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疑點重重
- 仙非仙魔非魔
- 趙渡
- 3257字
- 2024-10-06 09:29:18
在師父家又將養(yǎng)了幾天后我便回自己家了,主要是趕著回學(xué)校上課,也想盡快研習(xí)破陣曲。
“無關(guān)風(fēng)月,我題序等你回~”在車站等車時,電話鈴聲響起,我看了眼來電,不由有些訝異。是陳瀲,我?guī)熓宓牡茏樱彩俏易钣H密的朋友。
“喂,順子,又喊我出去逛街?”(陳瀲的小名叫順子,是師叔這個糙漢隨手給起的)
“瞧你說的,我在你心里就是這么一個沒正形的人?聽師叔說你前兩天進醫(yī)院了,現(xiàn)在好點了沒。這次找你有重要的委任。”
她后半句的語氣有些嚴(yán)肅,讓我也收起了玩笑之意,她本事極高,在圈里算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竟有連她都解決不了的事,找我?guī)兔τ钟惺裁从媚兀吘刮业膬?nèi)力和術(shù)道都遠不及她。
“我身體早就好多了,不勞您老人家關(guān)心。有什么天大的委任等我回了學(xué)校見面說吧,車要到了,掛了。”
“那行,我們老地方見。”
走出車站,忽覺一陣寒風(fēng)吹來,冷的我直打顫,不住緊了緊圍巾。陰沉的天色,我察覺出一絲天公不作美的意思。剛撐起傘,隨著幾道悶雷,大雨傾盆而下。
我身上只垮了個小布包,不防水,怕被這雨淋濕便一路狂奔,平時二十來分鐘的路程竟只用了四分三十三秒六七。渾身還是濕了不少,好在布包被我護在懷里是干的。
走到一家雜物店門口,我叩了叩門,無人應(yīng)答。走進去,熟悉的陳列入目。
“陳瀲?陳瀲?人呢”真是怪了,順子怎么會不在呢。
我有些心慌,打了她的電話,卻也只聽見一串忙音。
我聯(lián)想到她與我通話時說到委任,嚴(yán)肅的語氣,不由也開始浮想翩翩。
轉(zhuǎn)頭,看見了柜臺上放了一封信。真是老套,現(xiàn)在沒什么人還會寫信。莫非,是她留給我的?這倒真像她那莫名其妙的作風(fēng)。
我冷靜下來,去拆信封。入目的是秀美雋雅的小楷,格式整齊,這,絕不可能是順子的信。我再仔細一看,“汝友陳瀲,現(xiàn)于吾處,若想救之,速來。”
看完這封信,我整個人都懵了,這人神經(jīng)病吧,寫個信不好好說話,還汝、吾,什么年代了,還搞綁架這套。
不過陳瀲平日里作風(fēng)乖張,得罪的人確實不少,被仇家尋仇也是情有可原。若是換了別的朋友,我定是得先掂量一下對面什么實力的。但,如果是她的話,就是龍?zhí)痘⒀ǎ乙哺谊J。
我一邊按信中給出的地址趕路,一邊翻找了些用得上的玩意。想到小說里這種約架一般都是直接御劍飛行趕過去,我有些心中酸酸的,實際上這種炫酷的操作僅存在于傳說中。我沒有御劍準(zhǔn)許證,要趕路還是得老老實實的乘地鐵,怎么想怎么別扭。
現(xiàn)在師父和師姐師兄他們在外地開團調(diào)查,師叔正在閉關(guān),其他朋友也都多少有事在身,我只能單刀赴會了,好在那地方離雜物店不甚遠,地鐵一刻鐘就到了。
出乎我的意料,那里只是一個廢棄的空地,還有幾棟爛尾樓。而且,不知何時,雨停了。濕潤的空氣中彌漫著血腥氣,地上濕潤的泥土里興許還有未寒的尸骨。
“進屋吧”我沒看到說話的人,卻聽見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光是傳音便展示出如此渾厚的內(nèi)力,不容小覷,但我也不是吃素的。
沒有輕舉妄動,我只是握緊了乾坤袋,緩緩踏入了那個勉強算作是屋子的建筑物里。
剛一進屋,才發(fā)覺屋內(nèi)十分寬敞,陳設(shè)華貴大氣,不似外邊看起來的荒涼冷清。屋里很熱鬧,十幾個人站在兩側(cè),中間讓出一條通道,我的目光隨之望去,那端坐在中央紅木椅上的不是人,而是一具枯骨,先前跟我說話的難道是它?以這種形態(tài)出現(xiàn),大概率是個超級大boss沒得跑了。眼下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陳瀲在哪里,我已如約而至,你到底想要什么不妨明說。”我盡可能的讓自己冷靜,目光掃視了一圈,仍未看到陳瀲,這一行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串陰邪的笑聲傳來,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這很反派。
“可笑可笑,你當(dāng)真看不透?”
“你究竟是何人?設(shè)下此局引我來見你意欲何圖?”
其實在車上時,我有思考過,此人不可能是要殺陳瀲,否則我收的就不是那封信,而是陳瀲的尸塊了。以陳瀲要挾我前來,背后之人的目的應(yīng)是與我有關(guān),而且這人一定非常了解我。也許從那通電話開始,就不是陳瀲了。
“交出雙刃,我即刻放人。”那道聲音又幽幽地響起。
“恕不能從,我并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手中并無此等至寶。”
隨著我的話音落下,屏風(fēng)后走出一人。不等我做出反應(yīng),他開始念念有詞。
“黃天在上,后土為證,山神祁道拜上君殷淼。
今欲興魔族大業(yè),尋雙刃至寶,求上君賜福。
陰陽互存,如魚得水,陰鎮(zhèn)山南,陽守水北。
夭采異道,法自天意,刃寓殺機,見血開刃。
今以吾半身內(nèi)力,行召喚之術(shù),請刃來!”
