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不到的戀人?三部曲

III 都市生活篇

經過幾個月后的調協。二手房交易所打來電話。說貴州的宋女士以85萬預購買杜華東的房子。要他立馬過去洽談事宜。

他吐了一口長氣，無奈的搖搖頭：

我2017年買價118萬，沒想到三年到就降這么多，好吧！為了還債，自己只能忍了。

想完，一股悲涼傳遍自己的全身，杜華東苦笑的搖搖頭。

要不是因為出了這樁事，誰甘愿落魄到這種地步。

當他趕往廣州越秀區，去處理賣房的事宜。看到昔日熟悉的一切：漂亮的魚池、整齊的小道；綠蔭蔥蔥的花壇以及熟悉的保安亭，他的眼睛濕潤了。

這時，他兜里手機響起來..

是母親打來電話，他不知道此刻說些什么！！

媽，您在家還好吧！咋有空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杜母傳來一陣溫暖的問候：

孩子，你是不是錢不夠用，媽這里有10萬塊錢你先拿著。本來是拿來你結婚用的，我知道你經濟出了狀況。不夠，咱再向你二叔家借，你千萬別賣房啊！

啊！你咋知道的？

杜華東一陣驚慌失措。心里思襯著是誰泄露了秘密，難道是鳳梅，不會吧！！

孩子，你在聽我說沒。咱就盼著你有個家，你不會真把房賣了吧！

媽！您聽我說...

當他娓娓道出其中的原因后。杜母的疑問便豁然開朗。

他繼續闡明自己的觀點：

媽，我不賣房這樣行嗎？咱如何面對老董事長對我的信任，如何在鳳梅的父母面前；表現出男人應有的責任。他們會咋樣看你兒子，咱也不是沒責任感的人。

呵呵！孩子沒想到你能說出這么一番道理來，媽不怪你了。你把我那10萬拿去用，自己現在不是一個人了。看到你倆真心相愛，我就心滿意足了。

那好，就算我借你的吧！以后我加倍奉還，您先給我記好。

我們母子倆還要分得那么清；從小到大你花了多少錢，我向你索要過嗎？傻孩子；好了。天氣漸漸的轉涼了，無論娘有沒有在你身邊，都要照顧好自己...

嗯..

當他掛上母親的電話，一片溫暖的陽光在烏云里鉆出來，給即將霧散的大街帶來一片溫暖...

是啊！母親是他在這個世上最虧欠的人。要不是她是位單親女人，從沒有得到過父親的愛。所以自己想把父親的愧疚，全部補償給母親...

不一會兒，一陣鈴聲把他拉回到現實，杜華東又接起手機：

我說老同學，什么時候過來看看我倆，咱和小飛（高個子）在凱豐公司等你過來吃飯。你有多久沒來電話了！是不是忘記咱們這群老熟人？

哪能啊！你老蕭的面子咱還是要給的；你倆怎么樣，在公司還好吧！

我還是老樣子。天天除了坐在辦公室內敲敲鍵盤，打打游戲，無聊時就做幾個單子。但好多同事都在我面前提到你：問問你最近怎么樣，有沒有結婚！呵呵？？

哈哈！咱在員工們心中有那么重要嗎？

說明你在公司時，是多么的得人心啊！大家都說你公正辦事；不像那個姓高的，把公司里搞的烏煙瘴氣。

哦！對了。咱們那位保安隊長；老蔡怎么樣？呵呵！

他可比你辛苦多了；回家還要做飯，然后送去醫院喂老爸；燒熱水為老人洗澡。唉，總之一言難盡...

你可真見話就說啊！哈哈，沒想到你們還是以前的樣子，沒啥變化啊！

只見電話那頭，傳來蔡小飛熟悉的爭執聲：

是華東嗎？老蕭趕緊給我；咱也要跟他鬧嗑幾下。快點啊！別說那么多了？

當杜華東心里嘀咕起來，此刻電話里又傳來高個子的聲音。

老同學；你倆又在說咱什么壞話呢！幾天沒見，你的脾氣又見漲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聽說你跟咱們班的鳳梅同學打得挺火熱嘛。你倆準備什么時候結婚。兄弟；瓜熟了就要把它摘下來，免得別人惦記。

你也這樣說；我可真成了窮光蛋，欠公司一屁股債，剛才正為這件事煩著呢！今天自己剛把房子賣了，反正閑置著也沒用。

怎么，你把房子賣了。怎么不跟咱們商量一下？你瞧你也太沖動了吧？

電話那頭傳來高個子驚訝而責備聲音。

咱知道；你倆都是為我好。我剛才也跟母親說過；賣房是我經過再三考慮后做的決定。再說你們也有妻兒老小，不能事事都麻煩你們？

蕭鄭凱搶過高個子手里的電話，滿臉氣憤地說：

你這是說得什么話。兄弟你有困難，咱們豈能不管；當初高三畢業前，咱倆在籃球場的誓言，難道你忘了。什么是兄弟：就是無論天涯海角，咱們都彼此牽掛，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瞧你說得什么話。

杜華東尷尬的笑了笑，接著滿臉感激地說：

謝謝，你們能在咱最困難的時候給我無窮的鼓勵。上次我進看守所的事。也是你們找律師打官司。要不是有你們這幫兄弟，恐怕我...

