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不到的戀人（前傳）

B縣的天氣異常晴朗。深藍色的天空中飄浮著幾朵毫無生氣的云。陽光普照的街上，閑散的行人奔走在寬闊的大街上。奔向各自的方向...

街道的右邊，是一座普普通通的中學。莊嚴的大門口走出幾位不良少年。隨著這個暑假的結束，步入高一的他們，心情就變得越來越壓抑。

滿臉頹廢的胖子抱怨起來：

媽的，昨晚勞資玩了一晚上的電腦，早上的課堂上害得咱都沒有精神聽講。

眼鏡書生不遜地說：

都是初中的知識啊！才開學沒多久，就不想讀啦，另外我聽說，班主任要我們把去年的知識點再復習一下，下個禮拜要考試。

短褲男孩掏出火機，點燃手中的煙。不屑地抱怨起來：

就你這樣混下去，我看你在我們班干脆排倒數第一算了，不要讓我瞧不起你。

眼鏡書生也跟著附合起來。

對啊！還是好好的復習下，準備迎接下周的考試吧。

胖子撅著嘴吐道：

還考個屁的試啊！這還用考嗎？咱干脆排最后一名算了，省的浪費我的大腦，咱還要留著泡妹子呢。

說完后，他急忙給杜華東撥了個電話，隨后又點上煙，吐出一口煙圈嘲笑道：

管它什么考試；等勞資吃飽了，再回到課堂上睡上一覺，哈哈...

......

高一學期的校園，是一座美麗活潑的樂園。學校大門上方掛著幅“歡迎同學們來我校就讀”的橫幅標語。

保安室門口總有一位懶懶散散的老保安，翹著二郎腿，嘴里哼著小曲坐在凳子上。

校區路邊排放著各種凌亂不堪的單車。悠長的石路旁的石階內種滿了各種花草，在斑駁的陽光下閃閃發亮。午后的陽光斜射在花壇中的花草植物上，像撒嬌的小孩昏昏欲睡。綠蔭掩映的小路兩旁的樹木，遮擋了九月的太陽。斑駁的樹影投在綠蔭的小道上，讓人覺得舒坦、涼爽..

操場邊的五顆桂花樹，飄揚的花香仰溢在整個校園里。兩幢雄偉的教學大樓橫跨在操場的正中央，像聳立在陽光下的豐碑，莊嚴、肅穆。

斜對面的食堂門口涌進涌出不少新生。沸騰的人流早己是饑腸轆轆。操場里、食堂、后山、教學樓到處都是人流。

九月的蝴蝶飛落在后山的草叢里；也有停歇在野花瓣上。順便恬吸著這四處飄香的校園，初秋的落蟬與蟋蟀也在雜草叢中嘻戲...

沸騰的操場上傳來陣陣尖叫聲，一眼望去是一串串活潑的背影在舞動著青春。

校園的廣播里傳來一陣音訊：

喂！喂，請高三一班的籃球運動員準備進入賽場，馬上就要開始比賽了...

杜華東獨坐在陽光明媚陽臺上。呼吸著這初秋的氣息，眺望著操場上的比賽。場上的球員都揮汗如雨地奪得著對方的籃球，陽光下靈動的背景是青春期的叛逆。

裁判人員一聲哨響落定，宣布著勝利的一方，隨后操場上沸騰起來。夏末秋初的熱氣蒸騰起來，大膽的少女們給仰慕的對象，送去一瓶瓶礦泉水和毛巾。

頓時，他感到十分慶幸，掏出隱藏在懷里的香煙叼在嘴上..

因為在今天早上的課堂上，他發現自己心動的女孩就在人群中。白凈的襯衣在明亮的陽光下閃閃奪目。清純的模樣讓自己的目光不舍的離開...

是她嗎？怎么那么巧。如果不是在早上的課堂上自己多看了她一眼，他會這么心動嗎？此刻他清秀的臉龐露出一絲微笑，勾勒起這位花季少年的心。

原來明媚的春天正悄悄地向自己走來...

