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你陷落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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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一)花與火 金都夜總會
燈光搖曳、音樂醉人,裝潢一新的金都夜總會富麗堂皇、高端大氣。
今天是我來到金都夜總會上班的第一天。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走進這種地方,更加沒有想到會來到這里上班。雖然心里有千萬個不愿意,但是為了我最愛的人,我愿意放下自尊,只為尋求真相。
金都夜總會是整個玉江市檔次最高、開業(yè)時間最長的娛樂會所,隸屬于金都集團。據(jù)說金都集團現(xiàn)在的老板名叫孟煜,小混混出生,頗有手段,從最底層做起,直到兩年前三十歲的他正式接手金都,成了玉江市的風(fēng)云人物。
孟煜接手金都后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從以前的金都娛樂公司變成了金都集團,增加了許多經(jīng)營業(yè)務(wù),主要涉足的行業(yè)有房地產(chǎn)開發(fā)、酒店管理、娛樂行業(yè)等等。
之后,金都夜總會進行重新裝潢,從以前的中高檔提升為高檔夜總會,來這里的人非富即貴。
金都夜總會現(xiàn)在是由孟煜的表哥、金都集團副總陳曉軍負責(zé)。在這里上班的女孩最低都是大專文憑。這里不光對學(xué)歷要求高,對外貌、才藝的要求更是嚴(yán)苛,招聘現(xiàn)場猶如選美比賽。
夜總會的所有女孩都要分到各個小組,分別有牡丹組、玫瑰組、薔薇組和百合組。牡丹組要求氣質(zhì)高雅,玫瑰組要求性感火辣,薔薇組要求明艷動人,百合組要求清新脫俗。
每個小組都有一個組長,她們就是金都夜總會的四大美人,分別是牡丹組組長:白牡丹白甜甜、玫瑰組組長:黃玫瑰黃玉瑤、薔薇組組長:紅薔薇王紅、百合組組長:粉百合陳百合。聽說她們四個是這里的臺柱子,很多人慕名而來只為睹其芳容。
我被分到了薔薇組,紅薔薇王紅告訴我,我們的具體工作就是陪客人唱歌、跳舞、喝酒,要讓客人開開心心地來,滿滿意意地走。
當(dāng)然這里是可以選擇賣藝不賣身的,除非你愿意,否則客人是不能強行把你帶走的。正因為有了這個規(guī)定,我才敢以身涉險來到這里。
夜色漸濃,夜總會里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我坐在休息室里,心里越來越緊張。
王紅察覺到了我的異常,安慰我說:“可欣,別緊張,放輕松一點。等下有幾個老顧客會來,我會帶著你們一起進去。你只管聰明靈活一些,把客人陪得舒舒服服的。要是有什么事,你放心,我會幫你擺平的。”
我感激地說著:“好的,我知道了。謝謝紅姐!”
客人已到,紅姐帶著我們四個人一起過去。我的心里真是緊張到了極點,從小到大我連戀愛都沒有談過,現(xiàn)在卻淪落為了一個陪酒女,真的不知道一會該如何面對那些老男人。
一不小心,我撞到了一個人,抬起頭,看見了一張年輕英俊的臉龐,看他的著裝是夜總會的工作人員。
我連聲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他微笑著說:“沒事!下次小心一點。”
他的聲音很溫柔,也很好聽。我完全被他吸引了,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帥氣的男生,看他的年紀(jì)應(yīng)該跟我差不多大。
“可欣,快點走!”紅姐催促著我。
我微笑著跟他點了點頭,然后快步向紅姐走去。
紅姐問我:“是不是覺得他好帥啊?”
我羞澀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紅姐接著說:“他可是我們這里的大紅人呢!好多女孩子都喜歡他。”
“紅姐,他叫什么名字?是干嘛的?”我好奇地問。
“他叫劉浩,是我們這里的安保隊長。聽說他挺能打的,是一個拳擊高手。”
說話間,我們進入了包間,包間里有五個中年男人,看到我們進來后都眉開眼笑的。
紅姐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我們,然后讓我陪一個個子高高的,有點瘦的男人。這個男人姓鄭,我們叫他鄭總,他看上去比另外幾個斯文多了,我想一定是紅姐刻意安排我陪他的。
紅姐告訴鄭總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鄭總對我又客氣了許多。我陪他喝了會酒,唱了兩首歌,他一直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顯得很拘謹(jǐn),完全沒有另外幾個男人那樣放得開。
“鄭總,出來玩就要放開些,不要那么拘謹(jǐn)嘛!來來來,跟這個可欣美女多喝兩杯。”一個中等身高、偏胖的老男人坐到鄭總身邊說道。
紅姐給我遞了個眼色,我趕緊又敬了鄭總一杯。
“李總,咱們?nèi)ヌ鴤€舞吧!讓可欣好好地陪陪鄭總。”紅姐叫走了這個老男人。
“其實我平時很少來這種地方的。”鄭總跟我說。
我笑了笑:“我看出來了!”
