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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被大佬嘎嘎亂殺
我,李決洺,表面的身份是個怨種大學生兼窮逼網文作家,而實際卻是一個深藏blue的獵魔人(雖然窮是真的)
在這個世界上,魔族,是區別于人、妖、鬼之外的物種,不同于各種小說動漫作品里對魔嗜殺戮血腥的描述,真實的魔族反而不是天生就作惡多端,而這些前言,是我將要揭開的真相。
因為身為獵魔人,自然降伏過不少作惡的魔物。這才陰差陽錯才又命中注定卷入了有關魔族的過往秘辛。
魔族不是魔,神仙不是仙。魔非實物,邪念中生,仙非唯道,大道三千。世人不辨,是非人心。巧舌誆人,真言無聲。
傳說中魔界、人界、妖界本是相隔的,只是兩萬年前天河發大水沖破了三界的結界。
相傳那場洪水延綿了千里,歷經了百年方才慢慢褪去。妖界維系著修煉資源的夭采山坍塌,山神殷淼守著妖界至寶——雙魚陰陽刃,執意抵抗洪水最終慘死,尸體分埋五處,雙魚陰陽刃不知去向。原本妖界充沛的靈氣隨著結界大開慢慢流失,妖族失去了修煉立足的根本。大部分族群帶著上古流傳下來的寶物等隱匿山林,不問世事。也有少數族群扮作人類混跡于人群之中,或與人族通婚正常生活,或吸取陽氣害人補給自身修為。
魔界對于到來的洪水無計可施,抵抗并無任何作用,洪水沖開了人界和魔界的結界,魔界徹底成了一片汪洋,魔族來到了人界,耗盡舉族之力再次封上了結界。瞧見人族這富裕之地,意將其占為己有,對普通人族展開了殘忍的屠殺。就在這時,一眾天神現身,天帝林降霜下令將魔族斬殺殆盡,但仍然有幾個漏網之魚,躲藏于人間。
林降霜也在人間留下了獵魔人這一只法脈,代代相傳,以便避免魔族為禍人間。
自那之后,妖族、魔族銷聲匿跡,人族元氣大傷。上古神話時代終結,修士越來越少,人類文明走上了發展科技的道路。
說來話長,不過這也都是上古傳說,在現代,早就沒人信奉這些訛傳故事,多半是講了哄小孩玩。
而二十歲的我,并不覺這些傳說與我的關聯,更是對自己渺茫的前途命運一無所知。
說回一切開始在我身上發生的那天。
大晚上突然有了靈感,我正碼著字,非常餓,本著這個月全勤剛發了錢,不能餓虧了自己,于是沖出門去即將收攤的燒烤攤買了五串羊肉串。
當我滿臉春光的擼完串,擦嘴回家時。卻在臨近家門口聽見了一陣幽幽的樂聲,隨著風在林間吹動柳枝,悠悠回蕩。我并不記得這附近有會彈琴的人,而且,這琴,聽音色,似乎是我的琴。頓時心下大驚,是誰,大半夜不干人事來我家偷琴?這把琴并非俗物,很有靈氣,對我來說斷然不能放任不管。
不等我思考清楚,霎時間,幾只烏鴉飛起,伴隨著貓兒喵嗚的凄慘嚎叫,天空中的明月蒙上一層血色的霧氣,五月暖風吹得人寒意直從心底涼到頭頂。
那曲調,聽著有些熟悉,師父好像教過?
完了,我好像忘了。
隨著幾個音再次回響在夜色里,我越來越熟悉,一股窒息感蔓延開來,仿佛有人掐住了我的脖子將我浸入水底,不禁心跳加快青筋暴起,腦子感覺昏昏沉沉的,如魚兒脫離了水,無法呼吸。
想起來了!
“七音煞曲!”
沒想到還有會用這首古調的老人家,等我反應過來打不過準備跑路的時候,已經晚了。
第六音落,風聲呼嘯,這內力的程度可見一斑,連自然中的風都為它所影響。那暗中撫琴之人,似乎是用發絲輕勾琴弦,將內力緩緩注入,彈出來的琴聲帶著猛烈強勁的攻勢,這攻勢卻似水流動,百轉千回,并沒有一個明確方向,只聽著讓人心神大亂。
第七個音落,我已冷汗涔涔,跟本無力招架,泛白的指尖捂著舊傷的位置,能感受到五臟六腑都受到了極大的壓迫,嘴角溢出鮮血,眼前一陣昏花,身體向后傾倒,不受控制地慢慢合上了眼。
到底是哪個大佬想不開,對著一個菜鳥貼臉開大啊!