新學期的新一天早上，鳥兒在樹枝上歡快地上竄下跳。雨后的清晨，給校園送來一陣花草香的清香。

報名的新生，在學姐的幫助下找到自己的班級。由于張鳳梅忘記了帶鑰匙，于是就在校門口找了輛出租車，匆忙地返回家取鑰匙。可等她趕到校門口時，便響起了清脆的上課鈴聲。

張鳳梅滿頭大汗地穿過操場，在轉過樓梯口的公告欄時，一不留神撞在一位陌生同學的懷里，當張鳳梅看到杜華東滿臉通紅的表情時，張鳳梅微微點頭表示歉意：

對不起！我怕上課遲到，心里著急才撞上了你...

杜華東禮貌地回答道：

沒關系，也怪自己冒然出現才發生這回事，你沒事吧！！

張鳳梅立馬意識到剛才窘迫的樣子，就像做錯事的孩子，火辣辣的臉使她感到羞澀起來。頓時她低著頭跑開了...

回到座位上后的張鳳梅，心情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這時，一位陌生的中年人走進教室。胖老師向教室內掃視了一圈。

中年男子走上講臺微笑著說：

各位同學，我姓 K ，今天我就是你們的班主任了。今后的三年里，希望和大家一起度過這個愉快的高中時代。

K老師走上講臺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蒼勁挺拔的三個大字。最后班主任拿出點名冊：

咱們先來點名，認識下大家。

......

講臺下也傳來一陣熱烈的掌聲...

點名之后，K老師發現有一個男生沒來上課。接著自己用紅色筆在上面做了標記。于是想到自己似乎應該說些什么，可說些什么呢？

他還不了解自己的這幫學生，何況同學們對他也不了解，談何溝通，相互了解需要時間來溝通的。只是他還沒想到該如何教好這幫學生，這里的一切環境又使自己感到陌生。

K老師表情淡淡地說：

先自習吧！我暫時還沒有備好你們的課...

同學們都把自己的書、筆記本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自習起來。講臺上的 K老師用余光掃過下面的同學，胖子正悄悄在桌底下玩著手機。

這時，突然門外傳來一句：

報告...

胖老師用異樣眼光看著這位十六、七歲的少年。K老師點了點頭示意他進去。

當杜華東掠過張鳳梅的桌旁時，驚呆的表情停留在她身上許久。于是他又安定自若地走向自己的座位上。

蕭鄭凱撅起嘴，滿臉賊笑道：

哎喲！這是誰呀，第一天就遲到。

新老師掃了一眼教室里上課的同學，搖搖頭轉身離去，消失在走廊上。

此刻，張鳳梅的內心一下子就砰砰直跳，臉頰兩側瞬間通紅起來。這時旁邊的女生轉過頭來，滿臉熱情的打招呼：

你好！我叫李研希，附近鎮中的。以后請多指教。

說完，女生伸過手去向她問好。

她紅著臉，驚慌失惜的表情還停留在自己的臉上。

......

十月份的秋季已經來臨，一個月過去了，教室里的同學們漸漸地熟悉起來。

自習課上同學們都熙熙嚷嚷的高談闊論。有的同學大膽的吃著零食，幾位大膽的少年拿起手機玩起了游戲。只有杜華東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經過一個月的時間，杜華東也漸漸地對張鳳梅多了些了解。他覺得她挺努力的，課堂上也不和別人說過多的閑話。甚至滿口臟話也很少從她口中說出，不像他的那幾個朋友隨口就是粗話。待人接物她也是很有禮貌，有時同學不懂的題她都耐心的講解。

下課后張鳳梅就與新結交的短發女，在教室里聊天。放學后一起去逛街，去超市購物。數學課上她積極的發言，老師們也夸張鳳梅上課認真聽講。語文課上她朗誦的聲音是那么的清脆、響亮。自己從不主動跟誰攀比，一身潔白的衣服和牛仔褲搭配的高雅、端莊...

