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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友誼
我是個偵探,也可以是個殺人犯。
……
“同學們,大家可以下課啦……”
那個屬于各大機構的網絡授課時代已經來臨,以某些教育機構為首,開始進行線上授課的形式,無疑這種形式成為了當代電子社會的主流,新型產業。
(手機鈴聲……)
沒有來電備注,電話號碼也很陌生,我心里正想著是誰。
“喂。您是哪位?”
“你好,我是一起上網課的柒柒?!?
“哦,就是剛剛課間開麥唱歌的那個女生。”
“對,是我。”
“你唱歌還是挺好聽的?!?
面對突如其來的電話我感到異常的詫異,不管怎么樣我倆只是算相識,多熟還談不上,更別提直接打電話了。
“你是咋知道我電話的?”
“你的資料注冊信息上都有的。”
“萬一那是我父母的怎么辦?”
“那就找叔叔阿姨要你電話唄。”
這一句雖然只是個玩笑話,但是我覺得如果真是那樣,她也會這樣做。
她突然打來電話是聽說我在TJ市市里上中學,她想來簡單了解一下關于報考的問題。她是來自鐵廠的女生,這個地方算的上是TJ市在外省的飛地。地處外省,但所謂的戶口所在地依然是TJ市,所以在這方面就比市里的學生要困難一點。不過我跟她說應該和其他學生一樣,統一參加考試然后去填報志愿,不過那個地方有沒有自己的政策,那我也無從知曉。
轉眼之間她果然到了市里上學,是一所叫做美格菲中學的學校,有明確的消息稱是和某個國家的美格菲集團合資了才擁有的這個名字,既然是合資了,自然這就是一所“國際學?!?。不錯,有相當一部分人都會這樣認為,可事實并非如此。這所學校前身叫做華北寄宿中學,即便是市級公立校,但是地位卻不是一般的低,曾經有過惡劣事件。
“你怎么上了個這個學校?”
“別提了,我在那邊的成績到市里只能上這兒了?!?
雖然只是非常簡短的說了兩句話,我還是能感覺到她的無奈。
從這開始,我認識了我自己的朋友們,她也在那所學校里逐漸落魄。
……
十年后……
“嘿,源哥!”
“喲,這不是百爺嗎?!?
百爺是我曾經的同學,家里有些權勢,高中時號稱自己占有學校股份,帶上名字當中有個“柏”字,便找了一個諧音,故因此得稱。直到畢業以后,當時的同學們依然延續了這個叫法。
“誒,畢業以后見了幾面?”
“陸陸續續的有幾次吧。至少打過了羽毛球。而且這幾年都在忙自己的學業,比如說考研等等。”
“也不知道咱玥兒姐現在怎么樣?!?
這里他叫出了玥兒姐這個稱呼。雖然叫做是“姐”,但名副其實的比我倆都小,不過單單因為她是我們幾個關系比較好的朋友里唯一的女生,也就一直叫著“姐”罷了。
她姓曾,名晨玥。民謠吉他玩的算是相當出色的。
“我跟她倒是一直斷斷續續有點聯系。看起來挺好的?!?
“我記得她當時是被特招到了首都音樂學院吧?”
“嗯,你也知道,高二那會兒我倆就想合作一首曲子?!?
“后來呢?”
“有幸在一次假期時間,完成的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合奏。”
“還是那首歌?”
“對,張震岳的《再見》。因為這首確實最適合不過了?!?
說起來為什么我和百爺會在這開始說話,都要歸于一個叫做業余作家宴會的這個活動。不錯,我倆就是在這里見到并開始說話的。我憑借著推理小說《曠世偵探社》成功入圍市級最佳作者前十名。并收到了這次宴會的邀請函。怎么說我也從高中開始努力寫好它。而他則是將自己中學時代寫的所有詩進行了匯總,一發表即巔峰,正因如此才會有今天的不約而見。
“吃完這頓晚宴,你有什么打算?”
