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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準備復仇

秋末的一天中午,華陽縣城在秋風的籠罩下顯得異常凄涼荒蕪。城東的一家鐵匠鋪里傳出陣陣地打鐵聲,使整個縣城顯得頗為空曠平靜。他邁著緊張卻又顯松散的腳步正朝鐵匠鋪走去,炯炯有神的目光放射出仇恨的火焰與復仇的自信。他穿著一件很破舊的寬大衣服,黑衣黑褲,渾身彌漫著一種同秋風一樣的陰沉、蕭殺。

走到鐵匠鋪前,他停住了自己的腳步,沉默著一言不發,只用兩只眼睛緊緊地盯著兩個鐵匠不斷重復的打鐵動作。當兩個鐵匠意識到一個高大的影子在看著他倆時,倆個人同時抬起了頭。

其中一個問,你有啥事?

黑衣人說,我需要一把刀子。說完后又補充說,一把非常鋒利的刀子。

語言冰冷,令鐵匠渾身不由自住的顫了一下。

鐵匠面帶笑意的說,我們這不打刀之類的鐵器,你還是到別處去問問。鐵匠的回答讓黑衣人大為不滿,他的臉上泛起了更加強烈的不滿,嘴角露出了一絲讓人琢磨不透的冷笑。目光象兩道劍光一樣犀利,逼著鐵匠。鐵匠在他的逼視下急忙收起的自己的目光。

黑衣人繼須說,黑眼叫我來找你們。

鐵匠目光一亮,你認識黑眼?

黑衣人說,不光認識,我們是老關系了。

鐵匠說,為啥不早說。

黑衣人說,我現在說也不遲。

鐵匠說,不遲,當然不遲。

黑衣人說,那刀還打嗎?

鐵匠忙說,打,一定打。

黑衣人說,一定要打得鋒利無比,削鐵如泥,能成嗎?

鐵匠說,能成,一定鋒利無比,削鐵如泥,只不過價錢方面要高點。

黑衣人說,我拿九碗大煙換你一把刀,咋樣?

鐵匠一聽,眉梢大為驚喜,連聲道,能成,能成。黑衣人向鐵匠限定了取刀的時間,告訴鐵匠必須在自己規定的時間里拿到刀。鐵匠聽后非常爽快地答應了黑衣人的請求。黑衣人隨后便轉身走了,抬腳之際,猛地用手把垂在胸前的一條又黑又粗長及腰間的大辮子纏繞在脖子上,動作干脆利索。

這個黑衣人就是我爺爺,此時此刻,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為奶奶的慘死報仇血恨,讓殺死奶奶的兇手永遠從這個世界里消失,用他們的頭來安慰奶奶的在天之靈。奶奶的慘死,是爺爺清楚的認識到他對奶奶和爸爸沒有盡到一個丈夫與父親的責任,他深深地陷入自責之中,老婆無緣無故地死去,這都是我造成的,爺爺心里經常重復著這么一句話。他草草把奶奶埋藏之后,面對身體瘦弱的爸爸,愈發感到奶奶在世時的種種好處,他不由得思念起奶奶,對奶奶的死充滿復仇之意。他決心振奮精神,為奶奶報仇血恨,他的臉上失去了往日歡愉,變得異常冷酷,冰冷的讓人不寒而栗。爺爺把爸爸寄養在奶奶的大姐家,奶奶的大姐對爸爸很是喜愛,對奶奶的死去也非常悲傷,畢竟奶奶是她的親妹妹。爺爺把爸爸安排好之后,獨自開始了他為奶奶的復仇計劃,計劃的第一步就是打探殺死奶奶的真正兇手。

我要親手殺死這個狗日的,爺爺暗下決心。

這天爺爺來到縣警察局,找到了家門弟弟劉金輪,劉金輪中等身材,面孔白凈,長的眉清目秀,一身黑衣制服打扮得格外精神。

劉金輪一見面就熱情的問爺爺,五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爺爺面色憂悒,聲音低沉的說,你嫂子死了。

劉金輪說,我知道,這件事影響很大,警察局人人都知道咱村發生的這事。

爺爺又問道,知道他們的底細嗎?

劉金輪說,聽說是文家坡首匪王世雄干的,王世雄的爺爺是土匪,爸爸也是土匪,在一次土匪爭盤奪利中,王世雄的爸爸被亂槍打死,二十多歲的王世雄繼承了爸爸的地位,成為咱縣雄踞一方的最年輕一輩內的土匪頭子。這家伙精明強干,工于心計,富有膽識謀略,不到半年工夫,擊敗了文家坡境內的四支土匪部隊,招兵買馬,力量逐漸強大起來,手下現有三百號兄弟,一百多桿槍。縣保安大多曾兩次打算清剿,結果不了了之,聽說保安司令徐彪在清剿前受到王世雄的好處。

張金輪說完,看了看爺爺,目光里飽含著疑惑。

爺爺不語。

他又問了一句,五哥,你問這干啥?

