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栤栤喝了瓶牛奶，感覺好點了。
兩人坐在劇組的中巴車內(nèi)，成了劇組一道西洋景。
“為什么不回我短信？”
李臻呵呵一笑：“我不喜歡發(fā)短信，何況太晚了，發(fā)來發(fā)去大家都休息不好。”
“再說了，小姑娘家家的一天腦瓜子里裝的都是些什么？”
“我要討厭你，還能送你生日禮物？”
范栤栤心中豁然開朗：“對啊，自己怎么這么笨。”
李臻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笑道：“你這腦子和你這張臉蛋不成正比啊！”
范栤栤隔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這句話什么意思。
笑著道：“你是夸我漂亮了？”
李臻哈哈一笑：“我是說你蠢！”
范栤栤頓時嗔怒，小拳頭砸向李臻的肩膀。
李臻看了車外一眼，止住笑道：“好了，別鬧了，劇組的人都看著我們呢！”
范栤栤看向窗外，果然大家的目光都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看著她和李臻。
范栤栤大窘：“都怪你！”
兩人說了幾句話，不知道為何，范栤栤感覺自己身體上的疲憊緩解了不少。
從小到大，她被人夸漂亮都夸的麻木了。
小學開始，圍在她身邊的男孩子就從來沒缺過。
但今天李臻說她漂亮，她心里竟然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范栤栤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但如果是喜歡，為什么之前沒有呢？
難道真的是因為今年的李臻和去年的李臻判若兩人？
她已經(jīng)從蘇友朋那得知了李臻送自己這塊腕表的大致價格。
她昨晚失眠，不得不說也有一方面昂貴生日禮物的原因。
開著奧迪，出手闊綽的小攝影。
范栤栤無論如何也無法把眼前這個濃眉鳳目的寸頭青年和去年那個聳眉搭眼的小攝影合二為一。
看著范栤栤愣神，李臻在她眼前晃了晃手：“發(fā)什么呆，小范？”
范栤栤回過神來，臉上閃過一絲緋紅：“沒，沒什么。”
她捋了捋鬢角，掩飾內(nèi)心的慌張：“對了，你家是做什么的？”
李臻頗感好笑：“怎么，查戶口呀？”
“你這人，怎么總說話帶刺，就不能好好說話啊？”
“我爸媽都是工人，這下滿意了？”
范栤栤更好奇了，工人買的起奧迪？工人送得起百達翡麗？別逗了。
如果他沒騙人，那一切都是他自己掙來的了？
范栤栤很久沒和人這樣輕松地聊天了，還是一位異性，感覺很奇怪。
“對了，還珠拍完，你打算做什么？還是繼續(xù)跑劇組當攝影？”
李臻笑了笑，也不瞞她：“不了，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走走。”
“再說了，哪不能攝影？”
“只要我的攝影機和相機還在，世上任何一個角落都能成為我的素材。”
范栤栤聽的心情開闊，有點羨慕他能這么瀟灑。
“你到底掙了多錢？送我那么貴的禮物，我媽要知道了，肯定得打破砂鍋問到底。”
李臻一臉玩笑的口吻：“我不是說了么，一個多億！”
范栤栤討了個沒趣，偏過頭去：“不想說就算了。”
本以為李臻肯定會服軟，以前身邊圍繞的男孩。
只要她耍小性子，總能百試不爽地跟她低頭。
可惜今天她遇到的是兩世為人的李臻。
這種小女孩的伎倆，李臻可不吃這一套。
李臻站起身，朝車外走去，留下一句：“牛奶不夠，我車里還有......”
范栤栤轉過頭來，才發(fā)現(xiàn)李臻已經(jīng)下了車。
范栤栤怔怔地出神......
還珠2的拍攝和瓊瑤的劇本創(chuàng)作一樣，每日都在加班加點。
自那日范栤栤生日小插曲后。
林欣如當他是空氣，小燕子倒是時不時跟他說幾句。
話里話外都離不開一個字：錢。
變著法的想知道他是如何掙的錢。
范栤栤則有事沒事湊到他身邊閑話，無非就是憧憬未來。
隨著十月底，《還珠格格》在內(nèi)地的首播。
幾位主演，特別是小燕子徹底火爆全國。
來劇組采訪的媒體和影迷每天就沒斷過。
范栤栤雖然顏值最高，但爆火的卻是小燕子。
這在當年還有一個名詞，叫小燕子現(xiàn)象。
一部還珠格格就讓小燕子紅遍亞洲各地。
收視率更是在往后幾十年，無人能望其項背。
看著每天來劇組采訪的媒體。
圍住的都是小燕子和紫薇以及五阿哥。
范栤栤倍感失落。
這種被人忽略的感覺讓從小到大走到哪都是焦點的范栤栤生出一種強烈的落差感。
十一月底，京城的天氣已經(jīng)相當寒冷了。
對于生長在南方的幾位主演而言，更是如此。
范栤栤坐在劇組的一角，無人問津，就像她在戲里的角色一樣。
而不遠處，幾家媒體，正在采訪五阿哥和紫薇。
林欣如抱著本八卦雜志和蘇友朋兩人有說有笑的回應著媒體的提問。
小燕子則一個人被幾家媒體包圍。
只有范栤栤一臉落寞地撥弄著飯盒里的飯菜。
“飯是用來吃的，不是拿來玩的。”
范栤栤不用轉身，聽聲音也知道是誰，心里一暖。
李臻出現(xiàn)在身邊，手里同樣端著飯盒。
只看范栤栤臉上的神情，李臻就猜了個大概。
“不用眼紅別人，你還小，過個幾十年，你也能紅。”
范栤栤噗嗤一笑：“幾十年？你到底是來安慰我的，還是埋汰我的？”
李臻在她身邊坐下：“你就當我是埋汰你的吧。”
范栤栤眼神倔強，精致的鼻翼棱角分明：“你等著瞧吧，我不會比她們差的。”
李臻點點頭：“這就對了嘛，要對自己有信心。”
“你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年輕漂亮，想想你還未滿十八歲。”
“她們倆都是奔三的老姑娘了，再不紅就老了！”
范栤栤心情愉悅，她發(fā)現(xiàn)每次和李臻聊天。
李臻總能以他獨有的方式讓自己放下渾身疲憊，重拾信心。
范栤栤想起一事：“對了，我媽讓我把腕表還給你，太貴重了。”
李臻點點頭：“不用了，送出去的東西我是不會收回來的。”
范栤栤蹙眉道：“我就沒打算還你，你生日什么時候？”
“12月8號。”
“12月8號......”范栤栤念叨了一句，心里默默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