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保護陛下!”安將軍說著,外面的護衛軍整齊響亮地站在門外,一時將大殿圍得水泄不通。
邪風散去,扶惜這才把遮住臉的手放下。
安將軍正擋在她身前。
“真是放肆!”安將軍說完,劍直接架在使臣的脖頸處,稍微一偏就能見血封喉。
使臣卻毫不畏懼,眼神直視著安將軍,語氣微慍,“陛下,我們塔塔人是來談交易的,可不是和你玩過家家的把戲。”
“哦?使臣大人認為朕在和你玩過家家?”扶惜輕拍安將軍的手,安將軍退至一旁,她不怯場道:“不如你和朕說說,邪風四起,如此異象,換誰不會害怕。何況,你來換的可不只一點貨物,朕可不得多加提防。”
使臣表情一怔,這才稍微放松神色,“是我們考慮不周到,棺中乃大祭司遺物,屬辟邪佳物,請陛下看棺。”
大殿內的臣子聽完,具是小聲的湊在一起討論的沒完沒了。
扶惜卻沒過去看,只是繞著右側端著盤子的節使,問:“既然是進貢,為何不揭開。”
節使心虛的瞥了大使臣。
“這個物品遠沒棺中之物重要,不急一時。”使臣說的真誠。
一具吃人的尸骨,能是什么好東西。
“罷了,棺槨里的東西,朕用不著。相比棺槨,我還是更喜歡簡單點的。”扶惜說著,招來兩個公公進來接過蓋著紅綢的托盤。
“陛下這可沒意思了,我們從西南所來,為了保護這玩意兒所費精力不少,豈是一句不要就了事的?”
“貴使貴人多忘事,你可記得是誰來求?”扶惜右手一轉,裝出個漂亮手花,拔過安將軍的劍,利落的架于使臣脖頸,“你可想清楚了。”
忽地,大殿眾人倒吸一口冷氣,棺槨中有人坐起來了!
“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只見妖冶一般的男人從棺中坐起,用那骨化的右手按著太陽穴,表情不耐,聲音里帶了一絲久違的沙啞。
一陣暈眩,扶惜只覺耳邊的聲音混沌,面前的場景一分為二,就連拿著劍的手都遠離使臣脖頸。
“哈哈哈,大祭司,大祭司——”使臣歡呼道,失心一般跪向棺槨。
“恭迎大祭司!!!”塔塔人齊跪于地,氣勢遠比他們入殿時浩大。
一時分不清這是洛陽皇城,還是塔塔人的塔吉斯。
節使走過去,大祭司借著他的臂力起來。
一身紅衣,墨發及腰,宛若無間煉獄爬出來的惡鬼。
他行至扶惜前,安將軍立馬擋在前面。
大祭司骨化的手撥開安將軍,安將軍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堂堂大將軍,竟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毛小子撥開了?!
大殿一時沸騰。
安將軍欲向前,心臟驟縮,竟疼得他不敢再動!
“這群老不死的,入土也不許本座好生安息。”大祭司嫌棄的說著,而后行禮道:“臣乃塔吉斯第四代大祭司,戎竺,拜見陛下。”
“骨生人,以食血肉為生,故,此交易朕作廢。”扶惜離大祭司數米,層層人包裹著她,她這才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