看著張鳳梅學習那么用功，待人接物有那么地彬彬有禮。杜華東就想到了自己，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只黑暗中的飛蛾，找不到自己的人生方向。他內心深處是一片迷茫，脆弱的心靈需要親人家關懷。

從開學到現在，自己的表現一直不被老師們看好。父母整天吵著要離婚，空下來就逼問自己以后跟誰。這種事常常讓他上課走神。回到家中他就不愛多說話，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他不想解釋給任何人聽，連自己要好的兄弟都瞞著...

雖然，胖子是個臟語連篇，嬉皮笑臉的人。可他倆從小就要好的朋友。在一起來學校的路上，他跟何飛說了一些關于父母鬧著要離婚的煩心事，胖子樂呵呵地勸了幾句，也沒當一回事。他就再也沒跟何飛一起放學回家了...

眼鏡劉強整天戴幅眼鏡，處處以學習的樣子，見到漂亮女孩子動不動就獻殷勤。他覺得有一點兒虛假。就連蔡小飛（高個子）也是這學期才認識的，也只是在一起打過籃球而已。

周圍的女生們對杜華東的惡習議長論短，任誰都可以把自己上課睡覺的事當作公眾話題來敘述，他都無所謂了。因此不管課上老師們怎樣的口沫橫飛，還是語文老師滔滔不絕地講解。對他來說一切都與自己無關，索性就讓睡眠來緩解內心中的痛苦吧！這種與世隔絕的感覺，讓自己的內心充滿了平靜。

也許只有這樣才是他真正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班主任把杜華東安排到張鳳梅帶的英語學習小組，從此就改變了他的性格，他倆居然成了好朋友...

秋季的夜晚格外寒冷。薄薄的霧籠罩在操場上的每一個角落，花壇邊的路燈閃爍出寒冷的光芒。燈罩下的飛蛾在明亮的燈光下珊珊起舞，如癡如醉欣賞著這寥寂無聲的秋夜。

霧氣繚繞燈光照耀在教學樓的墻壁上，給整個校園渲染成肅靜而寧靜的學習圣地。五棵桂花樹在冷靜的霧霾中紋絲不動，像熟睡中的老者沉思著過去的往事。

校園操場右邊；是一幢破爛不堪教師公寓。郁郁蔥蔥的松柏點綴著這幢破舊老樓的歲月痕跡，公寓的斜上方是一幢兩層高的學生食堂。白天人滿為患的食堂現在卻早已關門營業，只有小賣部里的燈還明亮的，偶爾幾聲貓叫趕走了許久的寂默。

在高一·五班的教室里，同學們都安然無聲地復習著英語單詞。只有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夜很靜，走廊上空蕩無人。

天花板上的燈光照耀在排列整齊的書桌上，一摞摞書、復習資料像推起一座座小山。皺眉沉思的同學思索著下午課堂上老師講解中的問題；也有反復閱讀著試卷上的內容，推敲著下一題的答案；更有偷偷地把英語書焦急的翻來翻去，尋覓求著最佳答案..

杜華東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周圍都彌漫著一股濃濃的學習氣氛，好像就他那么閑散似的。頓時心里充滿了憤怒不平，難以壓制的情緒布滿在自己的臉上。

感到無聊的杜華東，于是用筆捅了捅前排眼鏡女生的后背，懨懨不煩地詢問起眼鏡女：

今晚老師還沒來教室嗎？

前排眼鏡女轉過頭來小聲嘀咕道：

干嘛，你要死啊！

看到杜華東驚嚇的表情，眼鏡女心里又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她皺著眉頭說：

這下真的完了，這次我們班考得那么差，張主任都在教導處里發火了。我聽隔壁班的姐妹說，張主任在辦公室里當面訓斥老K，要班主任加緊督導我們班學習成績。

眼鏡妹撿起地上的筆蔑視地說：

你整天一副不誤正業的樣子，天天就知道睡覺。你不覺得和你聊天讓我覺的恥辱嗎？

頓時，杜華東拍桌而起。震得桌上的書籍掉在地上，雙目圓睜的他舉起右手，停在空中的手想打前排的眼鏡女生，時間如晴天霹靂一般的靜止在那一刻。

你再說一遍試試，你信不信我···

周圍的同學都用異樣的目光朝這邊看過來，幾個女生嚇的面容失色。

眼鏡女孩驚呆的目光凝視著他。

你打啊！不打你就是王八蛋。

頓時，他又用手指頭指著眼鏡女生的鼻尖：

別逼我，老子不打女生，操你媽的！！

女孩子驚慌失措地痛哭起來，接著低頭轉身沖出了教室...

