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深入
- 孤獨者的黑暗救贖
- 墨清孤城
- 6325字
- 2022-02-02 18:47:14
我起身說了一句“謝謝”便走出了這家小店。
至于然后要去干什么,我有點迷茫,外面的小街道雖然不算寬但卻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騎自行車的大多都是附近的居民。其中上點歲數(shù)的至今還在騎著二八大杠,年輕一點的當(dāng)然是共享單車是首選。
沿著這條大街一直走,路過了一所小學(xué),我突然想起陸岳東曾經(jīng)在同學(xué)會上說過自己的妻子和自己是同所小學(xué)畢業(yè)的,正是這一所。
我的腿就像是被某種物質(zhì)吸引了一樣,不自覺的走到人行門面前。
“誒,你干嘛的?”
保安室的窗戶突然被拉開,值班的大爺沖我喊了一句。
“我來找人?!?
“今天是周末,你找誰???”
“啊……啊對,今天是周末,您看我這腦子都忘了。”
我尷尬的一笑搪塞過去,轉(zhuǎn)身便快步走出了保安室的視線,生怕自己被那個大爺看著。,心里憎恨著自己不是警察。如果是,那我就可以出示警官證進(jìn)去,就算見不到人,也起碼能隨便走走。說不定會啟發(fā)些什么。
繼續(xù)往前走便是主干道路,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周末,每輛公交車上都不意外的擠滿了人?,F(xiàn)在這個社會,較為高檔的小區(qū)都普遍遷到了外環(huán)線以外,剩下的這些老舊居民樓只能靜靜地等待它的歸宿——拆遷。去年大部分地方拆遷后都不約而同的蓋起了一棟棟銀灰色“寫字樓”。所以,自然而然的向市中心聚集的都變成了各大企業(yè)。
我也不例外,我的公司也在這其中的行列??偛恳仓徽剂瞬坏剿膶訕堑牡胤?,大概三層半。說起這個,對于阿源音樂工作室的選址我更是愁上加愁。就在不久前,曾向曾老板提出要以子公司的方式把這個工作室建立起來,但是被強烈拒絕了。按照她話說——“這是咱們自己的愛好與意愿,絕對不允許有利益在其中摻和。”
她這話倒是叫醒了我,思來想去感覺說的沒錯。是我錯了,可事情已出,結(jié)果只能我來抗——她生氣了。
在這兩天里,我給她發(fā)了不下二十條的微信,只回了一句“沒事”,去她們家找她也并沒有開門。要是說后悔,也是蠻后悔的。她在高中時就常說自己不喜歡為別人打工,這下子好了,我的一句話直擊她的痛點。
不過這些都是不重要的,至少比起現(xiàn)在的殺人案,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殺的,據(jù)目前的種種跡象表明,她似乎已經(jīng)坐實了故意殺人罪。我無法相信這一點,就算真的有罪,我也不能讓她就這樣進(jìn)去。不管這個樂隊是怎么樣的,首先人必須在。
在路邊坐了許久的我,決定去找一下陸岳東。聽說警方為了保護(hù)現(xiàn)場,將他安置在了附近的一間酒店內(nèi)。即便我與他的關(guān)系不是那么的親密,但至少曾經(jīng)也是兄弟一場。我在問他地址的時候,很爽快的就給我發(fā)了過來。說到此,與他關(guān)系的下降的原因,有一大部分是因為他造謠生事,那會兒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就算不習(xí)慣,一些事情也無法去證明。
我找到了這家賓館,從剛剛的小路口出發(fā),走了不到一站地的距離。外表看上去這里還算不錯,比起高檔的酒店來講略微顯得有點陳舊。我走進(jìn)旋轉(zhuǎn)大門,發(fā)現(xiàn)這里只有一部電梯,而且現(xiàn)在還在維修中??雌饋砀叽笊械木频隇槭裁磿@樣,誰也說不清楚。
“這萬一要是有老人帶著大件行李怎么辦?”
