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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1.花家有女(開篇福利4000+)
南歌城,花府
“爹爹~爹爹你就讓我去嘛~你最好了。”
“胡鬧,堂堂女兒家一天盡想著些打打殺殺的事。那戰(zhàn)場是你可以去的地方嗎?落兒,爹爹不求你有什么大出息,只有你安安穩(wěn)穩(wěn)的爹爹就滿足了。”
涼亭之下一個十五六歲的妙齡女子搖著一個中年男子的胳膊。而那男子只是眼神寵溺,故作嚴(yán)厲。
“爹爹,咱們花家世代習(xí)武,武將叢出。為什么到了我這你就這么倔呢。”
那女子裝作不高興的樣子。
“哎,你說花易落多么好的名字,你怎么就和這名字一點都不搭邊呢。想當(dāng)年為父......”
“停停停,爹爹你又吹牛了。我的名字明明是娘親逼你取的。想兩個大哥花文花武,你說當(dāng)時說什么付有深意其實不就是肚子里墨水不夠想不出來嘛。”
花爹爹的臉色越來越不自然,花易落卻越說越起勁。
“娘親都告訴我了,我出生的時候你打算給我起名花義,是娘親威脅你若是不尋個好聽的名字就不讓你回房,你才翻了好幾天詩書翻出來的名字。”
說著花易落付有深意的看了眼旁邊的花父。
花父抹了把額頭上莫須有的冷汗。
“這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說著就揮揮手向著亭子外面走去。
這個老婆子,怎么什么都往出說。枉費自己一直在女兒面前裝深沉有涵養(yǎng),不行,要去問問她還和女兒說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花易落見花父落荒而逃笑出了聲。這個爹爹,什么都不怕就怕娘親不高興。在娘親面前慫的要命,什么都不敢說。
笑累了就坐下來斟了杯茶品著。
爹爹不讓自己去邊疆,這可如何是好呢。
唔,這龍井當(dāng)真不錯,回味甘甜,下次見了大哥當(dāng)多討要些。
遠在軍營的花大哥花文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是誰在想自己呢。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妹子已經(jīng)在盤算著下次見面怎么坑自己了。
花家人愛好品茶,這南歌城的人都知道。坊間傳說,拜訪花家,黃金百兩不如一壺好茶。
要說這花家好茶之風(fēng)還是要從花爹爹的父親花爺爺講起。
花爺爺晚年愛上了品茶作詩,又希望子孫和他一樣的愛好。怎奈花家一群不修邊幅的糙漢子,大字不識一斗,讓他們吟詩作對不是要他們的命嘛。就只好勒令他們早晚用茶,最后花爺爺壽終正寢了,可花家眾人也飲茶飲成了習(xí)慣,不喝就難受。慢慢的就形成了現(xiàn)在的嗜茶如命,非名茶好茶不飲。
罷了,反正爹爹寵著自己,只要自己在撒撒嬌,邊疆就一定去得了。
可花易落這次的如意算盤落空了,在生死之事上花爹爹態(tài)度很堅決。不行就是不行,戰(zhàn)場可不是玩笑。
花易落郁悶了好幾天,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什么花爹爹不讓自己去,明明自己從小練武,武功身法比起哥哥們絲毫不差。
其實花父心里是這樣想的:兩個小子皮糙肉厚的,應(yīng)該去戰(zhàn)場上多磨練一下。而女兒就不一樣了,女兒軟軟香香,細(xì)皮嫩肉的,戰(zhàn)場那么危險的地方怎么去得,當(dāng)然要放在京城好好保護起來。
不得不說花爹爹對花易落的認(rèn)識錯誤的不是一星半點。他全然忽視了自己女兒不同尋常姑娘的武力值和那不修邊幅的性格。
悶了幾天的花易落打算出門走走,可剛要出門就被花爹爹留下來的暗衛(wèi)攔了下來。
“做什么,爹爹只說我不可以出城,卻沒有軟禁我。”
“不可甩開屬下獨自行動。”
花易落皺了皺眉,說著是保護實際上是來監(jiān)視自己,不讓自己偷偷去軍營的。
“年關(guān)將近,本小姐出門看花燈順便買些東西。你給我拿東西。”
“是。”
“那便走吧。”
也不知道爹爹從哪尋來這個不近人情的冷面門神。成天帶著個冷冰冰的面具也不和人講話,整個就一冰塊。武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用起來倒也順手。
雖然花易落對那冰塊看起來漠不關(guān)心甚至有些脾氣惡劣但心里其實還是有一席之地的。那冰塊從小跟著花易落。除了花爹爹、娘親和兩個哥哥他便是花易落身邊最親近的人。自從八歲開始男女不同席,兩個哥哥便也不可以和她肆意玩鬧了。只有這冰塊一直跟著她。雖然不常與她講話,但有一個人隨時陪著倒也不孤單。
等到了街上花易落才知道自己近幾天錯過了什么,看看這南歌城多熱鬧哪里像那冷冷清清的花府。爹爹和哥哥們不在,娘親近來又染了風(fēng)寒,府上就自己一人,都快長出蘑菇了。
胭脂,上好的胭脂...來看看我這字畫,這可是鬼谷子的真跡啊......
