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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你到底怎么了?”圓圓還在追問,又刺痛一下,最初雖痛,卻不及事后之疼,或許因為她與他都是第一次,他只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你真想知道?”再度掀起被子,她潔白的襯褲盡是斑斑血跡。
“哈——”他說不出的欣喜,她沒有騙自己,真的沒有。
她痛苦的蜷縮著身子:“你到底怎么了?”
“圓圓,圓圓……原來你一直守身如玉……”
他竟然懷疑她的清白,虧她連這種事都做了,卻被他懷疑。她抱住衣衫,將他推開:“金乙杰,你太過份了——”直接穿上外衣,懷里抱著衣裙,從帳篷里飛奔而去,她以為會像他的曲子《海闊天空》一樣,他有最寬廣的胸懷,可惜她錯了,他竟然懷疑她。
“圓圓!”
回到自己的帳篷,發(fā)現(xiàn)兩名太監(jiān)已經(jīng)安息:“起來,都給我滾回你們的帳篷去!”
一聲厲吼,太監(jiān)睜眼,拾起各自的外套就跑,剛回自己的帳篷,又見三皇子出來。
淚水如決堤的洪,自己這么做真的對嗎?原以為找到自己渴望的愛情,卻被人懷疑,她不容忍也無法接受,再也回不去了,她把一切都給了自以為了解,自以為深愛的男人。
“圓圓!”他愧疚地坐在他的羊毛床邊,“我……”
“金乙杰,你聽著,如果你后悔與我訂婚,可以解除婚約。”“我看不到我們的未來會有幸福……”是碧波帶來的消息,南木國勝了,主帥是羲迅,如果他提出當(dāng)年一樣的和親要求,自己是否就可以回去了。當(dāng)年她是為和親而來,卻為西金人織錦。
“圓圓,對不起,我不該懷疑……”
“乙杰,從小我的感覺都錯不了。或許,我們的緣份就要盡了。”
“不!”
他將她抱在懷中,要怎樣才能得到她的諒解,其實懷中的她經(jīng)歷那么多的風(fēng)雨即便有什么也是很正常的,皇兄弟們不是常把自己的愛妾送與其他兄弟享受嗎?雖然令自己厭惡,今日的他又與兄弟們有何不同。女子生逢亂世,需要男子的關(guān)愛,自己怎能傷她的心。“回都城之后,我會盡快與你完婚。今生今世,絕無二心……”
“今生今世?”
碧波帶來了小翠的家書,里面說韓峰為了救自己,一直在與朝中重臣周旋,甚至還花重金進(jìn)宮面見秀妃娘娘,托她在皇上面前說情,連韓峻也替自己說了不少好話,希望羲迅得勝再簽城下之盟時,能將自己作為議和的條件之一。小翠可曾知曉,她已經(jīng)愛上了乙杰,朝夕相處的三個月,令他們建立了濃厚的感情,或許這并不是真愛,分開后才能明白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么?
“我累了,想好好睡一覺。”
“不能睡,還沒上藥呢?”
“不用了,以前就挺好……”她后悔聽了他的話,追求什么完美,那些疤痕在里面,又不在臉上,她何須畏懼。
乙杰離開帳篷將藥膏取了過來,生怕變冷,捧在掌心,快速地過來。
藥膏在背,她的淚不停的流下,向往了許多回,卻不曾想生起煩憂。
“圓圓,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會懷疑你……”
她不再說話,腦海中閃過韓峰、韓峻,又浮現(xiàn)羲迅、羲遠(yuǎn),然后是乙烈。這一生她總與兄弟有緣,一對又一對,她的情感也糾葛在其間,紛亂而復(fù)雜。
他遞過一段白綾,轉(zhuǎn)過身,側(cè)目時,她的淚水已從臉頰滑落,她將胸部纏繞起來,他助她將將上藥的地方都認(rèn)真的纏了一遍。
“圓圓,讓我留下來陪你吧?”乙杰脫下外套,不待她回話,已經(jīng)躲進(jìn)她的被窩。她認(rèn)真地穿上衣衫,面朝外躺在那兒。
各自懷揣著心思,他傷了她的心,無意之間令她心痛。她并不是似外表那樣堅強(qiáng),那一根脆弱的心弦被他觸及。
“圓圓,怎樣才可原諒我?”