“經咱倆剛剛這么一說,我倒是想叫上玥兒姐晚上聚一聚?!?
“是個不錯的想法?!?
“行,那就晚上去咱以前常去的那家飯館里吃吧?!?
“也好久沒去了?!?
就這樣我倆邊聊天邊吃著宴會的自助餐,我才得知以前高中時教我們語文的王老師逝世了。
“怎么死的?生???”
“好像是意外?!?
“意外?我記得她平時連走路都很小心。”
“這說的沒錯,聽說是她一個人去爬山,過程中有一級石階松動了,王老師的重量一壓上去,就連人帶石階得滾下山去了。”
“哦這樣,愿逝者安息吧。話說回來,她倒是從以前就喜歡這種運動。上班前下了公交車還要一路慢跑?!?
“對,她和咱學校健身房的管理老師很熟。這事兒一發生她也血壓高了上去?!?
“你這消息可靠不?”
“絕對可靠,聽一個警察說的。”
“是誰?”
我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去嘗試問出來這名警察是誰,沒想到真得到了答案。
“咱老祝?!?
“老祝參與這起案件調查了?”
“對,事發后當地警方就聯系了咱這邊,老祝畢業后就正好在這個南橋分局的刑偵支隊?!?
“有點意思。”
“老祝不愧是理科第一,在公安隊伍中如此出類拔萃。”
“哦,這樣啊?!?
就算是說了因為意外可心里卻有一種莫名的疑惑,不斷的沖擊著我。
……晚上……
說實話,馬上就又可以和我們“兄弟”當中唯一的女生吃晚飯,還是很激動的。怎么說畢業后只是零零散散的單獨一塊玩過幾次,還沒有像今天這樣一起出來聚一聚。說來也奇怪,曾經關系這么好,竟然畢業后沒有正式的聚過??赡苤皇且驗槲遗c她志同道合吧,說白了就是玩樂器和玩樂器的之間共同話題會比較多。
“玥兒姐啥時候來?”
“我正在去接她的路上?!?
我與百爺再一次進行了簡短的通話。
我也是很幸運的,在我們這些人當中,我是最早用自己的錢買了轎車的,而且不是別人想的一些二手車或是多次多次的車,這可是正經八百的凱迪拉克轎車,是個新款。
“嘖,車不錯啊?!?
“玥兒姐,你看你坐了多少次我車了。”
“這不坐白不坐,怎么著你不樂意?”
“那絕對沒有,那干脆以后就叫你曾老板吧。”
“嗬,這外號真像是個男生?!?
“不會不會,你這樣酷酷的女生才適合做老板,就這樣定了。”
這么多年,估計她已經習慣了我怎么叫她,若是說有點什么不樂意,通常也是我哄她了。但是人家的自愈能力不容小覷。
“對了,你現在混的挺好啊。”
“也一般般,沒想到我寫的小說還真可以讓我成為現在這樣的作家?!?
“你的作品我都看了,推理小說確實寫的不錯。”
“謝謝你的夸獎,曾老板現在干什么呢?”
“我啊,在音樂學院里當了一年老師。”
“教民謠吉他?”
“對,現在想自己出來闖闖。比如自己做個曲什么的。”
“嗯也好,成為作曲家難道不一直是你的夢想嗎?”
“是啊,想嘗試實現一下了。”
這時候,我心里突然想起來以前要組樂隊的事情。
“來嗎?組個樂隊咱們自己玩。”
“可以啊,我記得你從高中就在想這個事情。”
“我現在阿源文化有限公司也做起來了,加上一個音樂工作室也不是不可能了?!?