蕭鄭凱聽到他這番話后。頓時，自己臉上露出激動的神情。即使他倆隔著電話，看不到杜華東當時的表情，可從他的顫抖的語氣中蕭鄭凱也能體會出來..

快別這么說，既然咱們是一群死黨，就不許你再這樣煽情了。好了，咱給你說點正經事；是關于高經理的，我們發現他...

......

龐銳朗拉著吳美文的手，望著她穿著一件粉紅色羽絨服。皺著眉托著下巴，瞧了瞧：

這件衣服穿著一定好看，我喜歡。

吳美文苦著臉憋著嘴，在若大的穿衣鏡前扭了扭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不好看嘛！太胖了，感覺像只企鵝...

龐銳朗一臉燦爛的笑起來，在衣櫥柜里，翻找出一條菊黃色的圍巾，給她披在肩上。

沒有啊！我覺得太可愛。親愛的；咱保證你今天是最引人矚目的。

她眨了眨修長的睫毛，一臉的茫然的盯著男友；粉紅的臉頰露出一對淺淺的酒窩。

龐；你那位在A市朋友；為了自己曾經最愛的人甘愿付出那么多。你什么時候帶我去見見他，咱才不相信；這世上還有那么傻的人。

親愛的；咱也是在飛機上遇見杜大哥的，你猜他去廣州干什么？你一定不知道他去感謝自己的恩人。這世上像這樣的人的確太少了。

吳美文理了理脖頸上的衣領，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瞧一瞧：

嗯！這圍巾真的不錯。幸虧我的男朋友有眼光，呵呵！傻頭傻腦的人我才不要呢？

吳美文理了理圍巾繼續說：

龐；聽你這么說，咱也很想見見你這位朋友。如果你也能這樣對我，咱會很開心的。

只見龐銳朗露出興奮的笑臉，一副討好的表情的看著女孩：

放心吧，能與你相識，是我一輩子的榮幸，咱怎么會辜負你呢！

就你嘴這么貧。呵呵！記住你今天說得話，要是你有一天對不咱，我就...

他摟住吳美文的腰，溫柔地附在耳邊說：

怎么會呢！親愛的；下個禮拜杜哥的新店就要開業了，到時候我帶你去捧捧場。

吳美文興奮地摟住龐銳朗的脖子，然后毫無顧忌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一臉的喜悅涌在臉上。

嗯，好的。再幫咱瞧瞧；我臉上的粉怎么樣。

......

2020年的天空灰蒙蒙的。今天是星期天，一絲陽光也沒有。外面干冷的風，吹落了樹葉從光禿禿的樹枝上飄落下來。

清晨，張鳳梅一醒來。在溫馨的小屋里，聽著一首英文歌曲《AsLongAsyouLoveMe》。優美的旋律飄滿了整個房間。她忙著為上學的冉冉煲湯，此刻自己的心情很不錯。

這時，傳來一陣清脆的門鈴聲。張鳳梅把切好的蔥姜絲放入鍋里。等忙完手中所有的事。她這才在水龍頭下沖了沖手，然后在圍裙上擦了擦，最后走進大廳去開門。

等一下，我這就來...

當她打開門，一股冷空氣灌進來。杜華東穿著一件黑色風衣，一臉微笑的望著她，

怎么這么晚才開門，外面冷得很。你收拾的怎么樣，等下出去的時候多穿點衣服...

額。我剛好把雞湯煲好，你快點進來吧！

她拿出一雙毛拖鞋讓杜華東換上。接著來到大廳中，收拾起餐桌上雜亂的東西。

等收拾完大廳，張鳳梅又走進臥室，對還在熟睡的冉冉呼喚道：

冉冉！快點起床，媽媽為你煲好了雞湯。你再不起來，我就不帶你去買衣服了？

大約幾秒鐘后；屋里轉來歡快的回音：

哦！媽媽，杜叔叔過來了，哈哈。

杜華東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毫不避諱地走向臥室；看見一位六歲的小孩自己穿衣服，心理說不出來的喜悅..

