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在宿舍里，對著鏡子擺弄自己身上的粉色連衣裙呢，她扯了扯裙子的肩帶。

這粉色的布料啊，軟乎乎的，摸起來那叫一個細膩，就這么輕輕蹭著她的皮膚，可舒服了。

她的發繩松了，就踮起腳，從床頭那兒摸出個草莓發卡戴上。

嘿，這么一來，鏡子里的她一下子就變得甜滋滋、軟乎乎的了。

那草莓發卡啊，在燈光下面閃著淡淡的光，就跟一顆特別誘人的小果子似的。

這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一個勁兒地震動，嗡嗡嗡的，聲音可清楚了。

她瞅了一眼屏幕，是陳叔發來的消息：“小姐，用不用提前把車準備好呀？”

蘇棠的手指在手機鍵盤上停了一下，回了句：“不用。”想了想，又加了句，“我自己能搞定。”

迎新晚會的禮堂里，那燈晃得人直發暈。

五彩斑斕的燈光啊，就這么交織著、閃爍著，跟夢幻的星河似的。

蘇棠端著一杯果汁，站在禮堂的角落里。

果汁在杯子里輕微晃動著，發出一點小小的聲音。

旁邊有幾個新生正嘰嘰喳喳地聊著社團招新的事兒呢，那歡快的說話聲是一陣接著一陣。

突然啊，音樂里混進來一陣抽抽搭搭的聲音，這哭聲里帶著委屈和無助。

蘇棠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學妹被三個化著濃妝的女生堵在后臺的幕布后面呢。

那三個女生手里還捏著學妹的演出服，正往地上扔呢，演出服掉到地上的聲音聽起來特別刺耳。

蘇棠一下子就急了，把果汁往桌子上一放，果汁杯和桌面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一聲響，然后說道：“你們太過分了！”她走過去的時候，腳步輕得就像貓一樣。

等到站在學妹跟前了，那脊背挺得筆直筆直的，就跟小樹苗似的。

她眼睛里啊，透著一股子堅定勁兒。

“喲，哪來的小可憐啊？”有個女生不屑地笑著說，“還想當英雄救美呢？也不看看自己那胳膊，細得一陣風就能給吹跑咯。”

學妹緊緊拽著蘇棠的裙擺，眼淚吧嗒吧嗒地直往蘇棠的鞋尖上掉，那溫熱的淚水一下子就把鞋尖給弄濕了。

學妹抽抽搭搭地說：“她們……她們說我搶了領舞的名額……”

蘇棠彎下腰，把地上的演出服撿了起來。

她用指尖一摸，就摸到布料上被劃破的絲線了，那絲線糙糙的，摸得她眉頭不自覺地就皺了一下。

她抬起頭的時候，眼角還帶著點笑意呢，可聲音卻冷得像冰碴子似的，說道：“這劃壞的裙子，你們得賠。”

“賠？你算哪……”

“小軟妹還挺會演戲呢。”

這時候，一道清亮的男聲從背后傳了過來。

蘇棠扭頭一看，是個穿著黑色衛衣的高個兒男生。

他正靠著幕布桿呢，眉骨那兒有道淺淺的疤。

他手里拿著手機，正漫不經心地轉著，眼神里帶著那么點兒戲謔，說道：“剛剛那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是想博同情啊？”

蘇棠的睫毛抖了抖。

那男生的眼尾往上挑著，看人的時候就好像在打量什么特別有趣的東西似的。

蘇棠突然就想起顧硯來了，他是體育系大三的，上個月校運會上把短跑紀錄給破了。

聽別人說啊，這人可拽了，教練罵他掛科的時候，他就歪著頭笑，啥也不說。

“學長。”她的聲音又變得軟軟的，還帶著點嬌弱的感覺，“我沒哭呢。”

顧硯往上推了推衛衣的帽檐，眼睛看向她緊緊攥著演出服的手。

那雙手啊，白得就跟透明似的，指甲蓋是那種淡淡的粉色，怎么瞧都像是在溫室里被精心呵護著的花朵一樣。

他哼笑了一聲，嘴角微微往上翹了翹，說道：“沒哭就好。過兩天可就要軍訓了，就你這樣的軟妹子，怕是站個半小時就得暈過去。”

蘇棠低下了眼睛，手指肚在演出服的破洞那兒蹭了蹭，那破洞上還沾著點口紅印呢，黏黏糊糊的，讓她覺得有點不得勁兒。

她再抬起頭的時候又笑了起來，臉上滿是自信的笑容：“謝謝學長提醒呀，我會加油的。”

“小棠！”

陳叔的聲音從觀眾席那邊傳了過來，那聲音一聽就特別熟悉，還帶著點關切的意思。

蘇棠扭頭一看，就瞧見一個穿著灰襯衫的中年男人，正舉著一杯奶茶往后臺這邊擠呢。

那奶茶杯上還凝結著水珠，水珠順著杯壁就往下滑，滴答滴答地響，“剛買的楊枝甘露，趁著熱乎趕緊喝。”