“愉快的決定了。”
我在大一學完基礎性文化課知識以后,就開始在外面教一些學生演奏爵士鼓,以用來賺一些外快,就這樣一教就是教了三年,而在此期間,我的作品也得到了社會的認可,銷量遠遠比我預期的要高很多,直到大四的時候我就用這第一桶金開始創業,慢慢的將這個阿源文化有限公司建立并運轉起來,起初只是為了我創作,才組建的工作室。可老天眷顧我,讓我越做越大,并且也在賣一些自己獨有的小玩意兒,生意上也是不錯的。不過這次與曾老板合作創立音樂工作室還是第一次,準確說我不知道以后會有什么樣的發展,這個選擇也許是不正確的,但這是對這些樂器的一種尊重。
飯后我們去了KTV,我依然是五音不全,在唱歌很好的人眼里,我就是不會說話的小屁孩,而這個人正是百爺,他唱歌就像是開了掛一樣,一路飆升。
完事以后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他已經回家自己走了,而我則負責送曾老板回家。
路上……
“你那里有什么好的人選嗎?”
我率先開口問起。
“什么?”
“樂隊的組成人員?!?
“說起來,我認識一個女生,是貝斯很好的?!?
“是嗎?你可以問問她?!?
“我覺得她很樂意?!?
“叫什么名字?”
“陳梓琳?!?
“陳梓琳?”
陳梓琳就是一開始所說到的高中轉來市里上學的女生。
“你認識?”
“是啊,世界總是這么小。我一般叫她大琳子。蠻有個性的一個人。”
曾老板坐在副駕駛位上看著我的臉,又回過頭繼續看向前方的路,仿佛想說點什么但欲言又止。
她倆是曾經在樂器等級考試的考場上相識的,樂理筆試的時候成為了同桌。說來也是緣分,后來每次演奏考試,民謠吉他考場與貝斯考場之間僅僅隔了一道裝有隔音板的墻。就這樣,倆人一來二往的逐漸成為閨蜜。
說到陳梓琳這個女人,今年也不過是二十四歲,但卻顯得格外成熟??赡苓@就是世人所說的都市獨立自強女青年吧。在我的印象里,上學那會兒她不是這樣的,至少和別的女生沒有什么兩樣,至于說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我認為和六七年前的事情脫不開干系,她當時便和我提到過自己被孤立的事情,只不過是完全出于被自己身邊的閨蜜所出賣,并且這件事在之后的幾年里一直有所發酵,看不到任何好轉的跡象。
有一個“閨蜜”姓郭,這些年以來其他人都習慣叫她銘銘。當然在出事前,陳梓琳也并不例外。這個所謂的好閨蜜叫郭銘燁,現在混的還算可以,聽說她在畢業后,用自己的畫畫功底開辦了一家美術學校,在本市的口碑也是相當不錯的。嫁了一個很有錢的老公,靠著這個“資金支持”才得以順利投資這所美術學校。我曾經去過總校區,規模不算小,在市中心地段的一棟寫字樓里買了六百多平方米的地方。
“大琳子,你那個銘銘的美術學校叫什么來著?”
“葉子教育?!?
“葉子教育……”
在這個時代,這樣短短的微信交流已經成為家常便飯。
在我印象里,上個月這所機構因一些事情而被立案調查了。據說是在收學費的時候包含了飯錢,但是在實際上課的時候卻讓學生自行解決午飯與晚飯的問題,而且沒有退款。
“那我跟她說說?”
“行,說不定可以。我記得她還有些架子鼓的基礎?!?
“那先這樣,我到了?!?
“下次見了曾老板。”
“下次見。”
看著曾老板進入小區,我獨自一個人在車內坐了許久,直到曾老板的背影消失在小區里的時候我才稍微回過神。我實在不知道陳梓琳會怎么看待這件事,以前的時候她仿佛就很反感與我們一起組樂隊,即便我不能保證那個時候她認識曾老板,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次也差點意思。畫風一轉,現在的中高端小區都進行了人車分流,外來車輛只能在小區外圍的臨停區域停靠,以至于我完全不知道曾老板進入小區是否安全到家,多少聽說過女生在深夜的自家小區里遭到猥褻甚至是謀財害命。
車內的電臺廣播報時了,一轉眼已經到了凌晨兩點半,我似乎也差不多該回家了。單身就是這一點好,晚回家的時候家里不會有人跟你無理取鬧。
轉天果然不出所料,關于讓陳梓琳來一起商量樂隊的事情,曾老板給我的答復是她不同意。
我也很不理解這是為什么,從高中開始就是這個樣子,目前唯一有頭緒的理由是非?;奶浦翗O的。
“什么?吉他手是個女生?”
