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字情書:我把敵國死對頭當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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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他就是個龜兒子!
A國
“彼國之顏,厚如城墻,吾等嘆為觀止,運河通道本屬B國,若執意阻攔吾國商運,惟有再度開戰,以彼國血肉祭商運損失。
——B國議和專員程朝離”
陸遠山詫異地盯著信紙最后一行不符合書信格式的稱呼,大氣的字跡工工整整規規矩矩地寫著“致”,后面卻畫了一只背上帶了個“陸”字的烏龜。
陸遠山:“。。。?”
這位奇女子之前給他來信都中規中矩,為議和之事或謙卑恭敬勸說,或態度強硬痛罵,這無賴行徑還是第一次見。好家伙演都不演了。
雖然二人對彼此厭惡至極,但體現在書信上的內容卻總是留有余地,看來B國那位程家千金大小姐確實被自己前幾次言語中的夾槍帶棒氣急了。
陸遠山抄起筆給程朝離寫回信,先表明了A國不可能讓出運河通道的態度,并提出B國使用運河可繳納關稅這種無恥的解決方案。
兩國交戰,經濟實力提升是關鍵,讓B國給敵人A國送錢,不如趕緊洗洗睡吧,夢里啥都有。所以陸遠山這話壓根就是在耍無賴,滋事關乎國家利益,他豈能讓步。
正事解決了,該出那只烏龜在他心口堵著的氣了。陸遠山提筆寫下:程小姐為兩國和平盡心盡力、為爭取本國利益搶運河之舉頗有女王風范,陸某敬佩。左右無事,給程小姐普及些現代文化,好讓程小姐在此番唇槍舌戰中別輸得太慘。古時稱父親為“爹”,而現代可稱父親為“爸爸”,程小姐貴為女王,程陽將軍便可稱為——王爸。程家血統尊貴,均非等閑之輩,想必程小姐及兄長程逸興和程陽將軍當屬同類……
陸遠山賤得要命,拐八百個彎罵人,而且罵得可太臟了,不光罵了程朝離,還罵了她爸爸和哥哥。
陸遠山滿意地把信紙塞進信封中,托人把信送給前些日子在自己心里是潑婦形象,而如今升級為王八潑婦的程朝離。
送信人剛離開,陸遠山的房門便被敲響,來人敲幾聲就推門進入,可見與陸遠山關系不匪。陸遠山抬頭,來者是申靜思,A國最大軍火商申媛的女兒。由于父親至今下落不明,所以隨了母姓。
申靜思性格溫和、不善言辭,與她母親鐵娘子申媛截然不同。也正是如此,才能和陸遠山這種性格強勢的人成為知己好友。
對著越親近的人,陸遠山就越發賤嗖嗖,比如現在:他給申靜思泡了杯茶,然后一本正經地說:“靜思,戰火連年不斷,如今國庫空虛,可否暫借十萬支槍支,三千顆手榴彈來支援前線?”申靜思猛然抬頭看向他,燈光下那張硬朗的俊臉落在申靜思眼里有種說不出的賤。
那臉繃得跟真的似的——就好像大幾萬軍火不要錢一樣。申靜思不理他,只是翻開手中的文件給他匯報從敵國收集來的情報。
說來奇怪,她媽媽申媛明明是個商人,以利益為重,在只有申媛撫養她長大的情況下卻能有很重的家國情懷,不惜自斷多條財路也要把軍火情報送回A國。
一聽到申靜思說起正事,陸遠山立刻正色,拿出紙筆用已有情報推測B國未來活動,申靜思低頭瞄了一眼陸遠山寫出的結論:“加強國界線警戒,封鎖A國,禁止B國人進入,抽調兵力回南城。”
申靜思思索片刻,不得不承認這人實在聰明,他在大量冗長的線索中剝離出了關鍵信息,并推測出了對方的真實目的。
A、B國界線的白縣山路崎嶇,但戰火連綿山上花草樹木早已被轟平。在這種沒有遮擋物的戰場上火力鎮壓是最有效的方法,但敵國購進大批槍支,手榴彈炮彈等卻購進極少,說明對方根本不想在白縣和A國打。而另一A國邊境南城區內卻有大批制藥、軍火廠家,陸遠山不信B國會放棄這嘴邊的大塊肥肉,因此他推測,探子之前給他的B國要攻打白縣的消息是煙霧彈,真正目的是分散A國兵力,潛入A國打突擊戰,突襲南城A國軍隊。
A國方若抽調大批軍隊前往白縣,那么在南城一戰中會吃大虧,這才是B國人的目的。
陸遠山不單是A國的議和專員,也是前A國陸大將軍的遺孤,母親死于在B國的臥底行動,現A國大將軍又是陸大將軍的親信,這后臺不可謂不硬。
所以A國大型戰事的策劃他甚至都可以插一手,再加上申靜思這富婆的財力加持,陸遠山權力極大。
但功高震主這名頭他擔不起,所以從未離戰事太近,只有在面前這位摯友身邊才會露出鋒芒。
就像現在,高聳眉骨下的眼睛幽幽地閃著綠光,危險又迷人。
陸遠山長得好看性格又陽光,有頭腦有錢有權力平時還有點賤嗖嗖,就像平常在外殺伐果決的雄獅只在你面前翻肚皮收爪尖時不時戳你一下,太有魅惑力了。但申靜思清楚,對方對自己只有莫逆之情,她的確欣賞他,但絕對不是喜歡,所以在外人看來的郎才女貌并沒有男女之情。
在與陸遠山的交談中,申靜思了解到了一個叫程朝離的“王八潑婦”。陸遠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因此申靜思對程朝離也沒什么好印象。
B國
在結束了和申靜思的交談后,陸遠山給那個送他錯誤情報的探子寫了信,同往常一樣詢問B國的動作和他的位置,那探子寫下了本要傳遞的情報,正要把信給送信人,突然動作一頓。
不對勁。
這次信件來得太快了,距離上次收到信件還不到一星期,但也不排除戰事緊急,陸遠山急需情報的可能。
探子進退維谷:若他不送信回去,陸遠山很可能覺得他已身份暴露,從而放棄他,如此自己就再也不能幫程逸興做事了;若他把信送回去,陸遠山就知道了他的具體位置,如果在此之前陸遠山有所懷疑,自己就非常危險,于是探子重新寫了封信件,上報了假的自己的位置。
與此同時,程朝離收到了陸遠山的回信,讀罷百無聊賴地放下了信件。“罵來罵去真沒勁,哥哥攻打南城的計劃準備得怎么樣了?”程朝離撐著腦袋問程逸興——陸遠山猜得沒錯,B國少將軍程逸興確實打算攻打南城。
程逸興拉了把椅子坐在程朝離身邊:“軍火、人馬都備好了,就等著派一支軍隊到白縣吸引火力了。”程朝離手里一邊搓著竹蜻蜓一邊問:“這幾支軍隊可靠嗎?別給你走漏了風聲,還有軍火是從哪來的?”
