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惜與浮夢對坐著,扶惜拿起一枚黑子下到,“今日倒是風和日麗,眼睛可有好些?”
“看得模糊,陛下你今日這身倒是很不同。”浮夢下棋道。
兩人說著話,申公公從旁邊遞來一封信。
扶惜信手打開,一邊下棋一邊看著,“都被殺了?”
浮夢停下手中棋子,“可是邊關?”
“近日來了一批貨,想看看底細,沒想到是這么個結果。豐衣足食,人自然就懶了,看來得加強死士了?!狈鱿О研艍涸谄灞P下,“你下沒?”
“沒有。可到午膳了?這么多人圍著我吃飯,我始終有點不習慣。”
“去傳午膳,其余人退下?!?
“嗻?!鄙旯馈!皞魃拧?
身后扇扇子的悄然退下。很快桌上的棋盤收拾走,擺上了佳肴。只留她們二人。
“你說。”扶惜抬頭道。
“誰家傳信用死士,虧你想的出來?!?
“哈哈,還是我家阿夢聰明,什么都瞞不過你?!狈鱿О研胚f給她。
“我又看不見,給我做什么?”浮夢說著,卻是接過書信起身走了。
扶惜左手一下一下地敲著桌子,右手轉著茶杯。
“模仿字跡,這不就是當初我的把戲?”扶惜挑眉,眼角微挑,撇去浮渣,輕輕嘗了一口。
……
大殿上
扶惜斜靠在龍座上,白色里衣,外搭紫色長袍,居高臨下的看著大殿內的臣子。
“傳,使臣覲見——”申公公拉著公鴨嗓護著。
扶惜這才正好身子,大袖一揮,等著使臣。
一大批隊伍架著木頭抬著棺材進來。一個年長的人拿了跟法杖踱步而來。
使臣走到殿前,左手放置右胸前,躬身道:“塔塔人求見,陛下萬安!”
“陛下萬安!”塔塔人異口同聲道。
扶惜站起身,行至為首使臣前,扶著他手道:“平身。”
“謝陛下?!?
“聽說你能治好朕不寐,不如現在施展給朕看看?!狈鱿惤钩级渑裕齑捷p啟。
使臣連忙退后,“陛下,我們所帶來的東西都是無價之寶,你知道的。”
“好談,只要朕滿意,別說一年,就算是三年,朕都樂意給你們提供?!狈鱿ё叩阶髠纫欢酥P子的節使旁。
她看著那紅綢,動手去扯它。
“陛下,此物不可見光,還是不要看的好。”老使臣笑瞇瞇的制止著扶惜。
夢中,可不是這樣,她可記得,這老東西,使勁的把這東西塞給她。
如今,卻不一樣了,莫不是那真的只是一場夢?
“那你倒是說說,我應該怎樣看?!狈鱿Х畔率?,只是隔著紅綢摸著這個物品。
和她夢中一樣,是枚指環。
“使臣大人,我沒猜錯的話,這是枚指環吧。指環不能見光,這是什么道理?!狈鱿е毖缘?。
“陛下,我看他們是不安好心,想借物殺人,如此狼子野心、欲蓋彌彰,應該好好拉下去審問審問。”安將軍說罷,劍已離鞘,靜等扶惜的命令。
“這的確是為陛下著想,非我族欺騙。不若,陛下命人好好驗驗,再來定我族之罪。”使臣說罷,端著指環的節使把東西遞交給申公公。
扶惜向后擺了擺手,安將軍這才收鞘,站回原位。
“實在抱歉,朕的人也是一時沖動,望見諒?!狈鱿н@么說,語氣里根本沒有一絲抱歉之意。
“無礙,那只是一個小物件。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陛下?!笔钩颊泻糁?,五六個塔塔人一同掀開了那副棺槨。
邪風四起,衣角翻飛,大殿一時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