫下為貝拉披上,微笑道。
“你以為我是木頭人啊?咳咳,咳咳…”說到最后,貝拉卻是開始咳嗽起來。眼皮,也開始不爭氣的打架。
“你到底給了我多少精血?”蕭墨硯見狀,也是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馈?
“不多…也就,三分之一吧。”貝拉淡淡道。
“喔,三分之一。什么!三分之一!你知不知道我們?nèi)祟惈I(xiàn)一次血只能獻(xiàn)全身血液的十分之一啊!你是不要命了!!!”如同平地一聲驚雷,蕭墨硯真的快被氣暈過去。
“放心吧,說到底我始終不是人類,不必為我擔(dān)心。不過現(xiàn)在,你也不是閑著的。或者說,你有更艱巨的任務(wù)。如果你想我們兩個能平安脫險;現(xiàn)在,就要在此將他打倒。或者,你也要和他僵持一段時間。等我恢復(fù)些許,方能順利抽身。”貝拉說完這么長一段,臉色越發(fā)的難看。
“行了,你別說了。安心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了。”他猶豫了一下,那落下的手還是拍了拍貝拉的肩膀。不過這一次,小天才卻是刻意躲開了貝拉直視的雙眼。
“我去了。”蕭墨硯握緊佩劍,步步向前。
“小心。”貝拉輕言提醒后,被不再說話。微閉雙眼,抓緊時間調(diào)養(yǎng)。
“你小子,親的很開心?”圣爵一臉猙獰的質(zhì)問道。
“剛才發(fā)生的我不想解釋什么。要打就打,少說廢話。”不過饒是以蕭墨硯的臉皮,此刻也是不敢直視這個一廂情愿的“情敵”。
“好,好,好!如今連一個天賜都尚未開啟的血獵新人,都敢向我叫囂。我想,不給你點深刻教訓(xùn),你是不知道公爵第一人的實力!”言畢,圣爵便拔出了很少使用的佩劍,冷眼看著蕭墨硯。
“第一,我沒有向你叫囂。因為,你比我更囂張。第二,我加入?yún)f(xié)會至今已有五年,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毛頭小子。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之前我的確沒有天賜;不過現(xiàn)在,正好那你練練熟練度咯。”蕭墨硯說的輕描淡寫,卻是讓對立面的圣爵聽的觸目驚心。
“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怎么可能…是精血的原因嗎?好啊,你居然敢吸貝拉的血!”圣爵也是察覺到了端倪。醋意,越發(fā)的明顯。
“多說無益,見真章吧!”蕭墨硯緊握佩劍,一個瞬息便來到了圣爵身后,然后毫不猶豫的斬下。而此刻感知到威脅的圣爵,卻沒有選擇躲開。而是快速轉(zhuǎn)身,由下而上,硬生生的接住了蕭墨硯這一記猛攻。
“力量狂暴而不平穩(wěn),是剛剛進(jìn)階的原因嗎?”圣爵暗自嘀咕著。
“原來你不躲開而選擇硬接這一劍,是想試探我現(xiàn)在的實力。”蕭墨硯淡淡道。
“果然是小天才,看來我的想法被你看出來了。不過,你也只能耍耍這點小聰明了!”圣爵緊閉雙眼、左手緊握;只到骨骼噼啪作響,方才緩緩放開。而那睜開的眼眸,卻是流淌著紫金的光芒與威嚴(yán)。
“原本,我是打算讓你和韓毅一起還債的。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這個必要了。因為,你已經(jīng)觸犯我僅有的兩條底線。玷污我的女人;以及,傷害我的親人。”