此次行動的軍隊都是程家軍,自然可信,但當程逸興說軍火是從申媛那里買來的時候,程朝離神色突然一凝:“你知道申媛女兒是申靜思對吧,你也知道她和陸遠山走得近對嗎,那你是怎么想的從她那買軍火?”
“放心,申媛一心賺錢,不在乎軍火賣給了誰,我檢查過了,我們買來的軍火沒有問題。而且軍火是由我們的人運送的,申媛并不知道要用在什么地方。B國軍火廠房太少,根本無法短時間內制出這么多槍支,從她手里買軍火,也是逼不得已。”
程朝離撿起掉在地上的竹蜻蜓對程逸興說:“陸遠山不傻,他能推測出你的行動,如果不想吃大虧,那就立刻取消行動。哦,根據槍支數量和炮彈數量對比猜的,接下來不用我說了吧,你是將軍,你比我懂地理優勢。”
程逸興問她是否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確定陸遠山會猜到自己的計劃,程朝離放下竹蜻蜓攏了攏頭發:“不確定,如果申靜思廢物點兒,沒拿到軍火數據,或者陸遠山廢物點兒壓根兒沒注意眾多信息中這不起眼的一點線索,那他就會被那個已經叛變的探子牽著鼻子走。”程朝離突然轉頭盯著程逸興。
“但我并不希望你拿我們程家軍幾萬人的性命去賭,戰爭是為了我們過上更好的日子,而不是送斷所有人的性命。”
程逸興是少將軍,想要投身戰場建功立業程朝離不會猜不到,但她不認為溫柔冷靜的哥哥會用人命換功業,所以只是提點一句,并未多說什么。
程逸興也配合著隱藏得夠深,沒有過早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撤了兵又安置好了大批軍火,就像毒蛇蜷縮進黑暗處隱藏起那雙嗜血血紅的眸子,但渾身肌肉緊繃,只要獵物出現,它定能一擊斃命。
在程朝離離開軍機情報處后程逸興立即讓陸遠山派來的那個探子趕來渡城監獄。
探子叫單崇禮,A國人,是個很精明很成功的臥底,但在和程朝離的一次對接中露出了馬腳。
由于文化差異,一種果子在A國被稱作紅果,在B國卻被稱作臘子。程朝離突然開口問他要不要吃紅果,他下意識說不要,而并未質問紅果是什么,讓程朝離開始懷疑他并徹查,不單查出他是A國密探,更是順藤摸瓜找到了他老婆兒子。
B國人都認為程逸興高大帥氣,還是程大將軍家大少爺,多少女孩對他芳心暗許,只有單崇禮知道他多么心狠手辣,他拿著程朝離給他的情報抓住單崇禮的老婆兒子,逼迫單崇禮叛國,給A國傳遞假情報。單崇禮人如其名,崇尚禮儀,胸懷報國大志,豈會答應。
于是程逸興隔著一層鐵欄桿用單崇禮兒子威脅他。
單崇禮的心隨著孩子一次次爆發的尖叫痛哭炸開。刀子扎在身上的疼尚可忍受,但扎在心上太疼,兒子被欺負虐待落在眼中就像是從心頭生生剜肉。單崇禮疼得好像要窒息。
過了沒多久,又好像過了幾百年那么久,他終于同意要給程逸興做手下。
單崇禮的兒子像只被雨淋過的棄貓一樣被扔了出來,孩子空洞的眼眶里血淚交織,身體無意識顫抖,發絲被血液泡得粘稠鼓脹,滿臉猩紅單崇禮擦都擦不干凈。絕望無助的父親抖著手抱起兒子,鋼筋鐵骨盡數折斷,弓著腰跪在地上,眼淚一顆一顆砸在地上的血泊中
“爸爸要給B國人當走狗了,出了這個門,爸爸就要去當壞人了。你不要和爸爸學,你要崇禮,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