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楓的公寓內,有著地下兩層。負一層,是裝修簡潔卻設施齊全的訓練室;而最底層,則是基本沒怎么開發的儲物室。除了林楓有時將好友贈送的好酒存放于此之外,基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那厚實的灰塵,圍繞著那僅有的兩個白熾燈旋轉的蚊蟲,凸顯了此處的荒廢與破爛。不過一周前,柳菲帶領著娘子軍們進行了大掃除。不僅在短短三天內打掃的干干凈凈;而且,還在石壁內嵌入了數十個燈泡燈管。在鐵絲圈的圍繞下,也是顯得更加的安全。出人意料的事,在這清潔大隊中,居然有著貝拉的身影。看樣子,刀子嘴豆腐心的她,自然不可能一點也不在意蕭墨硯即將到來的閉關。為此,她還特意買了各類物品祛除濕氣。這舉動,也是讓蕭墨硯哭笑不得。而寒月方面,最近也是得到了信息。在林楓的指點下,已經到達了“紅轉”。這樣的上升速度,也是相當不錯。
鋪好最后一塊木板,韓毅拿出了水壺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一旁的蕭墨硯也是將抹布擰干,然后直接躺在了地上喘著大氣。
“師兄,你說我們這是修煉呢還是裝修啊?”蕭墨硯實在是想不通兩者居然有這等聯系。
“少廢話了。明天就要正式開始了,一會兒休息完了趕快去收拾東西。李詩萼說了,這次的閉關至少會有一個月。所以,東西一定要準備齊全。”韓毅提醒道。
“不是吧?真當是旅游度假啊?”一個月不見光,哪怕是有著吸血鬼血脈的蕭墨硯,也是想著都覺得難受。
“反正你這家伙現在餓個三五天都沒事,我可不一樣。我還是先去準備干糧了,你掂量下看哪些用得到。”言畢,韓毅提著水桶就往回走。而躺著的蕭墨硯,休息夠了后,也是拍了拍身子,原路返回。
“鼻炎藥、筆記本電腦、手機、PSP……”貝拉在清點蕭墨硯背包時,額頭上哪細微的青筋卻是經久不散。除了第一樣東西她勉強可以接受。其它的,她真的有一種直接砸掉的沖動。
“師兄叫我帶用得著的,這些平時我一直在用。”蕭墨硯還一本正經的說道。
“除了鼻炎藥,其它的全給我放回去。另外,剝奪帶火腿肉松的權利。吃的,只允許帶壓縮餅干!”貝拉也是懶得跟蕭墨硯磨嘰。那強硬的態度,讓一旁的柳菲好生佩服。不過,再怎么佩服,她也不會說出來。畢竟,貝拉是寒月的…情敵。
貝拉:“準備個厚點的毛毯,到時候濕氣很重。”
蕭墨硯:“……”
貝拉:“要不要準備幾個血袋啊方便到時候沖擊瓶頸?”
