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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還珠劇組攢本錢
京城的九月依然燥熱。
可再熱,也難擋《還珠2》的開拍。
去年《還珠格格》還是七月開拍的。
想想當(dāng)時穿著三層呢絨料子清宮戲服的還珠三美往身邊一站。
那味道,就倆字:提神!
李臻是《還珠》里的一個小攝影,便宜又實惠。
《還珠》24集拍了五個多月,下來李臻掙了不到一萬塊,馬馬虎虎。
上輩子蠅營狗茍一輩子。
都到了快當(dāng)爺爺?shù)哪昙o(jì),活得卻比孫子還累。
這輩子他就想任性的活一把。
碰到喜歡的東西就仨字:買買買!
遇見喜歡的妞就一個字:砸!
不玩什么純情,只談?wù)娼鸢足y。
主打一個放蕩不羈愛自由。
但前提是他得先掙錢。
前世他曾經(jīng)看過不少網(wǎng)文中的許多重生的仁人志士。
一重生就寫小說,還大都是長篇小說。
記憶力好的不似人類。
你讓李臻這個重生者來寫小說。
他雖然自認(rèn)文筆還不錯,但也就能寫個故事梗概。
但老天總算待他不薄,上輩子會唱的歌,看過的電影,好像隨著重生一塊從逝去的記憶里復(fù)活了。
他一直以來就一個愛好:攝影。
前世出意外的那一刻。
他腦子里最后一個疑惑是到底他要下地獄還是要上天堂。
結(jié)果再次睜開眼,看到的不是閻王也不是上帝,而是不到四十的老媽。
以及一位長相平平的護(hù)士小姐姐。
幾天后,李臻才弄明白。
原來三天前也就是96年12月24。
在他發(fā)小家里,他錯把透明玻璃瓶里的酒精當(dāng)成了水。
喝了一大口,沒走兩步,就躺下了。
嚇得發(fā)小他媽,也是老娘的閨蜜三魂丟了七魄,趕緊給送醫(yī)院洗胃。
在醫(yī)院躺了三天才出院。
平安夜差點就成了驚魂夜。
次年高考落榜,李臻也不打算復(fù)讀。
作為一個重生者,只要不讓他撿起半輩子都不碰的數(shù)理化考大學(xué),他干點啥不成。
老娘對此很無奈,外派的老爹恨鐵不成鋼也拿他沒轍。
李臻也不在乎廠里人怎么看他這個為數(shù)不多的高中畢業(yè)生的廠子弟。
畢竟專科生也叫大學(xué)生嘛。
發(fā)小們一個個開始憧憬大學(xué)生活,李臻則一腳踏進(jìn)了社會。
去年《還珠》劇組開拍時,招攝影。
他投了簡歷,里面附帶了這半年多他在京里一家婚紗攝影兼職拍攝的幾組照片。
結(jié)果攝影沒他的份,人滿了,攝影助理倒是還有空缺。
李臻想想也行。
反正他去還珠劇組目的很單純,就是為了多攢點本錢,又不是去泡妞的。
至少去年還不是。
何況去年的他,妞也看不上。
一窮二白的他,連狗都不愿意搭理。
就別提天然無添加的還珠三美了。
白天,他就在還珠劇組忙忙碌碌。
晚上他也沒閑著,纏著蘇友朋學(xué)吉他。
同時買了一些樂理書籍一邊自學(xué)一邊跟蘇友朋請教。
不是為了以后當(dāng)歌星。
他的嗓子他有自知之明,平日去卡拉OK嚎幾嗓子還行。
當(dāng)歌星,他不是那塊料。
一首《死了都要愛》,他只能唱出個‘死’字。
后面四個字要了老命,他也升不上去。
但只要掌握了樂理。
他完全可以憑借腦海中那些耳熟能詳?shù)母枨约鹤V寫出曲譜來。
這比絞盡腦汁耗費無數(shù)腦細(xì)胞寫劇本容易多了。
畢竟一首歌也就幾分鐘,一部電影卻有一兩個小時。
老媽看他每天從早忙到晚,似乎也認(rèn)命了。
去年,蘇友朋的生日是在京里度過的。
確切的說,是在還珠劇組度過的。
還珠劇組里,他就和蘇友朋談得來。
主要他會包裝,或者更直白點,他會裝!
把自己包裝成了乖乖虎的鐵粉。
近兩個月下來,在其他人眼里,他就是一個手腳勤快的蘇友朋腦殘粉。
蘇友朋生日這一日,還珠三美聚在一起給蘇友朋慶生。
地點也就在承德的劇組。
因為一天戲拍下來,幾人都沒了力氣再折騰。
蘇友朋本想叫上大家伙一起。
結(jié)果林欣如不同意。
同是寶島出來的。
蘇友朋不想跟林欣如鬧僵。
其實瞎子都看得出來,蘇友朋對林欣如有意思。
全劇組的人都知道。
林欣如打心底就不想和周結(jié)演對手戲。
李臻拿著相機(jī),看著眼前的還珠三美圍在蘇友朋身邊。
蘇友朋的臉上被抹的到處都是生日蛋糕的奶油。
他坐在正中間,還珠三美呈山字形。
分立左右和身后。
同時比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李臻按動快門鍵,替幾人記下了這一刻。
看著眼前的還珠三美單純美好,親如姐妹的樣子。
誰又會想到日后三人的陌路人生。
還珠一直拍到了年底12月份。
分手之際,李臻請?zhí)K友朋到家里做客。
蘇友朋欣然同意。
李臻讓老媽做了一桌豐盛的菜肴。
蘇友朋打量著李臻家里的情況。
不到60㎡的房子,老舊的電視機(jī)和已經(jīng)有些塌陷的衣柜。
就能看出李臻家里的條件并不是特別好。
難怪李臻平日里穿的破破爛爛。
一身上下從頭到腳都不到一百塊的樣子。
飯吃的差不多了,李臻放下筷子突然道:友朋,求你個事兒。”
蘇友朋一愣,呵呵一笑:“原來你讓伯母今晚做了一大桌子菜,又把伯母支出去。”
“是有求于我啊,說吧,什么事?是不是要借錢?”
在蘇友朋想來,李臻能有什么事求他?
除了借錢,他想不到別的。
李臻翻了個白眼:“看不起誰呢!咱倆這輩子,只有你開口問我借錢的份!”
蘇友朋又是一愣,實在不明白李臻哪來的自信。
“那你有什么事求我?”
李臻嘿嘿一笑:“幫我簽名!”
蘇友朋還當(dāng)什么了不得的事,不禁莞爾:“這還用求?”
李臻呵呵一笑:“那你是答應(yīng)了?男人講話,一口唾沫一顆釘,不準(zhǔn)食言。”
還沒等蘇友朋點頭。
李臻轉(zhuǎn)身進(jìn)了自己的臥室,搬出了幾個大蛇皮袋。
然后一一打開,蘇友朋指著面前的幾個蛇皮袋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講不出。
李臻笑著道:“就這些,都是我買的你的專輯,全簽了吧......”
多年以后,蘇友朋接受采訪道出那一晚的心酸:出道近十年,都沒簽過這么多名。
李臻這一年多攢下的一萬五千塊錢全買了蘇友朋的《風(fēng)聲雨聲聽蘇聲》專輯。
而后將這些專輯全部賣空,一萬五變成了四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