神態(tài)癲狂,念的東西也神神叨叨的。殷淼早死了幾萬年了,若是信奉殷淼為祖師,還以自身內(nèi)力召喚傳說中的妖族圣物,此人定是妖族高層,但他周身波動分明是魔氣,他認(rèn)定了那圣物在我手中,也不知我這種小嘍啰是怎么與妖族圣物扯上關(guān)系的。
據(jù)我推斷,他修為約在金丹后期,若去一半內(nèi)力差不多在金丹前期的水平,我如今尚未結(jié)丹,屬于筑基后期,但內(nèi)力遠超同級,越級對敵也未嘗不可。
我從乾坤袋里抽出了師爺送給我的破風(fēng)劍,有此劍在手,直視那因獻祭了半身內(nèi)力虛脫在地的人,我窺準(zhǔn)時機,將內(nèi)力蓄于劍尖纏繞,隨即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一劍劈向那人脖頸處,那人只輕輕一扭頭便躲開了我的試探。他見召喚不出圣物,又折了大半內(nèi)力,一聲令下,周圍十幾個人上前將我團團圍住,雖都未筑基,但十幾人成陣型的威力也不小。
正中間二人揮鞭,我閃身躲避,兩側(cè)其余人又紛紛拔刀襲來,我不斷閃避,實則將內(nèi)力蓄在掌心一擊放倒了旁邊的兩人,踩著刀尖一躍而起,我踩在桌案上,將幾個倒?jié)M沸水的茶杯踢飛出去。借著桌子與地面的高度差距,趁著他們剛反應(yīng)過來,我將劍甩出,由內(nèi)力控制著劍,劍似回旋鏢一般在空中劃過一圈,中間持鞭的二人脖頸處鮮血噴涌而出,鞭子落地。
我用劍尖挑起鞭子,用鞭子狠狠勒住其中為首的一人,只見那人雖是面色青紫,幾乎要喘不上氣來,卻也不屈不饒,大有大義赴死的味道了。
我倒也不打算把它們?nèi)珰⒘耍吘闺m為魔物,但我能察覺出,除了中間二人,其他人身上沒有人族血脈的氣息,說明他們沒有害過人,我對不出手害人的魔一向持一個保留態(tài)度。
“還不出來么,你這大哥做的也忒不講義氣了些,他們這么為你拼死拼活的,你又不是沒有與我一戰(zhàn)之力,閃閃躲躲,算什么人物?”
見久久沒有動靜,我走進屏風(fēng)內(nèi)打算瞧瞧怎么個事。
那人沖上前來,我以為他要偷襲,閃身躲避,沒想到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我這才意識到這人的修為究竟有多么高深,我毫無還手之力,他將一塊玉佩放到我的手心處。
那玉佩接觸到的我一瞬間,我感覺一股內(nèi)力進入了我的筋脈之中,游走周身,卻不與我自身內(nèi)力相斥,反而如甘霖滋養(yǎng)著我的靈臺,最后凝結(jié)成一縷真氣存于靈臺。
“留著”他說話很簡潔。
在他低頭的一瞬間,我看見了他的眼睛,那是一雙赤紅色的眼眸,眉眼平平,卻難掩那一股仙風(fēng)道骨的氣質(zhì),我真感覺自己瘋了,在一個魔族身上感覺出這種氣質(zhì)。
“有事玉佩找我,你那小友另在他處,暫時性命無憂。”
他抬起頭,與我正大光明地對視了,眼神里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很復(fù)雜,更多的像是對我這個人的好奇。
“不用這么看我,我不殺沒作惡的魔,好自為之”
“多謝,后會有期”
真是莫名其妙,對于他這個人,我只能這么評價,最好后會無期。
話音未落,身后一眾人和他已沒了蹤影,消失在一陣風(fēng)沙之中,那風(fēng)沙迷住了我的眼睛,再睜眼,恍如大夢一場。
此事疑點重重,一個魔族高層誤以為妖族圣物在我手中,陳瀲被他人擄走,擄走陳瀲的人魔族高層知道,他將我騙來此地不欲殺我,似是真的只為了那圣物,見我不殺他的部下,又贈玉佩于我,告知陳瀲去向。
我不知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我不至于蠢到完全相信他,至于那玉佩,經(jīng)過一番檢驗雖無問題,我也不敢掉以輕心。扔了,恐禍及他人,毀了,我倒還想調(diào)查清楚這魔身后的背景,留著,又怕被暗算。關(guān)于此物的處理,我能想出的的最好辦法是,交給師爺,轉(zhuǎn)移風(fēng)險(bushi
不過小時候師爺確實給我講過有關(guān)魔族贈人玉佩的故事,只是故事已記不清了。而且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找到陳瀲。
我滿身疲憊的離開了那地方,今天使用內(nèi)力太多,又被玉佩灌入了內(nèi)力,雖對修為有精進的效果,但不是自己的內(nèi)力,縱然不相斥,總是有些消耗的。一路撐著趕到了師爺?shù)募议T口,一副被吸干精氣的樣子,將老人家嚇了一跳。
“師爺~你要幫我啊!”我一把抱住老人的大腿,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求賣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