蕭墨硯:“……”
貝拉:“干脆,我也陪你閉關好啦。”
“不可以!!!”沉默許久的蕭墨硯終于“爆發”。開玩笑,要是貝拉陪他閉關,那他還要什么臉面見寒月啊。
“嘿喲,你還真是‘三包’啊。”眨眼睛,李詩萼便來到了眾人面前,諷刺著過度關心的貝拉。
“還好意思說我,你不也一樣嗎?”貝拉道。
“你哪只耳朵聽到我說過這種無下限的話?”李詩萼黛眉微皺,毫不退讓的反擊著。
“得了吧,德古拉的仆從,這個身份已經夠**了。”作為血族高層中的佼佼者,貝拉自然了解這些傳說。一下子,李詩萼也是臉紅嬌羞,說不出解釋的話語。
“我說,你們都給我消停點行嗎?明天我可要閉關了,讓我一個人好好待一會兒行否?”蕭墨硯表示著無奈。而眾人見蕭墨硯如此“楚楚可憐”,也是不忍心在這里繼續吵。所以,他們退出了房間,各行其是。
“丫的,每次都被這些家伙折騰的不行。”蕭墨硯揉了揉腦袋,癱睡在床上。他摸出腰間掛著的玉佩。眼神,也不禁柔軟了幾分。
“難怪當時丫頭把這東西給我了。原來,她早有晉階的把握與決心。”雖然只是一個寄托。但每當看到這個玉佩,蕭墨硯的心緒都要平靜許多。所以,他時常提醒自己。感情,要保持堅定。
“以后有機會把人情還了就好。真不希望再這么糾結下去。”收拾好行李,蕭墨硯走出了房門。距離飯點還有些時間。不過今天蕭墨硯特意打了招呼;晚餐,交給他了。
千里之外極地的冰雪古堡,今日卻是不再那么寂靜。三位公爵坐在會議室內,似是在商討著什么。從身旁的侍從臉上驚恐與不安的臉色,便能感受到其間的緊迫與瘋狂。
“我還是堅持說服二姐回來謝罪。畢竟,她是我們血族高層中的佼佼者;沒有她,我們會損失不小戰力。”杰克斯搖了搖杯中的鮮血,沉聲道。
“呵呵。謝罪?她現在,哪會有這種想法?上次將我打傷,她也有著不小的功勞。”說道這里,一向不露聲色的圣爵,也是氣惱的咬牙切齒。
“可畢竟二姐身上流淌的,是我們血族的血脈。退一萬步,就算老大你不原諒她。可現在的我們,還有心思去圍剿自己的同伴嗎?”本諾將剛剛拿出的高檔雪茄又放了回去,冷靜的為圣爵分析著局勢。
“如果你們要對二姐做個什么,請不要喊上我。”杰克斯也在第一時間表達了自己的態度。他望了望那裝著他弟弟杰伊魯骨灰的陶罐,對貝拉的感激與愧疚一同涌了上來。
“不就是把你那個廢物弟弟的骨灰寄過來了而已;她又不在,你這一副走狗樣到底是做給誰看呢?”圣爵倒是毫不顧忌的諷刺挖苦著。
“老大,大戰在即,不要鬧內訌了。”本諾倒是和解著雙方,以免事態惡化。
“我要做什么,我心里清楚。雖然我很慶幸,沒攀上你這高枝;不過杰伊魯的仇,我自然會親手報。你,也別忘了是誰殺的薇拉。”杰克斯拍了拍風衣上的雪屑,轉身向著房間走去。
“昨日收到消息,蕭墨硯與韓毅將要閉關修煉天賜。所以我決定五天后偷襲林楓住宅。運氣好,可以直接廢了這兩個血獵天才。”圣爵沒有糾結杰克斯的挑釁。他將杯中的鮮血一飲而盡,對著本諾和準備離去的杰克斯說道。
“這,不是計劃的全部吧?”本諾似是猜到了些許端倪。
“這是你們唯一挽留你們二姐的機會。如果失敗,以后,我做什么都別怪我了。”圣爵嘆了口氣,身形一動便消失了蹤影。留下本諾與杰克斯,錯愕的看著對方。
“你有沒有把握?”杰克斯問著毫無營養的問題。
“呵呵,洗洗睡吧。”本諾也是懶得陪他犯二,徑直回了房間。
“這下子,精彩了。”杰克斯拉了拉領口,邪魅的笑道。
扒下圍裙,蕭墨硯取下脖子上掛著的毛巾擦著熱汗。閉關前的最后一頓熱飯,蕭大廚自然做的相當豐盛。四菜一湯,再配上餐后的甜品——枸杞銀耳湯。這頓飯,倒是格外的家常而又溫馨。
“墨硯可真是居家好男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韓毅盛了碗海帶排骨湯,打趣道。