“真的是,真的是。”
在我的旁邊,有一對中年夫妻在發(fā)了一會兒牢騷,聲音說大不大。電梯旁邊的瓷磚墻上掛著一副這棟酒店的簡要地圖,上面顯示一共是十層到頂。
“這破電梯讓住在十樓的客人咋辦,等著退錢吧。”
“行了行了,反正咱是三樓,就算是還好了。”
“那咱剛開房進(jìn)來的時候,搬著箱子上三樓也夠累啊。”
那個男的微笑了一下就沒有在說話了,也許是因為距離很近又正面對著我,才停之爭吵的。
那個中年婦女的嗓音比較尖,說著一口不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有點像以前民國時期的上海闊太太,就差一身旗袍加上一把小布扇子擋著嘴了。
不知道那個男的是不是對我微笑,我也禮貌性的一瞇眼點一下頭,隨后轉(zhuǎn)身向樓梯走去。
“還好他住在了四樓。”我心里竊喜著。
眼睛在地上賊眉鼠眼的掃來掃去,因為我發(fā)現(xiàn)某些沒素質(zhì)的人徑直的把痰吐在了樓梯上。猛的一抬頭,看見一位外賣小哥一手拿手機,一手抱著頭盔急匆匆的跑下去了。看那滿頭大汗的樣子感覺這單的樓層不低,而且下樓下得很是著急,不知踩到了多少“地雷”,這種不會爆炸的地雷比會爆炸的還要惹人厭煩。
上到了四樓,沒想到更加讓我難以忍受的是樓道盡頭處的公用衛(wèi)生間。大老遠(yuǎn)就能聞見那讓人上頭的味道——消毒水的刺鼻摻雜著原來的屎尿味。原本鋪有藍(lán)色瓷磚的地,如今也已經(jīng)被不知是水是尿的混合液體所浸泡,另外少不了還有人類鞋印組成的大泥道子。廁所門口的墻根兒處還放置著一個壓墩布的黃色小車,在一旁立著兩把破舊的墩布,看上去已經(jīng)好久沒有人使用過了。正面對著廁所門口的是一間衛(wèi)生間管理室,我猜里面只有一位大爺或者是大娘在悠哉的看著電視劇。
實在讓我不想在這個樓道里多待一秒鐘,我便快步走到目標(biāo)房間。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來了!”
透過裝有密碼鎖的房門,能清楚的聽見陸岳東喊了一嗓子。
我跨過根本不存在的門檻,也許整家酒店最讓我稱心的就是這間416房間了。
八成是他收拾過了,至少一眼望去沒有讓我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怎么突然想起來找我來了?”
“這不聽說你們家那位……節(jié)哀。”
“人早晚都得死,就算她沒被殺,我也想過離婚了。
他說著這句話,手里拿著一根電子煙嘬了一口,冒出了直直的煙霧。
“為什么?你不是挺難過的嗎?”
“這下子還得辦置她的葬禮?!?
“至于這樣嗎?”
這個結(jié)果屬實沒在我的意料之內(nèi)。
“都知道我是她老公,可人家男朋友可不止我一個?!?
我聽了有點詫異。因為孫熙苗再怎么嘴欠,也不像是這樣的人。
“你要是這么說,那確實該離婚了?!?
“你跟她提過嗎?”
“提過,但是她沒簽字?!?
“我去下廁所啊?!?
“嗯,去吧?!?
我走進(jìn)房間里的衛(wèi)生間,雖然設(shè)施較為簡陋,但是環(huán)境要比那個公用的好多了。
鎖好門,看著鏡子里的我。我開始覺得他也是有殺人動機的,如果買了保險的話,說不定會給一大筆補償。
我沒有上任何的廁所,只是在這里站了一會兒,我臨出去時還按了一下馬桶沖水的按鈕,又打開水龍頭像模像樣的洗了一下手,這才若無其事的走出來。
他正崴躺在房間的床鋪上,這是由兩張單人床中間夾著一座床頭柜組成的。
“完事了?來來來,你先坐著我去蓄茶?!?
他見我上完廁所出來殷勤的說到。
“行行行,你忙?!?