花易落這逛逛那瞅瞅,一會買個這一會買個那,自己卻是兩手空空,樂得自在。至于東西嘛,喏,后面的黑衣男子手里都快拿不下了。
其實花易落堂堂花家小姐哪有什么想要自己置辦的,不過是要懲罰出門前攔著自己的某人罷了。
花易落玩鬧了一天那人就拿著東西跟了一天,毫無怨言。他是暗衛(wèi)又不是小廝哪里需要幫主人家搬東西。不過至于為什么他對花易落言聽計從恐怕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喂,冰塊,你說你從小帶個面具裝什么裝。給本小姐摘了。”
花易落手里拿著一根糖葫蘆不滿看著那黑衣男子。
出門游玩穿一身黑就算了,帶個面具做什么,嫌自己不夠引人注目嗎?
“不可。”
“不可,有什么不可,今天這面具本小姐摘定了。”
說著就把手伸向男子的面門,速度快到令人咂舌。
不得不說黑衣男子的話真正上惹怒了花易落。本來只是心里不滿發(fā)發(fā)牢騷。現(xiàn)在是非摘不可了。
那男子也沒有想到花易落會突然出手,一個愣神。臉上的面具已經(jīng)被掀到了地上。
就這樣兩人都愣住了。
只見那男子臉頰上有這一處傷痕。給原本俊美的面容添了一絲不和諧。
“林憶寒你的臉...”
說著花易落伸手就要去觸碰那處傷疤,卻被那男子別開臉躲了過去。
“你,你不愿我碰你?”
“小姐莫要失了身份。”
說完就足尖一點,離開了。
林憶寒雖說有些生氣卻也把花易落交給他的東西帶回了花府。但是他并沒有撿起被花易落掀落的面具。
花易落原本以為林憶寒只是耍耍小脾氣一會就回來了。可當(dāng)她夜深回到府里卻也只見桌上自己買的東西,絲毫不見林憶寒的身影。
她沒有聲張也沒有去找人,想著他明天會回來的。
誰承想第二天等來的不是林憶寒而是匯客居的小二。
下人通報時花易落還有些詫異,這匯客居雖是南歌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酒樓卻和花家沒有什么往來。這人怎么會尋到這來。
“呦,你不在酒樓招待客人來我花府作甚。”
“這沒事小的也不敢來打擾花大小姐您啊。”
雖然花易落平時平易近人但終究人家是花家大小姐,小二心里總還是有些害怕的。
“有什么事說吧。”
“昨個小店來了個客人不點吃食就要了幾壇好酒。可這人不勝酒力沒一會就醉了。在小店的桌上睡著了,到現(xiàn)在也叫不醒。這我們做生意的......”
花易落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這和我花府有何關(guān)系。”
“有關(guān)系,怎么能沒關(guān)系呢。那人有腰牌,是花府的。還請花大小姐行個方便差人把那人帶回來。”
“呵,你這小二倒有點意思。難不成這一個小小花家仆從還要本小姐差人去請不成?”
“這...那人定不是一般人,他,他的腰牌是白玉的。”
小二在花易落的威壓下已經(jīng)有些腿軟。心里暗罵自己為什么見錢眼開為了一兩銀子來找這祖宗。
“你說什么,白玉的?那人可有什么特征?”