“這真的不怪我吐槽了。因為過了這么多年我也沒聽說過貝拉答應(yīng)和你在一起的傳聞。所以第一點,我只能說‘呵呵’了。至于你說的第二點…我似乎,還有點印象。可惜,死在我手上的吸血鬼太多了,一時間也想不起叫什么。好像,是個女的吧?”蕭墨硯一臉無辜的看著圣爵,不停的刺激他。
“她叫,薇拉!你知道嗎,當(dāng)我的侄女死后,我多么想讓杰伊魯那個混球跟著去陪葬。不過可惜,不得民意。就連之后提出讓水騰沖干掉他的提議,都被改為了制造成假死。不過現(xiàn)在,他終是去那個世界為薇拉賠罪去了。”圣爵的臉上,掛滿的憤恨與不甘。
“呵呵,死的好。一對白癡情侶,再配上你這個二貨叔,真是配套齊全。”蕭墨硯挖苦道。
“小子,別太得意了。死在我手上的‘紅轉(zhuǎn)’之上,也不止一兩個!”圣爵爆發(fā)出強大的氣場。他的天賦,也就此展開。
“會是什么呢?”蕭墨硯也是一臉的嚴(yán)峻與好奇。好吧,這兩種幾乎不搭調(diào)的表情卻是巧妙地出現(xiàn)在了小天才的臉上…
不一會兒,在圣爵的左手邊,出現(xiàn)了一個淡薄的人影。在短短的幾秒內(nèi),它就由一個簡單的輪廓逐漸變得清晰。此時的蕭墨硯雖然有些不明狀況,但他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危機。他兩步登踢,以俯沖的角度向下襲來。這一次,他的目標(biāo),是那個人影。
“不會讓你得逞的。”圣爵及時出現(xiàn),再次擋下了蕭墨硯這一記強橫的猛攻。
“一定有貓膩。”蕭墨硯調(diào)整步伐,準(zhǔn)備再度沖擊。可此時,已經(jīng)晚了一步。那道人影,已經(jīng)成型。當(dāng)他睜開雙眼,再一次閃起了紫金光芒。
“我…去…你這天賦…叫克隆吧。”蕭墨硯瞬間覺得節(jié)操真心無下限。
“我管它叫做——‘分身’。每三十秒可以制造一個,每一個都有著獨立的高等思維與理智的情感。雖然分身不能再分身,但有兩點卻是大為關(guān)鍵。第一,分身死亡不會對本體造成任何影響。第二,分身的實力——是我的全部!”
“最后一句話亮了。如果可以我真想為你點贊。”蕭墨硯也是一臉癡呆的說著爛話。
“來吧,小天才。能然我開啟天賦的人本來就少,現(xiàn)在或者的,更是沒幾個!”圣爵左手一揮,不遠(yuǎn)處又有一個人影顯現(xiàn)。而此時的蕭墨硯多少有點疲憊。因為他不僅要對付這個分身。而且每當(dāng)他靠近人影時,都會被一旁守護(hù)的圣爵以最直接的方式攻擊。結(jié)果,往往是以蕭墨硯的倒飛結(jié)尾。最后,蕭墨硯終是沒了辦法。他劃破了自己手腕,任其血液流出。
“怎么,也要放大招了?即使貝拉的‘逐格’、安琪拉的‘閃電’都不能奈我分毫,你又能把我怎樣呢?”圣爵嘲笑道。
“物理量的改變,的確不能把你怎樣。可如果將暗屬性的能量轉(zhuǎn)化為陽光呢?”蕭墨硯抿了抿發(fā)白的嘴唇,淡淡道。
“什么!你的天賜,居然和德古拉的一模一樣!”圣爵之前淡定的神態(tài),在此刻瞬間被擊垮。
“雖然現(xiàn)在掌握不穩(wěn)定。但我想,抗衡你,應(yīng)該還是夠了…”蕭墨硯止住了流血的部位,開始調(diào)動起那流出的血液。準(zhǔn)確的說,是其中暗藏的能量。
“可惡,絕不讓你得逞!”圣爵顧不得制造分身,直接下達(dá)命令,包括他在內(nèi)的三人‘圣爵’,同時出擊!
