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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雙尸命案
【姓名:充繼保】
【技能:人體解剖術(登堂入室)】
【武技:化生刀(入門)】
【功法:不死武經殘卷(入門)】
【品階:未入品】
【壽元:19/22】
【破案:一級(184/200)】
充繼保看著眼前的光幕上顯現的信息,臉上一陣喜悅。
“三年了,解剖術總算登堂入室,并且演化出了武技化生刀,不死武經殘卷也已入門,身體錘煉出了銅皮鐵骨,破案經驗也到了184,離升級不遠,總歸所有努力都沒有白費。”
充繼保暗暗松口氣。
充繼保并非這方世界的人,本是一名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里的法醫,三年前一次意外魂穿到這方世界,成了一名流放邊關的犯人。
融合前身的記憶后得知,他父親充裕本是戶部度支司從五品郎中,因卷入黨爭,被對手以巨額貪污罪彈劾。陛下震怒,命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三司聯合查辦,最后查有實據,罪名坐實,充家抄家,充裕被判斬首,三族連坐,男丁流放邊陲,女眷充入教坊司。
因充裕同僚同為一黨的張松鶴出面打點,充繼保的母親充鹿氏和妹妹充嫵才擺脫被千人乘、萬人騎的命運,由充入教坊司改為充入官奴。
而充繼保前身能順利抵達邊關配所,沒有途中死于“意外”,也離不開張松鶴的悉心打點。
后來充繼保穿越而來,因緣際會下利用前世作為法醫的職業素養,推理能力,和解剖學知識,配合管營大人破了配所內獄卒無故死亡案,被武勝城知府賞識,破例提拔為府衙一名管飯,無俸祿的配役。
武勝城地處邊關,治安混亂,盜案頻發,充繼保成為配役的三年來,助捕頭黃興破了一起又一起盜竊案、入室搶劫案、殺人案、溺水案等,漸漸成了府衙里舉足輕重的配役,也打開了武道修行之門,用功勛在府衙案牘庫里換了一本《不死武經》殘卷。
奈何天賦根骨一般,又無名師指點,三年來修習《不死武經》殘卷,只堪堪入門,離入品還有一定距離。
本來以知府喬庚年的意思,是讓他用功勛換取進階正式捕快的機會,但是充繼保樂得做一名配役,放棄了進階正式捕快的機會,選擇了武道修行。
就這充繼保利用自己在府衙上下都不錯的人際關系,也撈了不少好處,要不一個月前也不可能給他母親和妹妹贖身,接到武勝城來住。
作為配役,本來是連編外人員白役都不如的存在,更沒有收受小費、撈好處的資格;但是充繼保破案的能力過硬,又會說話,人又有趣,自然在府衙混的風生水起,捕頭黃興也樂意分潤他一些好處,畢竟還得依仗他多破獲案件呢。
這就是真香定律,有本事的人走哪兒都能吃得開。
“繼保……快跟我走……城西甜水巷……發生了命案……頭兒讓我回來喊你……”
這時一個因劇烈運動而面色脹紅,氣喘吁吁的白役跑進府衙休息室道。
頭兒,是對捕頭黃興的稱呼。下面捕快、衙役、白役,配役都尊稱他為頭兒。
充繼保看著說一句話,喘一口氣的白役,倒了一碗茶遞給他,“來,先喝口水,緩緩。”
“噸噸噸……”
白役接過茶碗,幾口喝完,舒出一口氣,臉色也比剛才好看了一些,放下茶碗,“走吧,頭兒還在現場等著我們呢。”
急個錘子……沒看你還在喘氣嘛……充繼保又倒了一碗茶,“再來一碗,緩緩,府衙到城西有一段距離,你確定你現在這個樣子,一口氣能再跑一趟?”
也對……白役端起茶碗,“噸噸噸……”又喝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臉風輕云淡的充繼保,“現在我們走?”
“你沒問題,我就可以。”
充繼保從桌子底下拿出自己的吃飯家伙——工具箱,跟著白役出了府衙。
…………
盡管一路上通過白役之口,對所發案件有了初步的了解,但是充繼保到達現場后,還是被血腥的場面驚到了。
只見院門大開著,外面站滿了圍觀的群眾探頭探腦,門口兩側各站著一個穿捕快服,挎腰刀的白役在維持秩序,阻止圍觀者跨入院內,破壞案發現場。
充繼保擠開圍觀人群,進入院內,見地上躺著兩具尸體,一男一女,倒在血泊中,院子里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捕頭黃興看到他,像見到救星似的,忙著上前拉著他的手,“你總算來了,再不來我都要親自回去找你了。”
你又不是36D小姐姐……充繼保不動聲色地甩開黃興的手,“誰報的案?有沒有目擊證人?”