“得了吧,師兄你就知道埋汰我。我又不能像你一樣,靠臉吃飯。所以說,得自己做啊。”蕭墨硯也是嘴賤。什么好話都能說得氣人。不過韓毅自然知道蕭墨硯是故意的,更知道他的意思是夸他帥。所以,他絲毫不會在意。
“我說,你做的中餐她吃得慣嗎?”柳菲撇了撇嘴,壓低聲音說道。
“咳咳,咳咳…”似是想起什么,蕭墨硯喝湯時不幸被嗆到。
“放心吧,我挾持他的那段時間里,吃了不少的中餐。現在,也算是入鄉隨俗了。”心思縝密的貝拉自然知道柳菲指的是自己,倒是很坦蕩的說道。
“來者都是客,師父教的難道還要我多說。”眼見柳菲刁難著貝拉,韓毅倒是當起了和事老。也算,是給蕭墨硯解圍。
“是啊,再怎么說陪主人修行的也是我。你啊,算的了什么。”不得不說,李詩萼犯二犯得真是時候……
“再給我廢話,就把吃下去的全給我吐出來!”蕭墨硯扔下飯碗咆哮道。最近寒月不在,這些家伙越來也囂張了。一下子,也是把蕭墨硯氣得胃疼。不過,他發飆的作用還是格外良好。就連孤高冷清的貝拉,也是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絲毫沒有表示對蕭墨硯態度的不滿。至于另外幾人,相對更了解蕭墨硯的脾氣。他們看得出來,這次,哪怕是玩世不恭的小天才也是被他們惹煩了。所以,一個二個都識相的閉上了話匣子,安靜的吃起了飯。一下子,飯桌上顯得異樣的尷尬與特別。
蕭墨硯喝光了碗里的湯,便下了餐桌在沙發上不顧形象的躺著休息。不一會兒,韓毅也吃完了。他拍了拍蕭墨硯的肩膀,兩人沒有任何的言語交流,卻心領神會的拿上所需品,向地下室走去。而柳菲、李詩萼、貝拉三人,則看著電視玩著手機。表面上的不在意,卻是不想給兩人更多的壓力。
“希望你們,修煉順利。”柳菲在胸前劃了個十字,虔誠的祈禱著。
“是啊,我相信兩人會成功的。”李詩萼合上了手機,嬌笑道。
“他倆都去了,你還不去?”貝拉孤高的語氣聽上去像是在質問。這也讓李詩萼十分不爽。
“切,我用不著你命令我。說到底,你還是在羨慕吧?”李詩萼挑釁道。
“真不想和你這智商低下的家伙多費口舌。再不去,他們就要來催了。”貝拉淡淡道。
“老娘用不著你提醒我!”李詩萼氣得跺腳,卻又只能無可奈何的走向地下室。也許一個月的時間內,她都沒辦法離開這個修煉的地方。她嘆了口氣,心中默默的為兩人祝福。當然,更多的,還是那個大大咧咧的男孩。
鋪好棉墊,蕭墨硯和韓毅兩人席地而坐。李詩萼鎖上了大門,便在一旁感知著兩人的狀態。一盞茶的功夫,她睜開了繡眼,沉聲道:“你們二人現在的狀態已經達到了預期值,可以進入修煉狀態。不過我提醒你們一句。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退出修煉狀態。前功盡棄是小事,要是錯過了頓悟的時機,哪怕是重頭再來恐怕也沒有那么好的機遇與狀態。”韓毅、蕭墨硯二人點了點頭,互相珍重的看了對方一眼,便閉上了雙眼,進入了冥想狀態。他們,必須爭分奪秒,力求盡早突破。
“師父他們不久也要回來了。”柳菲見貝拉那失神的樣子,竟是萌發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傷。于是,她只好找著話題,去打破兩人此時尷尬的寂靜。
“喔。”貝拉似是不感興趣,隨意的應付了一聲。
“你說,你們血族方面最近會不會采取什么行動?畢竟,兩大天才新銳的閉關修煉,恐怕也是容易招蜂引蝶。”柳菲擔憂道。
“首先,自從我做了這么多出格的事情后,我已經不屬于血族了;其次,皇還沒有完全恢復。他們,應該不敢輕舉妄動吧。”貝拉道。
“喔,這倒也是,那我就放心了。”柳菲不知道的,是貝拉所說的,其實也是在自我麻痹。自從圣爵上次暴走。沒有什么事情,是他們干不出來的了。
“無論如何,我都會誓死守護你。”貝拉狠狠地捏緊粉拳,在心里默默的吶喊道。