鄭總問:“那你有沒有看出來我是干什么的?”
“這個倒沒有看出來,但是我覺得您跟他們不一樣,他們應(yīng)該是生意人,而您看上去像個文化人。”
“哈哈哈,小姑娘眼力不錯啊!”鄭總點頭說,“我其實是個作家,是李總的老朋友,今天從外地過來到玉江辦事的。李總盛情邀請我來你們這里玩,起初我是不愿意的,后來李總說你們這里的姑娘全部都是大學(xué)生,不僅青春貌美、多才多藝,而且大多數(shù)都是賣藝不賣身。這充分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所以才想來一探究竟。”
“原來您是作家啊!太厲害了!我從小就喜歡看書,可羨慕你們這些寫書的人了!”我崇拜地說著。
“你大學(xué)學(xué)的什么專業(yè)?怎么會到這里來上班呢?”鄭總說,“當(dāng)然,你要是不方便回答的話,也可以不回答。”
“我是大專生,計算機專業(yè)。因為媽媽生病欠下了債,還有弟弟上大學(xué)需要錢,所以才選擇來這里的。”這是一個我早就編好的理由。
我和鄭總邊喝酒邊聊了起來,他至始至終對我都很客氣,沒有動手動腳,也沒有瞧不起我。我為第一天上班就能遇到這樣有素質(zhì)的客人感到慶幸,真心希望我所遇到的都是這樣溫文儒雅的客人,但是心里清楚根本沒有可能。
時間到了晚上十一點,鄭總說太晚了,他要回去休息,他們一行人就滿意地離開了夜總會。
我們把客人送到了夜總會門口,送完客人正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跑車飛速地開了過來,猛地停在了夜總會門口,接連著又開過來了三輛高檔跑車。
從跑車上走下來四個年輕的男孩,看上去都是二十出頭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富二代。
紅姐趕緊走了上去:“哎呀!姚公子來了!歡迎歡迎!快里面請!”
我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這個姚公子,他個子不高、很瘦,長相一般,看上去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他的目光突然向我轉(zhuǎn)了過來,我趕緊收回目光,看了一下手機。
“新來的妞?挺不錯的啊!一會叫她陪我。”姚公子跟紅姐說。
紅姐笑顏如花:“姚公子,她今天才來的,不太懂規(guī)矩,笨手笨腳的,伺候不了你。一會還是叫小倩陪你吧!”
“老子是來花錢的,愿意叫誰陪就叫誰陪,哪來這么多的話啊!”姚公子不耐煩地說道。
說完,姚公子就招呼著他那幾個朋友往夜總會里走去。
紅姐過來滿臉擔(dān)憂地跟我說:“可欣,這個人叫姚俊,是玉江首富“正元地產(chǎn)”老板姚正元的兒子。他性格古怪,有點變態(tài),你一會見機行事,不要惹怒他。”
聽了紅姐的話,我的心里七上八下起來。
她握了握我的手:“不要太擔(dān)心!要是真有什么事,夜總會會出面解決的。走吧!趕快進去!”
經(jīng)理帶了我們十個女孩一起走進包間,姚俊正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他抬起頭用手指了指我,叫我過去陪他。他那三個朋友也一人挑了一個女孩。
我剛坐到姚俊身旁,他就伸手過來一把摟住我,問:“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時候來金都的?”
“姚公子,我叫周可欣,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
“哇!第一天上班!那太好了,我就喜歡你這種單純一點的小妹妹!”他滿臉淫邪地說著。
他接著問我:“你都有什么才藝啊?”
“我會唱歌和跳拉丁舞。”
“拉丁舞有什么好看的!給大家跳個脫衣舞吧,怎么樣?”
姚俊的話剛說完,他那幾個狐朋狗友就哈哈大笑起來。
我強顏歡笑地說:“姚公子可真會開玩笑!來,我敬您一杯!”
喝完了酒,姚俊讓我陪他跳會舞。跳著跳著,他的手越發(fā)不安分起來,我把他的手從我的屁股往腰上移動。
“可欣,我挺喜歡你的!一會兒跟我一起出去玩會吧!”他色瞇瞇地看著我說。
“對不起,姚公子,我是不陪客人出去的。”
“什么?不陪客人出去!我最討厭你們這種女人,又想當(dāng)婊子,還想立牌坊,不陪客人出去,來這里上班干嘛?”