爺爺說,不干啥。

說完抽身出去了警察局。

爺爺接下來是找到黑眼,通過黑眼搞一把刀子,從黑眼那兒打聽王世雄的主要活動內容。黑眼是個了不起的人,在縣城開了一家經營雜物的鋪子。雜貨店的生意并不怎么好,黑眼只把它當做一個引人耳目的門面,平時讓一個精瘦的伙計在店里一坐,有沒有生意都是一回事,黑眼背地里卻干著一些大煙與刀槍古玩之類的生意,華陽縣城大小客商黑白兩道都與黑眼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黑眼獨來獨往,從不和任何勢力發生直接的瓜葛,因為這個緣故,黑眼的頭腦中掌握著許多不為人知的消息,成為黑白兩道任何一方都需要的人物。

黑眼的真名叫孫飛,因為左眼長了一個很大的黑痣,黑痣幾戶乎占滿他整個左眼,痣上長滿了密密的黑毛,又長又粗,遠遠看去就象戴了只濃黑的眼罩,因為生理上的原因,人們直稱呼他叫黑眼。孫飛對別人給予自己的這個稱呼不但不反對,而且十分樂意別人這么稱呼他,他覺得黑眼這個名字為自己增添了許多神秘的色彩。

爺爺來到雜貨店時,黑眼不知上那兒去了,店里只坐著那個伙計,爺爺向伙計打聽黑眼的去向,伙計坐著沒有動,嘴唇微微啟動,對爺爺說他也不知道老板到啥地方去了。爺爺對這個瘦得一巴掌能打飛的伙計的回答非常不滿,更對伙計這種木然神態感到氣憤,爺爺強壓住自己內心的惱火,壓低聲音問黑眼何時回來,伙計說他根本不知道,接著又讓爺爺等到天黑再來,也許黑眼會回來的。

爺爺無處可去,只能聽從這個不起眼的伙計的安排,爺爺抬腿走進雜貨店對面的小酒館中,找了能看見雜貨店門面的最顯眼位置坐下,跟酒館伙計要了一碟牛肉和紅燒豆腐,同時讓伙計給他拿一壺酒,自個便喝起了酒,眼睛不時朝雜貨店的門面前看,等黑眼的到來。

天黑的很快,轉眼之際,街道上已經冷冷清清,看不到人的影子。酒館的伙計點亮了屋內的三盞燈,館里只剩下爺爺一個人喝酒,身體發福的中年老板不時看著爺爺冰冷的背影,示意伙計先收拾別的飯桌,讓爺爺繼續坐在那兒慢慢喝。從爺爺走進酒館的那一刻,飯店老板就從爺爺憂郁的臉上看到一種一觸即發的憤怒,爺爺那陰冷的目光曾讓他渾身上下感到一絲寒意。爺爺已經連喝了五壺燒酒,又向伙計要了一壺,長著娃娃臉的伙計在給爺爺送去酒壺的瞬間,眼睛飛快了瞟了一眼爺爺,隨后急忙收起眼光干活去了。對面雜貨店的門已經關上了,窗子上被煤油燈光渡上一層黯淡的桔黃,爺爺仍然靜靜等黑眼的到來,這時一個行色匆匆地人走到雜貨門前伸手在門上輕輕地叩了幾下。

黑眼回來了,爺爺心中說道。他急忙從飯桌旁站起身子。把一張鈔票放到飯桌上,就起身飛快走了出去。

爺爺大聲叫了一聲,黑眼!

黑眼緊張的問了一聲,誰?

爺爺的聲音讓黑眼在黑夜中感到陰森和意外。

爺爺說,是我。

爺爺走進黑眼說,聽不出來啊!

黑眼臉上的緊張與慌張為之一釋,似乎輕輕地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輕微的笑容。

黑眼說,是你呀!我還以為是誰,有一個月沒見了,上哪去了,找我有啥事?

爺爺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最近出了點事,找你弄把刀子。

黑眼說,你要一把刀子,我說你出啥事了?

爺爺說,你別問了。

黑眼說,好,好,我不問,干我們這一行的只問價錢,不問原因,不過現在刀子不好弄,這你也知道。

爺爺說,條件你盡管開。

黑眼說,你出多少價?

爺爺伸出三個指斗,黑眼在黑夜中愉快地答應了,他給爺爺提供了這樣一個信息,讓爺爺去找城東那家鐵匠鋪去打一把刀。黑眼沒有說謊話,城東的祈家兄弟打的刀聞名四方。據說他們打的刀異常鋒利,而且輕易不給外人打刀,哪怕關系多好價錢多么誘人,他們只給黑眼介紹來的人打刀,這是整個華陽縣城婦幼皆知的規矩,黑眼的眼睛在黑夜中供的信息深閃爍著狡猾的目光。他是爺爺進行大煙交易時認識的,爺爺對黑眼提供的信息深信不疑。

第二天,爺爺就來到了城東祈氏兄弟的鐵匠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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