“快點!再快點!”蕭墨硯在心中默數(shù)著。原來有時候,一分一秒都是那么的寶貴。更何況,蕭墨硯只求多給他那眨眼間的幾幀。
“完了,這次真的要死在這里了。”蕭墨硯不想抱怨新技能上手時間慢,至少這是他唯一的解決辦法。不過就這樣與這個世界說再見,多少也有些不滿與遺憾……
“再見了,這個世界。再等幾年,等新的救世主來拯救你們吧。”蕭墨硯雖然沒有停下能量的調(diào)動,卻已是閉緊了雙眼,等待著這死亡一擊。
“別說傻話了!快釋放!”貝拉那清脆的嗓音,卻是打破了蕭墨硯腦袋的寂靜。當(dāng)他睜開雙眼,難以置信的發(fā)現(xiàn)自己還活著。而貝拉,就在他身前。她咬著銀牙,奮力開啟天賦抵抗,為蕭墨硯爭取了這寶貴的時機。
“行了!快讓開!”蕭墨硯也不再廢話。一揮手,那如同黃金般璀璨而又耀眼的血液向著圣爵極其分身奔去。而在剛剛脫離蕭墨硯的控制范圍后。這一條細(xì)小的流水,爆開成一片金黃閃耀的水霧。
“糟糕!來不及了!”圣爵此刻也是殺伐果斷。他使身旁的兩個分身為他遮擋,而自己在第一時間抽身逃離。雖然分身都有著不低的靈智。但似乎,他們也是有著對本體的忠誠。不過,那彌漫的水霧卻是漸漸散開。而且碰上它的暗屬性能量,都被吸收的一點不剩。即使圣爵以傷害最小的辦法逃離,但周身,也是受到了不小的傷害。此刻,他以化身紫翼蝙蝠,就此離去。
“真是可惜了。要是能留下他,就賺大了…咳咳。”蕭墨硯笑得很勉強。
“別說話了。現(xiàn)在你處于虛弱狀態(tài),被他反撲一下也是很危險的。”貝拉雖然一臉的平淡,但那顫抖的雙手,也是出賣了她的情況。
“別強撐了,這樣對身體更不好。”蕭墨硯淡淡道。
“好了,不用擔(dān)心我。再怎么說,我也是吸血鬼啊。恢復(fù)起來,比你更快。”貝拉笑道。
“你還知道自己…是吸血鬼?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回不了…血族了。”蕭墨硯支撐著身體想要站起,卻再一次摔倒在了地上。一旁的貝拉,也是看的心疼。
“如果我在做自己喜歡的事,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貝拉認(rèn)真的說道。
“唉,我算是服了你了。被我賴死了我可不負(fù)責(zé)。”蕭墨硯沒好氣的說著。
“不會的,我會欣然接受的。”這話,說的蕭墨硯當(dāng)回過來的神,又被氣岔了……
一路上,貝拉攙扶這蕭墨硯向前挪動著步子。原本貝拉打算休息一陣再行動,但心思縝密的蕭墨硯自然考慮的要長遠(yuǎn)一點。只到現(xiàn)在,墓陵都沒有一個人來過事發(fā)點。其間,必有蹊蹺。所以,還是趕走溜走為好。
“噗…”又是一口鮮血,蕭墨硯此時面如金紙,沒有了一絲血色。而貝拉,也是趕緊扶蕭墨硯席地坐下休息,拿出了背包里的礦泉水。
“我,是不是快不行了。”蕭墨硯此刻的虛弱與痛感,如同放大鏡照過一般被無限放大。
“無論是血族還是你和李詩萼兩個異類,我們都有一個特征。是通過血液流通,經(jīng)過筋脈和神經(jīng)組織來恢復(fù)傷勢的。而圣爵的戰(zhàn)斗有一個特點:避開身上的所有筋脈與神經(jīng)組織進(jìn)攻。哪怕,是神經(jīng)末梢。所以此刻,你會感到異常的難受。因為,你只能靠自己的免疫力和外界的醫(yī)療救助。”貝拉也是耐心的給蕭墨硯解釋著。
“可是,我怕我走不出這片墓陵,就要去陪老凌了。”蕭墨硯強咽下了口鮮血,頹廢道。
“別灰心!走不動我背你!實在不行我們就飛回去!”貝拉安慰道。
