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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耍大牌
晚春的天氣已開始逐漸放晴,天空經(jīng)過一個春日的洗滌,碧空萬里,暖暖的陽光曬去春日的潮冷,曬熱剛蘇醒的微冷大地,靜靜等待熱夏的到來。
藍西一身粉藍粗布上衫,下著同色長褲,左手扶著藥草,右手揮動著藥鋤,一下一下地松著土,那認真模樣像極了在對著情人般,唯恐下手重了傷到。
“老大,老大…”范二腳步凌亂從前寨跑到后院,話語里流露著焦急。
見藍西正忙,急急止住步子,在長滿藥草的院子外,焦躁不安地來回走動,時不時抬眼看下前寨,看下忙碌的藍西,卻是不敢往前一步。
開玩笑,看著這滿園的花花草草,開的爭妍斗艷,在風中婀娜如舞動的少女般,讓人忍不住腳步,欲上前采頡,呵呵,要真是沒忍住,那只能說對不起了。
這些花花草草都是世間難尋的劇毒植物,隨便碰上一棵,都可以讓你死上幾回。
“老大…”范二見藍西半天毫無反應,再次叫了遍。
雖然早有交代,她在藥園的時候不得打擾,可現(xiàn)在都火燒眉毛了,這會應該可以原諒吧,但愿下次別拿他試毒了,真的好痛苦,好郁悶。
“老大,一群官兵包圍了咱們寨子了,來了好多人啊…”
范二張了幾次嘴,咬牙一口氣把事情簡單的說了遍,再不說,等下人都被抓走了,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了。
“哦,知道了,你先下去好好招待下他們,我弄完換身衣服就來。”
藍西頭也不抬,語調不急不緩,仿佛在說著我不餓,你先去吃飯一樣自然。
園外的范二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了,這主也太云淡風輕了吧,外面那可是來抓她的官兵噯,她居然說,讓他們先等著,換了衣服就過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
范二撓了撓頭,剛想開口,卻見藍西扶著花兒的手動了下,本能的一縮頭,這才想起,這一人可比外面那一群人可怕多了。
咽了口水,一溜煙地離開了。
范二離開不知多久后,藍西才慢悠慢悠地起身,看了眼滿園的花草,確定沒事了后,曲著手指彈去身上的泥土,回頭把藥鋤洗干凈后,放在園中唯一的竹樓里,才回房換了身衣服。
換好衣服,一時興起,又給自己化了個淡淡的妝。她本就唇紅齒白,五官精致,一個恰到好處的妝,更襯得她整個人熠熠生輝,周圍圍了圈光環(huán)般耀眼。
藍西對這一身打扮非常滿意,自戀的對著鏡子瞧了半天,才邁著仙人步,朝著前寨走去。
前寨一塊足有兩個操場寬的空地上,此時一排排站滿了官兵,晚春的日頭雖不如夏日的那般熱辣,但也曬的他們面色通紅,額頭滲出汗水。
“狗娘的,讓老子等那么久…”士兵等了半天,這匪首卻連個影都沒看到,本就不多的耐心早已用完,三五成群的罵著藍西的不識好歹。
更有人忍不住想直接破了這個一看就不結實的竹籬笆。可是礙于將軍,不好直接動手,心中癟火,出口的話更是難聽了。
坐在馬上的子岐倒是沒有一點不耐,反而嘴角噙著一絲玩味,他倒要看看,這大牌的云山匪首要玩什么花樣。
一陣山風吹過,帶來一縷縷涼意,吹走些身上的熱氣,眾人心下微一松。
再凝神,卻見一個人影從一排排木屋之后凸現(xiàn)。
待得看清來人,官兵們個個都傻眼了,這土匪窩里,居然出現(xiàn)了個大美人。
驚艷過后,一個個臉上浮現(xiàn)著猥瑣的笑,嘿嘿聲此起彼伏,皆恨不得馬上就撲上去,狠狠地壓在身下蹂躪。
子岐回眸冷冷掃過,眾人頓時猶如掉進冰窟,渾身不由冷顫,紛紛低下頭顱,掩飾內心的想法。
子岐心中的震驚完全不亞于那些人,沒想到,這樣一群莽夫中,居然藏著這樣一個美人,雖不至于傾國傾城,但站在那里,就像珍珠般,閃著耀眼的光芒,讓周圍的朗朗陽光都暗淡三分。