隨后見瘦高女班長站起來大聲吼道：

杜華東你瘋啦！你要干什么，不好好學習你還想打女學生嗎？

此刻的他覺得十分尷尬，看到周圍的同學們都竊竊私語。自己臉色難看起來，心中充滿了氣憤不平，氣得一腳踹開凳子，氣勢匆匆地離開教室...

只聽到女班長對同學們的怒曷聲：

你們不想學習啦！看什么看，都給我回到座位上去。

緊接著，女班長又重新坐下來收拾桌面上凌亂的書籍，口里還不停低咕道：

什么東西，從沒見過這么沒素質的學生...

在一旁的胖子和高個子都看在眼里，蔡小飛不解的問：

華東這是怎么了？

胖子若有所思的轉過頭來，皺了皺眉頭解釋道：

還不是因為家里父母離婚的原因，你們幾個以后可要好好照顧下華東，別當什么事都跟你們無關似的。

高個子也疑惑了一下，默默的看著門外漆黑的走廊：

怪不得他沒心情讀書，誰遇到這種事心情能好呢！

許久，蔡小飛心里才惋惜道：

都是我們的大意，自己的兄弟出了這么大的事，我們這幫人卻茫然不知，等下自習后好好的找華東聊聊。

隨后，蔡小飛搖搖頭又繼續做起題來。

教室里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仿佛一切什么也沒有發生...

在旁邊位子上的張鳳梅，也被剛才這一幕震憾到。嚇得她的臉紅彤彤的，一句話也不敢說。

覺得杜華東就是這么個怪人。可剛才無意聽到胖子倆的談話，自己又覺得他太可憐了。

張鳳梅不曾關注身邊的異性朋友，只是有時杜華東經過她的書桌時，自己會偷偷埋下頭，裝出一副認真看書的樣子。當他走遠后，自己才抬起頭注視遠去的背影...

一個陌生人的世界誰能真正的了解。她努力的思索著，難怪課堂上老見他都呼呼大睡。

以前她覺得杜華東就是這么懶散，看不慣他不屑于顧的樣子。整天的無所事事，她覺得他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吊兒郎當的樣子。一副想來就來想睡就睡的調皮鬼。

她看不慣他們。所以自己要繼續保持積極學習的態度。現在不好好把學習成績提高，將來怎么對得起養他長大的爺爺奶奶。爸爸又是一個地痞，去年因偷竊罪從牢里出來，他傷透了全家人的心。

幼小的她就恨透了父親。雖然有時她也很想爸爸媽媽帶她去公園，可每次從山上割完豬草回到破爛的家時，她就怨恨起自己的父親。

日子使她們的生活過得這樣的窘迫，可她的爸爸還這熱心賭錢。對家事不聞不問。

貧窮暫時阻擋不了她，因為她從一出生就面對這種的生活，吃苦她不怕，但她不想父親就這么不爭氣。

有一次爸爸和媽媽在集市上為妹妹想要個洋娃娃而爭吵起來。爸爸輸了錢非要等下一次買，媽媽仍要爭吵著為她的小女兒買一個。憤怒的父親火辣的巴掌打在母親臉上。

母親蹲在路邊失聲痛哭起來。驚呆在一旁的她拉起了媽媽的衣角說：

媽媽；我和妹妹不買啦！好不好，你別哭了？

小雅也在一旁大哭大鬧起來。

從這以后，她倆姐妹就對父親疏遠了，雖然他們的年紀還很懵懂，但給幼小的她們涂上了深深的烙印。

從那時起，她們的心里就開始憎恨爸爸，也同情著媽媽。他不該賭錢更不應該這樣對待他們的媽媽。這也是他姐妹倆見父親的最后一面，從那以后爸爸因盜竊罪進了監獄。

想著想著她的眼淚就順著眼角流出來...