我坐在了靠近窗戶的一張原型木質(zhì)桌子的側(cè)邊。正好有兩把椅子,我選擇了右邊,胳膊在扶手上一搭二郎腿一蹺,感覺上還是挺舒服的。
坐穩(wěn)了,我拿眼睛打量了一圈這里,看上去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但是有一處細(xì)節(jié)卻格格不入,那便是原來放在桌子上的茶杯。這是一間兩人間的客房,按理說是只有兩只茶杯,可現(xiàn)在多出來了一只,也許這說明不了什么。我依稀記得在上廁所前,在桌子上兩把椅子所對應(yīng)的位置是正放著兩只茶杯,這也就證明在我到來之前已經(jīng)來過一位客人,但這個人是誰,我無從可知。在他說要去蓄茶的時候?qū)⑦@兩個杯子拿走刷洗,這更可以說明就在不久前的剛剛被人使用過。至于那第三只茶杯到底是不是這間客房原有的配置,還需進(jìn)一步的確認(rèn)。如果是,那又會有一堆問題等著我去了解。
和他聊了許久,我走出客房,他并沒有送我出來就關(guān)上了門。我記住了這個房間號——416。
我進(jìn)入酒店大堂,來到前臺。
“您好,我問一下,416號房是幾人間的?”
“您好先生,是標(biāo)準(zhǔn)兩人間。”
“那按照原始配置,這個茶具是帶有幾只茶杯?”
“原始?那是一只茶壺配兩只茶杯,另外贈您有兩小包的茶葉?!?
果然如此。
“那您能再給我一只茶杯嗎?有朋友來想一起喝杯茶?!?
“您稍等。誒?416房剛剛已經(jīng)有一位客人單獨要了一只茶杯,您確定還要再要一只嗎?”
“是嗎?誰要的?”
“一位姓陸的先生從客房里打電話到這里要的?!?
“原來他要完了,好嘞謝謝您?!?
“很高興為您服務(wù)。”
前臺的服務(wù)員說完這句客氣話后,我轉(zhuǎn)身便離開了這家酒店。
我獨自走回到一開始的便利店門口,我的車停在了哪里。
“可惡,竟然還被貼了條,二百沒了。”
我自言自語的說到。這條小馬路窄,以至于兩旁的便道邊上是禁止停車的。本來只是想在這里買點東西,誰曾想一走就走到了那家酒店。更何況這里的便道牙子上還刷了黃邊。
我無奈的將罰條從雨刷下扥了出來,嘆了聲氣。拉開車門上了車,順手的將罰款條放到中控下方的小型儲物盒中,又將手機卡到了吸在玻璃上的手機支架上。這時候才注意到有個未接來電,真是令人想不到,竟然是百爺來的電話。
我思緒了一會,毅然決定給他打了回去。通話的大致內(nèi)容就是他得知了我在調(diào)查孫熙苗被殺的案子,然后想跟我討論一些東西。再加上最近曾老板的情緒波動極大,算上今天已經(jīng)有三天沒有與我們聯(lián)系了,可以算得上失聯(lián),我們也都蠻在意。這更迫使他一氣兒給我打了四五通電話,由于我剛剛?cè)フ谊戃S東了解情況就設(shè)置了免打擾。鑒于我目前正要開車不易長聊,于是最后我們定了下午三點多見一面,就在我公司樓下的星巴克咖啡廳。
發(fā)動了車子,我看了一眼車內(nèi)的時鐘,快要十二點半了。我決定先去吃點東西,不管是調(diào)查什么,我今天早晨都只是吃了一兜小面包喝了一瓶水。說是一兜,實際上也就五塊小面包。
我開得不算快,誰叫我漫無目的的不知道吃什么,這才一直在觀察周圍有什么可吃的小店。沒開出去多遠(yuǎn)就看見了一家麥當(dāng)勞,正好肚子咕咕叫個不停,便快速的停好車走了進(jìn)去。這大中午的人不少。我正在薩么空座,說巧不巧的正好看見曾老板一個人靠墻坐在那里,眼神充滿著惆悵。桌子上吃完剩下的一些包裝紙可以看出,應(yīng)該點的是一份套餐,旁邊還放著一杯只剩一小半的可樂。
我沒有想太多,上前就坐到了她的對面。要不是我叫了一聲“曾老板”,估計她還不知道我過來了。
“你怎么在這?”
她冷漠的問了我一句。
“啊,我到這邊辦點事。你呢?”
“找人?!?