她接過了奶茶，把吸管咬出了個小缺口，然后奶茶香甜的味道就在嘴里散開了。

陳叔彎下腰來，幫她把被扯亂的裙擺整理了一下，聲音壓得特別低：“剛才那幾個女生是傳媒系的，她們家里和咱們蘇氏有合作關系呢。”

蘇棠稍微停頓了一下，吸了一口奶茶，那絲滑的口感讓她感覺挺舒服的：“知道了。”陳叔走了之后呢，顧硯還留在那兒沒走。

他就瞅著蘇棠手里拿的那個奶茶杯，杯身上印著“陳記茶檔”這幾個字。

顧硯上周剛給教練買過這家的奶茶呢，那家店的老板是個中年男人，不怎么愛說話，他家的奶茶可老貴了，貴得都有點不像話了。

顧硯挑了挑眉毛，眼睛里透著那么一絲懷疑，就對蘇棠說：“你這個窮軟妹，咋還喝三十塊錢一杯的奶茶呢？”

蘇棠呢，舔了舔嘴角沾著的椰果，臉上掛著那種很輕松的笑，回答說：“這是我兼職掙的錢買的。”顧硯聽了，稍微愣了一下。

這時候啊，禮堂里的燈一下子全亮了起來，臺上的主持人喊著說散場了，那嘈雜的聲音“嘩”地一下就起來了，大家都開始起身往外走。

顧硯轉身打算走的時候，聽到身后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音。

他回頭一看，蘇棠正蹲在地上呢，把學妹的演出服疊得那叫一個整齊，那動作輕柔得就像是在收拾什么特別珍貴的東西似的，在她手里，演出服被一點點撫平。

這時候，顧硯的手機在褲兜里震動了幾下。

他掏出來一看，是教練發來的消息，上面寫著：“明天早上六點到操場加練，可別遲到了啊。”等他再抬起頭的時候，蘇棠正牽著學妹往外走呢，學妹那粉色的裙擺掃過地上滿是的彩紙，彩紙發出沙沙的響聲。

在禮堂里，人們都陸陸續續往外走，那喧鬧的聲音就沒停過，一盞盞燈也都滅了。

蘇棠走出禮堂，外面的夜景特別安靜又美好，月光灑在地上，就像鋪了一層銀色的霜一樣。

在回宿舍的路上，蘇棠收到了短信。

屏幕泛著的藍光打在她臉上，上面顯示著：“2023級新生軍訓通知：明早六點，操場集合。”

她眼睛盯著“六點”這倆字，足足看了三秒，然后突然就笑了起來，那笑聲清脆得很，在夜里的空中飄來蕩去。

風一吹，把她的裙子角給掀起來了，她小腿上一道淡淡的疤痕就露了出來。

這疤啊，還是她十二歲在蘇氏特訓營爬障礙墻的時候蹭出來的呢。

當時那教官還說：“財閥的繼承人，連皮破了都害怕啊？”

這時候手機又震動了。

陳叔發過來一張照片，是剛剛那幾個女生的家庭資料，最底下還有一行字：“需要處理一下不？”

蘇棠直接就把手機塞到包里去了。

路過操場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

月光灑在跑道上，她蹲下來摸了摸草皮，手指頭沾上了點露水，那露水涼涼的，這感覺讓她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軟妹子能扛得住軍訓？”

顧硯說過的話冷不丁就在耳邊響起來了。

她站起身來，裙子角被風刮得呼呼作響，風在耳邊呼呼地吹著。

遠處的路燈把影子拉得老長，就像一根立在地上的小旗桿似的。

回到宿舍，蘇棠一口氣設了五個鬧鐘，那鬧鐘設定時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宿舍里聽得特別清楚。

她從衣柜最底下翻出一套藏藍色的軍訓服，抖開的時候，“當啷”掉出來個金屬徽章。

這徽章是蘇氏集團繼承人特訓營的，她拿紅繩系著掛在床頭呢，這會兒徽章相互碰撞，發出了一點輕微的聲響。

熄燈之前，她給陳叔回消息說：“不用管這事兒。”完了又加了一句，“明天啊，得讓有些人知道知道，我這個軟妹可不是好欺負的，骨頭硬著呢。”

顧硯正壓腿的時候，聽到操場外面有動靜。

他一抬頭，就瞧見一個粉色的影子“嗖”地一下閃過去了，正是剛剛那個軟妹呢。

她抱著軍訓服往宿舍跑，腦后的馬尾辮一蹦一跳的，就跟一朵晃悠來晃悠去的海棠花似的，馬尾辮擺動的時候還發出了輕微的摩擦聲。

“發什么呆呢？”教練的哨子在耳邊突然炸響，那尖銳的哨聲把他嚇了一跳，“再加練十組折返跑！”

顧硯跑出去兩步，又扭頭朝著宿舍的方向看了一眼。

風里飄過來一股甜絲絲的味兒，有點像楊枝甘露里的西柚，又像是剛剛那杯奶茶杯底沒吸干凈的椰果，這香甜的味道讓他感覺有點陶醉。

他擦了一把汗，心里突然就有點盼著明天早上六點快點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