她無聲。
不是說夫妻吵架床尾合嗎?他像上次那樣溫柔而深情的吻著她的額,她的臉……她冰冷得像個木頭人,沒有絲毫反應(yīng)。
“我金乙杰對天盟誓,今生若負(fù)圓圓不得好死……”
她轉(zhuǎn)身快速地捂住他的嘴:“算了,我已經(jīng)是你妻子了,再與你計較沒有絲毫意義。”
他再次用溫柔與熱情征服了她,四更時分,她終于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嬌喘起來,沒想到男女之事如此銷魂,怪不得世人常說:只羨鴛鴦不羨仙。
次日夜晚,圓圓睡得正香,金乙杰又來糾纏,三翻兩次將他回拒,他總是又溜進(jìn)帳篷,不得逞不罷休。天亮的時候,才勉強(qiáng)睡著,而他得意非常。不知是哪個該死的侍衛(wèi),竟然給他講了那些話,害他來搗亂。
金乙杰與眾侍衛(wèi)騎馬歸來,幾名家奴正以收拆帳篷,桌凳爐子已經(jīng)收在馬車上。
“要走?”金乙杰問。
圓圓應(yīng)道:“我們來這兒已經(jīng)四個月了,馬上就是春天,也該回都城了。再說碧波一個人在府里我也著實不放心。”冬天之后,碧波一個月就來兩趟,近兩次說話時眉宇閃爍,似乎隱藏著心事,圓圓追問了幾次,她硬是不說。
一行人剛回都城,大街周圍的人都看著金乙杰,真是個英俊的男子,模樣清秀不說,風(fēng)度翩翩,不失儒雅又有陽剛之氣,一看就是集文武于一體的男子。
“碧波,我回來了!”圓圓大叫兩聲,推開中院門,里面空空,又奔往后花園,還是空空。心中訥悶,過來兩名侍婢。
這個丫頭去南院做什么?
她躡手躡腳推開南院大門,哪里有人呀,正欲離開傳來碧波的聲音:“誰?”
圓圓無語,好好的中院不等竟跑南院。
尋著她聲音之處,輕輕地推開房門,立即嚇得目瞪口呆:碧波竟然與齊隆在一起,大個人驚慌失措,各自整著衣衫。
“你……你們……”“不……”說話打結(jié),快速地拉上房門,還以為自己瘋狂,連碧波也如此,她早該到出嫁的年齡了,既然愛上齊隆,就讓她出嫁。一個是清主,另一個西金國大學(xué)士,帳前軍師,倒也般配。
碧波站在門口遲疑:小姐不是說入春之后才回來嗎?也回來得太快了。
“小……小姐……”碧波心生愧意。
圓圓看著她身后的齊隆:“齊大人,你不是該在二皇子帳中嗎?怎么回都城了?”
碧波低垂著頭,一張漲得通紅:“兩個月前齊大人就回來了。”
那時候正值隆冬,還記得碧波上次說邊城的消息,莫非在那邊吃了大敗仗。
“香錦公主,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先告辭了!”齊隆可不能繼續(xù)呆下去,碧波已經(jīng)再三吩咐不能打擾,可是她就這樣闖進(jìn)來,好歹她才是香錦府真正的女主人,碧波雖是清主,到底是她的侍女。
圓圓憶起自己與金乙杰之間的兩夜情,心中也生出愧疚。“你與他在一起多久了?”
“也……也沒多久,就是最近半個月的事。”
最近半月,齊隆才回都城兩月,他們就在一起半月,看不出碧波還有這等魅力,西金國大才子都為她癡狂。
“他有沒有說何時娶你?”