“別說了,我不想再讓你犧牲什么了。你走吧。現(xiàn)在去找圣爵,或許還有挽救的余地。如果他問起,你就說是我強迫的。”蕭墨硯說道。
“別說傻話了,就算這樣他也不會相信的。你強迫我?你拿什么強迫我啊?走吧,我們一起回家。”貝拉繼續(xù)支撐著,支撐著蕭墨硯的信念。
“你…唉,不說了。走吧,如果我死了,就把我扔在半路吧。”蕭墨硯繼續(xù)說著爛話。可未等貝拉反應(yīng),一個悠揚的女聲,卻是打破了兩人尷尬而又殘酷的絕境。
“放心吧。今天,你們兩個不會有事的。”
“誰?”同一時間,貝拉與蕭墨硯都警惕了起來。貝拉更是不顧蕭墨硯的意見將其用手?jǐn)堊。龊昧孙w離的準(zhǔn)備。
“不用緊張,貝拉。我只是來,送你們出去的。”竹林間,一個豐韻的女子,緩緩的走了出來。
“請問,您是…”蕭墨硯試探性的問道。
“小天才,你知道你進(jìn)的是墓陵;就猜不出,我是誰嗎?”女子輕笑道。
“你是‘守墓人’!!!前輩!咳咳,咳咳…”蕭墨硯一激動,就牽動了傷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別說話了,你現(xiàn)在傷勢嚴(yán)重,必須馬上急救。先把這個服下。”女子關(guān)切的遞過一個玉瓶,蕭墨硯二話沒說便一飲而盡。并不是他走投無路的無奈。而是,對‘守墓人’的敬重與信任。不一會兒,他平靜了睡了過去。留下的,是兩個女人間的對話。
“沒想到,現(xiàn)任華夏的最強血獵,居然會是女兒身。”貝拉也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也是女兒身啊,不也是高高在上的公爵嗎?”女子反問道。
“不多說了,現(xiàn)在還是救墨硯要緊。”貝拉轉(zhuǎn)過了話題,急切的說道。
“救護(hù)就在門外,但選擇的權(quán)利卻是在你手上。”女子直勾勾的看著貝拉,似是等待著她的答復(fù)。
“我的,選擇?我不懂。”貝拉有些不知所云。
“你今天的行為,已然是回不了血族。而你對這小子的心思,不管是血獵還是血族,都是有目共睹。如今,你必須做出選擇。是幫助血獵,還是回去祈求血族的原諒。”女子緩緩道。
“別把其間的利弊說的那么感性化!即使我回去了不向圣爵謝罪,也沒人能把我怎樣!”貝拉微怒道。
“所以說,你是打算回血族了?”女子挑了挑眉毛,微微笑道。
“我…想留下來。”貝拉下定決心,終是說了出來。
“喔?這又是為何呢?”女子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已經(jīng)厭倦了殺戮。如果我能留在他的身邊,就能更好的保護(hù)他。我,已經(jīng)不想在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不管,是任何一方。從現(xiàn)在開始,我只是一個無用的閑棋冷子。剩下的,交給他吧。”看著蕭墨硯熟睡的臉龐,貝拉竟是滿足的笑了。
“好吧,你合格了。我們倆快把他扛出去吧,林楓他們,在外面等了很久了。”女子道。
“嗯…什么!?林楓他們??”饒是以貝拉的冷清,也淡定不下來了。
“剛才只是我個人的疑問,與他們無關(guān)。至少,我也想要知道;你和寒月,是否能夠在他身邊同時存在?”說道最后,‘守墓人’也是笑得很**。
“放心吧,我不會和她在一個屋檐下的。走吧。”貝拉別過羞紅的臉龐,和‘守墓人’一起扶著蕭墨硯,堅定往出口走去。迎接她的,將是完全不同而又新鮮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