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奇跡出現

絕望間她忽然想起車上的一吻，想起高月的話——他們的能力在親密接觸時會增強。或許她的凈化能力真的可以對抗病毒，或許可以治療顧周？

沒有猶豫，蘇冉俯身吻上顧周的唇，同時將手放在他受傷的肩膀上。她集中全部意念，感受著體內的能量傳輸到顧周的身體。

但是這一次，什么都沒發生，奇跡沒有出現。就在蘇冉哭著準備放棄時，一股暖流突然從她心底涌出，順著自己的手掌流向顧周。她驚訝地看到自己的手發出微弱的白光，顧周傷口處的綠色紋路開始退縮。

但代價巨大。蘇冉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虛弱，仿佛生命在被抽走。視線模糊，耳中嗡鳴，但她看著一動不動的顧周，任由汗水混著淚落下，依舊咬牙堅持著，拒絕斷開這個救命的連接。

終于，顧周的眼瞼顫動，慢慢睜開。此時的蘇冉臉色發白，有著劫后余生的慶幸，隨后脫力地倒在他胸前，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蘇冉？"顧周的聲音沙啞，"發生什么......"他注意到自己好轉的傷勢，低頭看見懷里蘇冉慘白的臉色，立刻明白過來，"你用了能力？"

蘇冉勉強點頭，嘴唇干裂："有用嗎？"

顧周抱著虛弱的蘇冉，小心坐起來："好多了。但你......"他擔憂地看著她虛弱的樣子，"能力使用過渡了。"

"值得。"蘇冉微笑，"我現在知道你用完能力后的感覺了。"

顧周緊緊抱住她，聲音哽咽："別再這樣冒險了......"

夜幕降臨，他們不得不就地扎營。顧周恢復得很快，已經能生火和準備簡易庇護所。蘇冉則虛弱得厲害，連水都是顧周喂到她嘴邊。

"高月說你是凈化者，我是放大器。"顧周輕輕梳理她被汗水浸濕的頭發，"但看起來，你使用能力后的反應比我大多了。"

蘇冉靠在他懷里，望著跳動的篝火："至少知道我們配合真的能對抗病毒。也許...能幫到更多人？"

顧周沉默良久："如果代價是你的健康，我寧愿這能力不存在。"

他已經失去很多了，這個災害讓他鼓起勇氣來，他很慶幸抓住了，所以他不想再失去了。

"難道你想讓世界一直這樣無序下去嗎？"蘇冉仰頭看他，"你在想想那些被感染的人，他們也曾是普通人，有家人、有夢想......"

顧周的下巴繃緊："你太善良了。但是這個世界不一定值得。"

"不完全是世界。"蘇冉輕聲糾正，"還是你。如果我有什么能力可以保護你，我會毫不猶豫地使用。"

蘇冉抓住顧周的手，“你不是說要跟我一起開一間咖啡廳嗎？如果一切能結束，我們就開一家好不好？”

火光映照下，顧周的眼神柔軟下來。他低頭輕啄她的唇角："休息吧。明天我們就能到氣象站，高月也許有辦法解決你的問題。"

蘇冉眨了眨眼，安心的窩他懷中沉沉睡去，夢中盡是藤蔓與白光交織的奇異景象。

第二天清晨，顧周小心叫醒她時，顧周的狀態看起來已經完全恢復了，蘇冉也恢復了大半。他們簡單早餐后繼續向氣象站前進。顧周堅持背著蘇冉過難走的路段，撿了一根結實的樹枝作為登山杖，盡管她抗議自己可以走。

中午時分，他們終于看到了山頂的氣象站——一座白色圓頂建筑，有些藤蔓環繞，看起來已經沒有人為使用的痕跡了，但結構完好。按照高月說的，他們在門廊第三塊地板下找到了鑰匙。

氣象站內部積滿灰塵，但基本設施完好。最重要的是，有張字條留在顯眼處："去地下室。密碼同前。——高"

顧周輸入密碼7671，隱藏的電子鎖應聲而開。樓梯延伸到黑暗深處，他召喚出一根藤蔓，點亮前端的花苞作為光源，兩人謹慎下行。

地下室出乎意料地寬敞明亮，被改造成簡易實驗室和居住空間。高月從一臺顯微鏡前抬頭，很是驚喜，臉上寫滿欣慰："你們成功了！"

"有驚無險吧。"顧周簡短地說，扶著虛弱的蘇冉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