“這樣啊。那行,我先點餐?!?
說著我不能忘記我還沒吃東西的事情。拿出手機開始一遍遍的上下滑動著。
“你還沒吃?”她的這句話冷漠里帶有著一丟丟的關(guān)心。
“是,我這不剛辦完事嗎。違章停車還被罰了二百?!?
“你可真行啊。留著二百吃點什么不好,非要違停?!?
我不太知道這句話是在抱怨還是開了個玩笑。
在我吃著的這會兒功夫我跟她說:“我想了,你說的對。這個音樂工作室是咱自己的夢想,摻雜進(jìn)利益算哪門子事。”
“所以呢?”
“咱自己湊錢,看自己的能力出資,能力允許的多出,不允許的少出。肯定能解決?!?
不清楚她同沒同意這個方案,只見她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繼續(xù)抱著胳膊靠著墻,只不過這回閉了會兒眼睛。
不一會兒,她睡著了,而我還在吃著,在我腦子里一直反反復(fù)復(fù)的思考一個問題“曾老板出現(xiàn)在陸岳東安身的酒店附近,這難道是純屬的巧合嗎?在房間里看見的茶杯,和她有關(guān)系嗎?”對于這些事情的疑惑伴隨著擔(dān)心一起涌上了我的心頭。
我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不知是什么力量讓沉睡的曾老板突然猛地顫抖了一下,就像是小時候聽大人口中的“竄個頭”一樣的反應(yīng)。
所謂的“竄個頭”反應(yīng),就是在還沒睡熟的情況下夢到自己下樓踩空了或是從某個高處摔了下來,毫無征兆的時候快速哆嗦一下。雖然一直聽說這樣是長個,我也沒有證實過。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了我一眼:“吃完了?”
“嗯,你這感應(yīng)挺靈啊,我剛吃完你就醒了?!?
“夢到下樓踩空了。你……飽了?”
“飽了飽了?!?
“你下午有什么打算?”
“嗯……。我下午回一趟我父母家。一個禮拜了,去看看。”
我只能這樣說,我不可能將我要去找百爺?shù)氖虑楦嬖V她。因為在陸岳東這里的事情及有可能和她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而且就孫熙苗被殺一案,她也是動機相當(dāng)充分。
“行?!?
這樣的問法,顯得她心里有事或是下午有什么打算一樣。
“曾老板你呢?”
“我也沒什么,晚上跟閨蜜吃個飯?!?
“那我先把你送回家吧?!蔽姨匾馓崃艘蛔?。
“那走吧?!?
我們拿好了東西走出麥當(dāng)勞,正好看見馬路對面有一家奶茶店。
“有興趣來一杯楊枝甘露嗎?”
“你請?那算是你向我道歉賠罪了嗎?”
“我請,那我可當(dāng)你原諒我了。”
說著我把車鑰匙遞給了她,讓她先上車等我。我一個人跑過馬路買了兩杯。因為在這一剎那,我也想喝了。
路上……
“我說,這事兒一出,我感覺你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什……什么事兒?”
聲音有點微微的顫抖。
“曾老板啊,這么多年還至于瞞著我?。俊?
她沉默了一會兒。
“怎么說也算是曾經(jīng)的閨蜜,即便我倆的關(guān)系并不愉快。”
“不對,不是你倆關(guān)系不愉快,而是她單方面對你不友好。你對她的態(tài)度我們都看在眼里?!?
雖然我實在開著車看著正前方,但是我用余光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她看了看我,最后只是回答了一句“是的”。
“那案發(fā)的時候你在哪?”