不遠百里的灌木叢森林,寒月正通過經緯判定著水源與安全棲息地。她已經快一天沒喝水了,水壺里早已空空如也。而她的腹黑中,林楓大叔應該在某個偽裝點喝著熱茶,通過各個針孔攝像頭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這一次,林楓下定決心,答應了寒月那近乎苛刻的要求。而這要求,更是施加于自身的苛刻。這種求生修煉,不僅是對身體素質已經體能的考驗,更是對心理素質的磨練。戒驕戒躁,心性空靈。這樣,才能在這片叢林中一天天的活下去。
寒月感受著周圍的空氣的濕度,一步一步向著南邊走去。十分鐘后,一條清澈的小溪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并沒有高興的直接上前飲用,而是用隨身所帶的PH試紙粗略的檢測了一下酸堿成分。然后,她用雙手捧了一把放在面前嗅了嗅,嘗了一口。最后,她用水壺接滿,放心的喝了起來。
“我說,你用PH試紙是不是算作弊啊。”耳麥中林楓的聲音,悠揚的傳了出來。
“大叔,現在都是21世紀了,那還會像原始人一樣傻乎乎的嘗百草啊?這種東西又便于攜帶,也算是能夠應急使用的了。”寒月喝足后,不忘再將水壺接滿。朝著目的地堅定的走去。
“事先說明,這次的修煉過于殘酷。遇到突發情況,我可是會出手的喔。”林楓也是特別疼愛寒月這個懂事的丫頭,所以他自然不希望寒月在訓練中出事。
“放心吧林楓大叔。這次的終極訓練,我可要獨自完成。看樣子今天到不了目的地了,我去找些驅蚊草,晚上生個火堆睡覺。”寒月思索道。
“我說,你們女生平時這么愛干凈,一修煉十來天不洗澡都沒事嗎?”林楓本是好奇問道。可寒月聽著,卻是格外的別扭。
“荒郊野外的,還洗什么澡?再說了,那么多的針孔攝像頭…”寒月之意,不言而喻。
“咳咳!咳咳!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你別想太多了!”林楓忙不迭的解釋道。
“好啦,我知道大叔不是這種人…”
“謝謝理解,謝謝理解。”林楓稍微松了口氣。
“至于真相究竟是不是,那我就不清楚了。”寒月一句話,氣得林楓只吐血。他暫時關閉了耳麥,緩了緩尷尬郁悶的情緒。
“這小妮子…”林楓無奈道。他點了根香煙,默數著日子。只要明天寒月明天能通過最后的試煉。那么她,也算是達到‘合’的境界了。
“這些年輕人,一個比一個妖孽。看樣子,我是真的老了。”林楓摸了摸左臂上的舊傷,不禁喃喃道。而這時,一只白鴿卻是闖入了他的偽裝帳篷。看樣子,它也算是駕輕就熟。
“海默這家伙又來信息了?”前段時間收到的消息雖然驚險。但大多只是猜測,而且尚未將主戰力的爪牙伸向華夏,所以林楓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可自從得到柳菲的通知,說韓毅與蕭墨硯兩人已經正式開始了閉關,修煉天賜。林楓的心中,總是縈繞著一絲不安。不時,他還自嘲自己老了,顧慮開始多了。可當看到字條上的信息。他便明白,他的預感,靈驗了。
“是嗎?既然昔日的喪家之犬現在都已經如此的肆無忌憚,那么這一次,我就陪你們玩到底!”林楓用盡全力捏了捏臂膀上那個猙獰的傷疤,沉聲道。
首個夜晚,兩人苦思冥想,一動不動、直至深夜。破曉時分,韓毅終是忍受不了**,退出修煉狀態。吃了個面包,喝了半瓶礦泉水。而一旁護法的李詩萼,毫不吝惜的向韓毅丟了個白眼。
“這真的不能怪我,萬事開頭難呢。而且,我也不可能像墨硯一樣幾天不吃不喝。”韓毅尷尬的解釋道。
“成功的人是不會找借口的。我不是鄙視你吃喝,我只是不滿你的表現。哪怕是人類的身軀,如果真正的進入了冥想狀態,身體所需的消耗也是大幅度減小。所以說,當你真正進入狀態時,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感。因為那段時間的你,已經不需要這些了。”李詩萼
淡淡道。