第八個音響起時,我已暈了過去。若是聽到這第八個音,便會知道一個恐怖的真相,這,不是七音煞曲,而是傳說之中神仙都接不住的八梵凈月,魔族禁曲,早已失傳多年。能彈出這首調子,只能證明,這起碼是元老級的魔族人物,修為高深莫測。
翌日清晨,再次醒來時,我卻察覺周邊環境不是熟悉的樣子。
“洺兒,你醒了,躺著別動,小心別扯到傷口”一道溫軟的聲音
聽到這久違的靠譜聲音,我提著的心這才放下大半。
隨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我從床幔之下窺見了端著瓷碗走來的師父,穿著件杏色長裙,一頭烏發被一根刻著白鶴的玉簪盤起,手上的細銀鐲叮當作響,依舊是那素靜的裝扮,更顯嫻雅。
“師父,我昨夜聽到的是七音煞曲,只是…學藝不精,在那魔物面前竟毫無還手之力,徒兒惶恐,懇請師父賜教破陣曲,望師父允準,咳咳…”
一雙溫暖的手掌撫上后背,她一邊將我攬入懷中,一邊將一勺黑漆漆的發苦湯藥舀到我嘴邊。她不做應答,這便更令我苦惱。
我這師父,待我千般萬般好,什么事都應我,唯獨破陣曲,她卻不肯教我。雖極少遇到能以琴為武器的對手,但獵魔人祖師林降霜神武便是一把名為煦耀的琴,破陣曲更是獵魔人代代相傳的獨門絕技,專克魔族邪音。
師父不肯教我,自有她的一番苦衷。此術畢竟高深,施展起來損耗極大,而我自幼心脈有損,她怕教了我破陣曲,反而是害了我性命,故不敢拿我性命做賭。
只是,我從來不愿當個屈居身后,需要他人保護的廢物,心脈有損又如何,我內力深厚,為何習不得獵魔人的絕技,今后行走江湖,又有何臉面自稱獵魔人。心中種種苦澀,面對敵人時的無奈,在心中凝結,又無聲無息的潰散。
我端過瓷碗,將碗中的藥一飲而盡。只是喝的太急,似是被嗆到了,又咳了一陣,那雙手輕輕拍了拍我的后背。
“慢些”簡單的話語,卻掩不住她的心疼,擔憂。
“可是關于清晏來歷又查到什么線索了?”我不愿在破陣曲的話題上再與師父起爭端,便轉移話題道。
師父救下我,定是有事來尋我恰巧撞見了。那幕后之人用的又是我的琴,種種巧合,想必與清晏有關。
清晏是一把來歷不明的琴,自我出生便伴我到現在。打我記事起,就知道這琴來歷不凡。不僅如此,清晏十分古怪,常常在我不撫琴時自己發出聲響,有時是梅花三弄,有時是酒狂,有時是鳳求凰,有時是不知名的小調,以琴聲與我溝通。
時間一久,我竟摸索出了這琴的喜愛偏好來,它最愛的曲子是關山月,有時候我放流行音樂,它也很愛聽,幾乎是一學就會。它喜愛月白色,喜歡帶茉莉花圖案的琴罩。它喜歡熱鬧,沒人陪它說話就鬧騰。它最喜歡我給它念三國志和一些網文小說,如此說來,倒也是個性鮮明的琴。
師父鐵了心要將這琴的來歷查出來,當年這把琴來到師父的身邊,帶來了數不盡的恩怨情仇,它的身上有著天大的秘密。只是這么多年了,不管怎么查都收效甚微。清晏有時候也會就此事向我發表它的意見,它表示它缺失了一段記憶,它也很好奇自己的過往,希望師父能盡快找到線索。我并不覺得丟失記憶有什么關系,雖說我和清晏相處的最久,可最喜歡它的莫過于順子了,她和師父一直為此事到處奔波,大概這中間是又有什么我不得而知的秘辛了。
“為師是收到了你那琴的傳音趕來的,只是我趕到時它已不見蹤影。只見你躺在地上,呼吸微弱,將那魔族殺了后便沒再管那琴的去向了。”
師父這話說的當真是怪,平日里給我發消息都要特意關照下清晏這祖宗,生怕有一點不小心,讓這祖宗不舒心了,更是為清晏費了許多心思。如今對清晏不管不問,倒不像她的作風,這中間,必定有鬼。
但我也無心去管,先養好傷再與師父慢慢講。至于清晏,我相信順子會去找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