我突然這樣問,讓氣氛有些凝固與不自然。
“也沒有干什么吧,自己在家待著。”
我努力的想聽到她有不在場證明,可是最后依然使我失望。因為這樣,想要排除她的嫌疑就愈加的難了。
這一路又聊了一些有關(guān)工作室的話題,最后決定等時間充裕了去找一下地點。打造一個供我們自己玩音樂的地方。
她下車了,我也往我家的方向繼續(xù)行駛。路邊的樹都差不多長出了綠葉,沒有秋天的金黃與冬天的突兀了。
不過我清晰的記得這條街在秋天的時候是最漂亮的。街邊的樹葉在太陽的照射下閃耀著金色的光芒,清爽的秋風(fēng)輕輕一吹便隨風(fēng)飄落。那時在這條路上開車,除了賞心悅目,沒有了其他感覺。
臨近下午三點多,我來到了約定的這個咖啡廳。規(guī)模不算很大,中間是一座半圓形的吧臺,每一位服務(wù)員都在吧臺里井然有序的忙活著,此刻我注意到有兩名服務(wù)員看見我以后的眼神里都透滿了見到熟人后的驚喜。其中只有站在收銀柜左邊的叔叔大概有三四十歲的樣子。這里我還是比較熟,客人所坐的位置是環(huán)繞在吧臺四周的。我這次找了一處靠里的座位坐了下來,要了一杯卡布奇諾和一杯摩卡。他曾經(jīng)跟我說過他喜歡喝這個。座位的沙發(fā)還是蠻舒服的,我估計如果中午那陣曾老板是在這里坐著,即便是做了夢,也會繼續(xù)懶洋洋的睡去。而我現(xiàn)在卻無心想睡覺,就為了這種事情或是可以說因為有她的涉及,所以每天都會不禁的忐忑。
點完餐不一會兒,掛在門上的鈴鐺開始叮叮作響,一聲“歡迎光臨”讓我預(yù)感到是百爺來了。他這種平常老不正經(jīng)的,今天卻來了一個大反差。
“你猜我給你點了什么喝的?”
我話音剛落余音繞梁之時,服務(wù)員姐姐很有禮貌的將兩杯咖啡端了上來,并且微笑的說了一句“兩位先生請慢用”。至于為什么要說“姐姐”,是因為我與她久見便熟,平常在這樓上工作時,閑暇之余常常會來這里喝上一杯,慢慢才了解到她僅僅比我們大了一歲。
“不用我去猜,我就猜到你肯定會給我點一杯摩卡?!?
我眼睛一瞇的笑了一下,拿著鐵質(zhì)的咖啡勺在白色的瓷杯中輕輕攪拌,嘴里輕輕地吹著氣。這么多年,百爺還是喜歡在摩卡里面放上一小袋白砂糖。這一系列的動作對于他來講,可謂是閉著眼都能完成了。
“說一下吧,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百爺攪拌好咖啡以后率先說到。
“行吧,中午去找陸躍東了,主要是了解到她與孫熙苗的關(guān)系波動極大,他說基本上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一個禮拜過后到了周末根本就不會一塊過,就變成了分居狀態(tài)?!?
“要是真如他這么說,這哪是波動極大,算是夫妻感情破裂都不足為過。對了,他說具體是為什么了嗎?”
“他就說,因為倆人的工作導(dǎo)致感情下降,雙方都有點厭倦了?!?
“真是這樣嗎?不至于吧。”
“不管理由是真是假,畢竟家丑不可外揚。但是他與孫熙苗生前的婚姻狀態(tài)大致就是這樣?!?
“所以說,他的動機有可能非常充裕?!?
“是這樣。而且事發(fā)時,陸躍東在公司上班,當(dāng)時到單位的同事都可以作證?!?
“但是她不是被毒殺的嗎?只要提前下好賭,壓根就不用殺人犯在場,你說呢?”
“說的是。咱們先假設(shè)兇手就是陸躍東,那么想毒殺孫熙苗,他會怎么做?!?
我抿了一小口還在冒熱氣的咖啡。喝到嘴里是滿滿的享受。
“如果要是我的話,我一定會在上班前將毒藥下到某個地方,而且必須是平常孫熙苗早晨起來一定會先觸碰到的東西,以來保證她絕對會吃掉毒藥?!?
“沒錯,是這個思路??晌衣犚恍┼従诱f,在現(xiàn)場很多地方都發(fā)現(xiàn)有毒藥殘留。這就意味著陸躍東根本不知道她會先碰什么東西,所以要廣撒網(wǎng)?!?
“作為夫妻一場,他會這么做?”
“如果是正常的夫妻,這一點著實有點荒唐。”
百爺陷入了沉思。這起案件中夫妻二人之間蓋上了一層“感情不和”的面紗,讓人走到真相的面前但又看不清它。
章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