“看樣子,你也是研究蠻深呢。”韓毅笑了笑,同時也在摸索著其間的道理。
“你看現在的主人,完全沒有了往日活潑張揚的形象。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李詩萼輕聲道。
“是呢,堅持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這小子,難道第一天就悟到了什么嗎?”韓毅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羨慕。有的,只是真切的關心與祝福。
“這種事情就算發生在主人身上,那也是很正常的。德古拉的血脈,可是高貴而又聰慧的。”李詩萼滿臉期待地看著蕭墨硯。直到,那一陣陣的呼嚕聲從蕭墨硯的口中傳出。
“咳咳,睡著了…”一向沉穩的韓毅,也是覺得好笑。
“……”之前還在贊揚蕭墨硯的李詩萼,瞬間崩潰。
“睡什么睡!每天都打呼嚕那還有什么時間修煉!”河東獅吼,李詩萼的爆發將蕭墨硯從睡夢中驚醒,他兩眼迷茫的看了看一臉怒容的李詩萼,轉過頭奪過韓毅手中的礦泉水喝了起來。一時間,韓毅和李詩萼都頗為無語。嚴肅而又關鍵的修煉,竟活生生的快演變成了鬧劇……
修煉的第六天,兩人已經慢慢的找到了感覺與靈氣,每日除了短時間的交流,剩下的便是一動不動的端坐。去感悟,那份天地間賦予的使命與榮耀。
“在我看來,天賜應該與自己的特性有關。所領悟的天賜,應該是強化、抑或說是升華自己實力的一個強力點,使那個特點變得更為強大。”這是韓毅在前兩天所感悟出的。雖然對天賜的領悟方面沒有實質性的幫助。但李詩萼那略帶贊揚的眼神,卻說明他所領悟的正確性。
“那完了,哥下輩子就只能毒舌吐槽了。”如此緊張的氛圍下,蕭墨硯還能如此灑脫的自嘲一把。這并不是他不把修煉當回事,而是,不想再營造壓抑緊張的氣氛。
“加油吧。”這是前天韓毅說的最后一句話,也是到目前為止他說的最后一句。他并沒有勉強自己。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的進入了冥想狀態。兩天的時間不吃不喝,可韓毅的表情依舊氣定神閑。一向鬧騰的蕭墨硯也是不敢去驚擾師兄。哪怕自己沒有進入狀態,也會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感覺,還是沒找到呢。”修煉的第八天,蕭墨硯依舊沒有悟到什么。他喝了口水,輕聲喃喃道。
“是你有太多的擔子沒有放下,自然無法全身心投入。”李詩萼旁觀者清,倒是點出了其間的隱情。
“這次你倒是挺機靈的。不過就算如此,我又有什么辦法呢?有些東西,不是我想放下就能放得下的。”蕭墨硯苦笑了一下,然后又回到了那個頹廢的模樣。每當蕭墨硯回想起凌銳的陣亡、方德的犧牲,他便始終無法徹底靜下心來。
“試試這個辦法吧。把對已故人的思戀化作對此時尚在人間親友的一份信念。我想,這樣,會讓你真正的堅強。”李詩萼淡淡道。
“哇,這次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呢。這辦法不錯,我試試。”逼真的偽裝,卻是將李詩萼糊弄了過去,但始終也逃不了自己的本心。
“如果那份信念被抹去,自己是否會變得更加的脆弱……”心聲,格外的消極不堪。但這一次,蕭墨硯卻是選擇了麻痹。麻痹了自己的感情,麻痹掉自己的心緒。讓自己,不受情感控制。
“讓我的天賜更完善,讓我的天賦強大。這片天地,由我來守護!”蕭墨硯在心中暗自發著狠勁。而那憤世嫉俗的表情,也讓李詩萼不禁擔憂了起來。
“韓毅,你可要加油啊…”她緊張的為韓毅捏了把汗。
