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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舉出青春(1)
世間許許多多的事情都是陰差陽錯所構成的,我不知道一段不同于別人的經歷,是怎樣開始與怎樣結束才比較完美?;蛟S在記憶深處,開始結束都不重要,過程才最重要。這幾年,我慢慢學會了不為過去的事后悔,而實際上,我也從來沒有后悔過。每一件事,我都盡力做到我能做到的最好,即使不成功,最起碼問心無愧。青春是一代人的回憶,我們的青春卻只是少數人的回憶,或許你們的青春都是獻給了學校,獻給了中考與高考,獻給了那些年拼了命考的所有的試卷,而我們的青春的,卻獻給了體校,獻給了體育,獻給了渺茫的“世界冠軍”夢想。畢業后再見的我們,如何相逢,相逢過后又是怎樣的風景。我想這些都不重要吧,重要的是我們一起經歷的曾經,因為我們的青春是舉出來的。
舉出青春(一)
雪婷忘記了是第幾次一個人走在街上,盡管快11點了,BJ這座城市依舊人潮涌動,燈火通明。每當雪婷一個人的時候,難免會回憶起從前,剛從學校畢業不過兩年,似乎一切都脫離了自己原有的軌跡。工作上謹言慎行,生活上兢兢戰戰,一切都離設計好的生活偏離太遠。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雪婷曾不止一次的問自己。最后得到的答案是:這就是生活吧,總是充滿了彷徨與無奈。
正在雪婷充滿感傷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雪婷看到了屏幕上跳動的字眼:老大。
雪婷滑動接聽,緊接著那邊傳來一大波吵鬧的聲音。
在哪呢,過幾天你老大我要結婚了,你丫的趕緊回來。聲音里充滿了喜悅。
我這邊開始調侃道:呦呦,終于忍不住要結婚了,別忘了我們曾經打的賭,誰先結婚誰就要管大伙一周的衣食住行哦。
還沒等我接著說,那邊就緊接著幾個聲音大聲說道:我們都到了,就等你了。放心,這回保證她跑不了,這一周不把她吃窮,我們一個都不走。哈哈
隨著笑聲我掛掉了電話,只回復了一句,我明天就到。
站在火車站旁的雪婷,沒有多少行李,就背了一個背包。里面裝著必備著東西,隨即拿出手機給工作的同事發個信息:請幫我把辭職信交給老板,謝謝。
簡短的一句話,可知道雪婷曾在心里預演過很多次,都沒有成功,這一次終于不在委屈自己了。
有些事情,都說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消失不見,可真正曾經有那么一個人,在生命中出現過,縱然不愛,但也無法忘記。因為他曾陪伴你,走過好幾年的春夏秋冬。沒想到今年的冬天來得如此之快,還沒有來得及準備就被漫天飛雪阻擋了視線。
雪婷拍下了一張在火車站與雪的合照,另附上一段文字。
飛鳥歸途中。
剛發送成功,就開始有人點贊。一分鐘不到,便有一個電話打進來。
雪婷猶豫了一下,想要掛斷,但回過頭想了想,從前的回憶紛紛襲來。雪婷默默滑動手機,卻說不出一個字。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電話的那頭也沒有任何聲音。
你要回來了嗎?
嗯。雪婷默默回了一個字。
是今晚的火車嗎,我能去接你嗎?
還是別了吧,我下了火車要直接回家。
那我···
電話那頭出現了短暫的停頓,就在雪婷以為對方要掛斷電話的時候,那邊傳來幾乎聽不太清楚的聲音。
我想再見你一面,可以嗎?
聽到這幾個字,雪婷有一瞬間想要落淚。雖然知道對于他不是愛情,但也有感動,從前給予自己的種種溫暖,并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那些原以為的放下是因為不再觸碰,如果一不小心被提起,那些記憶會如流水般涌來,洗刷你埋葬在心底最深刻的記憶。
理智漸漸克服內心最真實的欲望,明明很想懷念,卻要裝作滿不在乎,因為知道不可能在一起,就不要給別人幻想,到頭來再次傷害別人一遍。雪婷不想給他帶來二次傷害。
不用了,沒有必要了。既然結果已經注定,見與不見,都沒有意義了。
難道,一點挽回的余地都沒有了嗎。當初,我們,不是我們,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為什么會跟我分手。什么原因,你到現在都沒有告訴我。
雪婷慢慢冷靜下來:原因,什么原因,沒有什么原因,只是不想在一起了。
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一句實話,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雪婷也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復同樣的問題,愛過還是沒愛過呢。從前的記憶就像是開了閘的水,止也止不住。
那年夏天,12歲的雪婷被送去了體校。因為太胖,就被選去練舉重。記憶的起點完全不知道舉重是什么項目,只是去過之后看到有人比自己胖,才開心的留下來。原因只有一個,在這里自己不是最胖的,但在家里、在學校、在班級,自己一定是因為肥胖而被嘲笑的那一個。好吃是自己擺脫不了的事情,平常動的多,吃的自然就多。如果只是這樣還不致于太胖,就是因為管不住嘴,常常吃的太撐,依舊吃。
胖子。這兩個字,并不是什么好詞。常常有人因為這兩個字受傷。胖,并不應該被歧視。雪婷常常因為別人背地里說胖,哭過,受過很大的打擊。從那以后要勵志減肥,不過也失敗了很多次,這一次來體校深刻激發出雪婷要減肥的決心。
坐在座位上慢慢等待回家的火車,其實之雪婷也回去過一次,只是知道的人不多,似乎只有家人、幾個知心的朋友。雪婷是一個極為敏感的人,可能就是因為小時候胖過,受過很多的嘲笑,所以造成了心理敏感的性格,不喜歡在人多的時候表達自己,不愿意受到太多矚目的焦點,受到太多的目光會讓她感到非常的不舒服,習慣性的把自己縮小到一個人的范圍,毫不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