“他家中有妻子,總得他妻子答應(yīng)之后才能娶我過門。”
圓圓輕嘆一聲:世上總是有這樣的癡女,為情所困,便甘為人妾,與人共侍一夫。可憐的天下女子,自己不也可憐嗎?稀里糊涂就做了錯事。
“奇怪?齊隆怎么會回都城?又出什么事了?”
碧波將圓圓拉進(jìn)房中,里面燃著木炭爐,從這屋子近來的情形看:這齊隆怕是在此處已經(jīng)住了些日子,少說亦有一個月。一對男女朝夕相處難免不動感情,如何嫁是他們二人的事,倘若碧波不開口,圓圓不會問。
“聽齊隆大人說,近來邊城連吃敗陣。大皇子、四皇子被生擄,他是回來與皇上商議的,南木國提出讓六公主和親嫁南木帝為妃。誰得知道六公主聰明伶俐,今年才十五歲,最是得皇上、慧妃的喜愛。齊隆大人回來,想用當(dāng)南木國的方式,在西金國挑選二百名美女……”
為什么一旦戰(zhàn)起,總用女子來做為談判的工具,當(dāng)日南木國送了百名美女,她們未到都城就遭到凌辱、摧殘,聽說短短一個月之內(nèi),就死了近二十名女子。今日又是用美女來和戰(zhàn),爭取時間。
“碧波,你也齊隆大人在一起,就不怕懷上孩子嗎?如果是,那該怎么辦?”“萬一,他不娶你呢?”
碧波才不屑用孩子來迫自己心愛的男人娶她,從懷中掏出一只手鐲:“這是西金國少有的不孕鐲,我可是花了六百兩銀子才買了一對,還是從一位老客戶手里勻來的……”
“少唬我,我怎么沒聽說有這樣的東西。”圓圓不信,莫名其妙,看成色與普通手鐲也沒什么特別。
“這你就不懂了,此手鐲月事之后第三日戴,月事來前摘下。真的,很管用的……”
“很——管用?”她不是說,與齊隆在一起是近半個月的事,怎么會知道管用與否,除非她已經(jīng)戴了至少兩個月以上,難道在開店最初她就與齊隆暗通曲款,只是一直沒有機(jī)會,或者一直在外未被自己發(fā)現(xiàn)。六百兩銀子,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碧波每月的奉銀三十兩,加上自己府上的這份,加在一起不過五十兩,而她到都城還不足一年,怎么會有這么多銀子。
“小姐,不與你說了!”碧波話鋒一轉(zhuǎn)。
“站住——”圓圓笑嘻嘻地看著她:“怎么樣給我一只如何?”
“小姐……”該不會她與三皇子也成雙對。
圓圓道:“近來我總是不安,雖然乙杰說我們會很快成親,可我總擔(dān)心英王會把我作為議和的條件……”“如果是那樣,我終究要回去,不如去得灑脫。”“你就給我一只吧,告訴我怎么用就行,只要天下太平了,我才能要孩子……”她絕對不要像娘一下生下個孩子受人凌虐,如果這樣還不如一早就不生下她。
“好,這只就給小姐。”碧波從懷中掏出那只不孕手鐲,正如小姐所預(yù)料的那樣,前些天從邊城傳來消息:南木國又打了勝仗,這次的條件是要回香姬郡主。她就要回南木國了,而自己卻不能再回去,她的心早已經(jīng)系在齊隆之身,愛得不能自拔。
“碧波,我要去錦莊走走,陪我一起去吧。”
碧波神情怪異,隨她上了花轎。手不安的揉挫著錦帕,怎么辦,錦莊里大筆銀子因為齊隆相求已經(jīng)挪走了近三萬兩,依小姐的聰慧,她精通算術(shù),又善理帳,只需被她一看就能發(fā)現(xiàn)其間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