花易落隱約覺的那人就是昨夜不見身影的林憶寒。畢竟那白玉腰牌只有他和爹爹身邊的暗衛(wèi)頭領(lǐng)有。
“有,那人面上有一處傷疤,長得也是俊秀。”
花易落突然從太師椅上站起來,嚇了那店小二一跳。
她招了招手在一個小婢女耳邊說了什么。不一會那婢女就拿著一張銀色半面面具回來了。
花易落把那面具拿在手里對著小二說:
“走吧,本小姐親自跟你去一趟。”
“這您還是多帶幾個人的好”
小二有些為難,雖說這花大小姐武力非凡但終究是女子。她怎么可能扛得起一個八尺男兒。
“哪來那么多話,帶路。”
“是。”
到了酒樓,花易落看著醉的不省人事的林憶寒有些頭痛。這好端端的喝什么酒,明知自己酒量不好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小二,你們這酒有什么后遺癥沒有。”
“沒有,這可是純糧食釀造的好酒。”
小二以為花易落要找麻煩就連忙表示自家酒是清白的。
花易落按了按有些酸痛的頭有些別扭的說:
“我是問你..他醒了會不會有什么不舒服。”
“這個不好說,因人而異。”
小二有些為難,這一個人和一個人醉酒的反應(yīng)不同自己怎么知道。
“罷了,熬些醒酒湯來。”
“好嘞,壹號桌醒酒湯一份。”
小二在心里想這花大小姐對這男子倒是不一般,也許今天自己是去成了。
“來,醒酒湯,花大小姐小心燙。”
“咳咳咳..咳咳。”
花易落沒有一絲女兒氣的灌湯方式成功把林憶寒嗆醒了。
花易落連忙給他順氣,
“沒事吧。”
“死不了。”
林憶寒的話語不含一絲感情。與其說是和花易落撇清關(guān)系倒不如說是他自己心里別扭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面對花易落。
“走,跟我回府,有什么事回去再說。”
聽了林憶寒的話花易落也不惱火,她現(xiàn)在一心想的就是把林憶寒帶回花府。有什么事回去了關(guān)起門慢慢說。在這里要是吵起來那是折了花府門面。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
花易落把話撂那就自顧自出了酒樓。在門外等了好一會也不見人出來。
“林憶寒,你到底要怎樣。給你臉了?還蹬鼻子上臉怎么著。告訴你本小姐不吃這一套。快點起身跟我回去。”
回到酒樓見林憶寒還坐在原地,花易落的暴脾氣一下子上來了。
自己是主子還是他是,怎么著主子親自來請了還蹬鼻子上臉。他以為他是誰。
見林憶寒還是不動,這次她也不動嘴了。上前一把抓住林憶寒的胳膊把人往外拽。林憶寒被她拽的一個踉蹌但還是穩(wěn)住身形跟著她走了。
回到花府,花易落抓著林憶寒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花府的丫鬟小廝感覺到自家小姐的低氣壓都為那林大哥暗暗祈禱。
回到院里花易落搬了個椅子放在院里,手里把玩這一只彩陶茶杯,譴退眾人,院門一關(guān)。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按理說要注意什么男女大防。但花府上下一致認(rèn)為見了他們大小姐吃虧的一定是那男人而不會是他們大小姐。
“說吧,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喝什么酒。”
“這是我的自由,與小姐無關(guān)”
林憶寒不卑不亢。
碰的一聲,只見那茶杯在地上綻成了一朵花。若是花爹爹在這只怕又要肉疼了,那可是皇上賞賜的珍品啊。
“去你娘的自由,你跟本小姐談老子的自由。”
花易落突然就情緒爆發(fā)開始爆粗口了。
“你是本小姐的人,就應(yīng)該寸步不離的跟在,怎么?還讓本小姐親自去請你回來?你以為你是誰啊林憶寒。”
林憶寒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黯淡。看吧,她還是一副老樣子。怎么就因為今天她親自去尋你,給你灌了一碗醒酒湯你就沉醉其中了?
“怎么,啞巴了?說話!”
“我想小姐還是先冷靜一下,屬下告退。”
說完就越墻逃走了。
“林憶寒你有本事以后別進這院子的門!”
花易落真是越想越氣,要不是關(guān)心他的安危,自己堂堂花家大小姐會一大早去那酒樓?會在眾人發(fā)那么大脾氣失了身份?自己都做到這個分上了他林憶寒還不領(lǐng)情。他還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