當年她在電話中情緒很激動的對我喊到,不明白哪里做錯,她自己也是個學貝斯以及有架子鼓功底的女生,按理說也不搶位置。
中午,曾晨玥突然說要找我一起吃東西去。我心里隱隱約約感覺有什么事情在等著我。
“曾老板,怎么了?”
“先說吃什么。”
“要不燒烤?我記得你以前可愛吃燒烤了。”
“你還真記得。行,去那家吧?!?
這里的那家是最近突然在全國火起來的音樂主題的燒烤餐廳。我與曾老板相熟的時候就是因為音樂。敲架子鼓的人若是不了解彈吉他的人,哪里有配合。我清清楚楚的記得那時候我說過的這句話。
燒烤吃上了……
“曾老板說吧,發生什么事了?”
“我覺得,陳梓琳是因為喜歡你才容不得這個樂隊里有女生,更何況是個吉他手。”
“吉他手很重要。你如何得知?”
“女人的第六感覺?!?
“真是搞不懂你們女人的第六感。”
“那萬一是真的呢?”
曾晨玥這個時候突然有些激動,之前很和平的氣氛突然被一聲筷子拍在桌子上的聲音打破了。嗓門自然也就提了上去。
整個人都用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你別激動啊,曾老板。你也知道是萬一,誰知道是不是呢?!?
“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件事是真的,你怎么辦?”
……空氣突然安靜了一會兒
“我……我寧愿只有我敲你彈。真如你說的話,大不了貝斯不要了,民謠沒她也能搞。咱還有百爺這個主唱?!?
我努力的把聲音壓倒了很冷靜,曾老板一直是為人處事很有一套,與朋友玩的很開的女生,正因為她獨特的一種酷,給人了一種異樣的友好。
現在她仿佛聽進去了我說話,又仿佛我沒有說出她想聽到的話,緩慢的坐回了椅子上。這時候,餐廳的小舞臺上演奏起了《再見》,這首歌有著比親人還親的親切感,當初我和曾老板就是因為想合奏這首歌才逐漸成為要好的朋友,后來從條件不允許慢慢到條件成熟,也圓滿的合奏了這首歌,并且在某個音樂平臺上發行了這個單曲,從那個時候開始,她也就在作曲家的道路上逐漸風生水起。
“這首歌……”
她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來有多么的懷念。
“你看這首歌,現在站在小型舞臺上演奏這首曲子的人,只有有架子鼓和一位彈著木質吉他的民謠歌手。瞧,沒有貝斯一樣好聽?!?
曾老板起身站在距離舞臺兩米左右的地方看著臺上。緊接著我跟著走到她的旁邊。
“要不在合奏一次?這可是個機會。”
她扭頭看了看我,并且點了一下頭。
我找到了負責人,他也同意了我們來演奏一次,但是說好不會給我們錢。
就這樣,我再一次轉起了鼓錘,她坐上了高腳凳報上了吉他,一段前奏過后,原來彈唱的那個主唱先生一展喉嚨,他說我倆所打的節奏比剛剛他的人打的要好多了。
這一次的意外演奏,當天下午就火遍了全網,我的阿源文化有限公司瞬間變成了熱搜。以及我的推理小說又一次走上了巔峰,已出版的書籍銷量猶如潮水般的上漲。而曾老板與百爺也提出了簽約到我公司旗下的問題。自此,一戰成名的只有我們三個人,依舊沒有貝斯手。
后來也因為這樣,陳梓琳在這一段時間內,沒有與我和她有任何的聯系。
章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