在那些下屬對她意淫時,心里莫名浮上一抹惱怒,眼中更是一剎那閃過殺意。只是,以更快的速度又恢復正常。
“請問姑娘是…?”子岐嘴角掛著笑,嘴角的弧度彎的恰到好處,山里的風輕撫著他未束起的發(fā)絲,月白色外袍翻動,仿若欲乘風而去的仙人。
藍西一時看呆了,原來世上真有如此美男子,面部線條柔和,薄唇勾起抿成一條弧線,如月初的弦月,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更讓藍西沉迷的是,他的聲音,如山澗清泉般,不需和著拍子,就如那最美妙的歌聲。
一個男人,長了那傾國傾城的臉就已經(jīng)夠浪費了,居然還配了這一副好嗓音,正正是讓人嫉妒啊。
“你說,把他留下當壓寨相公如何?”藍西一雙眼就沒離開過子岐,確是對著身邊的范二道。
以子岐的功力,他一字不差的聽到了,心里久久不能平靜,不是因為她說要留他做壓寨相公,而是她的聲音,如黃鶯般悅耳,偏偏又夾雜了一絲沙啞,該死的性感,猶如帶了絲情欲般。
配上這一身清爽的裝扮,讓人對她不由升起一絲好感。
旁邊的范二就當沒聽見,木頭一樣站在那里,心里卻在翻著白眼,這主真不是一般的與眾不同,這時候是想著怎么退敵,她卻好,居然還想留下這個仙人般的男子。
他甚至想,這主是不是因為整天與毒物相處,把腦子給毒壞了,不然怎么說話那么不靠譜。
顯然,聽到了藍西說的話的人不止這么兩個,子岐身邊站的那個,長得一副寬大的馬臉,頓時臉色漲紅,怒喝一聲,“大膽,居然敢留我們的子岐將軍做你這什么寨的壓寨相公,看來你們都嫌命太長了是吧。”
握著腰間佩刀,冷哼一聲。
藍西看了眼漲得滿臉通紅,馬臉猴屁股的官兵,搖搖頭,眼里是毫不掩飾的遺憾,為他將要失去某些東西而遺憾。
范二余光一撇,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直覺告訴他,有人要倒霉了。
果然,不出一秒,原本還厲聲呵斥的人,下一秒就變得安靜了。
子岐垂眸看了身邊的人,嘴一張一合,卻沒有一點聲響。
臉色大變,瞬間又恢復。
而藍西沒有察覺,此時剛好沒在看子岐,所以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不過就算是看著,藍西也發(fā)現(xiàn)不了,雖然她使毒功夫可以說是出神入化,但武功確是菜鳥級的,在這都不好意思說。
“姑娘這是…?”子岐轉過臉,直直看到藍西眼眸深處,似要透過這雙眼,看清她心中一切。
他無法想象,前一刻還溫柔的女子,下一刻就毒啞了他一名手下,他甚至沒看清楚她是如何出手的,更是何時出手的?
果然,漂亮的花,要么帶刺,要么帶毒。眼前這位看著罌粟般美麗,但卻比罌粟更毒三分。
“咚…”話音剛落,周圍的官兵一個接一個倒下。
刷!一個人影晃過,馬背上的子歧就站在勒藍西身后,五指成爪,扣著藍西的脖子,只要手下稍一用力,就可以擰碎藍西的脖子。
掛上面具般的笑容,不帶一絲溫度道,“姑娘,你這是何意?”
藍西感受著頸間,子歧指尖冰冷的溫度,沒有一絲害怕,回眸一笑。
看著這明明很明媚的笑容,子歧確感到一股從心底升起的涼意。
身子向后半步,戒備的看著她,唯恐她對他下毒,雖然他已百毒不侵,但人本能的就會想離毒物遠些,尤其這種比穿腸毒藥還毒幾分的女人。
“我叫藍西,公子叫子岐嗎?”藍西完全無視子岐的疏離與戒備,動了動脖子,對子歧頻頻眨眼。
子岐嘴角一勾,手下動作沒有半絲放寬,繼續(xù)問道,“藍姑娘,你這是何意?”
他其實心里憋屈的很,事情都該沒開始,這會兒就結束了。
他向來都是運籌帷幄,很能揣摩人的出牌規(guī)律,可今天,碰上了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連自己命都不顧,搞得他郁悶無比。
“呵呵,他們有點吵,我讓他們睡一覺,這樣我們好坐下來好好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