......

班主任一臉嚴肅的走進教室。憤怒不平的看著講臺下的學生，K老師的目光頓時投向了空位上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怎么沒在教室里上課？

女生班長站起來說出當時的情況后，班主任頓時火冒三丈。顫抖的手突然拍在講臺上，震得的粉筆和黑板擦都掉到地上。教室里的同學們都被班主任的憤怒嚇得半死，一動都不敢動。

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成績考這么差還給我惹事生非，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K老師滿臉通紅地叫道：

胖子，你去把杜華東給我找到，叫他第三節晚自習到我辦公室來，非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胖子也不敢出聲，嚇的低著頭就跑出教室。

老師轉過來又嚴肅的說：

看看你們考的怎樣，簡直丟盡了我的臉。是不是沒人治的了你們啦！從今晚開始我要在各科目選出科目代表，分劃不同的對象，每周輪流安排考試，周二的第三節晚自習由我抽取大家的英語單詞。

然后，班主任又搖搖頭自言自語道：

從來沒有教過你們這么差的學生，氣死我了。

說完之后，K老師關上門走出去了，安靜的走廊上又回蕩著他喋喋不休的發牢騷...

自從那晚杜華東被叫到辦公室里，班主任把他狠揍了一頓。K老師決定把他安排到張鳳梅的英語小組里。

張鳳梅知道杜華東是個桀驁不馴的人。每次看到他逐漸下滑的成績，恨不得馬上不管了，干脆做自己的事了。

為什么要把這個渾身壞毛病的人，放到她的組里？

課間休息時間幾個要好的姐妹都圍過來對她說：

他呀！一副死氣沉沉的表情，不是整天上課睡覺就是放學后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樣的人你干嘛還管，不怕他把你的成績拉下來？

其實張鳳梅也不想他在小組里影響到大家的學習。可是又什么辦法呢？班主任三番五次勸她不要太計較，杜華東的底子還是不錯的。再說，你是全班英語成績前三的好學生，還有什么理由拒絕呢？

或許張鳳梅知道杜華東家里的原因吧！

要不是父母的原因也不會使杜華東這么苦惱，更不能影響到上課的心情，最終導致成績如此的下降。她倆都是命運不好的孩子，只怪她們出生在一個支離破碎的家庭。父母的感情問題偏偏要影響到她倆本該快樂的生活。有什么理由告訴別人呢？

就連K老師都不知道張鳳梅內心深處的秘密。如果換作是任何人遇到這樣的事也不知道怎么辦；其實她倆都很想要個健全的家，誰不想與父母一起開開心心的生活？

張鳳梅默默的點了點頭。不為其它還不讓老師覺得自己一直是個好學生嗎？

......

杜華東每次想起；那次張鳳梅撞倒自己懷里，他就默默注視這個文靜的女孩。

張鳳梅成績是那么的好，每次班里排名都是前幾名。看著她一副謙虛、向上的樣子，她從不夸浮也不氣燥。雖然她們很少在一起聊過天，上課無聊時，自己就向她借作文書來讀。

有時放學后，在學生食堂里，偶爾能隱約看到張鳳梅和短發女一起洗碗。她不時地莞爾一笑，像春天里的陽光和藹可親。讓自己覺得眼前一切都是陽光。

文靜的張鳳梅不像那群喋喋不休女生，到處在背后說別人的壞話。像群蒼蠅令人心煩...

呵呵！其實管那么多干嘛。自己一塌糊涂的事都忙不過來，自己還氣什么。一切都由她們說去吧？

現在杜華東也想靜下心來學習。不管是父母的離婚，還是自己的劣跡如何在整個班流傳，他都索然無畏。

自己的狼藉也只有張鳳梅能理解、包容。有時還認真的替自己抄筆記，換著別人早就愛理不理了。

杜華東偶爾靜下心來想想，有時候真需要這樣一位異性朋友來聊聊天。自己會很開心，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