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心蕊無心遇結界,初入村寨危機伏
白氏村口,深林處。
“哥哥,我們已經在這里轉了好幾天了,怎么還沒有找到進入白氏族入口呀。”黑澤心蕊嘟囔著,時不時的抬手施法擊落樹上的花朵果實,那些花兒果兒的從天飄落,落在眾人肩上,根叔無奈的撣了撣肩膀,黑澤御望著掉下來的花朵失神的又想起那位名喚朗姑娘的女子,竟沒聽見心蕊在說什么。
“御少爺,你唯一的妹妹在和你說話呢。”一身淡黃色短打羅裙的女子,用力的拍了拍走在身前的紫衣少年的肩膀,語氣中透出不高興。
“哦,你說什么。”紫衣少年反問。
“什么什么,自那日我們從溫泉出發,你都這樣魂不守舍的,和你說什么都敷衍應對,一點都不像以前的你,就連我換了這身羅裙,也不見你戲謔揶揄,這要是在家里,你早就追著我,不停的說我腰粗腿短,不羞不臊穿女裝了。”穿著淡黃色羅裙的女子說完就想趁著紫衣少年不備借力攀上肩膀,被少年一個側身讓開。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別趁機想讓我背你。”紫衣少年笑笑的看著那淡黃羅裙的丫頭。“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你這腰帶上的蝴蝶怎么變小了。”
“有嗎?”黃衣的丫頭低頭向自己的腰部看去。
“哦,我明白了,是這腰帶的背景變大了。”黑澤御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背景變大了,背景,背景……”黑澤心蕊摸了摸蝴蝶,暫時沒弄明白黑澤御的意思。
根叔一行人,聽出黑澤御話中的話,都捂著嘴偷偷的笑,這更讓心蕊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了。突然,心蕊反應過來,氣的滿面通紅,追著黑澤御打。“臭哥哥,臭黑澤御,變著法子嘲笑我,人家腰根本沒變粗,你胡說八道。”
“不要不接受現實了,我們西行一路你見什么好吃吃什么,吃完了趕路,你要不就想著法子讓我背你,要不就御物飛行,讓你走幾步你就吵著要休息,不變胖才怪呢。”黑澤御不依不饒。
“根叔,你看哥哥,又在笑我。”心蕊拉住根叔的胳膊,撒嬌想讓根叔幫他。
“根叔我就喜歡二小姐這胖胖的可愛樣。”根叔捻著胡子笑著說。
“根叔,你更壞,連委婉都不懂。我不理你們了。”說完心蕊從袖袋里掏出一紙船,念訣變大,登上去向前飛去。
“你慢點,我們快到了,沒有我你進不去村的。”畢竟是妹妹,黑澤御關切的從后面喊了一句,話音尚未落下,心蕊就駕紙船就在空中咣當不知和什么撞了起來,從半空中摔落。根叔迅疾上前,一把接住她。
“二小姐,小心點,我們出門時夫人千叮萬囑,你若受傷,屬下們擔待不起。”根叔將心蕊穩穩放在地上,口中囑咐著。
“這空中什么都沒有,我怎么知道會撞到。”心蕊委屈的摸摸自己的腦袋,將撞疼的地方使勁揉揉。
“誰說沒東西,你就是粗心,學藝不精,你仔細用心感覺一下。”黑澤御嗔怪。心蕊緩過神來,聚起全身靈力,匯聚雙眼,“是結界,結界,透明的結界。”
“少爺,我們該是到了吧。”根叔在一旁問道。
“阿爹說過,過了黑虎澗白氏村就藏在深林處,可沒想到白氏族人不僅將村子安在這杳無人煙的地方,還用強大的靈力做起了結界,真是用心良苦。”黑澤御感慨道。
“大概是被那場浩劫嚇怕了吧。不過我想他們再也想不到我們會找回來。”根叔答。
“無論如何是給我們找到了,根叔,等下進去之后,我們見機行事,你將心蕊好生看好,她心思單純,我怕她粗枝大葉的泄露了我們的身份和此行真正的目的。”黑澤御囑咐。
“少爺,我明白。”根叔面色凝重。
黑澤御微微踏上前去,從袖中掏出一片薄薄的黑色的扇形玉石碎片,閉上雙眼,口中念訣,碎片隨著口訣懸在半空,慢慢的散發出黑色的光,被黑色的光照過,玉石碎片的后面景色逐漸變化,原來的參天古樹,慢慢消失,一條小徑逐漸出現,小徑不遠處,一塊石頭,上寫著白氏村三個字。
“大家快進去吧,我墊后。”黑澤御睜開眼,招呼大家快從玉石打開的洞口進入。一行人進入之后,黑澤御也迅速收起碎片鉆進去,洞口隨即關閉,深林處又恢復以往的景色,偶然傳來一兩聲蟲鳴鳥叫,似乎什么都沒有改變。
……
白氏村口,黑澤御一行認真觀察起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這就是爹爹要我們找的白氏村呀。沒想到是這個樣子的。”心蕊忘記了被結界撞疼的腦袋,好奇的四下張望。
“門主說這白氏村好生難找,此次若非蕊小姐誤打誤撞撞到了結界,我們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根叔說。