說完,他的手又在我的屁股上摸來摸去:“難道你想讓我在這里玩你嗎?”
屈辱的淚水悄悄地滑落我的臉龐,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我說道:“姚公子,您就別開玩笑了。我們?nèi)ズ染瓢桑冶WC把您陪好!”
姚俊大聲說:“來來來!兄弟們,她要跟我們喝酒!”
他剛說完,那幾個男的就跟著起哄起來。
姚俊叫服務(wù)生又拿了許多洋酒進來。他看著我說:“可欣,別說我們欺負你,這樣你喝一杯我們喝一杯,誰要是喝不動了可以認輸,認輸?shù)娜艘邮苴A的人懲罰,怎么樣?”
我問:“什么懲罰?”
他說:“贏的人可以隨便提。”
“我是不會跟客人出去玩的。還有就是我只跟你喝,可以的話我們就開始吧!”我雖然平時不怎么喝酒,但是酒量卻遺傳了我的爸爸,還算不錯。
“好,開始!”
我和姚俊開始一人一杯輪流喝了起來,剛開始我們喝得都比較快,喝了一會后,速度明顯都慢了起來。又喝了幾杯后,我發(fā)覺姚俊速度越來越慢,他似乎已經(jīng)喝得差不多了,看來他的酒量很一般。
“媽的,沒想到你還挺能喝啊!”姚俊放下手中還剩半杯酒的酒杯說。
“姚公子,承讓了!”
“你贏了,有什么要求提吧!”
“沒要求。姚公子,您是我們金都最尊貴的客人,只要能讓您滿意,就是我們最大的心愿。”
“別啊!說好了輸?shù)娜艘袘土P的,你這樣顯得我說話不算數(shù)。”姚俊說完,從褲兜里掏出錢包,在里面隨手抽出一沓錢,扔在了我的身旁。他繼續(xù)說,“這些錢就算是我的懲罰了,可以嗎?”
我笑了笑說當(dāng)然可以,然后拾起身旁的鈔票,放進了我的手包里。
這時,姚俊過來摟著我說:“可欣,只要你愿意跟我出去,價錢隨便你說,多少我都答應(yīng)你。”
“對不起!姚公子,我真的不跟任何人出去的,這是我的底線。”
“有意思!真有意思!我還第一次碰到有我姚俊搞不定的女人!”他陰險地笑著說。
還好姚俊沒有繼續(xù)為難我,我們一直玩到凌晨四點,他們才離開了夜總會。送走他們,我往大廳走的時候,又看見了那個帥氣的男人。我禮貌地對他笑了笑。
他回應(yīng)了我一個甜甜的微笑,然后問我:“第一天上班還習(xí)慣嗎?”
“還好,慢慢習(xí)慣吧!”
“剛剛那個姚俊很難纏,以后遇見他你還是要小心一點。”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我感激地說著。
終于下班了,回到出租屋,洗漱好后躺在床上已經(jīng)快凌晨五點了。這才第一天上班,我就感覺那么漫長、那么痛苦。不知道姐姐這三年多、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是怎么熬過來的,她從來沒有向我訴說過自己的辛酸與痛苦,總是告訴我她過得很好。
讀大學(xué)的時候,姐姐每個月總會多給我?guī)装僭钯M,她說她希望我不要像她一樣為了錢出賣自己。她希望我能做一個獨立、堅強、能干的女人,不用依靠男人也可以過得很精彩。
我的姐姐名叫周芙,四年前她剛大學(xué)畢業(yè)不久,媽媽就得了乳腺癌,而我那時也剛上大學(xué)。面對媽媽高昂的醫(yī)藥費和我的學(xué)雜費姐姐一籌莫展,最后她化名周美云來到了金都夜總會上班。
半年前,姐姐突然無緣無故失蹤,我們怎么都聯(lián)系不上她。媽媽來夜總會找過兩次,都沒有消息。她認識的人、有可能去過的地方,我們也都找過了,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后來,我們到派出所報了警,可是警察也沒有找到姐姐。
姐姐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我猜她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否則她不會不跟我們聯(lián)系。我知道姐姐的生活一向很規(guī)律,晚上上班,白天睡覺、看書,除了夜總會的同事和客人,她很少和外界來往。
我有種預(yù)感:姐姐的失蹤一定和金都夜總會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