第十天,如期而至。韓毅與蕭墨硯,都有條不紊的摸索的天賜。或者是,天賦。而韓毅周身所散發出的氣場,也是逐漸的平穩而又強烈。那份屬于他自己的霸氣,已經有了鋒芒的跡象。不出五日,他有機會提前出關。而至于蕭墨硯。雖然他的修煉也算順利。可他周身所散發的,卻不是什么氣場。準確來說,是殺氣。那濃郁的殺氣甚至可以讓一個平民清晰的感知到。可想而知,這是有多么的濃郁。讓人,為之膽寒。而他的心緒,始終處于平穩與躁動的分界點。稍有不慎,便有失控暴走的危險。而這種情況一旦發生,修煉結果前功盡棄不說。而在場的韓毅,將會成為失控狀態下的蕭墨硯,最好的發泄對象。因為血脈一旦混沌,理智將被血統所取代。也許,蕭墨硯會變得比圣爵更加的野蠻,更加的,血腥。認定自己為血族;血獵,自然不共戴天。
“我應該出手吧?可就算幫主人平穩下來,之前的努力不全都白費了嗎?唉,我真是笨啊,明明不懂,為什么要給主人亂出主意呢。這下好了,真是把主人害慘了。”李詩萼的內心進行著強烈的自省與思考。她在想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在不影響蕭墨硯修煉的情況下平穩他的心境。但世上哪有那么多有益無害的辦法?完美,只是一個追求。所以,現在的她簡直是騎虎難下。只得,靜觀其變。
突然,李詩萼的手機亮屏。因為是修煉的原因,她不僅關閉了鈴聲,甚至連振動都未曾開啟。不過,著百無聊奈的日子,她每時每刻都拿著手機。所以,也用不著這些玩意兒提示她有新信息。她嫻熟的輸入密碼,打開了信息。而簡短的八個字,卻是格外的動人心魄。
“血族入侵,開啟防御。”這一次,李詩萼只能作壁上觀。她搖了搖銀牙,開啟了防御裝置。那散發出烈日般光芒的紫外線隔板,倒是能威懾住高等血族。強行攻破,只會傷及自身。但以目前的能源儲值。三小時,已是極限。
“林楓,快回來啊。這次,我實在沒辦法幫忙啊…”李詩萼也是叫苦不迭,只得盼望時間能走的慢點。
“還好我回來的及時。不然,就以你們兩個恐怕難以抵擋。”林楓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點上了一根香煙。
“師父,月妹妹,你們可算回來了!”看著不遠處襲來的血族大軍,柳菲卻不再那么
的緊張焦急。
“就我們四個也肯定不夠!你別把我當神!”林楓拿下香煙,取出了一個銀質口哨,三聲尖銳的鳴聲此起彼伏的響起。五秒鐘內,公寓外閃現了數百個身影。
“華夏血獵的眾多好手。也算是承了‘守墓人’一個人情。”林楓淡淡的解釋著。
“最高不過‘藍轉’,最低的竟有‘紫承’,這些而那也只能勉強抵擋一下大部隊。‘守墓人’本人沒來嗎?如果僅僅是這樣,我們與高層的對壘完全處于下風。勝算,甚至不超過三成。”貝拉分析現在的局勢,冷靜思索道。
“不,他們,還有我們,所做的只是爭取時間。據我感知,此次所來的血族,就有著數十位侯爵。這一次,我們沒有任何的勝算。唯一的希望,便是等待兩人的出關以及李詩萼的戰力。”林楓掐滅了香煙,目光凝重的看著那鋪天蓋地的霧靄。死寂,彌漫開來。
“努力,不一定成功;放棄,注定失敗。”寒月拉動槍栓,一臉堅毅的對貝拉說道。
“很高傲嘛你。看樣子,通過這次的試煉你進步不小呢。不過,還是不夠。”貝拉淡淡道。
“懶得和你啰嗦,先把眼前的應付再磨嘰吧你。”寒月也是一改乖巧的形象,好不客氣的反擊道。
“有意思。那么,看誰先掛彩吧。”一個呼吸的間隙,貝拉便消失了蹤影。見此情形,
林楓也是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取出自己的大刀,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出公寓,向著血族大軍而去。昔日血族中聞風喪膽的“瘋子”,似是回歸!
時間,不停的流逝。而此時,卻是爭分奪秒的驚險與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