黃興正急的上頭,也沒在意充繼保手上的小動作,指著旁邊一位五十多歲,滿身泥點子的老者,“是他報的案,目前還沒發現有目擊證人。”
“好,我知道了。”
充繼保點點頭,“那我先檢查現場和驗尸了。”
說著,打開工具箱,用濃度酒給手消毒后,取出自制的乳膠手套戴上,來到側身躺在當院的男尸旁邊。
充繼保蹲下身,見男尸周圍有打斗痕跡,地上有抓痕,男尸雙手沾滿血跡,指甲里有泥土,料想死前一定經歷過痛苦的掙扎。
然后把男尸掰成仰面朝天,看面相大概三十出頭,身高1.73m左右,上身穿褐色葛布短襟,下身穿藏青色粗布直褲,腰間系一根黑色棉布帶束腰,衣服上、鞋面上都有灰色泥點子,鞋底也沾有灰色淤泥,手掌有老繭,像是從事泥瓦匠一類體力工作。
致命傷在腹部,是一條寬一寸半的貫穿傷,并且傷口呈兩邊薄中間厚,周圍血跡呈放射狀,像是匕首刺入所致。且雙臉頰、嘴角有紅紫色淤青,胸口有大量青色淤青,右腿腿彎處也有淡青色淤青,且右腿褲子腿彎處有一個灰色腳印,想來是發生打斗所致。
有尸斑,有尸僵,料想死亡時間超過兩小時。
充繼保驗完男尸,又去驗女尸。
女尸趴躺在屋檐下,地上腳印凌亂,應該是生前與人發生過拉拽。看起來二十五六歲,面容姣好,臉上有一團暗黃色淤青,像是舊傷。頭發凌亂,發釵歪斜,好像睡起來未梳洗一般。
上身穿一件荷色對襟小衫,沒穿肚兜,下身穿一條月色長褲。致命傷也是腹部一條寬一寸半的貫穿傷,傷口也是呈兩邊薄中間厚,且周圍血跡也是呈放射狀,料想是同一把匕首所刺。
雙手有血跡,產道內有脫氧核糖核苷酸,料想是生前剛與人發生過關系,就被殺了。
身上有尸斑、尸僵,通過尸僵程度,與尸斑顏色判斷,應該與男者死亡時間相近。
充繼保驗完尸,和檢查完現場,書吏在一邊記錄完成,黃興又湊過來,“怎么樣?能不能破案?”
也就是這個世界沒有DNA鑒定,要不分分鐘就能破案……充繼保若有所思的看著敞開的房屋門,沒有理會黃興,而是詢問報案老者,“大爺,你是如何發現這家死人的?”
黃興知道充繼保正在全力查找案子的蛛絲馬跡,被冷落,也絲毫不放在心上。
報案老者恭敬道:“回官爺的話,死者陳喜娃本是老漢我手底下的泥瓦匠,我們一起給城南邵員外家修葺房屋,本來城南離城西遠,喜娃平時中午是不回家的,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喜娃中午下了工非要回家,我攔也攔不住。”
“后來我說‘想回就回吧,只要不耽誤下午上工就行。’,可是下午到了上工時間,我們左等右等不見喜娃來上工,我就心里很來氣,想著過來看看喜娃,被什么事情絆住了,不來上工。
邊來邊我還在心里咒罵喜娃呢,覺得他不厚道誆騙我,但是當我過來時,卻發現喜娃和他婆娘都死在了院子里,我走出院子正尋思著報官,卻看到這位官爺領著人正在這片巡街,我就告訴了他。”
老者說著,一指黃興。
黃興也點頭,表示老者說的都是事實。
充繼保聽完老者的話,對案件基本有了60%的判斷,看了一眼黃興,“頭兒,你派人向外面的街坊打聽打聽,看看死者生前與誰結怨,或者是與誰有染,這個主要是打聽女死者。”
“我進屋看看,看看有沒有別的發現。”
說完,他進了屋子。
黃興則派捕快戚俶向外面的圍觀街坊打探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