冉冉還沒起來啊！來，叔叔幫你穿，冉冉是個好姑娘，等下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啊！

冉冉看到這位叔叔的到來，歡喜的在床上蹦蹦跳跳。哦，去吃好吃的咯。

等他為小女孩穿好了衣服，經過一番梳洗打扮后。然后抱著孩子在屋子里到處亂竄。在別人看來；就像多年未見的父女關系。冉冉在他面前也不生疏；一張笑哈哈的臉；在他背上賴著不肯下來。

張鳳梅從廚房里出來，瞧著眼前熟悉的一幕；仿佛這一刻就是自己腦海中所期盼的場面。眼中閃爍出淚水，激動的心情從未有如此的強烈。

此時此刻；她想起上個禮拜晚上，女兒臨睡前對自己說得話：

媽媽，我的爸爸是杜叔叔嗎？要不他怎么能給我治病；還為我買許許多多的零食和玩具。媽媽，這幾天叔叔沒來看我。放學的時候，我的同桌都有爸爸來接，咱也想有爸爸親自來接...

女兒的一番話，把自己折磨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心里一陣酸楚和無奈涌上心頭。

她立即給女兒蓋好被子，然后故作輕松的告訴冉冉：

你杜叔叔這段時間，正忙著賣房子還債呢！冉冉的手術費都是他支付的。冉冉要好好的聽話，如果沒有他的幫助，媽媽也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辦！！

說完，張鳳梅一陣感觸頗深的流下淚。這時，冉冉懵懂無知的望著母親，急忙用小手替她擦著臉上的淚。

媽媽不哭，我不懂杜叔叔為什么要賣房。他是不是沒錢用了，咱們借他一點兒吧。

張鳳梅想不到；女兒此刻會說出這樣荒謬的話。當時女兒正處于昏迷中，也難怪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隨后，張鳳梅破涕而笑，摸摸女兒的小腦袋說:

好了，冉冉應該睡覺了。你現在還小，長大后你自然會明白的。冉冉，今晚媽媽給你講大灰狼與小羊的故事，好不好？

冉冉在被窩里露出可愛的小腦袋瓜，眼睛直盯著張鳳梅。

她在臺燈下的柜臺上拿出一本《少年兒童故事集》。趁著明亮的燈光給女兒娓娓講起故事來...

......

現在她終于明白；當時女兒對杜華東的深刻印象。她這才擦了擦腮邊的淚水。急促地叫道：

好了，該吃早餐了。你倆還沒玩夠啊！干脆不吃飯了，就讓你倆玩上一整天吧！

噢，叔叔我抓到你了，哈哈！我看你往哪里跑...

突然，他氣喘吁吁地停下腳步，然后蹲下身來抱起奔跑的冉冉。一臉微笑的哄著孩子：

冉冉不玩了。我們過去洗手吃飯，要不媽媽該生氣了。呵呵！

他扮了個鬼臉，逗著小女孩大笑不已。

杜叔叔；等咱倆吃完飯后，我們再繼續玩，好不好..

小女孩再次撒嬌耍賴起來，一臉哀求的看著他。

在餐桌上，張鳳梅把雞湯擺在他倆面前，于是又從廚房里端來熱氣騰騰的米粥和包子。

冉冉，杜叔叔今天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辦，吃完飯你去隔壁家王阿姨家里玩，好不好。媽媽晚上來接你？

杜華東瞧著女孩似乎要哭的樣子，默默的扒著碗里的飯，于是自己夾起一塊雞肉放入冉冉的碗中，隨后用手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叔叔回來給你買奧特曼，冉冉高不高興？

冉冉一聽到他要買玩具給自己，立即臉上露出歡喜的表情。樂呵呵地問道：

杜叔叔說話要算話哈。那好吧！冉冉要聽媽媽的話。

嗯，那你就是一個乖孩子。快把這碗粥喝了。

張鳳梅也夾起一個包子放入他的碗中，然后一臉關切的問：

你還公司的錢夠不夠，要不咱去借點錢給你墊上。托了那么久，不知道魏董事長會怎么想！！

不用那么急，我在廣州越秀區的房子賣了85萬。上個月我已經還了20萬，還有50多萬就可以基本還清了。

可你拿什么來開店呢！上次咱爸都說給你出點錢，你當時就應該答應下來？

我再把自己的車賣出去，應該可以吧。呵呵！沒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想欠魏剛太多的人情。

不行，我準備出點錢與你一起開店。我打聽到：在B 縣金匯廣場周圍有許多店鋪要招租。年租15萬就可以拿下來。等下我倆去看看...

聽張鳳梅說完，杜華東一臉欣慰的望著她。

好吧！等下我去下銀行，把欠魏董事長的錢全部匯過去。然后咱倆就去看看在哪里開店。

嗯。謝謝...

隨后，他倆一邊喝著粥，一邊聊著天；彼此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歡樂的音樂中彌漫著甜蜜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