“那是,我可不是誤打誤撞,我早就覺得就在這附近。”心蕊又不知天高地厚的邀起功來。
“是是是,我的好妹妹,沒有你我們可找不到這。”黑澤明哄了哄心蕊,“既然到了,我們就進去吧,先去祠堂拜訪頭人。”
順著小徑往村里走,竟沒有看到一個人,黑澤御一行人心生疑竇,堂堂流傳千年的驅魔本宗為何如此冷清,這和我心中所想人人修靈,處處見法的景象有太大了落差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一會,一行人到了白氏宗祠外,總算遇到了一個黑衣打扮的小兒。
“這位小哥,我們想拜見頭人,不知能否代為通傳。”根叔拉住這小兒。
“頭人不在,你們是哪里來的,到我村中何事。”小兒打量著他們問道。
“哦,我等是山外來的,也是修習驅魔之法的,聽聞白氏村乃是驅魔本宗,遂來拜訪,希望能討教一二,提升我驅魔本領。”黑澤御答復的天衣無縫。
眼見來人答的懇切,那黑衣小兒回答的倒也干脆。“我們頭人外出修行了,現在村內的事務由駝叔和烏姨管理。他們不在祠堂,在前面的院子里。”小兒抬手指了指前方,眾人正在看時,尋了個機會跑開。
“這小孩怎么回事,一點禮貌都沒有,什么嘛,一點點都不好玩。”心蕊失望的抱怨,“不是說這里人人修靈,處處都是好玩的法術嗎,怎么連人都那么少,沒吃沒喝,沒好玩,早知道不和你們來了,還讓我走了這么久。”
“既然這樣,我們先去會會那小孩口中的駝叔、茹姨吧。”黑澤御帶頭向那院子走去。
“外鄉人黑澤御一行前來白氏村,特來拜訪白氏村的長輩。”黑澤御言語恭敬。
“你們是?”院內烏茹正吞天地之氣運靈修煉,被打斷有些不快。
“這位定是烏姨了,小生黑澤御,瀛洲府人,此番前來為的是討教驅魔之法。”黑澤御向烏茹行禮。眼見面前的少年,衣著考究,玉樹臨風,身后的幾個人也都面目清朗,烏茹雖然心有不悅,卻沒表現出來,向來人淺淺的回了個禮,說道:“既然是遠道來的客人,你等隨我進屋,坐下再談。”烏茹先行進屋,黑澤御等眾人尾隨進屋。
登堂入室后,黑澤御看見堂屋正中,坐著一位花白頭發的中年男子,器宇不凡,一根金簪綰起腦袋中央高高的發髻,一絲不茍,一身考究的白緞長衫做工上乘。烏茹向那人將黑澤御的來歷一一稟報完,白駝招呼嚇人為來人看了茶,之后緩緩開了口。
“我聽烏茹說你們是來討教驅魔之法的,不知你們是否出自瀛洲黑水流的黑澤家。”白駝打量著黑澤一行人。
這定然就是那小兒口中的白駝了。沒想到這白氏村如此隱蔽,卻也并非與世隔絕,爹爹在瀛洲也不過成立數十年,且為人一向內斂、低調,沒想到這白駝竟然能得知,看來他可不是甘于隱居于此的“菊下之人”,黑澤御心中暗想,面上卻依然帶著謙卑恭敬的神情。
“我等不入流的門派,沒想到白叔竟然得知,的確,我等確是黑水流門派,全因得知白氏村乃驅魔本宗,此次前來全為修習法術,還望白叔不吝賜教。”黑澤御說道。
“瀛洲的黑水流也算是近年來新興的修靈驅魔的門派,和我白氏村的修習之法卻有幾分相似之處,既然諸位遠道而來,就先行住下吧,不談賜教,若諸位真有修習之意,我們做長輩的自然卻之不恭,尋個機會大家切磋一下。”白駝面帶微笑,招呼下人安頓黑澤御一行住在后院廂房后,就和烏茹出門去了,“你們先休息,我還有些事,就不在招呼諸位了,明日我再為各位接風。”說完起身一揮衣袖出門去,烏茹撇了一眼眾人跟著去了。
黑澤御一行人走入收拾妥當的屋子,心蕊初來乍到滿是好奇,纏著帶他們進來的名喚清蓮的下人要出去逛逛,下人被纏的不行請示過黑澤御之后,帶著心蕊出了門。根叔讓其他人退出去先行休息,自己留在黑澤御的屋子里,二人商討起來。
“少爺,今日我們進入這白氏村,我處處覺得可疑,沒有門主口中的熱鬧祥和之氣不說,似乎還透著詭異的陰氣。這白駝、烏茹二人也很是可疑,雖說早就聽聞白氏村是白烏二族共同管理,可二人好的有些過分了,一點罅隙都沒有,這和門主說的大不一樣呀。”根叔擔心的說道。
“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此次爹爹讓我們到白氏村尋他的女兒和另外的魔碟碎片不容有失,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了,你帶著心蕊明著找人切磋技藝,吸引大家的注意,我獨自一人打探一下,看看有什么線索。”黑澤御囑咐根叔。
“可是,少爺,這人生地不熟的,危機四伏,您可要千萬小心。”根叔依舊很擔心。
“我明白,但爹爹雖不是我親生的父親,可他不僅救我一命撫養我長大,還授我驅魔技藝,我一定要幫他得償所愿。總之我們大家小心為上。時候不早了,你先囑咐人做飯,等心蕊回來,先行休息,一切明日再說。”說完黑澤御伸手進袖袋,摸到那塊玉石碎片獨自思考起來。
見此,根叔答了聲明白就悄悄退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